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一種玄乎其玄,神乎其神,起源於華夏大地,盛行於全世界的博弈遊戲。

不同於紙牌的單純比大小拼運氣,麻將其中所蘊含的道理,那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牌手一旦坐在麻將桌上,那就如同上了戰場,所爭的就是己方代表的勢力,贏要儘可能贏得多,輸要儘可能輸得少。

而在與其他三方博弈的過程當中,既存在競爭,也存在合作,既可以親密無間,也可以血流成河。

就像在兵法中常見的遠交近攻,借刀殺人,圍魏救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麻將上都可以看到影子。

牌品即人品,幾把麻將下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其他人心裡邊多少都會有一個判斷。

袁儀美不說是浸淫麻壇的老手吧,但是家族裡邊喜歡這項博弈遊戲的人不少,從小到大耳濡目染之下,對於其中的門門道道,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錢不錢的其實對於在座的這些人,都沒多大所謂。即便再翻上一萬倍,和現在的感覺也沒多大區別。

誰還沒個幾個億的身家?

加了輸贏不過百這一條,那就證明,這牌局,打的是人情。

怎麼拿捏人情,對於出身官宦世家的袁儀美來說,其實並不難。

現在,難就難在,她的牌技夠不夠打出人情牌來。

什麼時候該碰,什麼時候該槓,什麼時候該吃胡,什麼時候該自摸,什麼時候該放炮,她得能拿捏得住。

最終達到,牌局下來,贏的人少贏,輸的人少輸這麼一個平衡局面。

這樣的牌局,家裡邊,李宏麗玩兒不了。

每次她都是最被動的那個,不知道該怎麼玩兒,往往只能打安全牌,等著別人給她送胡。

武青青次之,勉強能入牌局,攻防之間,也能起到一定調節作用。

再往上,就是張芸了,能和路曉瑤打幾手對手戲。

最厲害的,當數路曉瑤,她好像能夠看透所有人的牌面一般,牌局到後邊,誰手裡邊有什麼,胡什麼,胡多少錢的,心裡邊門兒清。

所以,人情牌她可以玩兒到極致。

這也使得軒轅懷珍覺得自個兒的牌技雖然比不上在座眾人,卻也不是很差。

要不然也不會每次都只輸個五塊十塊的。

當然,只要劉桂芳這老佛爺上了牌桌,其他人都白搭。

要是路曉瑤敢胡亂給別人點炮,沒準就會被老太太教育幾句。

到最後,老太太贏得盆滿缽滿,其他人都被秋風掃落葉,一掃光。

弄到最後,劉桂芳都不怎麼願意和這些人玩兒了,簡直就是一夥菜雞嘛!

劉桂芳起身,伸了個懶腰,說:“你們玩兒吧,我去看看肉烀的怎麼樣了。

二耀,記得一會兒讓人去高速口迎一迎宏麗去啊!今天人家回來,你別跟個沒事人似得,不管不問,好歹是家裡的人。

這死冷寒天的,又開始下雪了。

老大,去把你姥姥接來!眼看著就要開飯了,一點兒眼力價都沒有。”

軒轅懷珍可憐兮兮地說:“你快來吧,這幾天我都輸慘了!”

袁儀美笑道:“讓你回京城你不回,原來是迷上麻將了。”

軒轅懷珍說:“那可不?回京城有什麼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老媽在京城上班,老爹在省城,平時好歹還能見上幾面,一到過年可好,要麼就是去貧困地區慰問,要麼就是出國考察,啥時候有個消停?

所以,我決定了,今年就在這兒過年了!”

然後又一副乖寶寶的摸樣看向路曉瑤,說:“瑤瑤,你一定不會攆我的,對不對?”

路曉瑤笑道:“那怎麼會呢?畢竟,你走了,我們去贏誰的錢啊!反正這兒的房間也多,你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

“耶!太好了!來來來,繼續!”

牌局再開,牌桌上就剩下路曉瑤,武青青,軒轅懷珍,袁儀美四人。

張芸時不時過來送個水果,喂個乾果什麼的。

由於肚子慢慢變大,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大肚婆。

為了她的健康著想,劉桂芳已經下了懿旨,嚴禁她在牌桌上久坐。

就算是在旁邊看也不行。

這可把她給難受壞了。

但是劉桂芳的話又不能不聽,只能時不時過來轉一圈,過過眼癮。

上了牌局之後,袁儀美髮現,她把問題想簡單了。

由於路曉瑤在東風位,上來就是她坐莊。

連胡六把,沒把都是捉的她袁儀美的炮,而且每把都是大牌,六把下來,五分之三的籌碼已經消失。

最過分的是,路曉瑤竟然還做了一把十三么。

但凡對麻將有點兒瞭解的人都知道,想做一把十三么是多麼困難,更何況還要定點狙殺對手,更是難上加難。

軒轅懷珍一臉無語地看著袁儀美,說:“袁大美女,你不是打麻將挺厲害的嘛,怎麼十三么都給人家點炮啊!”

推倒手牌,袁儀美手裡邊是一副大四喜,武青青是一副清一色一條龍。

再看看自己的手牌,現在還亂得不行。

有貓膩?路曉瑤出千了?

也不像。

碼牌是麻將機碼的,擲色子也是麻將機擲的,路曉瑤即便能夠控制一樣,但是想要給三個人三幅這麼好的手牌,那也比登天還難。

難道是自己的運氣太差了?

袁儀美想不明白。

路曉瑤笑道:“袁小姐,打牌還是需要用點兒心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你那邊的手氣太背了。

要不,咱倆換一下位置?”

袁儀美笑笑。

這就是赤果果的打臉了。

她二十來年一直爭強好勝,但是好像自從遇到了路曉瑤之後,就一直被壓著打。

鬼屋裡邊是這樣,現在麻將桌上還是這樣。

如果換了位置之後,她能反敗為勝那還好說,要是沒有呢?依然讓路曉瑤大殺四方,她的臉往哪兒放?

那成什麼了?人不行怨炕不平?拉不出來怪地球沒有吸引力?

於是乎,袁儀美笑笑,說:“打牌嘛,三更窮五更富,很正常。

說不定我後邊運氣就起來了呢。”

軒轅懷珍說:“嗨,儀美,你是沒玩兒過這種牌是不知道。

別管你後邊運氣多好,如果前邊拉的差距太大的話,想追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畢竟,你即便自摸一把十三么,按照規則,你也只能得到十塊,三家每家才三塊多,就像你現在輸了六十,那你就得胡六把大牌。

可是總共才兩圈啊!如果打得快的話,八把就完事了。

總不可能一直都是一個人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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