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青光系中,人們最羨慕的,無過於王東。
現在能夠叫得上雅號來的,只有幾個人。
賀輝的親王,霍宇華的大內總管,剩下的就是王東的先鋒大將。
作為賀燿嫡系當中的嫡系,起家時候倒騰蛋糕券有他,後來開始搞房地產有他,殺入浩市搶佔房地產市場的有他,後來進軍京城開疆拓土還有他。
可以說,賀燿沒走出一步,都少不了王東的身影。
他也確實立下了汗馬功勞,同時,他手底下的人也是混出來最多的。
能叫得上名號來的就有小龍,鍾一鳴,吳宏偉,鍾曉偉,郭小明。
這些人現在都在集團的重要部門擔任著重要角色。
要說服,那也是真服,畢竟當初賀燿一窮二白的時候,他就敢掏出所有資源全力支援,這一點是誰都比不了的。
要說不服,那也真是不服。
你一個原來在小縣城汽車站的一個小流氓,幾年的時間,就讓你換了一身皮,人模狗樣成了一個估值上百億的企業(青光網路)的老總,憑啥?
憑你王東腦袋大?
還是憑你王東不要臉?
放在平時,大傢伙也就不說什麼了。
但是就拿這次葬禮來說,你人五人六指揮我們幹這幹那的,就連一方豪雄的吳天凱,林元福,梁宇庭,趙子政都得聽你的調遣。
憑啥?
你就跟我說憑啥?
命令是賀燿下的,他們不敢忤逆。
但是事情辦完了,不灌死你個王八蛋,老子隨你姓!
王東自然也明白,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那也真是來者不拒。
你敢敬,我就敢喝。
玩兒命喝!
不過就算是他這麼一員酒經考驗的酒場老將,在三瓶白酒下肚之後,該出溜到桌子底下,還得出溜。
人是醉倒了,最卻還在那兒叭叭呢。
“來呀,來呀,喝呀,誰怕誰呀!
二耀哥讓我把事幹好,那我就必須把事幹好!
誰要是不聽話,那我就弄誰!
誰也不好使!”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反正這幾句話,被剛進門的賀燿給聽見了。
眾人也不得不服,你小子是命真好啊!
賀燿看看這幫在別人眼中的大佬,在他跟前跟鵪鶉似得傢伙,說:“行了,喝差不多就得了。
吳宏偉?死哪兒去了?去,給你大哥找個地兒歇著去!”
院子裡邊的吳宏偉還以為他聽錯了呢,反應了一會兒才擠出人群,喊道:“二耀哥,我在這兒呢!您放心吧,我絕對給安排的妥妥的。”
自從上次這小子因為調戲公司女員工,被賀燿親自下令下放到最基層之後,一直消停到現在。
誰能想到,轉折竟然來的這麼快。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小子又要出頭了,最晚也就是過完年,任命就會下來。
不過倒也是,這孫子當初為了公司的事兒,折了一條胳膊,造成了永久性損傷,現在都提不了重物。
按照賀燿念舊情的性格,肯定不會不管他的。
“行了,你們繼續吃飯吧,我再出去轉轉。”
見賀燿要走,吳天凱趕忙說:“哎,大哥,我們可沒有灌東子酒啊!是他今天非要嘚瑟的跟我們拼酒,才這樣的!”
吳天凱算是說出了大傢伙的心聲,一個個點頭如啄米似得。
賀燿白了吳天凱一眼,說:“你不好好在家看你的孩子,跑這兒來幹嘛!”
吳天凱撓撓後腦勺,說:“嗨,這不是馬上要過年了嘛,生了孩子,我家老爺子非要看,這不,連夜弄去兩輛房車,把人接回來了。
你也知道,我從來都是不被家裡邊歡迎的那個,所以也就來你這兒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任誰都知道,吳天凱回來,就是奔著賀家的葬禮來的。
但是任誰聽了人家說的這番話,也都覺得沒毛病。
怪不得之前整個東口臭名昭著的吳家大少能夠混好呢,是有原因的。
賀燿沒再搭理他,哼哼兩聲,就往外走。
走到白川鴻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笑道:“走,老杜,陪我去村子裡邊轉轉。”
“哎!”
白川鴻應了一聲,跟上賀燿的腳步。
雖然雪時不時的在下,但是村子裡邊的街道上,卻是連一點兒雪花都看不見,工業用鹽都不知道撒了幾遍,踩在上邊總是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白川鴻看著整潔的街道,有感而發道:“嘖嘖,收拾的還真利索。
你是沒看到,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那煙花爆竹什麼的東西,堆得跟座小山似得。
一次性餐具,酒瓶子,飲料瓶子,那都是拿卡車拉走的。”
賀燿點點頭,說:“繁華過後怎麼也免不了一片狼藉。
其實你應該知道,我並不喜歡這種亂糟糟的事情。”
白川鴻笑道:“身在你這個位置,有些時候免不了身不由己。”
天上最後一點光亮消散,不過整個村子倒是也不顯得黑,家家戶戶大門口的燈都亮著。
賀燿瞧著,說道:“這又是誰安排的啊?大傢伙就沒什麼意見?”
白川鴻說:“還能有誰,姚金生唄。
他呀,現在拍你馬屁拍的溜著呢。
人家就為了開燈這事兒,那是家家戶戶去做工作,最後表示這個月的電費大隊裡邊出了,大傢伙才答應。
不過,就咱們村的這些人,你也知道。
一個個眼窩子淺的不行。
一聽說用電免費,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電視開著燈,生怕佔不著一點兒便宜,虧了再給。
這不,前天硬生生把村裡邊的變壓器給乾燒了。
是姚金生連夜找縣裡邊電管所換的。”
賀燿說:“咱這姚主任的面子這麼大呢?大半夜變電所還來給他換變壓器?”
白川鴻說:“嗨,還不是看你面子上,縣裡邊一路綠燈,甚至這兩天還專門安排了一輛搶險的車,就在村裡邊,哪裡有問題趕緊修。你說說,這事兒鬧的。
不過呀,姚金生本身心眼也不壞,不說十成十吧,最起碼有七成的心是在村民們身上的。
我今年這不是也在你那兒掙了點兒錢?
明年呀,打算給村裡邊捐點兒錢,先把這個路燈裝上。
要不然這晚上出來,還真是不方便的很吶!”
賀燿笑道:“看來白老闆今年收穫頗豐啊!方不方便說一下今年掙了多少錢啊!”
白川鴻笑道:“在你老兄的照顧下,我簡單算了一下,掙了有個二百來萬吧!等你家這事兒忙活完了,哥們兒帶你吃飯唱歌泡吧,再給你叫上幾個妞!”
一邊說,一邊眉毛還飛快挑動。
賀燿被這活寶都整得笑不活了,說:“挺出息啊,不再為情所困啦!”
白川鴻意興闌珊地說:“嗨,可別提了。
前段時間,一個供貨商請我去瀟灑,不過人品不怎麼樣。
後來結賬的時候,我就結了。
結果你知道一個伺候我的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跟我說什麼嗎?
他喵的竟然說我真帥!
哥們兒活這麼大別人也沒誇過我帥。
咱哥倆,我就跟你有什麼說什麼了。
她沒說這話之前,我覺得她清純可人,可美了,甚至想著,要不要瞞著我那個糟糠物件,和這小妹妹發展一下。
結果她一說完,臥槽,哥們兒萎了你知道嗎?
後來我想明白了,她他喵地是說我掏出那兩萬多塊錢的時候賊帥!
果然,那誰說的那句話沒錯。
男人只有掏錢的時候才是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