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大了,卻還是想在死前再體驗一次大權在握的感覺。

他的子嗣都是些不成器的幫不了他,唯一的希望便是與丞相府結親,與丞相府聯合起來把持朝政架空皇帝。

不要說這樣對不住他身為皇帝的侄兒。

父債子償,他父親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理應由他這個兒子償還!

況且他也從沒想過奪位造反,只是想在有生之年……

等他死後,一切自然恢復原狀。

祿親王不言不語的樣子說明了一切。

眾人紛紛沉默不語,皇甫茹玥也垂著頭,雙手絞著帕子默不作聲。

顧南煙嗤笑一聲:“既然捨不得就給老子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待著,我的行為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狗東西還想pua她,超級無敵大傻逼。

在她看來,身處弱勢的女孩子想要自保,不管用什麼招數只要能逃脫歹人之手便是好的。

她教的招式雖陰損了些,卻能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讓對方短暫失去行動力,以爭取逃離線會。

那些世俗的眼光於她來說都是狗屁,真到了緊急時刻誰還顧得了那麼多。

顧南煙不屑的冷哼一聲,開啟門就往屋裡走。

“南姐兒……”衛泓無奈,“聖旨還沒接。”

顧南煙哼哼兩聲,剛想裝逼的來一句“老子沒心情不想接”,便被跟著她進屋的虎虎擠了一下,險些一頭紮在門板上。

顧南煙咬牙切齒的瞪了虎虎一眼,啥也沒說“哐”的一聲摔上門。

衛泓:“……”

他嘆了口氣,吩咐小廝先將祿親王抬去客房,又讓管家拿了他的腰牌去宮裡請御醫。

虎虎沒下死手,因此祿親王的傷勢並不算重,只在胸口位置留下巴掌大的淤青,並沒傷筋動骨。

所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雖然沒受多重的傷,面子裡子卻都掉光了。

“丞相大人,此事你是否該給老夫一個交代。”他捂著胸口沉著臉道。

衛泓不慌不忙的樣子,端著儒雅的笑問道:“不知祿親王想要什麼交代?”

祿親王冷哼一聲:“聽說那隻老虎是晟親王妃養的,它意圖傷害本王,便先將它處置了罷。”

顧南煙他動不了也不敢動,弄死只畜生給他個臺階下總可以吧。

他本以為自己如此寬宏大量不跟顧南煙計較,定會得衛泓感激,誰知衛泓並沒立刻回答他,反而先給自己斟了杯茶。

這才緩緩道:“據微臣所知,是您先對南姐兒出言不遜,虎虎護主心切才會將您撲倒在地,何錯之有。”

“本王不過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可晟親王妃卻指使那畜生攻擊本王,你說有沒有錯!”

想起方才那一幕祿親王便覺得臉熱,更讓他生氣的是衛泓的態度。

“丞相這話什麼意思,本王大人大量不與小輩計較已是寬宏,難不成一隻畜生還不及本王的臉面不成!”

與丞相府聯姻之事勢在必行,他不想因為這事與衛泓鬧的沒臉,因此才讓他處置了虎虎,既全了自己的顏面又賣了衛泓面子。

可他聽這意思,衛泓似乎並不打算按他說的做。

祿親王眯了眯一雙老眼,眼中滿是陰鬱。

因為不放心祖父的身體跟過來的皇甫茹玥聞言心中一驚。

“祖父,虎虎平日很乖的,以前也從沒傷過人,今日許是被您嚇到了……”她忙為虎虎說話。

虎虎方才雖然吼了她,可她知道它那是在維護主人,而且並沒有對她造成傷害。

即便站在祖父的角度,虎虎確實犯了錯,卻也罪不至死。

皇甫茹玥哀求的眼神,讓祿親王心中一軟。

他承認自己確實有利用孫女達成目的的心思,對她的疼愛卻也不是假的。

可今日之事事關王府顏面,更是他與衛泓的角逐,他絕不能讓步!

否則便會落於下風,在兩人以後的合作中處於弱勢。

“玥兒,此事祖父自有分寸,你先出去吧。”

皇甫茹玥第一次見祖父如此嚴肅的同自己說話,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

她知道祖父不會聽她一個小輩的話,沉默半晌後輕聲道:“虎虎不是普通的老虎,它是南煙的夥伴。”

而顧南煙這個人是絕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她的夥伴的。

她這句話算是提醒。

圓兒說的對,她是個很敏感的人。

就是因為心思太過敏感,在她對朝政一竅不通的情況下,也能透過祖父平時的言行推測出他很忌憚南煙。

同時她也明白,若南煙當真要與祖父為難,他們誰都阻止不了。

而祖父方才已惹了南煙不高興。

不管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祖父,她都有必要提醒一下虎虎在顧南煙心中的地位。

那姑娘雖然平時總與虎虎過不去,但其實她心裡還是很疼虎虎的。

她說完便退出門外等著。

祿親王沒說話,卻在心裡衡量了片刻。

衛泓率先開口:“今日之事說到底乃南姐兒監管不力,只是處置虎虎這事,恕微臣做不了主。”

衛泓勾了勾唇角:“不過微臣倒可以將您的意思轉達給南姐兒,您想如何處置虎虎,直接與南姐兒商量可好?”

祿親王:“……”

他這是威脅吧,明知道他不想跟顧南煙撕破臉,還讓他自己去商量。

他若是去了,怕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祿親王憋屈的不行,對面的人卻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衛泓表示,親外甥女的勢不借白不借。

既然這些人都怕她,自己偶爾將這小祖宗抬出來震懾一下他們,可能省不少力氣呢。

說來也奇怪,南姐兒又不是殺人如麻的魔頭,實在不明白這些人為何都怕她。

許是氣勢太足了罷。

想到之前她帶著虎虎雄赳赳氣昂昂,挨家挨戶去串門的場景,衛泓忍不住樂出聲。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他身上長了不少肉,臉上的細紋被撐開,整個人年輕了不少,臉上也有了血色。

這一笑看在祿親王眼裡,竟有些痞壞痞壞的。

祿親王:……MMP這小子絕對是在嘲笑自己。

祿親王面黑如墨,憋屈死了。

“衛丞相的意思是,讓本王就此作罷?”

他發誓,只要衛泓敢說個是字,他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跟他翻臉!

衛泓自然沒有那麼傻,得寸進尺可不是他們這種地位的人該做的。

“微臣前段時間偶得一株玉珊瑚,通體雪白如玉顧得此名,十分難得。”

他呵呵一笑:“若是王爺不嫌棄,微臣稍後便讓人送去府中當做賠禮如何?”

白珊瑚可不常見,的確可算至寶。

祿親王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既然丞相盛情,本王也不是那等得理不讓的人。”

他頓了頓,眼中精光一閃:“不過此物如此珍貴,本王貿然收下怕是會惹人詬病。”

他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身上的鋒芒頓時收斂的一乾二淨。

“不如當做聘禮如何?”

雙方婚事尚未定下,他此時提起聘禮,或多或少都有些脅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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