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你快點去跟母親提和離,即便是她不同意,你也要堅持到底。到時候,我也會幫著你說話的。”

許是因為事情終於定了,柳馨寧的心也輕鬆了起來。

“我會去做的。不過你也該拿出點誠意來吧。阿金給你的信件內容,你要確保不會洩露出去。”

“那個你放心。除了今日過來這裡,我沒有隨身帶著。其他的時候,我都是隨身攜帶的。你可別想偷走。”柳馨寧警惕的警告道。

“我不會偷走的。畢竟,阿金已經往京城來了。他若是來了,那信件不也就無用了嗎?”

柳庭風垂下眼眸,淡淡的說道。

“這倒是。等他來了,多少信件不可得。”柳馨寧也得意起來。

“你也知道你母親的為人,我若是毫無理由的提出和離,她絕對不會同意的。她若是不同意,這和離手續可是辦理不成……”柳庭風又提醒柳馨寧。

“這倒是。”柳馨寧也不由得頭疼起來。長公主的戀愛腦可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所以,你要給我時間,讓我細細的去籌謀。”

“那不行。你籌謀上一年兩年的,就想把這事混過去了?”柳馨寧直接拒絕了。

“不會的。就……就……”柳庭風似乎也是在努力的想著要給柳馨寧一個滿意的答覆。

“就在阿金到來之前如何?阿金是你的底牌,他來之前我定然會做好這件事情的。”

“嗯,也行。”柳馨寧順著柳庭風的話稍微一思量,就應下了。

“那他走到哪裡了?”柳庭風緊接著追問道。

“他是沿著官道走的,如今應該走到了南福郡了吧?”柳馨寧不確定的說道。

“哦。如此算來,估摸著阿金最早在四月下能到。我會在他到來之前,努力籌謀好的。”

柳庭風肉眼可見的放鬆起來。甚至,他還帶了一絲笑模樣。

“如此,那就靠你了。你定然要讓母親同意和離。”

柳馨寧又說了一些威脅的話之後,這才施施然的離開了。

柳庭風站在房門口,看著柳馨寧漸行漸遠的身影,才關上房門。

關上房門之後,他走到內室書桌前,狠狠的把硯臺摔了下去。

那上好的墨雲硯,就那麼化成了碎片,把剛從內室出來的楊姨娘嚇了一大跳。

“老爺……”

楊姨娘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卻在對上了柳庭風凌厲的眼刀之後,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柳馨寧過來之前,她正在書房裡紅袖添香。

後來,下人通稟的時候,楊姨娘就趕緊的躲進內室裡去了,因此她把這些話都聽全了。

“你當日擅自做主,給長公主用了朵茗,如今差點害了我們柳府。”

柳庭風氣怒之下,只想著遷怒了。

“不……不會的。朵茗是南疆秘藥,尋常人都查不到的。”楊姨娘怯怯的辯解道。

“你被南疆人所救,我去過南疆之事,你就確保永遠沒有人查出來嗎?愚蠢,愚蠢。”

被罵愚蠢的楊姨娘,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分辯了。

畢竟,當年她已經被罵過很多次愚蠢了。

可是,那能怪她嗎?

她不過是落了難,那原定的大好前途的夫婿,就尚了公主了。

她想著死心了,既然嫁不了柳庭風,再另外嫁個好人家好好的過日子吧。

可是,就是那麼幾日,她看到了長公主府的富貴,看到了本來窮困不堪的柳府如今過著紙醉金迷的奢侈日子。

她如何不動心?

更何況,她那青梅竹馬的戀人,還經常用那種難過不捨得眼神看著她。

所以,那晚她送醒酒湯的時候,柳庭風稍微一撩撥,她就同意了。

可是,等她真成為了柳庭風的妾室之後才發現,她不但要與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就連帶著她的兒女,也是低人一等。

她如何甘心?

所以,她就用了從南疆人那裡騙來的朵茗,偷偷的下到了長公主的身上。

可是,那藥才下了五日,就被柳庭風發現了。

然後,柳庭風就如同今日那般,大吼大叫的說著她愚蠢,讓她徹底住了手。

“那阿金留不得了。”

柳庭風發洩完怒氣,終於恢復了理智,想要滅口證人。

“至於柳馨寧……”柳庭風想到自己這個咄咄逼人的女兒,一時頓住了。

“郡主身為人子,怎麼能如此不孝的逼迫您呢?”

楊姨娘聽到柳庭風提起柳馨寧,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等她看到柳庭風的臉色,隨著她的話語越來越深時,繼續說了起來。

“看她今日威脅您的那個樣子,妾身實在是痛心。若是,當日她不醒來就好了……啊,妾不是那個意思……”

楊姨娘說著說著,突然的掩住了嘴,一臉懊惱的樣子。

柳庭風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最毒婦人心啊。”

“不是,老爺您誤會妾的意思了……”楊姨娘臉色一白,有些百喙莫辯的樣子。

柳庭風卻是不再說什麼,而是沉思起來。

楊姨娘在一旁,看著沉思的柳庭風,雖然是一副什麼都不敢說的模樣,眼中卻閃過一絲狂熱。

若是沒有了柳馨寧,長樂長公主又不能再生育,她的兒女可就是長房的子嗣了。

再讓依依和敬之多去長公主膝下奉承,再加上柳庭風的耳邊風,那萬貫家財,潑天富貴怎麼就不能到她的子女手裡?

畢竟,人過世,可都需要孝子賢孫打幡摔盆的啊!更不用說,將來的香火供奉了!

長公主也是個人,也需要擔心身後事啊。

所以,為何不能殺了柳馨寧?

而柳庭風也想到了他之前一閃而過的殺意。

如今,所有的事情只有柳馨寧一人知道,所有的證據都在柳馨寧的手裡。

比起別人的指證,柳馨寧的話,才會更加讓太后和皇帝上心。

所以,若是殺了柳馨寧,再除去阿金,就沒有人逼迫自己和離,也沒有人把自己的事情捅出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只在柳馨寧一人身上了。

若是殺了她,萬事都能解決了啊。

柳庭風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

但是,柳馨寧畢竟是聖上誥封的郡主,若是她真的殞命,宮裡必定要追查的。

若是查下去,總歸要有個交代呢。

柳庭風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靜立在一旁的楊姨娘身上。

隨後,又落在了窗戶上,似乎透過窗戶能看到東內城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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