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十,柳庭風休沐。他正在柳府的書房裡練字,結果卻是得了通報。

“你怎麼來了?”

柳庭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趕緊的鬆開,佯做和藹的問道。

“父親且讓人都退下吧。我有事情要跟父親說。”

“有什麼事情,還需要專門跑到這府中來說?等我晚點過去的時候說不一樣嗎?”

柳庭風雖然不悅,卻還是讓下人都退下了。

而他則是把手中拿著的筆放下,拿起字帖,似乎在欣賞的模樣。

“我來找父親,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柳馨寧的視線掃過內室門口那微微飄動的簾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想問一問父親,為何要給母親下朵茗和清幽?怎麼,是害她性命不成,所以改害她不能生育嗎?”

柳馨寧的話,如同石破驚天,讓柳庭風再也無法維持鎮定。

他先是震驚的撕破了手中的字,接著迅速的掃向了書房的周圍。

見只有他和柳馨寧在場時,才放下了心。

“外面院子裡守著的,是您的心腹和我的丫鬟。所有的門窗都是關閉的很緊,別人聽不到我們的話。除非……你想讓聽……”柳馨寧冷嘲道。

柳庭風放心了,這才敢低聲的訓斥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朵茗是什麼?清幽又是什麼?”

“父親不要裝作糊塗了。若不是女兒查實了,如何敢來跟你對質?朵茗是南疆的毒藥,優點是一般人都查不出來。清幽嘛,是與幽蘭相剋的秘藥。兩者相剋,女子不孕。”

“母親多年不曾再生育,所以我費心思的給她找神醫去醫治。前段時日,倒是找了個南疆的神醫。他說母親中過朵茗,又說母親如今中著清幽。我一聽就疑惑,母親好端端的呆在京城中,如何就中了南疆的毒?細細查下去,才知道了原委。你誑了人家的妹子,偷了人家的秘藥,卻用在了我母親的身上……”

聽著柳馨寧的話,柳庭風的臉色變化莫測起來。

“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朵茗是和清幽是什麼。”最終,柳庭風還是呵斥起來。

“父親不要裝糊塗了。如今,那阿金寫的信就在我身上,要讓我拿出來給你看看嗎?”

柳馨寧拿出來一封信扔給了柳庭風。

柳庭風一邊看著信,一邊瘋狂的轉動著腦筋。

柳馨寧給長公主找外面的大夫的事情,他倒是聽說過。

初時,他還緊張過。

但是,後來發現那些大夫跟宮御醫一般什麼都查不出來,就徹底放心了。

十九那日,有外面的大夫去長公主府把脈,後來又聽說似乎是個騙子,他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原來,是柳馨寧誑了他們嗎?

那居然是南疆來的神醫,真的把了出來?

如今,這才十多日,就連阿金也找了出來?

柳庭風思緒如潮。但是,等他看完信之後,眼眸一動,就直接撕碎了。

“一派胡言。就靠著別人的一封信,你就來汙衊你的親生父親。真是不孝,大不孝。”

“父親儘管撕掉好了。那封是我謄寫的信,原件可是被我穩穩的藏起來了呢。”

柳馨寧看著柳庭風撕掉偽裝的樣子,笑了起來。

這才痛快。整日裡裝模作樣,端著那副面孔,噁心死了。

“你……”柳庭風看著撕破臉的柳馨寧,一時無言起來。

“那阿金如今正在來京城的路上。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能狡辯不成?”

“那送子觀音雖然是祖母出面送給母親的,但是,祖母受誰蠱惑,不是很明顯嗎?”

“一個幽蘭香,你說你喜歡,母親就當成了最愛,常年不變的燻著。”

“那清幽是南疆秘藥,別的地方可沒有。偏阿金的妹妹失了三顆。”

“那阿金當年可是見過你的,你還想否認你跟阿妙相好不成?”

“就算外祖母和皇舅舅不相信阿金和神醫的話,但是,他們總會相信我的話的。”

“再加上,你往日裡貪我錢財,為了阻止我調查還打我,你看看外祖母和皇舅舅會如何……”

柳馨寧一句接著一句的,那話語逼迫著柳庭風的臉色越來越沉。

等到柳馨寧話音終於都落下了,柳庭風才陰沉沉的問道:“你想如何?”

他不是傻子。柳馨寧若是真想要讓太后和聖上知道,早就直接報去宮中了。

那麼,現在他柳庭風看到的,就不會是獨身一人來的柳馨寧,而是宮裡的侍衛軍了。

“呵呵。”

柳馨寧笑了起來。

果然不傻啊。也是,能把長公主忽悠的團團轉的人,就算傻,也傻得有限。

“我想要你與母親和離。”柳馨寧終於說出了自己這個盼望了許久的念頭。

“和離???”

柳庭風聽著這話,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合著柳馨寧折騰這麼久,就只是為了讓他們和離?

“你為何不讓你母親提和離?”

“……”

柳馨寧恨恨的瞪著柳庭風。他不是明知故問嗎?

柳庭風也笑了起來,自得的想到了他對長公主的洗腦。

“你不用得意。你若是不和離,我就把這事情捅到宮裡去。”柳馨寧威脅道。

“捅到宮裡去?”柳庭風聽到這話,止住了笑容。

他低下頭,凝神思量起來。

良久,他才開口問道:“你可知,即便是我與你母親和離,你也是不能跟你母親離開的?你也永遠是我柳家的子孫?”

“那又如何?我只願我母親擺脫你這個噁心的軟飯渣男。更何況,我是郡主,將來皇舅舅說不得會賞給我郡主府。到時候,我自會擺脫你們這些水蛭。”柳馨寧毫不客氣的說道。

柳庭風聽到這話,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可是,他努力的壓住心緒,讓自己理智起來。

“我若是按照你的要求和離,你就不會把這事告訴別人嗎?”

“是。你若是和離成功,我就不把這事說出去。”

“可是,你有阿金的信件,阿金也在來的路上了……”柳庭風垂下眼眸。

“清幽本身是無毒的,和幽蘭用在一起才有毒。所以,即便是阿金證明你偷了清幽,我不指證是你做的,那就沒關係。再說了,所有的人證也好,物證也罷,都在我的手裡,別人一概不知。所以,只要我不說出去、不交出去,自然是萬事無憂。畢竟,你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的父親去害我的母親,這事說出去,我也得不了什麼好處。”

柳馨寧說著說著卻是感性起來。

“好,我答應你。”

良久,柳庭風開口答應了。

而柳馨寧見到談判成功了,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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