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燿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他本以為不會這麼快的。

伸手彈出一根菸,點上,冷漠地看著寇一川,說:“寇總,前兩天我的喜酒你可是也喝了的。

沒想到,轉變的這麼快。

是兄弟我有哪裡做的對不起你了嗎?”

寇一川直視著賀燿,笑道:“賀總,你做的很好,只是,下邊的人已經反應出來了,咱們兩撥人,尿不到一個壺裡邊,所以,也別勉強。”

賀燿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只不過是那種不帶一絲感情的笑容。

“寇總你一句也別勉強,我和我的合作伙伴們的那十幾億可就打水漂了。

即便對於寇總來說,這十幾億也不是小數目吧?

你也知道,我本身對房地產並不是很感興趣。

你讓我退出也可以,把股份收購了,把錢算清楚,我們退出。”

寇一川一手掩著鼻子,輕笑道:“賀總,話可不能這麼說。

做買賣嘛,有賠有賺,很正常。

憑什麼你的生意就不能賠?

你那兒有一本賬,我這兒也有一本賬。

我的賬上,你們合計在專案上投資了一億。

看在咱們合作一場的份兒上,我也不能讓你賠的太難看了,就給你一千萬,算是作為合作伙伴對你的補償,你覺得怎麼樣?”

賀輝一聽這話就要發作。

他真沒想到本來以為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兒,竟然會這麼嚴重。

關鍵這寇一川也太不要臉了。

投資了十幾億,就給一千萬,打發要飯的呢!

賀燿將賀輝攔下,雙手壓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轉頭對寇一川說:“寇總,那這麼說來的話,就是沒得談了?”

寇一川一攤手,說:“你覺得呢?

賀燿,我勸你,識相一點。

蒼蠅腿再小也是肉。

拿上一千萬,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

要是過了今天,別說是一千萬了,你連一根鋼筋都帶不出去!”

賀燿伸出手指虛點了點寇一川,轉身走向車上。

剛上了車,又想起了什麼,下了車對寇一川笑道:“就算是再怎麼著,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吧?

哪怕是裝呢,能不能像個好人?

非要做得這麼面目可憎嗎?

還是你覺得你就一定吃定了我呢?”

寇一川不屑地看著賀燿,說:“對你,我用得著裝嗎?

賀燿,你以為你是誰?走狗屎運掙了兩個騷錢就覺得自個兒是個有錢人了?

跟你說,你差得遠了。

總想吃別人的肉,對於自個兒的肉卻又是敝帚自珍。

當你拒絕我進入河東市場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有這麼一天。”

賀燿點點頭,原來根結在這裡。

再次點了點寇一川,沒再說一句話,上車走人。

車上,賀輝重重一拳砸在前排椅背上,罵道:“這王八蛋,原來在這兒等著咱們呢。

二耀,這事兒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看賀輝的表情,賀燿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說實話,寇一川從來就沒有被賀燿放在過眼中。

其本質,和桑梓儁等人也差不了多少。

現在這種時候因為這種人惹上一身騷,反而不值當的。

重重在賀輝肩膀上捏了兩把,賀燿說:“別那麼大的氣性。

寇一川不算什麼,金寶廣場也不算什麼,甚至那十幾億也不算什麼。

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寇一川說的那麼簡單。

這樣,大哥,回頭你安排人去查一查,這小子最近都跟什麼人接觸過。

他不是個多麼有城府的人,要是早就有這打算的話,五一我結婚的時候他壓根就不會去。

也就是說,出現變故應該就在這幾天。

另外,給雲中和浩市去個電話,讓他們來一趟京城吧。

十幾億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能不能弄回來再說,最起碼得讓人家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賀輝皺眉道:“二耀,十幾億啊!

咱們幹了好幾年,在三號地上也就掙了十幾億!”

賀燿笑道:“大哥,淡定。

今時不同往日。

十幾億對於咱們來說,現在並不是一筆多麼大的數字。”

賀輝怔怔地看著賀燿臉上神秘兮兮的笑容,有些結巴地說道:“二耀,房產雖然掙錢,可是你可別指望今年能帶來多大的收益啊!

最快也要明年。

你該不會又……”

賀燿笑道:“就光牛忠奎的那個科技公司,今年最少應該也有十幾億的收益吧?”

“這,這麼多?”

賀輝徹底驚了。

賀燿扭扭脖子,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說:“錢的問題倒是好說,關鍵是,咱也不能讓人家不明不白坑這麼一筆不是?

不管是誰,既然做了,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

也就不到十二點的樣子,吳天凱,趙子政,林元福,梁宇庭便都趕到了京城。

工地上也有他們派來的人,昨天晚上他們就收到了訊息,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不過在青光購物的總部會議室內,並沒有想象當中嚴肅的氣氛。

一群人樂呵呵的有說有笑。

牆上貼著的“禁止吸菸”的標誌還不如廁所裡邊的廁紙管用。

整個室內,煙霧繚繞。

看得外面的員工一愣一愣的。

他們的老總在那一幫人跟前竟然也只能落得個賠笑的位置。

趙子政將煙掐滅,笑道:“錢不錢的無所謂,還不到兩個億呢,這點兒錢不算什麼。

不過我倒是好奇,這寇一川是誰給他的膽子,敢摸老虎屁股。

透過我那不靠譜的弟弟的那件事我算是看明白了,惹誰呀,也別惹賀總。

那真是吃不了,還得兜著走。”

林元福笑道:“我老林活這麼大,還真沒佩服過誰。

但是對於賀總,我是真服了。

就這寇一川,希望他抗打一些。

要不然的話,還沒怎麼玩兒就被玩兒沒了,那也真是太無趣了。”

梁宇庭說:“倒是也不能小瞧這孫子。

之前我就調查過他,在京城還是挺有能量的。

不過靠的也都是外貿走下的關係,和房產不搭噶,倒是不足為懼。

如果要動手的話,我建議還是等冬天。

那樣的話影響要小很多。

當然,主要是看賀總的意思。

賀總說今天要動他,那他絕對等不到明天。”

吳天凱說:“我沒意見,反正老賀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要說錢,呵呵。

正好東籲那邊不景氣,抽回來不少錢。

爺們兒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

這小子如果想玩兒的話,我先拿出十個億,陪他好好玩兒玩兒!”

金善虎一邊沏茶一邊說:“看你們豪氣干雲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什麼話?”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金善虎這才賣弄地說道:“燕趙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說得妙啊!”

吳天凱翻著白眼說:“老金,你真的是,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這慷慨悲歌之士是怎麼回事兒吧!”

金善虎一臉懵逼地說:“啊?我說的不對嗎?這不是夸人的嗎?”

吳天凱說:“是夸人的,但是這是誇死人的!好好沏你的茶吧,起什麼哄啊!”

梁宇庭說:“吳大少,別光說人家老金,你前幾天是怎麼回事兒?

聽說你公司的人還去賀總公司鬧騰去了?”

一聽這話,吳天凱瞬間蔫吧了,說:“嗨,別提了。

我敗家子的名號現在已經在東口傳遍了。

老賀,你看看,我為你,付出了多少啊!”

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著實把賀燿給噁心的不輕,笑罵道:“去一邊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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