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孫紫嫣整整昏迷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凌晨,曹邦寧從醫院打來電話,說孫紫嫣已經脫離了危險醒了過來,賀燿才鬆了口氣。
既然能多一個盟友,他就不願意多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你來一下的敵人。
這三天,也調查清了很多事。
那個孫紫坤果然是假的,戴的是人皮面具,玩兒的還挺真。
而且,他就是那名消失了的最後一名老棒子殺手。
真正的孫紫坤在十六層的一個衛生間裡邊被找到,綁的跟個粽子似得,昏迷不醒。
電梯裡邊的那個女人,只是一個被他們威逼利誘的路人。
他們答應那個女人,只要她在收到訊號之後便乘坐電梯上到十八樓,她就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要是不從的話,他們就不敢保證她那正在上幼兒園的可愛兒子是不是每天都能夠正常回家了。
面對她的哭訴,審訊的人其實也挺無奈,甚至有些同情她。
但是那又能如何?人總是要為她的貪婪和愚蠢付出代價的。
就因為這件事,賀燿聽說馬虎塗把自個兒關在遊戲廳裡邊打了一晚上拳皇。
他心裡邊的氣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本來以為帥的一批,三兩下解決了一個歹徒,可誰能想到,那只是一名無辜的路人,後來透過調取監控才看清,那個時候她拿著刀的手都在顫抖。
他馬虎塗還自稱刑偵界的天才,自比福爾摩斯。
當時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他啊,現在只感覺自個兒沒有福爾,就剩個摩斯了,除了能定住個頭髮,屁也幹不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幾家鬧心幾家憂。
東籲北部某小鎮。
隨著一個地下室在一陣轟鳴聲之後冒出滾滾濃煙,塗得滿身迷彩,如同一隻泥猴一般的盧全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雖然來東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身為一個正宗華夏北方漢子,東籲這悶熱潮溼的天氣還是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招招手,有氣無力地說:“去,看看下邊那幫王八蛋都死了沒有。”
管仲卿答應一聲,帶著幾個人,端著具有夜視功能的槍緩緩進入地下室。
不一會兒的功夫,管仲卿上來,說:“老大,都死球完了。”
盧全良聞言,眼睛一閉,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突然感覺旁邊的亂磚頭堆裡邊有動靜,抽出匕首飛快紮了過去,一股鮮血冒出。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蛇,看那三角腦袋就知道這玩意兒有毒。
“TMD,什麼鬼地方。”
吐槽一聲,便又躺在地上。
這幾天的行動可真把他給累慘了。
穿著戰術服裝的馬風龍拿著兩瓶水走了過來,扔給盧全良一瓶,說:“我才來幾天都差不多適應了,你還沒適應啊!”
盧全良翻個白眼,灌了口水,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得,那麼牲口嗎?”
馬風龍不以為意地笑笑,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說:“你這邊都解決完了?”
盧全良指了指地下室說:“都悶裡邊了。你那邊怎麼樣?”
馬風龍說:“差不多吧,堵一個房子裡邊。
不過這麼一來,可是徹底把白家給得罪了。”
盧全良甩給馬風龍一根菸,不屑地說:“白家?他算什麼東西?得罪就得罪了。
這幫孫子,除了好事不幹什麼事都敢幹。
電信詐騙,器官買賣,逼良為娼,開設賭局放高利貸,私設水牢,殺人越貨,簡直罄竹難書!
NND,跟這幫孫子比起來,我們當年乾的那點兒事兒那還叫事兒?
簡直純潔的跟朵白蓮花似得。
遲早,把這幫孫子都給送去見他們的祖宗!”
馬風龍說:“這幫人是該殺,但是以咱們的力量,想要將這幫毒瘤都給剷除了,不現實。尤其是……”
盧全良說:“我知道我把錢都打回國內你不滿意,時間長了你就明白了,跟著那位辦事,就別整那些花裡胡哨的,他給你的才是你的。他不給你,你不能搶。
誰敢搶,誰完蛋。
你沒聽說嗎?他手底下的跟他一塊起家的那員大將,金善虎,最近也倒黴了,就是因為手伸得太長。
人家一塊起家的都這下場,你覺得就咱倆,兩員邊將,夠人家一勺燴的嗎?
所以啊,老老實實待著吧。”
馬風龍說:“但是這樣,咱們想要發展壯大,很難。”
盧全良笑道:“你呀。
今天晚上有五個億的貨到湄公河,你和我一塊去取一下。
貨你一半我一半。
上頭下命令了,不讓咱倆在一塊兒,說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邊,要不一砸就全TM完蛋了。”
馬風龍皺起眉頭說:“我怎麼沒有收到訊息?”
盧全良笑道:“這還不明顯嗎?你是河西趙家的人,公司自然是先給你東家信兒,你東家再給你信兒。
流程不能亂不是?
我估摸著你也快收到信兒了。”
話剛說完,馬風龍的手下便跑了過來,將一張紙遞了過來。
“馬哥,家裡邊發過來的加密檔案。”
馬風龍開啟簡單看了看,便合上了。
盧全良屁顛屁顛來到馬風龍跟前,笑道:“嘿,寫得啥好玩意兒呢,讓老子看看唄!”
馬風龍將紙裝進口袋,說:“和你說的一樣,晚上和你一起去接貨。
不過我的命令是,你拿三億,我拿兩億,然後咱倆就此分好家當各自為戰,如非必要,不在一起行動。
我就奇了怪了,這剛把白家得罪死,咱們不得合起夥來扛住這一波白家的反擊,反而要在這個時候讓咱倆分家,這是什麼意思嘛!
削弱自己,增強別人?”
盧全良說:“嗨,有氣呢,就給家裡邊打個電話,撿那個頭大的,對,就給他賀燿打!
你罵他啊,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把老子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TM的隔著千里萬里瞎指揮,你是也想當微操達人、運輸大隊長嗎?
還嫌這樣罵的不夠狠?
我那兒有個罵人天才,你知道嗎?上一次我一對家,躲得連人都找不到,就這位,連續問候了對方三天十八輩祖宗,那縮頭烏龜就憋不住出來了,讓我‘啪’一下,就給解決了。
怎麼樣,過癮不?”
馬風龍鄙夷地看著盧全良,說:“沒有想到盧總沒事兒也喜歡戳傻子上牆。
可惜的是,我不是傻子。
行了,就這樣吧,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咱們晚上再集合。”
說完,便帶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