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凱沒有走,直接在東正大酒店住了下來。

補了個覺,下午在酒店做了個SPA,順帶叫丁海琴過來放飛了一下自我。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他才得知,賀燿一整天都在房間內,壓根就沒有出來。

這讓他有些坐不住。

10號就好開拍了,這都8號了,你不應該著急點兒嗎?

約賀燿一起吃晚飯,好在賀燿答應了,這多少讓他放心了一些。

席間,吳天凱還是沒忍住問道:“賀總,你這邊是怎麼打算的?這也沒點兒動靜,我這心裡也不踏實啊!”

賀燿透過旋轉餐廳的窗戶,看向即將落山的太陽,笑道:“得等一個人,應該馬上就到了。”

吳天凱還想說什麼,卻見霍宇華疾步走來,立馬閉上嘴。

不會這麼巧吧?

霍宇華衝吳天凱點點頭,在賀燿耳邊低語幾句。

賀燿笑道:“吳總,要等的人來了。宇華,叫他進來吧。”

牛忠奎今天可是在外面結結實實凍了一天。

他的那輛破面包車基本上被撞報廢了。

辦這麼大的事也不能沒個車啊!

所以賀燿讓王東給他安排了個九手夏利。

按照王東的理解,但凡是還能動的車,那就是好車。

比如這個,喇叭還能響呢,你怎麼能說它壞呢?

牛忠奎當時看到這麼個好像踹一腳就能散架的玩意兒,內心就是崩潰的。

他很想問問王東,你確定這東西不會開著開著就剩個方向盤嗎?

不過想想,好歹王東也算是救過他,也就作罷了。

雖然開車的時候還得帶棉手套,但是好歹有個車不是?總比步行強不是?

至於讓他去查這查那,那拉倒吧,幹不了那活。

正經幹活的是在副駕駛上坐著的他老爹牛富貴。

牛忠奎只負責開車,帶著老爹跑了一趟浩市。

而牛富貴這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

到了浩市,見了幾個人,拿了點兒東西,後來又圍著一個工地轉悠了一圈,在一個有門衛的門口停了下來。

牛富貴下車和門衛聊了一根菸的功夫,便再次上車,要往東口市趕。

牛忠奎都要瘋了,說:“爸,這天沒亮就起來了,到現在一口都還沒吃呢,要不咱吃點兒飯?”

牛富貴瞪眼罵道:“一天天就知道個吃!這次幹好了榮華富貴,幹不好回家跟我養牛放羊,瞅你那點兒出息!”

牛忠奎不服氣地嘟囔道:“這人是鐵飯是鋼,再著急的事兒,也得等吃完飯再說啊!”

牛富貴一巴掌呼在牛忠奎的腦袋上,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玩意兒!忘了昨天怎麼跟人說的了?太陽落山之前必須趕回去!”

牛忠奎嘀咕道:“他賀燿的時間就那麼金貴?就非得差這一個半個點兒的?”

牛富貴伸手指著牛忠奎,氣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千言萬語化成一聲嘆息,說:“別廢話了,走吧。”

牛忠奎嘴裡邊還在嘀咕,但是終究還是發動了車子。

半路上,牛富貴突然說:“這是當爸最後一次幫你。如果你還是不行,最後被人趕出來了,那也別抱怨什麼。

想跟我回來養牛就回來養牛。

不想的話,我給你一筆錢,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牛忠奎沒皮沒臉地笑道:“要不你現在就給我一筆錢?我就不去賀燿那個小屁孩兒那混日子了。”

牛富貴說:“那也行。給你三十萬,以後別再來煩我。”

牛忠奎想了想,笑道:“那還是算了。好歹跑了一天,怎麼也不能白跑不是?”

……

來到東正大酒店,剛剛好太陽還露著點兒頭。

在霍宇華的引領下,來到賀燿那桌,將一個檔案袋拍在桌子上,拿起一雙筷子便吃了起來。

吳天凱眼神示意賀燿,等得就是這位。

賀燿微笑著點點頭。

吃了一大碗米飯,灌了一紮啤啤酒,牛忠奎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說:“舒坦!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面啊!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我爸幫你收集的。

誒,小屁孩,要不咱倆打個商量。

我不知道我爹為什麼要讓我來跟你,但是說實話,我看不上你。

我爸說了,你把我趕走,就給我三十萬,讓我創業,要不你考慮一下?”

牛忠奎的話成功把吳天凱給逗樂了。

這是哪兒來的鐵憨憨啊!

賀燿笑道:“好啊,我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

說著,拿起手機,正要打,卻被牛忠奎一把抓住胳膊。

“我和我爸跑了一天,連口飯都沒有吃,才給你弄來這麼點兒東西,你不看一看?”

