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殘兵敗將,士氣十足。

本來,他們已經做好壯烈犧牲的準備,可是真正等他們衝向所謂的包圍圈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沒幾個人。

甚至沒放幾槍,對方就先跑了。

前幾天衝了好幾次都沒有衝破的包圍圈,像一層窗戶紙就這麼破了?

盧全良難以相信。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說:“快走,去鎮上,找電話!”

到底,盧全良還是傷得太重了,折騰了這麼多天,沒走多遠就昏了過去。

管仲卿帶人砍了幾根竹子做了個簡易的擔架,抬著盧全良向著最近的村鎮飛奔而去。

等到了鎮上,管仲卿都感覺盧全良要沒有呼吸了,也顧不得平時盧全良跟他說的話了,幾腳踹開一家診所,用槍抵著裡邊瑟瑟發抖的醫生。

“趕緊給我老大治傷!治不好崩了你!”

醫生哪敢不從,哆哆嗦嗦解開那早已發臭的繃帶,檢查了一下,才鬆了口氣。

好歹不是什麼要命的傷,及時救治的話用不了幾天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漢子。

擠膿,上藥,再擠,將已經腐爛的肉割下去,沖洗傷口,上藥,包紮,掛上吊瓶。

幹完這一遭,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虛的,醫生呼哧帶喘地說:“好了,我給他喝了點兒葡萄糖,一會兒應該就能醒過來。”

管仲卿一看,盧全良雖然面色好看了不少,不過還在昏迷之中,一下子急了,拿著槍頂著醫生的腦門,罵道:“你個老登,我大哥還沒醒,你想幹嘛?是不是想跑?

MD信不信老子把你這破診所給燒了!”

“仲卿,你TM的是不是又犯渾呢!”

聽到病床上盧全良的呼聲,管仲卿哪裡還顧得上管醫生,跌跌撞撞跑到盧全良的病床前,哭得哇哇的。

“大哥,你可嚇死我了!”

盧全良虛弱地張開嘴,看著管仲卿那鬼樣子,抬起手想扇他一巴掌,不過最後,巴掌落在他的頭上,輕輕拍了拍,說:“放心,大哥我呀,命硬著呢!”

勉強撐起身子,衝著醫生友善地笑笑,說:“謝了。仲卿,給錢!”

管仲卿一聽也不哭了,抹把眼淚從懷裡摸出一沓錢,看也沒看,拍在桌子上。

醫生嘴上還說著不用,不過眼睛不由得瞄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差點兒沒把他眼珠子瞪出來。

只見厚厚一摞綠幣拍在哪裡,最少也得有三四萬!

三四萬啊!那是多少錢啊!

不誇張地說,醫生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盧全良說:“拿著吧,救了我,說不定你後邊會有什麼麻煩。

帶上家裡邊的人躲躲吧。

你這裡有電話嗎?”

“有!有!”

醫生趕忙拿過電話,盧全良給了管仲卿一個眼神,管仲卿耷拉著眉眼看著醫生,又摸出一沓錢,拍在醫生的手上,說:“老登,你今天可算是走運了,拿著,電話費!”

醫生看著手裡邊那麼厚一摞錢,腦子整個宕機了。

他也跟不少軍閥打過交道,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豪氣的軍閥。

現在他們都那麼有錢了嗎?

盧全良撥通了電話,低沉地說:“賀總……”

賀燿本來還奇怪,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一號碼給他打電話呢,接起來一聽,隨即笑道:“我就說你小子死不了!”

盧全良:“之前我們被包圍了,電話也壞了,剛衝出來。

只是奇怪的是,之前圍剿我們的足足有兩三千人,可是剛才我們突圍的時候,統共也沒見著二十個人。

我猜,四大家族那邊肯定是出問題了。”

賀燿:“你猜的沒錯,確實出問題了,而且問題還不小。

行了,先不說了,你給我個地址,我讓馬風龍他們過去找你。

你們兩撥人可以再合起來了,馬風龍還是歸你管。”

盧全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賀總,我覺得,分開更好。

我手下還有不少人,不缺幹活的人。”

賀燿:“你有時間慢慢發展,我沒有那麼長時間去等你。

剩下的事情,等馬風龍與你們碰頭之後,他會告訴你的。”

盧全良沉吟片刻,說:“好,我在……”

管仲卿見盧全良結束通話電話,趕忙說道:“老大,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剛衝出包圍圈不久,說不定那幫人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咱們是不是要……”

盧全良臉色陰沉地說:“留下幾個人在這裡守著,其餘人,全部跟我撤到鎮南的山上!”

管仲卿瞪大眼睛,說:“老大,你是說老老大要……

TM的,咱們給他賣命,他竟然……”

盧全良煩躁地說:“閉嘴!現在什麼都還不清楚,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趕緊走!”

