“你看舒言都曬成什麼樣子了,我怕我再不給他弄個草帽,他要變成黑人了。”

“哈哈哈!”

兩人齊齊大笑,不遠處的齊舒言好似心有所感,轉過頭看了一眼。

黎曉趕緊斂住了笑意。

“那就這麼說好了啊,羅叔你給我編幾個草帽,到時候我用糧食跟你換!”

黎曉不等羅叔拒絕就溜了,不然羅叔肯定會開口說要送她!

隊伍又行了二十里,天色才漸漸暗了,眾人又開始燒火做飯。

黎曉這次學乖了,只讓李氏蒸了饅頭,還放了些她“加工”過的黑麵進去,看起來就是妥妥的粗糧。

藉著月色,黎曉拿出了一些之前做的滷肉出來,自制了幾個“肉夾饃”。

肉是溫熱的,會散發一點點味道,但夾在饅頭裡,就抑制住了大部分氣味。

幾人就這樣用饅頭蘸著滷水,快速填飽了肚子。

兩個小的都吃得來不及說話,實在是太美味了。

等吃完,黎曉才拉過石頭和大丫,叮囑他們:

“今天晚上的肉肉好不好吃?”

“好次!”

兩人都點頭。

“以後還想不想吃?”

“想!”

“好,要是想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肉肉,那你們就記住,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我們吃的東西!記住,是任何人哦!”

“奶奶也不行嗎?”

大丫懵懂地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對!奶奶也不行,二叔也不行,我們每個人都不可以說出來,因為只要說出來,肉肉就會消失!”

大丫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還順便用另一隻手捂住了石頭的。

“不嗦不嗦,大丫森麼都布吉島!”

“噓!”

黎曉比了個“噓”的手勢,兩個小的也跟著學她。

“噓!”

她見狀直接將兩人抱到懷裡使勁揉了揉。

“不錯,稍微有點肉肉了。”

挼起來軟乎乎的,手感有所提升。

黎曉並不擔心兩個小的會亂說,而且就算他們不小心說漏嘴,也沒人會相信,不過是三歲稚童的童真之語而已。

今夜天氣涼爽,飯後幾人圍坐在板車旁,黎曉帶著大丫和石頭數著天上的星星,李氏則在一旁縫縫補補。

數了不知道第幾個“十”,黎曉扭頭一看,齊舒言又不見了。

這人還真是神出鬼沒的。

另一邊。

齊舒言想著晚上山裡涼快些,有可能會有獵物,便一個人進了山。

蔣蓮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她見齊舒言離開隊伍,便也找了個藉口悄悄跟在了後頭。

不過七拐八拐的,人卻跟丟了。

蔣蓮跺了跺腳,四周黑黢黢的,她想繼續往前,但又實在害怕。

萬籟俱寂,鳥雀無聲。

此時一股陰風吹過。

蔣蓮害怕地捏緊了手中的銀釵,萌生了退意。

這裡離人群不遠,若是她大聲喊叫,肯定會有人聽見的。

她慢慢地往後退去,今日見不成便改日吧,不急於一時。

只是沒走兩步,草籠裡卻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

“嗷嗚——”

好像有狼的嚎叫聲。

她急急往回走,慌不擇路之下踩到了一塊石頭。

“啊—!”

她跌坐在地,髮髻也被樹枝刮散,整個人狼狽至極。

“救…救命!”

一時之間她也顧不得形象了,捂著扭傷的腳踝就跌跌撞撞地往林外爬去。

齊舒言此時才收起嘴角的笑意,現出身形。

蔣蓮被突然出現的黑影嚇了一大跳,不過在看到是齊舒言後就瞬間平靜了下來。

“救……是舒言啊。”

她柔弱地半跪在地上,手上原本抓著一把雜草借力,此刻也放掉,卸了力氣。

“你怎麼在這兒?”

齊舒言假裝才發現她,驚訝地開口。

“有……有狼!”

齊舒言輕咳出聲,假裝四處檢查了一番。

“已經跑了,你可以起來了。”

“好,可是…我腳好像扭傷了。”

她歪歪扭扭地起身,想往齊舒言身上倒去,不過齊舒言早有預料,直接側身後退了半步。

蔣蓮又跪在了地上。

齊舒言努力剋制住自己愉悅的心情,開口說道:“走不了了?行吧,那我去找子期來。”

蔣蓮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瞬間崩了。絕不能讓子期知道。

“不…不用,我可以堅持!”

她強撐著站起來,眼角有淚光閃過。

“阿言,我只是想跟你道個歉,你又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

齊舒言並不領情,還不著痕跡地退了半步。

蔣蓮見狀咬了咬唇,低頭垂淚:“今日李家實在過分了些,可我也是寄人籬下,人微言輕,沒有辦法幫你。”

她任由臉上的淚劃過,伸出手將包在手帕中的銀簪露了出來。

“我知道齊家近日艱難,看著大丫和石頭瘦泠泠的樣子,我就十分心疼。”

“這簪子是我之前幫人縫補漿洗得來的銀子製成的,你先拿去換點糧食罷!就當是做舅媽的一點心意。逃荒路上本就艱辛,他們還在長身體,一定不能餓著。”

齊舒言並不接過。

“我不會收的。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這個女人的本性如何他最清楚,但他不明白,她已經成親了,為何還對他如此糾纏。

況且,若是真的單純的想幫忙,就直接送銀子了,而不是拿根銀簪出來。到時候被汙衊成定情信物,說他和表弟媳婦私相授受,他有理也說不清。

蔣蓮還想再說什麼,齊舒言直接一句話堵了她的嘴。

“我看你腳挺嚴重的,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叫子期嗎?”

“不,不用!”

“好的那我走了。”

說完他只留下個背影,繼續往林中去了。

蔣蓮楚楚可憐的表情緩緩收斂,她將銀簪放好,又將身上整理一番,緩慢而又堅定地往林外行去。

片刻後,劉秀秀也從同一片林子鬼鬼祟祟地走出來。

不過她是去放農福三泉的,沿路還往草籠子裡放了些雞蛋。

她根本沒聽見兩人對話,鬼鬼祟祟純粹是因為擔心自己被發現。

“這個天干的,為了大家能喝上水我也是拼了。”

劉秀秀見不得這些窮困樸素的農民受苦,逃荒已經夠艱難了,若是連最基本的水也不能保障,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她動了惻隱之心。

“上天讓我來到這兒,必然是有原因的,既然空間裡有足夠的水,那我還是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起碼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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