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一無所有,他將所有都給了她。
現在,她嫌棄他一無所有,離開了他。
這腌臢的世界難道只能容得下那些無情無義的渣人?
這該死的世界!
“其實真要說起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個兒。
這個世界,所有女人都會跟男人說,她想要一個安穩的家。
但是無論是哪個男人信了,帶著他的女人走進田園,走進村莊,遠離世俗繁華,過著安穩閒逸的生活,最後都免不了一句沒用的廢物。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是你自己放棄了自己的世界,真怪不著她。”
“那她當自己的說出來的是話還是屁!”
翟晨一樂,說:“她說的是實話,她當時真的是那麼想的,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你真的信了。
她喜歡的是那個有事可以為她出頭,給她安全感,有擔當,有男子氣概的人。
她所說的那些話,也是對那個男人說的。
而不是你現在這樣,遇事只會躲,每天只懂得攢錢買房,摳搜連頓烤肉都捨不得帶她吃的懦夫。
是你先變的,不是她。”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個混蛋!”
姜雲基揪著翟晨的脖領子,一拳砸再翟晨的臉上。
翟晨摸摸嘴角的血,一笑,說:“對,保持憤怒,很好。
不過,你該把你的拳頭砸在你那二13大哥臉上,而不是我的臉上。
畢竟,上了你女朋友的是他,不是我。”
姜雲基緩緩鬆開翟晨,眉頭皺成川字,說:“你是想讓我幫你們殺了我大哥?”
翟晨笑道:“我們殺你大哥很簡單,根本不費力。
說實話,只是可憐你罷了。
可憐你竟然呆在門外聽了一晚上你大哥和你女朋友打撲克。
嘖嘖,我有時候也挺奇怪的,你難道是韓信嗎?你也有什麼天下偉業要去完成嗎?
更何況,韓信也只是受了胯下之辱。
而你呢?
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可不報。
如果你還有點兒血性,就不要如同一條被打斷了脊柱的狗一樣,苟延殘喘!
這是給你的,今天晚上十二點,你不動手,那隻能我們自己動手。
到時候離得遠點兒,別迸你一身血。
哦,對了,你也可以選擇把這條訊息告訴你大哥,看看你大哥會不會看在你忠誠可嘉的份兒上,把你女朋友還給你!”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牛皮袋,放在遊戲機上。
“等等!”
翟晨停下腳步,看著姜雲基。
姜雲基躊躇了一下,說:“如果,我做了,你們能幫我嗎?”
“幫你什麼?”
“幫我替代他的位置!”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晚上,十點。
瓢潑大雨從姜雲基下午回來一直下到現在。
就好像老天爺也在嘲笑他一般。
摸了摸床頭上的牛皮紙袋裡邊硬邦邦的東西,他知道,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起床,洗臉刷牙刮鬍子,少見的還打了一點兒髮蠟。
畢竟,這一去,他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
如果真的就這麼走了,他想走的體面一點。
沒有昨天在天台的恍恍惚惚和歇斯底里,今天的他,表現的異常平靜。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
心說:姜雲基,過了今晚,你不欠任何人的!
走出衛生間,拿上牛皮袋,開啟大門,揚長而去。
門沒關,燈也沒關,鑰匙就插在大門的鑰匙孔裡,隨著門被風吹動,叮噹作響。
依然是那輛九手破車,只是今天,停在一家夜店門口。
就是那家他大哥新開的夜店。
看了下手錶,十一點。
一路走過來,不管遇見誰,但凡認識的,都樂樂呵呵打招呼。
他的事蹟今天一天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人們還在奇怪,這人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不會是被刺激傻了吧?
不過見他手裡邊只拿了一個牛皮袋子,也就沒再管。
畢竟以前,都是兄弟。
姜雲基暢通無阻來到最大的包房門口,門口有兩個人守著,一個百濟人,一個漠北人。
百濟人是熟人,打了個招呼,漠北人見此,也就沒攔著。
推門而入,裡邊神魔亂舞,有唱有跳,有抱在一起啃的,也有在陰暗處不知道做什麼的,瘋狂閃爍的燈光晃得姜雲基有些睜不開眼。
徑直走到控制檯,關閉音樂,開啟燈光。
“誰呀,誰讓你關了的!”
“TM的,不想活了吧!”
“哎,姜雲基,你是不是瘋了!”
姜雲基對於那些呵斥之聲充耳不聞,笑眯眯地看著坐在沙發中間,昔日的大哥。
“大哥……”
姜雲基輕呼一聲,大哥正在和旁邊的漠北人交談著什麼,聞聲剛剛轉過頭,只見姜雲基笑眯眯地拿著一個牛皮袋對著他。
“噗!”
一聲輕微的聲響之後,牛皮紙袋上突然破了個洞。
一縷縷白煙從洞口緩緩飄出。
再看大哥,胸口已經綻放出一朵血花,抽搐的身體告訴所有人,他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
旁邊的漠北人剛要張嘴,姜雲基已經把牛皮紙袋對準了他,沒有絲毫猶豫,扣下了扳機。
第二朵血花綻放。
這一刻,姜雲基覺得,是那麼的絢爛,奪目。
“都別動哦,我也是第一次用這種東西,並不熟練,要是傷著誰了,那可就不好了。”
“啊!”
不知道是誰,喊出了第一嗓子,瞬間,咒罵聲,哭喊聲,慘叫聲,響成一片。
聽著裡邊的騷亂,門口的兩人趕緊推門進來。
漠北人一看自己的負責人已經沒了動靜,再看看站在那裡的姜雲基,憤怒的撲了上來。
只不過這種莽撞的行為也僅僅只是多了一個人在地上躺著。
看著倒地的壯漢,包廂裡邊,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姜雲基笑笑,說:“對嘛,都是熟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也不想對你們動手。
乖乖的啊,不要動。
等我走了,趕緊報警,明白嗎?”
“歐巴……”
姜雲基開啟門,卻突然聽到了女朋友的聲音。
姜雲基轉過身,臉上儘量保持著笑容,只不過,其中的苦澀,再掩飾,也掩飾不住。
“從今天開始,咱倆,恩斷義絕。”
說完,轉身離去。
原本,那些在他跟前嗚嗚軒軒的人,此刻,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攔他。
甚至,一個個低著頭,恭恭敬敬的,比拜佛還要虔誠。
夜店不遠處的大樓裡。
翟晨結束通話電話,對呂相平說:“老大,那小子夠麻利的,已經解決完了。”
呂相平點了根菸,靠在靠椅上,沒有說話。
翟晨嘆息一聲,說:“弄得我呀,都不敢搞物件了。
以前不理解什麼叫桃花劫,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這女人呀,既是姻緣,也是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