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嬪的話是真是假顧南煙並不知道,也不像傅拓一般與婉嬪有少時情義。

因此從頭到尾她都沒發表過意見。

傅拓停下腳步,對牽著傅麟的婉嬪道:“經過此事辰妃暫時不敢再去找你麻煩,你且安心在冷宮呆幾日,孤會讓人多照看著些。”

這件事事實如何父皇心知肚明,不會關她太久,畢竟她還帶著個孩子。

況且當妃嬪打入冷宮,膝下子嗣一般交由其他人撫養,而父皇並沒提這事。

傅拓便知道她在冷宮待不了幾日。

婉嬪感激福了福身:“多謝太子殿下,是我母子給您添麻煩了。”

辰妃的針對她看的一清二楚,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傅拓,心下愧疚。

傅拓搖搖頭嘆了口氣,淡笑著摸了摸傅麟的小腦袋便舉步離開,去追已經沒影的顧南煙。

看著他堅毅挺拔的背影消失,婉嬪嘴角揚起望向夜空。

“兩個小主子都如此出色,娘娘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他們……”

……

傅拓猜的沒錯,婉嬪母子確實沒在冷宮呆太久。

也許是辰妃的得寸進尺惹惱了安陽帝,三日後便將之放了出來。

不僅如此,還將賢妃封為賢貴妃,空出來的四妃之一便由婉嬪填了上去,賜玉束宮為寢宮。

從此以後婉嬪便成了婉妃。

辰妃得到訊息後氣的當場暈厥,差點保不住肚裡的孩子。

還是老太師夫人帶著她母親親自進宮勸說,才算穩下她的情緒。

漪瀾殿中,辰妃半倚在床頭一雙眼哭的紅腫,卻還在不停的掉眼淚。

“娘,女兒不甘心,那賤人不過是個低賤的洗腳婢,憑什麼與女兒站在一起!”

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喊比她年長的婉妃姐姐,辰妃就覺得眼前一黑。

盛夫人心疼極了,一隻手抓著女兒冰涼的小手,另一隻手拿著帕子給她拭淚。

“我兒不哭,小心你肚裡的皇子。”

見女兒如此傷心,她雖不忿卻也只能勸慰,否則情緒太過激動很可能傷到肚裡的孩子。

“你與她一個賤婢計較什麼?”盛老夫人坐在床邊一米外,板著張臉教訓道。

“那婉妃原本是丁家那丫頭的洗腳婢,要說難堪你能比得過她?”

聽到這話辰妃的哭聲一頓,想想似乎是這個道理。

她雖討厭婉妃,可最大的對手卻不是她。

賢妃宮裡的洗腳婢頂替了她的位置,這事若是傳出去,那丁墨薇還有什麼臉面對她們?

就算她如今成了貴妃,因這事怕是也沒多少喜悅。

見孫女情緒穩定下來,盛老夫人剛要鬆口氣,卻聽盛夫人不滿的嘀咕道:“話不是這麼說,那賤人汙衊我兒,皇上不僅不處罰她,還給她提了位份,這不是在打我兒的臉面麼……”

說罷她拍了拍辰妃的手,壓低了聲音道:“讓娘說,既然皇上不管這事,咱們就自己想辦法給她點教訓,出了這口惡氣!”

“你給我住嘴!”

眼見剛穩下情緒的孫女再次被挑起怒火,盛老夫人氣的眼前直冒金星。

她舉起手中的柺杖指著盛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

“教訓?”

“你想怎麼給她教訓?”

“這裡是皇宮!不是你們家後院!”

“婉妃攀上了太子,太子又是安國長公主的兄長,那顧南煙也是你能惹的?!”

盛老夫人氣的嘴皮子都哆嗦了,跟在她身側的老嬤嬤見狀嚇了一跳,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倒了一顆給她喂下。

盛夫人被她吼了一聲,立馬縮起了脖子,像只鵪鶉一般不敢再出聲。

緩了緩氣,盛老夫人一張滿是溝壑的臉嚴肅的看向辰妃。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平安生下皇子,討得皇上歡心如此才能在宮中站穩腳跟,其它的事自有你祖父操持。”

“莫要學你娘那副小家子氣的做派只知道與人鬥氣,本末倒置!”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兒媳小心眼子多,卻不知她竟如此不懂事。

將自家後院折騰的烏煙瘴氣不說,如今連後宮的事都敢插手!

見婆母真生氣了,盛夫人訕訕一笑:“我也是怕芷芯憋出病來,不過是個公主……”

“祖母說的對,我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將孩子生下來,娘放心芯兒心中有數。”

生怕她娘再說出什麼惹祖母生氣的話,辰妃趕忙打斷她的話。

盛老夫人冷笑一聲:“不過是個公主?”

“有本事你去謀個公主之位回來!”

“她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三大國其中兩國的公主,手掌神風營就連衛陽軍三十萬大軍都不怕,你當她吃素的呢!”

“別說是你們,便是芯兒她祖父都不想輕易跟她對著幹!”

辰妃聞言皺了皺眉,不確定道:“我聽過她那神風營出自鎮北軍,算是顧曜的手下,如今她被皇上封為公主,嘉南國皇帝應該會將兵權收回去吧。”

盛老夫人嘆息:“一開始你祖父也是這般想的,可昨日安插在嘉南國的探子來報,嘉南帝突然頒旨,封了顧曜為鎮國公,並將顧南煙公主封號中加了皇長二字,全稱護國皇長公主,地位與皇后相當。”

這份旨意是七日前頒佈的,送信的人不知道跑死了幾匹馬,才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訊息送到。

也就是說,嘉南帝的旨意比安陽帝還要早上幾日。

這話一出,便是連心中不服的盛夫人都屏住了呼吸。

“嘉南國皇帝瘋了不成!”

當初不知道便罷了,如今顧南煙的身份大白天下,是安陽帝遺失在外的親骨肉!

他就不怕遭到反噬,被顧南煙聯合親爹吞了嘉南國?

“不是瘋了,他是真的信任顧南煙。”

盛老夫人沉沉道,一雙睿智的雙眼認真的盯著辰妃道:“所以,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將之一擊斃命且不留把柄,祖母勸你莫要輕舉妄動,否則……”

“你惹惱的就是兩國皇帝,到時別說是你,便是我們盛家滿門都要給她陪葬!”

……

盛老夫人一番話說完,便帶著兒媳出了宮,待回到太師府,一早得到訊息的盛太師早已等在那裡。

他年約六十滿頭白髮,穿著一身褐色長衫上面繡著松鶴延年圖,精神矍鑠的坐在茶几旁品茶。

“怎麼樣,可與辰妃娘娘說清楚了?”

“說清了,這孩子雖不算聰慧卻也不至於愚笨,我瞧著她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

盛太師放下茶盞滿意的點點頭。

“那就好,本也無需她太過聰慧,只要肯聽勸就好,也不枉費老夫在幾個孫女中選中了她送入宮中。”

顧老夫人表示贊同,隨後想起她那不省心的媳婦,把在宮裡發生的事跟盛太師一說。

“我怕這個上不得檯面的給芯兒瞎出主意反而壞了事,不如以後少讓她與芯兒見面。”

盛太師不置可否:“這些事你安排就是。”

他一個做公爹的總不好訓斥兒媳婦。

說罷他站起身拂了拂衣袖溫聲道:“辛苦夫人了,你剛從宮裡出來想必勞累,先去歇歇吧,老夫約了多年未見的老友,去慶祥樓喝一杯。”

盛老夫人也沒多問由他去了,索性她也確實有些疲乏,眼見還未到飯點便由伺候的嬤嬤扶她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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