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凡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邊卻不以為然。
他哥賀燿是什麼人他還不清楚?放梁山上都能當個及時雨的人物,最是重情義。
牛忠奎也知道駱凡心裡肯定不以為然,但是他也不能告訴駱凡,梁山最後的分崩離析,和這個重情重義的及時雨有直接的關係。
沒他,梁山發展不了那麼大。
沒他,梁山也不會消亡的那麼慘淡。
到底孰優孰劣,真不好做評價。
駱凡雖然不同意牛忠奎所說的,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之前人們都說牛忠奎傻,鐵憨憨一個。
但是現在,駱凡認為,誰說牛忠奎傻那才是真傻。
他哥賀燿手下這幫人有哪個是好相與的?一個個精著呢!
從牛忠奎這兒出來,坐上他今年新換的奧迪A8,突然想到牛忠奎剛才說的話。
“我的房子,總不能比你哥的還要大吧?”
賀燿現在最常開的還是那輛XC90,當時落地也就一百來個。
他這車,純進口,車,稅,加價,亂七八糟加起來得小三百個。
越想越心煩,嘟囔了一句:“好不容易換輛好車,總不至於還沒開就換吧?”
掛擋,踩油門,車子向著賀家飛馳而去。
駱凡感覺現在滿腦子的問號,急需找他哥賀燿解惑。
別人不能問,他這從小看到大的表弟,不至於也不能問吧?
頂多再被踢上兩腳,有什麼大不了的?
剛到賀家,在門口的時候遇到出來倒垃圾的鐘一鳴,鍾一鳴打趣道:“呦,凡少,還是自己開車,沒弄個司機啊!”
駱凡說:“一鳴哥,看看怎麼樣,剛提的,我還沒過癮呢,哪兒能先讓司機開啊!
裡邊都有誰啊!”
鍾一鳴散給駱凡一根菸,小聲說:“沒走的都在裡邊呢,還有新升上來的那幾個。
進去之後說話注意點兒啊,別看一個個樂呵呵的,其實,嘿,走吧!”
進屋一看,可不,都在呢。
王東,小龍,金善虎,還有那幾個新人,都圍坐在沙發上。
趙子政也在,正在一旁逗嬰兒車裡邊的小孩兒。
遠遠看去,應該是敬行。
雖然敬信出生的晚,但是發育的快,現在看起來應該比敬行都要大一圈。
沙發圈內,金善虎指著向才生說:“董事長,你別看他長得猥瑣,但其實本事可大了。
常青藤名校的計算機和管理雙料碩士,妥妥的海歸高材生。
從咱們的購物網站建立沒多久就進了公司,一直都是我的左右手。
公司裡邊的很多重大決策,他都有參與。
還有這位。”
金善虎又指向馬不詹,說:“這位也非常了不得,他先是在浙大取得了電氣自動化的碩士學位,然後又出國在英吉利攻讀了MBA,也是公司組建時期的老人,幫了我很大的忙。
至於費悅,董事長您應該聽說過她的事蹟,真得稱得上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賀燿笑道:“那自然是聽過的。
奧運火炬在法蘭西傳遞的時候,費悅小姐拼命守護火炬,守護住了華夏人的尊嚴,也讓其他那些流氓強盜們看到了咱們華夏人的脊樑,當的上一句巾幗不讓鬚眉!
非常不錯!”
金善虎說:“費悅小姐是管理類碩士,軟體工程類博士,本來已經談好要去漂亮國的臉書的,不過在看到咱們去年在官網上發表的一篇巨幅盛讚她在法蘭西事情的文章,她便改變了主意,回國發展。
那篇文章還是董事長您親自操刀書寫的。”
賀燿笑道:“是有這麼回事兒!”
隨即起身,衝費悅伸出手,說:“費悅小姐,非常歡迎你能來青光集團工作!
青光集團需要你這樣的員工,華夏也需要有你這樣的女中豪傑!”
費悅伸出纖纖玉手,笑道:“董事長您實在是太客氣了。
本來,說實話,我覺得國內發展滯後,只有到世界上的發達國家,才能夠一展宏圖。
等到我真正回國之後我才發現,是我鼠目寸光了。
現在華夏發展的很好,很快,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經隱隱有和漂亮國並駕齊驅的意思。
尤其是青光集團,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一個民營企業能夠發展成現在這樣,四處開花,四處結果。
要說佩服,賀總,我第一個佩服的就是您啊!
您放心,之後我會盡快撐起青光通訊的攤子,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賀燿說:“工作嘛,要循序漸進,不要操之過急,急則生錯。
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聽到賀燿這話,費悅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自覺扭頭看向金善虎。
金善虎急忙說道:“董事長這是怕你太累了,還不趕緊謝過董事長?”
費悅忙道:“多謝董事長關心!”
賀燿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
說到底你們也都是在給我打工,給我掙錢。
要真說謝,也應該是我謝謝你們啊!”
“哈哈哈!”
客廳裡邊充滿了歡聲笑語。
駱凡疑惑,這好像和鍾一鳴跟他說的氣氛不對也不相干啊!
“老凡,來!”
聽到趙子政的呼喊,駱凡走了過去。
經過索馬利亞的事情,他倆也算是結下了不錯的情誼。
趙子政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一堆人,說:“怎麼樣,看出點兒什麼眉目來沒?”
駱凡仔細想想,搖了搖頭,說:“還真沒看出來,這不是挺好的嗎?有說有笑的。
只是感覺,好像他們的能力,也沒有金總說的那麼厲害啊!”
趙子政說:“那你知道金善虎今天為什麼會帶著他們過來嗎?”
駱凡說:“拜碼頭吧。
畢竟是剛被任命,這幫子公司的高管怎麼也要認識一下大老闆長什麼樣吧!”
趙子政搖搖頭笑道:“哪兒有那麼簡單?那怎麼平時不過來,非要今天過來?
你哥這半年的時間裡基本上都在京城,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裡。
早不來晚不來,任命完之後才來?
那這青光購物到底是你哥的企業還是他金善虎的企業?”
駱凡說:“沒那麼嚴重吧?
今天會上不是也說了嗎?金總平時很忙,昨天還在第一線工作呢。
我哥平時又沒有見他們這幫封疆大吏的習慣,放著工作不幹,天天就想著過來溜鬚拍馬。
我哥不是罪討厭這樣的人嗎?”
趙子政說:“你哥討厭這樣的人是沒錯,但是你要知道,在古代,皇權高於一切。
文臣也好,武將也罷,手中的權力都是皇帝賦予你的。
下邊的人只有請功的權力,沒有封賞的權力。
但是你看看現在,是這麼回事兒嗎?”
駱凡說:“那金善虎做得好像也沒有問題啊!
他也是給我哥遞的摺子,我哥批了之後,才生效實施的。
有什麼問題嗎?”
趙子政笑道:“你哥之前一不認識這些人,二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功績,擺到檯面上的,只有幾個人名而已,你說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