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微臣建議不妨先將武昌侯禁足於府中可好。”衛泓道。

武昌侯作為重要的人證,且指正的乃當今皇帝,放哪都不合適,倒不如將他送回府,讓人嚴加看管,實為保護。

祿親王也覺得這樣好一些,幾位宗親聚在一起商議,完全沒將大梁帝要將武昌侯治罪的話聽進去。

門外顧南煙倚著門框嗑著瓜子,完全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她就站在馬統領身旁。

馬統領感覺哪哪都不自在。

“你不進去跟他們一起嗎?”

別在這杵著行嗎。

看你扔這滿地的瓜子皮,都扔他腳上了!

顧南煙翻白眼:“關我屁事,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一代帝王的隕落之路,這麼重要的歷史時刻可不常見。

“裡面看的更清楚。”馬統領無比嫌棄的甩甩腳,對顧南煙敢看皇帝熱鬧這種膽大包天的行為已見怪不怪。

顧南煙斜眼盯著他看:“聽敬妃說,你是蕭家那邊的人?”

“不是。”他爹已經投靠丞相了。

怕顧南煙誤會,回頭跟丞相瞎說,馬統領解釋道:“之前我爹確實與蕭家關係不錯,但也只是有些金錢上的來往而已。”

他頓了頓:“我爹也是逼不得已,做到他那個位置,不站隊是不可能的,可他也知道其中風險不小,因此只是每年給蕭家提供些銀錢。”

“花錢養人脈唄,我懂。”她又掏出一把瓜子繼續嗑,“你爹總共拿了多少銀子?”

“也不多,平均每年十萬兩吧。”

“那確實不多。”顧南煙點點頭。

“總共給了二十多年。”馬統領補充道。

二十多年,那就是兩百多萬兩?

“像你爹這樣的人多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知道的七八個吧。”

這還不多!

顧南煙傻眼,她是不是被騙了。

上回蕭仁令贖回蕭衝的時候那個費勁啊,又賣產業又借銀子的,感情都是裝的?

“當然,這些銀子到最後是要送到太子手中的,蕭家這些年可為太子斂了不少財。”馬統領補充道。

蕭家每年交上去的銀子不少,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從他們這些人手上搜刮的。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你們都是給太子打工的,大東家是太子?”

皇甫皓這麼有錢的嗎?

她怎麼不知道!

馬統領撓撓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顧南煙:“……”

她淡定的將剩下的瓜子塞給馬統領,“謝謝你提供訊息,這是酬勞。”說罷在他懵逼的眼神下轉身就走。

媽個雞漏了個大的!

馬統領:“……”

啥意思?

“你去哪?”不看熱鬧了嗎?

他看了眼手中的瓜子,翹起蘭花指拈起一顆。

咦?

好好吃!

比府裡廚娘炒的那些好吃多了。

“哎你等會,再給我留點!”馬統領壓低聲音朝她喊道。

小姑娘性格差了點,東西倒是挺好吃。

也是可交之人。

顧南煙給他留了個決然的背影。

……

太子東宮。

新換上的牌匾在陽光下萬分耀眼,顧南煙老遠就瞅見了,加快腳步直直朝閃光的方向奔去。

恰巧蕭皇后也在東宮。

被人用軟轎抬過去的。

皇室宗親齊齊入宮,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第一時間讓人請皇甫皓。

皇甫皓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沒辦法蕭皇后只得親自過來。

“那些人平日連府門都很少出,今日怎會想起來進宮見皇上。”蕭皇后有些擔心,由玉婷扶著靠坐在臥榻上。

“會不會牽扯到蕭家?”她問道。

實在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有個風吹草動她就頭皮發麻。

“母后都不知,兒臣又怎會知道。”皇甫皓毫不在意,斜倚在榻上由伺候的宮女餵了一瓣橘子。

一口咬下去立馬皺眉。

“什麼破東西都往孤這裡送,酸成這樣讓孤怎麼吃!”他將橘子吐出來,一腳將宮女踹開。

宮女不敢有絲毫怨言,連忙爬起來跪在榻前。

“啟稟殿下,這已是今年最甜的一批貢橘了。”

“放肆,你敢糊弄孤,孤前幾日吃的那些就沒這麼酸,反而甜的很。”他眯著眼下榻,一把拽住宮女的髮髻,將她拽了個趔趄。

“是不是你們偷吃了,拿這些個充數!”

宮女忍著頭皮劇烈的疼痛,不敢求饒,抖著嗓子道:“殿下明鑑,奴婢們哪敢動您的東西,您前幾日吃的那些是從嘉南國果色天香運來的,已經吃完了。”

果色天香的水果可不便宜,再加上一路上的損耗,還要用冰鎮著以防腐壞,算上人力一趟要上萬兩,哪能天天吃。

因此即便是東宮,一個月也有一半的時間吃的是當地水果。

皇甫皓聽到果色天香這名字,立馬聯想到顧南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廢物!孤讓你們將上次買來的那些水果取種,居然一棵都沒養活,連點水果都種不好,孤要你們有什麼用!”

他氣的一把掀翻了小几,將另一側的蕭皇后嚇了一跳。

蕭皇后本就有心事,被這一嚇頓時白了臉,反應過來後,指著皇甫皓的手直抖。

“太子,你瘋了嗎!”

也不知氣的還是嚇的,蕭皇后捂著胸口直喘,玉婷見狀趕忙幫她順氣。

“殿下,娘娘最近身體不好經不得嚇,您就不能好好說嗎?”玉婷憂心主子的身體,語氣中難免帶了些埋怨。

“怎麼,你一個賤婢竟還指摘起孤了,誰給你的膽子!”

皇甫皓額角青筋直跳。

他在自己寢殿中從不遮掩容貌,配上因生氣而漲紅的臉,看起來格外猙獰。

說著他上前一步,似乎想去抓玉婷的胳膊。

“放肆!”皇后怒喝一聲。

他如今這模樣,哪還有一國儲君的樣子,簡直與民間的潑皮無賴沒兩樣。

蕭皇后突然覺得自己錯了,就不該來找他商量宗親進宮的事。

“玉婷是本宮的人,你敢動!”

見母后當真氣的不輕,皇甫皓猶豫一瞬,陰沉著臉收回了手。

“母后的人兒臣自然不敢。”皇甫皓沉聲道。

“可她以下犯上,敢教訓孤,母后不覺得這丫頭太放肆了嗎?”

蕭皇后聞言蹙眉,看向玉婷。

玉婷不想她為難,主動跪在地上自扇耳光。

“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分尊卑冒犯了殿下,望殿下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說罷她開始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自己。

皇甫皓臉色好了不少,也不讓她停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著她扇耳光。

皇后有些不忍。

方才玉婷出言不遜確實該打,可這都打了有一刻鐘了,臉都打腫了,等會出門叫人看到了傷自己顏面。

“行了,你退下吧,這兒不用你伺候了。”蕭皇后厭煩道。

玉婷聞言,抬起紅腫的臉看向皇甫皓。

見他垂著眼瞼不知在想什麼,沒出聲反對,這才躬身退下。

“記得臉上擦點藥。”蕭皇后補充道。

“是,奴婢記得了。”玉婷躬身退下。

皇甫皓見狀涼薄的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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