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靖海有些慌。
難道有埋伏?
“你是誰?”
呂相平不屑地撇撇嘴說:“你連我都不知道你來這兒幹嘛來了?”
一邊說,一邊向樓梯間裡邊掃了一眼,說:“兄弟們,先不要著急啊!讓我跟這小子盤盤道!”
馬靖海一愣。
盤道?
我都他喵的打到你家門口了你還跟我盤道?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從昨天開始,這裡就被嚴密監控。
進來多少人,出去多少人,他都是有數的。
不僅僅是這裡,賀燿常去的幾個地方都安排了人布控。
你要是說混進來一兩個人,那沒準。
但是你說要是混進來一票人,那你純粹扯淡。
這也是當他得知賀燿就帶了一個人前來這裡,純粹就是精蟲上腦的找死行為。
那很有可能,這小子是在這裡虛張聲勢。
想到此,馬靖海冷笑一聲,衝著身後的人說:“你們破門,進去把人弄了。
這小子交給我!”
說著,已經拎著刀向著呂相平走去。
在萬縣單挑,他還真沒怕過誰!
很巧,呂相平也沒有怕過。
另外,他一直有個大膽的想法。
他聽說賀燿的身手很好。
要不是怕把賀燿打急眼不給他開工資打錢,他真想跟賀燿交交手。
不過呂相平並沒有動,目光反而越過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馬靖海,看向了後邊一票馬仔。
好傢伙,破門錘都拿來了,專業啊!
看得呂相平那叫一個激動。
行動之前,賀燿就交給他兩個任務。
第一個,必須人家破門之後他再動手。
第二個,把今天所有敢來的人都留在這兒。
第一個條件,馬上就要達成了。
隨著“砰”“咔嚓”兩聲,本身就不怎麼結實的門被瞬間撞開。
而此時馬靖海正好走到了呂相平跟前,表情兇狠,一刀斬向了呂相平。
卻見呂相平一個貓腰,根本不與馬靖海糾纏,腳下一蹬,如同一隻獵豹,飛快的衝向了正要衝進屋裡的馬仔。
他倒是也想跟馬靖海過過招,但是沒辦法,老闆就在裡邊。
今天要是讓老闆動手了的話,那估計他就得扣工資了。
天大地大,工資最大。
任何事情在小錢錢面前,都得往後站。
馬靖海一刀撲了個空,還在愣神。
這麼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身手這麼快的人。
這邊還來不及收刀,右邊卻突然颳起一陣邪風。
來不及多想,本能將刀架起。
“咔,砰!”
馬靖海後腦勺被狠狠砸了一下。
手中的刀明明已經架住了,怎麼還讓人打中了呢?
虛晃一刀,將來人逼退,顧不上溼漉漉的後腦勺,定睛一看,這才看清一個手裡拎著腳踏車鏈子笑眯眯看著他的翟晨。
再看翟晨身後,密密麻麻的人,將整個步梯間堵得水洩不通。
瞬間,馬靖海就感覺渾身冷汗直冒。
今天算是闖進狼窩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作勢想要上前搶攻,當翟晨都擺出架勢來的時候,馬靖海扭頭就跑,把翟晨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你喵的挺出名的個人,打不過就跑?
那怎麼可能讓你跑了?
“追,追,追!”
翟晨拎起車簾子,砸向馬靖海。
砸倒是砸中了,砸中的還是後腦勺。
但是馬靖海就跟個沒事兒人似得,甚至被砸中之後,跑的更快了。
這可把翟晨給看愣了,忍不住吐槽道:“果然能在道上混這麼多年的都身懷絕技啊!這都不倒!”
本來樓道就不寬,勉強能容得下四個人並排站立。
馬靖海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破開門正烏泱泱要往裡邊衝,徹底把樓道給堵得死死的。
誰讓給的獎勵高呢?
只要給賀燿身上來一下就能給五十萬。
這在他們這幫刀口舔血的人眼中,簡直就跟在大街上撿錢沒有什麼區別。
再加上屋裡的霍宇華、小石頭,屋外的呂相平的阻擊,讓整個場面更加混亂。
這也直接導致了,馬靖海根本就跑不出去。
而看到馬靖海跑過來的呂相平,三兩下解決了眼前的兩人,操起甩棍,狠狠向呂相平砸去。
本來馬靖海還打著砍翻己方的幾人趕緊跑出去,結果因為呂相平這一下,他算是徹底被斷了念頭,只能被動架起刀防守。
他的速度,也徹底的降了下來。
後邊翟晨一夥人眨眼便到,馬靖海根本就沒來得及出第二次手,直接被蜂擁的人群撞倒在地。
身上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
只感覺那軍勾皮鞋踩在地板上都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而剩下的馬仔見勢不妙,就要逃跑。
可是此時再跑,怕是有點兒晚了。
最遠的兩個,也僅僅是跑到了樓梯口,便被抓了回來,賞了一頓大皮鞋。
整個戰鬥持續的時間還沒有十分鐘,就已經結束了。
呂相平將甩棍收好,看了一眼手機,走進屋裡,對坐在沙發上動都沒動的賀燿說:“老闆,外面的也解決完了。”
賀燿點點頭,招招手說:“別人你們看著處理,把馬靖海弄進來。”
呂相平和翟晨聞言,一人拖著馬靖海的一條胳膊將他如同死狗一般拖了進來。
賀燿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馬靖海,再看他還在流血的後腦勺,說:“死不了吧?”
呂相平嘿嘿一笑,說:“老闆,這小子結實的呢。”
說著,拿起一瓶礦泉水,兜頭澆了下去。
馬靖海果然暈暈乎乎睜開眼,抬頭望著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瞳孔猛地一縮。
賀燿說:“你要是想裝死的話,我現在就讓他們下去挖個坑,把你給埋了。”
馬靖海長出一口氣,說:“賀燿,兩次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要殺要刮,你給個痛快的。
老子要是叫一聲,就不算是個爺們兒!”
賀燿說:“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什麼硬漢了吧?
誰不知道,死容易,但是真想要玩兒的話,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張開嘴。
所以,真沒必要。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回答完了,等警察來。
你要是有罪的話,法律自然會懲治你的。”
馬靖海不屑一笑,說:“賀燿,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都混到了這種程度,還有你不敢幹的事兒嗎?”
賀燿笑著搖搖頭,說:“我不敢幹的多了,不像你,敢帶著一幫打手大半夜的持械私闖名宅,這玩意兒真夠你喝一壺的。
讓我最奇怪的是,我都放你走了,你幹嘛還要回來?
真當我賀燿菩薩心腸,沒有怒目金剛是吧?
衝著你當初能夠主動離開萬縣,即便你的兄弟盧全良萬般挑釁,我都饒了他一命。
而現在你回來了,還帶人要對付我。
你教教我,這賬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