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蕭皇后惱羞成怒。

“本宮乃一國皇后,豈是你能隨意指摘的!”

簡直太可恨了,她只是顧著抓對方的痛腳,一時沒想那麼多,這賤人竟敢當眾罵她蠢!

太囂張了!

顧南煙表示她就是那麼囂張,繼續拿她說事。

“我嘉南與安陽國雙雙派遣使臣前來,可謂誠意滿滿,可貴國皇后不知何故,處處針對,似乎對我二國十分不滿。”

“不知這是皇后自己的意思還是皇上您的意思?”

“若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我只當她不知禮節於人前失言,皇上罰她跪幾日祖宗牌位意思意思我等也不會揪著不放。”

“可這若是代表了皇上的態度……”

顧南煙眯了眯眼,突然厲聲問道:“貴國這是要與我二國呈對立之勢嗎!”

大梁帝一驚。

當然不是!

大梁本就屈居二國之下,以前安陽與嘉南國紛爭不斷的時候都不敢放話說與誰對立,如今人家都結盟了,他腦子壞了才會直言與之對立!

大梁帝急出一頭汗,不由狠狠瞪了眼惹是生非的蕭皇后。

“王妃嚴重了,父皇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一直以來父皇都以‘仁愛’治國,一早便希望能與貴國交好,避免戰亂苦了百姓,又怎會刻意針對。”

皇甫奕在自家先生的暗示下適時的站出來打圓場。

顧南煙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想也是,那便是皇后胡言亂語了?”

皇甫奕:“這……”

他看了大梁帝一眼,很想回答是,可是蕭皇后是他母后,這話不能由他說。

見兒子出面解圍,顧南煙似乎也賣他面子,大梁帝鬆了口氣。

“皇兒所言極是。”他贊同的頷首。

“朕乃一國之君,所望不過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如今貴國有交好的意思,朕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行針對之事。”

他嚴肅的看向身側的蕭皇后,語氣滿是警告:“皇后許是昨夜沒睡好,有些糊塗了,朕念你初犯便不與你太過計較。”

他頓了頓,接著道:“就按晟親王妃說的,自今日起你便閉門思過七日,每日在先皇靈位前跪足三個時辰,並罰你抄經為百姓祈福,你可有異議?”

這件事一個不好就會轉化為三國之間的矛盾,衡量之下大梁帝果斷出賣蕭皇后。

蕭皇后幾欲吐血,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目。

她是皇后,跪祖宗抄經書這麼丟臉的事怎麼能做!

“皇上,臣妾……”

“若是你不願受罰也不是不可以,所謂母債子償,朕便讓太子代替皇后受罰。”大梁帝沉聲道,威脅之意盡顯。

“不成,太子乃儲君,怎可做這種事!”

只有犯了錯的人才跪祖宗,更何況是皇室,不是大錯不會被罰去祠堂。

若是傳到宮外,指不定百姓怎麼指摘她的太子。

太子之位本就岌岌可危,她又怎能在這時火上澆油!

蕭皇后不甘的磨牙,可大梁帝明顯不給她其他選項,到最後只得憋屈的應下。

“臣妾失言,願受責罰。”

大梁帝點點頭,很滿意她的識時務。

蕭仁令皺眉:“皇后母儀天下,乃天下女子之表率,跪祠堂是不是嚴重了點,有損一國之母的威嚴。”

他說罷不待大梁帝回應,轉身眼神冰冷的直視顧南煙:“王妃是否太過咄咄逼人了?”

這個顧南煙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竟三言兩語使得皇上不得不懲罰皇后。

雖然確實是皇后沉不住氣讓人抓住了話頭,可作為客人來說,他們不是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東道主一個臺階下嗎。

她可倒好,小小年紀伶牙俐齒,連一國皇后都敢算計!

蕭仁令眼神愈發陰沉,死死餓的盯著顧南煙,渾身氣勢凌人,意圖將這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震懾住。

顧南煙哪裡會怕他,張大了嘴驚訝的道:“從本王妃與眾位使臣進門開始,你家皇后娘娘不是讓我跪就是讓我表兄給你行禮,你說我咄咄逼人?”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見鬼的表情。

隨後指尖一轉,對上蕭仁令那張老臉,差點戳著他鼻子。

蕭仁令還以為她要動手,驚的後退一步擺出防備的姿態。

卻聽顧南煙指著他鼻子道:“你們蕭家都屬狗的吧,這麼喜歡反咬一口,還一國之母天下女子的表率。”

“天下女子讓你教她們不要臉了?”

“讓你教她們倒打一耙了?”

“還是讓你教她們混淆是非、顛倒黑白、賊喊捉賊了!”

她每說一句便上前一步,直將蕭仁令逼的撞到御案上。

“你自己說,就你家老閨女這作態,她還想教天下女子點什麼!”

“教她們口無遮攔,教她們不動腦子,教她們蠢笨而不自知,自以為是的端著個架子假正經?”

老子替天下女子謝謝你了!

還敢自稱天下女子的表率。

老子優秀成這樣,都不帶敢這麼吹牛皮的。

顧南煙高速輸出,蕭仁令一張老臉青了白,白了紅,紅了紫,紫了黑,就是沒個正色兒。

嘴角頻頻蠕動想要斥責顧南煙無禮,可惜完全沒機會插言。

一張歷經風霜的老臉丟了個乾乾淨淨,可教大梁眾臣子看了場稀罕。

而嘉南國那邊的使臣們……

……已經開始捂臉了。

眾使臣:就知道會這樣,你祖宗到哪都是你祖宗,還好這次發難的物件不是他們。

嘉南一眾大臣老實巴交的排排站,沒有絲毫上前阻攔的意思。

什麼?攔著點?

開什麼玩笑!

你們上去攔一個試試!

祖宗難得動口不動手,你們就知足吧。

眾使臣表示死道友不死貧道,為大梁朝臣默哀。

蕭皇后只感覺一身皮都被人揭掉了一層,又羞又氣又急又怒。

然後嘎一聲暈過去了。

看著手忙腳亂的宮女太監。

大梁帝:“……”

朕也想暈。

他竟然從來沒發現自家皇后居然有這麼多缺點。

好丟人啊!

覺得丟了大臉的大梁帝鐵青著臉讓人將蕭皇后抬出去,順便將她跪祠堂的期限延長了一倍。

蕭仁令面對眾人灼灼的視線,這些人有看好戲的,有同情的,有欲蓋彌彰垂下頭耳朵卻支稜的比誰都直的,不由怒斥出聲。

“你……小兒無狀,豈有此理!”

“你爹孃就是這樣教你與長輩說話的?簡直沒有家教!”他氣極語無倫次,頓時忘了顧南煙的身世,連安陽太上皇都指責上了。

孿生姐姐的死是衛泓一直以來的心病,此時聽他提起已故姐姐,且還不是什麼好話,頓時沉下了臉。

“蕭大將軍慎言,南姐兒是本丞的外甥女,家教如何豈有你置喙的餘地。”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蕭仁令那一派的人幫腔。

“您這外甥女對大將軍不敬便是對我大梁的不尊重,作為長輩教訓她兩句也無可厚非。”

“度大人這就說錯了,晟親王妃乃別國公主,即便有不對的地方也不是我等能指摘的。”

“可她現在在我大梁的地盤上!”

“那又如何,人家又不是吃你家飯菜長大的,管的倒是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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