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在人前亮出自己京城范家的身份。
可得到的不是尊重,敬畏,而是接二連三的羞辱。
範洛圖猛然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一杯和尚的身上。
彷彿打中了一面厚重的牆。
範洛圖瞬間心生不妙。
他後悔了,但也來不及了。
範洛圖感覺到下本身傳來了劇痛,劇痛程度達到了眼淚直接飆出來的等級。
他的一拳過去,一悲和尚順勢給了他一腳。
範洛圖倒退出去,摔在地上,痛得直掙扎。
“範爺!”
範洛圖身邊的護院武者大驚,這時也顧不了太多,一個個衝向了一悲和尚。
他們都是範洛圖的保鏢。
範洛圖被他,他們安然無恙的話,後果很嚴重。
一悲和尚昨天晚上沒有什麼出手的機會,今天拳腳大開,身軀雖然肥胖,可異常靈活。
周旋於眾多護院武者之間,逐一地擊破。
一個個護院武者相繼倒下,表情一個比一個悽慘,痛苦。
沒一會,除了唯一的一個女武者羅珺珺外,其餘的都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
一悲和尚神情茫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一夜之間,突破到了十級武者了?他對於自己的力量還是非常熟悉的,雖然可以輕鬆擊敗這些武者,可不至於造成這般災難性的後果。
羅珺珺也有點懵。
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
師兄們都被打倒了。
看上去受傷還非常嚴重。
興許是和尚不近女色,沒有打她。
“帶上你們京城這位爺,滾吧.”
柳殊神情冷漠,他沒有看羅珺珺一眼。
他也認出了羅珺珺。
不管怎麼說,偷襲小姐姐,摘下小姐姐的面紗,這種事情,終究不太友好。
一悲和尚沒對羅珺珺動手,是柳殊暗中授意。
算是換了借面紗的人情。
這個時候,範洛圖也從劇痛之中漸漸地緩了過來,羅珺珺連忙走過去,扶起了範洛圖。
範洛圖的臉色還很難看。
這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創傷。
他發誓,不論是柳殊,或者是這個胖和尚,一定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範洛圖只是心中暗暗發誓,沒有放狠話,擔心對方先下手為強。
看著範洛圖灰溜溜地離開,柳殊笑了,“什麼京城范家,在我兄弟雷光寺弟子面前,什麼也不是.”
赤裸裸的拉仇恨。
一悲和尚看了柳殊一眼,“阿彌陀佛.”
他無所謂。
在一悲和尚心中,確實沒有什麼京城豪門的概念。
張源滿心內疚地扶起了史春。
史春捱了一腳,短暫昏迷之後,早已經醒來,現在也沒什麼大礙。
“幸好有柳大師.”
其餘幾個學生早已經聞訊趕來了。
剛才那陣仗,將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有人確實立即報了警。
可接下來,胖和尚一己之力,將這群凶神惡煞的武者統統都碾壓。
大家都知道,胖和尚是柳大師身邊的人。
“沈隊剛剛打來電話,行動組挑選出來的人,一個小時內能到.”
李倩看著柳殊。
柳殊點點頭,“行動組在修復所裡面的具體部署,就交給你來負責吧.”
話語一落,李倩驚呆,“我?”
行動組這次調派過來的,是全貴城行動組的精英。
實力地位遠在她之上的人,比比皆是。
柳殊居然讓她來當負責人。
“你可以的.”
柳殊沒再多說,權利他已經交給李倩,“別鬆懈,京城來人,只是開始,從現在開始,文物修復所要面臨的壓力,將會是前所未有的.”
柳殊走向了古器修復室。
九龍寶劍,已經放置進入。
整個文物修復所,也開始忙碌起來。
為修復九龍寶劍而備戰。
李牧笛和潘傑在這裡算是局外人,他們都安靜待在房間裡面,不給柳殊添亂。
直到傍晚時分。
晚飯過後,李牧笛看著柳殊,“我想和你談一件事,能單獨聊聊不?”
潘傑的瞳孔不由得一縮。
笛姐,可千萬別糊塗。
柳殊可是有婦之夫。
柳殊點頭。
兩人並肩,散步到了後院。
“雖然這幾天讚揚柳大師的人已經足夠多了,但是,我還是想說,柳大師,你真厲害.”
李牧笛由衷地敬佩,“葉家主的眼光,也太毒辣了.”
要知道,在葉世豪向李牧笛推薦柳殊來修復九龍寶劍的時候,柳殊還沒太大的名氣。
柳殊微笑,“先別忙著誇獎了,說正事吧.”
柳殊心裡倒是很好奇,李牧笛這個時候找他單獨來聊,究竟想要談什麼。
“你這雙眼睛,是我見過,最犀利的.”
李牧笛說道,“雖然明面上看上去沒什麼特別,可你看人看物,實在太準,我想借你的眼睛一用.”
柳殊的瞳孔頓時睜大了幾分。
借眼睛?這乍聽起來,有些驚悚。
柳殊瞬間還起了雞皮疙瘩。
“又不是要挖了你的眼睛.”
李牧笛被柳殊誇張的表情逗笑,白了他一眼,旋即正色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只是天殊基金會的代理人,真正天殊會的建立者,至今還是個迷.”
“你該不會是想說,連你也不知道吧?”
柳殊一笑。
李牧笛點頭,“沒錯,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用你的眼睛,幫我找一個人.”
柳殊內心一咯噔。
李牧笛深吸了一口氣,“天殊基金會的創始人,柳殊,我想拜託你,幫幫我們,找出我們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