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對這丫頭倒是好,難怪之前孤想將她要到身邊伺候,您不肯割愛。”

玉婷能被選做皇后身邊的宮女,容貌定是不錯的,否則帶出去豈不給她丟臉?

皇甫皓閱女無數,一早就看中了她,每次去蕭皇后宮裡都毛手毛腳的,被蕭皇后發現後,索性開口要人。

然而卻被拒絕了。

理由是玉婷伺候她最合心意,讓他選別人,還讓他不要整日想著女人,多跟他父皇聊聊時政。

皇甫皓頓時沒了興致,從那以後再也沒提過這事。

“她的父親雖只是一地知府,管轄的卻是富庶之地,每年交不少銀兩上來,夠你吃幾十車果色天香的水果了。”

“他最疼的就是這個女兒,若不是聖命難為,當初也不會讓她進宮選秀,你若動了她,這些銀子可就打水漂了。”

知府官小,還牽扯不到黨爭裡來,根本無需每年給她送好處。

還不是為了讓她看顧玉婷一些。

索性玉婷也懂事,她用的順手,便將人帶在了身邊,也算賣了他一個好。

皇甫皓一聽頓時啞了聲。

女人他一大把,想要玉婷也不過圖個新鮮。

可家裡能拿出那麼多銀子的女人,他身邊還沒有過。

“皓兒,你也該收收心了,好歹多去你父皇那裡瞧瞧,與他多交流些心得,也省得讓其他人鑽了空子。”她說的其他人是大梁帝的那些皇子。

蕭皇后語重心長,自從他成為太子很少再喚他皓兒,皇甫皓也軟下態度。

“您當兒臣不想?”皇甫皓哂笑一聲。

“父皇每次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兒臣,兒臣實在受不了……”他摸著自己臉上的疤痕,表情又變的猙獰起來。

“你管他怎麼看你。”蕭皇后看著兒子的臉也很心疼。

“大梁國兵權幾乎都在你舅舅手中,他便是對你再不滿也只能忍著,你只需做好表面功夫,讓那些朝臣看到就好,其他的自有母后為你籌謀。”

她心疼的伸手去摸他的臉,卻被皇甫皓偏頭躲開。

知道他在意毀容的事,蕭皇后無奈收回手。

屋內只剩母子二人,蕭皇后又說起了宗親進宮的事。

“我已讓人前去探聽,一有訊息便會有人回稟,你且在東宮待著,哪都別去。”蕭皇后囑咐道。

“若是來人與蕭家無關還好,若是跟我蕭家有關,我二人還得商量個對策。”

蕭家再經不起任何風浪了,否則她也不會拖著病體來東宮找太子商議。

“那母后覺得,來人是否與蕭家有關?”

“母后也說不準,最近的變數太多……”她一頓。

“特別是那個顧南煙!”蕭皇后咬碎銀牙,好像要吃人。

她剛想怒斥顧南煙幾句出出心中惡氣。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突然感覺脖頸後邊一涼。

“找我呢?”

臥榻後的窗外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顧南煙突然將頭伸進來,正好與斜臥的蕭皇后打了個對臉。

蕭皇后:“……”

“啊!”

蕭皇后後知後覺驚叫一聲,成功將門外的守衛喊了進來。

同時皇甫皓也受驚一般從榻上一躍而起,以出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閃到侍衛身後。

顧南煙:“……”

見鬼了你,跑那麼快想過老子的感受麼!

蕭皇后同樣無語。

見鬼了這臭小子,平時做事沒見你這麼麻利,逃跑比誰都快!

還讓她獨自面對顧南煙,想過老孃的感受嗎!

蕭皇后心塞不已。

玉婷估計跑去擦藥了,直到現在還沒出現,蕭皇后只得自食其力,攀著榻沿也想跑。

顧南煙一把抓住她後領。

蕭皇后整個人僵住,不敢用力。

為了舒適一些,她今日穿著一身墨綠色合襟外袍,只在腰間用一根手長的腰帶繫著。

一用力可就全散了。

她雖然年紀大了,可還是要臉的!

