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立馬將心愛的姑娘拐回家,李逸卻時時刻刻準備著。

鑑於之前安陽帝和傅拓對他的態度,他直覺顧老將軍和顧慎會從中阻攔。

未免自己婚事坎坷,於是決定吸取前人教訓,從顧府女眷入手。

用他這張老少通吃的臉來迷惑她們,成功打入將軍府內部,讓她們成為他的後盾!

對於自己容貌的殺傷力,李逸還是很有自信的。

他朝顧老夫人扯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腦中回憶著陶管家從坊間為他淘換的“求親成功一百式”,繼續哄她高興。

“顧老將軍戰功赫赫,少不得祖母背後的支援,不僅把將軍府打理的有條有理,子孫也各個有出息,就拿煙兒來說,做事勇敢果決睿智穩重,心胸更是寬廣大度,實在是我國女子之表率。”

他的語氣真誠,絲毫不見心虛,顧老夫人被他逗的直樂。

“晟王謬讚,煙兒雖是老身看著長大的,可她這身本事卻是自學成才,與老身沒甚關係。”

顧老夫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都笑出了褶子,對李逸誇讚孫女的話很是受用。

“怎會沒關係。”李逸再接再厲,不贊同道。

“當初在安陽國時本王還疑惑,聽聞煙兒的母親是個柔順的性子,安陽皇帝則……不提也罷,本王還道她像了誰。”

李逸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今日見到祖母方才為本王解了惑。”

顧老夫人聞言眼睛都笑眯了,對他的好感度瞬間提升一個檔次,那歡喜的模樣就差拉著手當場認親!

旁觀者:“……”

顧南煙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雖然她自認確實很優秀,可經過李逸這通誇讚,也難得的心虛起來。

而李平歸早已呈呆滯狀,恍惚覺得自己還在夢裡。

一時間屋內除了一老一小相談甚歡,再沒了其它聲音。

兩人聊了許久,久到顧南煙都尷尬的坐不住了,幸好去聽訊息的龍一回來,及時解救了她。

見李逸意猶未盡的與顧老夫人約好下次再聊,顧南煙牙疼的咧了咧嘴。

該說不說,論起不要臉,她還有很多地方要跟這廝學習……

“顧家兩位小姐取走的兩套頭面,被宋大人的人從西院庫房中搜了出來。”

“只是她們一口咬定這是老夫人所贈,至於為何沒付銀子卻是不知,再加上有吏部尚書之女作證,宋大人一時難以決斷,特命屬下前來詢問。”龍一板著張臉道。

郭氏聞言氣的不輕,險些將手中的茶盞扔出去。

“這兩姐妹倒是隨了根,做下這等事還如此不要臉面胡亂攀扯,我們東院欠他們不成!”

顧老夫人同樣面色沉沉,看向顧南煙猶豫道:“她們此舉想來是認定老身為維護將軍府名聲不會反駁,可需要我前去作證?”

“如此小事哪用得著勞動祖母。”顧南煙淡淡道。

她站起身,與李逸對視一眼。

“本宮一個人去就夠了,王爺可要旁聽?”

將這兩姐妹告上堂,除了給她們個教訓外,最主要的還是針對吏部尚書。

他趁顧曜不在對將軍府伸手本就惹得她厭煩,如今於佳又來算計。

若是自己不做些什麼,反而讓人忘了她顧南煙煞星的名頭是怎麼來的。

至於邀請李逸一同前往……

自然是讓他過去看好戲的。

顧南煙有請,李逸哪可能拒絕,於是他起身撣了撣衣袖,禮貌的與顧老夫人婆媳告別後,便隨顧南煙一同去了京衙。

京衙府尹王鳳濤三十多歲,乃是平民出身,能在關係錯綜的京城立住腳也是個油滑的。

如今太后當政,與保皇一派鬧的不可開交,他只想著明哲保身,因此並未站隊。

今日接到銀樓管家報案時,便知道這是兩派之間互別苗頭。

他原本想含混過去,隨意打那夥計幾十板子了事。

誰知卻迎來了比他高出好幾級的刑部尚書宋軼,以及向來秉公執法的大理寺卿郭青松。

知道這事不能善了,王鳳濤索性讓出主審之位。

由官級最高的宋軼主審,郭青松為副手,他自己則縮在角落裡,除非必要絕不發言。

顧南煙與李逸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對於這種人,顧南煙並無惡感,卻也沒什麼好感。

因此見他言辭閃爍,支支吾吾半點建設性問題都沒有,索性視他為無物。

她與李逸身份比在座各位都高,因此雖是來作證,宋軼仍舊客氣的給二人在兩側上首安排了桌椅,端上熱茶糕點。

跪在堂下的顧佩玲姐妹幾乎氣紅了眼,狠狠的瞪著她。

“妹妹這是何意,為何讓宋大人將我兩姐妹帶到這裡,還誣陷我們偷竊。”顧佩玲忍著怒火,“傷心欲絕”的問道。

“我知你自恃嫡出向來不將我二人放在眼裡,可這事事關名節,妹妹便是不喜我們,也總要為自己想想。”

她這很明顯是在暗示顧南煙,若她們的名聲毀了,她自己也不能倖免於難。

顧南煙從進門後便垂著眸子,看都不看她一眼,更遑論回答她的問題。

靠在椅背上,她微微抬首道:“祖母年事已高身體也不太好,便不過來了。”

“此事是本宮命人報的官,有何問題直接問我便是。”

見她理都不理自己,顧佩玲姐妹氣紅了眼,剛想出聲便被宋軼手中的驚堂木壓下。

宋軼此時的心情分外複雜。

對於顧南煙一個女子不畏生死奔赴戰場殺退敵軍,他作為男子除了羞愧之外,也由衷的佩服她。

更何況他本就是保皇一派,顧南煙與皇上的關係又一向不錯,他打心底裡是想偏向她的。

可如今正是緊要關頭,他不明白這姑娘心中打的什麼全盤,非要現在與太后的人對上,一個不好豈不是打草驚蛇?

“在下宋軼,乃刑部尚書,是今日的主審,右邊這位乃是大理寺卿郭大人,與我一同審理此案。”他伸手指了指右手邊正襟危坐的郭青松道。

郭青松今年已經五十有六,跟顧曜差不多年紀,臉上的皺紋卻要多上不少。

他目不斜視的望著堂下,面色嚴肅刻板,看起來極不好相處的樣子。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刻的心如同貓抓一般刺撓的很。

想要回頭打量這個自家女兒跟孫兒都讚不絕口的姑娘,卻還要維持住形象不得不努力按耐住好奇心,郭青松一張臉微微扭曲。

作為將軍府親家,他自然是見過顧南煙的。

印象中這丫頭是個安靜的性子,不太愛說話,更不常見人,總是窩在自己的院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倒是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直到前陣子,他從女兒口中得知這孩子並不是葛氏親生,且自小被那毒婦虐待,心中不由產生些許憐憫,還曾感嘆她身世可憐。

誰知沒過多久,這丫頭搖身一變成了神風營首領不說,還親自帶兵奔襲千里馳援顧曜,將大梁國的軍隊打的節節敗退,再不敢貿然進攻。

更重要的是,就連常年困擾的西胡都被她打服了,不但主動歸降,還成了嘉南國的附屬國!

郭青松只覺此事太過不現實,對顧南煙更是好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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