賀燿笑道:“看是肯定要看的,但是其他的事兒也不耽誤。哦,對了,辛苦你了,開那麼輛破車還跑了趟浩市,怪難為你的。

宇華,給牛先生拿五千塊錢。”

牛忠奎說:“我和我爸跑了一天就值五千塊錢?”

賀燿拍拍腦門,說:“哦,不好意思,是我搞差了。宇華,不用五千了,拿三千就行。”

牛忠奎都想給賀燿一個大B兜,讓他知道知道為什麼花兒這樣紅。

太氣人了!

賀燿接過霍宇華遞過來的錢拍在牛忠奎的手上,說:“三千不少了。如果我真要買這點兒訊息的話,連一千塊錢都用不了。

你爸讓你過來跟我,說實話我是不願意的。

吳總不是外人,我也就有什麼跟你說什麼了。

我和你爸確實有交情,而且交情不算淺,所以我才答應了。

但是你要是感覺屈才的話,那咱好聚好散,真沒必要弄的那麼擰巴。”

說著,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說:“這張卡里有五十萬,拿了,以後咱們見了就是朋友,有機會可以一起玩玩,喝喝酒。

這三千,你拿了,以後我就是你的老闆,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這是對老闆的一個基本尊重。

選哪個,你自己看著辦。

機會只有一次哦。想清楚了再選。”

說完,不再搭理牛忠奎,笑看著吳天凱,說:“吳總,一塊兒看看?”

吳天凱哈哈一笑,說:“那就看看!”

資料是詳細的,有些賀燿沒有想到的上邊也有。

甚至連金新地產去年交了多少稅的資料都有。

能在一天之內搞到這麼多材料,說實話,不容易。

吳天凱說:“按照這上面所說,金新地產上一個專案是在浩市,佔地只有四十畝,每畝地是35萬。

金建文號稱梭哈王,他向來的風格就是能做多大做多大,先把蛋糕搓大了再說。

看來他手裡邊確實沒有多少錢了。

不過不應該啊,他這些年來應該沒少掙錢,怎麼混的這麼慘?

好傢伙,門房都五個月沒開工資了。”

賀燿拿出一張紙,遞給吳天凱,說:“來,看看這個。”

吳天凱一看,這是一張匯款單。

收款方竟然是媽港賭場。

匯款金額是三百八十五萬!

吳天凱說:“這金建文還賭?”

賀燿笑道:“窺一斑而知全豹,看來他是沒少賭。”

坐在旁邊的牛忠奎突然插話道:“有可能不是他賭的。我爸打電話的時候說,每到快過年的時候,他的兒子就會提著一兜子錢飛媽港。”

吳天凱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這樣的話就能夠說通了。一般富一代都不可能這麼敗家。

就像我家老爺子,現在洗車就從來沒超過三十塊錢的。

超過三十塊錢,扭頭就走。

既然他有這愛好,那我覺得可以在這上邊做點兒文章。”

牛忠奎說:“好像他兒子昨天剛飛的媽港。”

賀燿搖頭笑道:“吳總,我說了你可別不愛聽啊!金建文不管是聯合當地也好還是坑瞞拐騙也罷,最終,他的戰場都定在了商業上。

商業上本來就是爾虞我詐,輸了,是眼光不好,怪不得別人。

如果現在利用三惡這種行為來報復的話,即便是贏了,手段也不好看。

而且,這種東西對人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

今天咱們對別人這麼玩兒,明天別人也可以對咱們這麼玩兒。

吳總你意志堅定,出淤泥而不染,但是你身邊的親戚朋友呢?

誰又能保證他們一個都不犯呢?

一旦有一個犯了,中了招,那可能就是毀了一個人一輩子。

吳總,後果實在是太惡劣了,恕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牛忠奎捋了捋他那三寸短髮。

他發現,賀燿說話的樣子和他老子很像。

吳天凱拄著下巴,沉吟片刻,說:“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不用這樣的方法話,那又該用什麼辦法呢?”

賀燿笑道:“自然是在商言商,用商業上的方式方法。”

說完,轉頭看向牛忠奎,說:“牛先生,想好到底要哪個了嗎?”

牛忠奎笑了笑,說:“我這人比較笨,不怎麼會用銀行卡。

我還是覺著這現金拿著踏實。”

說著,手就伸向了那三千塊錢。

賀燿突然將錢拿了過來,點出十張,在牛忠奎和吳天凱詫異的眼神中,將剩餘的二十張放在桌子上,說:“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就剩這些了,你再重新選一次吧。”

牛忠奎瞪著一雙牛眼說:“賀總,你不能欺負老實人吧!”

賀燿嘆息了一聲,又要拿起桌子上的錢,牛忠奎一把摁住,說:“我要這個,你真不能再抽了,為了給你辦這點兒事,我手都凍麻了。”

賀燿看著牛忠奎,笑道:“你確定?”

牛忠奎說:“你鬆手我就確定。”

賀燿笑著搖搖頭,將銀行卡收起來,伸出手說:“歡迎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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