盧全良足足在山裡邊等待了兩天。

那個醫生帶著一個小護士也在他身邊跟了兩天。

這兩天他也知道了,醫生老頭叫卡努,小護士叫卓瑪,兩人是父女關係。

盧全良說你走吧,我傷好的差不多了,就每天換換藥,是個人就能幹得了。

卡努卻說,不行,你的傷還沒有好,尤其是在這種又悶又潮的天氣,很容易再次化膿。

這兩天盧全良也算是看出了卡努的心思,直截了當說,如果想跟著我們乾的話,也可以。

不過要有心理準備,他們都是一夥刀口舔血的人。

卡努樂呵地說,他幹得也是刀口舔血的工作。

盧全良一想,好像確實也沒啥毛病。

兩天之後的中午,一溜車隊開了進來。

打頭的竟然是一輛裝甲車。

後邊跟著的是數量皮卡,上邊駕著車載重機槍。

再後邊是幾輛卡車,篷布沒有圍嚴實,蕩起來的縫隙當中還能看到裡邊滿滿當當的人。

最中間,是幾輛霸道和一輛大奔,再後邊,和前邊的配置差不多,又是卡車,皮卡,裝甲車。

盧全良心裡一緊。

這些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夠搞到手的。

來的人是誰?

是四大家族錢來報復的人嗎?

不確定的情況下,還是叫過來管仲卿,說:“叫兄弟們做好準備,隨時撤入山裡邊!”

“明白!”

說話間,車上已經下來了人,透過望遠鏡,盧全良看到從那輛大奔上下來的那個人,好像就是馬風龍。

不過緊張的情緒並沒有緩解,反而心提的更高。

“嗡嗡!!”

手機振動起來。

盧全良沒給馬風龍他的電話,只是讓馬風龍去聯絡自己山下的小弟。

現在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看來是小弟把電話告訴馬風龍了。

接起來,果然,就是馬風龍。

“怎麼,老盧,怕我把你幹掉啊!”

盧全良冷笑一聲,說:“老馬,咱倆誰也別說誰。

如果你放在我這個位置上,你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馬風龍:“或許會吧。

不過你也太神經過敏了。

家裡邊給我下了命令,讓咱們倆撥人再次合併,你當頭兒。

出來吧,彭家聲那邊還需要咱們趕緊過去支援。”

盧全良說:“我前段時間受傷了,挺嚴重的,恐怕暫時是參加不了戰鬥。

這樣,你給我留下點兒車就行了,隊伍暫時交給你來帶。

等我傷養得差不多了,會過去找你的。”

馬風龍無奈地說:“你確定你要這樣?你不怕不好向家裡邊交代?

你也知道,如果沒有家裡邊的允許,沒有人敢幹出出格的事情來的。”

盧全良吼道:“我出來混我需要向誰交代!

別廢話,要麼,你現在帶著所有人趕緊離開,咱倆以後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要麼,你就給我留下車,過幾天我去找你去!

想要怎麼樣,你自己選!”

馬風龍沉默片刻,說:“這我做不了主,我需要給家裡邊打個電話!”

盧全良暴怒,扔下手機,拉動槍栓,衝著手機吼道:“你打!我讓你打!

你看看老子的槍法怎麼樣,能不能一槍把你個王八蛋給崩了!”

馬風龍確實聽見了拉動槍栓的聲音,無奈地說:“行行行,好好好,我馬上走,行了吧?

你要多少車,我給你留下!”

盧全良罵道:“去NM的,別想從老子的嘴裡邊套話!”

馬風龍也不是個好脾氣,都忍了這麼長時間了,實在忍不住,回懟道:“滾NMD,盧全良,老子是看在當初剛來這裡的時候你對老子還挺照顧才跟你客客氣氣說話的,別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給你留一輛皮卡,一輛卡車,愛TM要不要吧!

我們走!”

“等等!”

盧全良喊道。

馬風龍吼道:“有屁趕緊放!”

盧全良突然聲音緩下來,語氣低沉地說:“兄弟,希望你能理解。

等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必定給你賠罪!”

馬風龍罵道:“行!賠罪是吧!老子也不指望你能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表演個連旋三瓶。

旋不動就表演個人體噴泉!

MD,喝不死你個王八蛋!

趕緊有多遠滾多遠,老子忙著呢!”

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扔給小弟,扭扭脖子招招手說:“走了,留下一輛皮卡一輛卡車!”

“是!”

盧全良看著手機,樂了。

還好啊!

管仲卿一臉懵地看著盧全良,說:“老大,怎麼個意思?你怎麼看得跟個……”

“跟個神經病似得是吧!”

管仲卿不敢說,但是點點頭的膽子還是有的。

本來以為要挨巴掌,卻見盧全良蹲下身子,點上根菸,悠悠地說:“槍桿子才是腰桿子,這個世界,需要被可憐的人永遠都是最可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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