“放肆,還不放開皇后娘娘!”

蕭皇后還沒出聲,那衝進來的侍衛之一先開口了。

這些侍衛跟御林軍不同,是蕭仁令特意安排在東宮保護皇甫皓的。

人數雖不多,武藝卻比御林軍高一個檔次。

呵斥顧南煙的那個,正是這二十幾人的頭領。

顧南煙懶得理他,一手抓著蕭皇后,另一隻手按在窗欞上。

腳下用力一跳。

“咔嚓!”窗欞不堪負重,被她掰了下來。

顧南煙:“……”

瑟瑟發抖的皇甫皓:“……”

顧南煙訕訕一笑,跳到榻上,將窗欞朝皇甫皓懟過去。

“別打臉!”皇甫皓下意識蹲下抱頭,以為顧南煙又要用窗戶打他。

這就尷尬了。

顧南菸嘴角一抽:“我沒想打你。”

就是想把窗戶還你而已,這也太不結實了。

還有你這反應,有點過了啊!

皇甫皓將信將疑的抬起頭,見她確實不像要動手的樣子,忍不住鬆了口氣。

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舉動有損形象,趕忙站起身,清清喉嚨想為自己找補兩句。

結果抬頭就見她母后紫著一張臉,像是透不過氣了。

“母后!”好歹是自己親孃,確認自己安全後,皇甫皓腳下一動,從眾侍衛身後走出,想要救蕭皇后。

“顧南煙你快放開我母后,她喘不了氣了!”

顧南煙一怔,回頭看向身後。

卻見被自己拎著後領的蕭皇后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掛在她手上。

脖子上緊緊勒著一根玉珠子串成的項鍊。

顧南煙:“……”

老子要是說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顯然是沒人相信的。

眾人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她,侍衛已經開始拔刀。

未免事態進一步惡化,顧南煙本著以和為貴的想法趕忙鬆開手,同時蹲下身檢視蕭皇后還有沒有氣。

有氣!

還好還好。

顧南煙拍胸,為保險還想給她把個脈。

於是把手中的窗欞一扔,伸手探向她腕間。

“砰!”

“啊!”

皇甫皓的痛呼聲與窗欞落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顧南煙僵硬回頭。

皇甫皓已經躺了。

鼻樑也歪了。

鼻血如三月裡的小雨淅瀝瀝瀝瀝瀝……

淅瀝瀝瀝流不停。

顧南煙:“……”

眾人七手八腳上前為他止血。

然而人太多,這個摸一下那個捅一下,血留的更歡了。

皇甫皓:讓我死了吧。

“都給孤滾開!”皇甫皓咬牙切齒。

這些人到底是想救他還是要殺了他。

不會是他那些兄弟派來的內奸吧!

眾人迅速散開,皇甫皓昂著頭捂著鼻子,緩緩起身。

餘光時刻關注著顧南煙的動向。

顧南煙覺得很抱歉,歉疚的撓了撓頭。

“那個……你別慌,老子懂醫術,放開讓我來!”

皇甫皓:“站住,你也別過來!”

他伸出鮮血淋漓的手阻止道,感覺自己的鼻血還在洶湧澎湃的往外躺,趕忙再次仰起頭,用另一隻手捂緊。

顧南煙委屈巴巴:“好嘛。”

不過去就不過去,老子又不是故意的,看給你兇的。

皇甫皓知道他手下這些人是打不過顧南煙的,也沒讓他們動手。

讓伺候的宮人取了止血的藥,上完藥後隨意用一根布條堵住鼻孔,這才看向顧南煙。

“晟親王妃,孤同你商量個事,以後能不能走門?”

他以後當真見不得窗戶這種東西了,回頭就找人將屋內所有視窗都堵嚴實。

封死!

看她以後還怎麼跳窗!

顧南煙:“……我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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