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若是惠兒還在世,她也一定希望你過得幸福。”

“我與惠兒說好不離不棄,卻在她走後直接參了軍,是我對不起她,我能為她做的,也只有幫她好好照顧你。”

葛氏聞言似哭似笑的道:“所以,這一切還是因為姐姐?”

羅恆嘴角動了動,最終並沒有做聲。

顧曜雖有些可憐感嘆,卻絲毫不覺得葛氏可憐。

剛想讓人先將葛氏拿下,便聽到顧南煙聲音幽幽傳來。

“時間到了。”

她語氣淡淡,兩隻眼緊緊盯著葛氏的雙眼,那神情不知怎麼,竟讓在場的人覺得不寒而慄。

顧慎剛想問她到時間幹什麼了,便聽見葛氏痛苦的哀嚎一聲。

聲音之淒厲,將他一個男子嚇得生生一激靈。

看著捂著胸口滿地打滾的葛氏,顧慎拍了拍心口。

“她怎麼了?”

好端端的鬼吼鬼叫個啥,給他閨女嚇壞了怎麼辦!

“沒怎麼,只是給她喝了點增強痛感的藥罷了。”

顧南煙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一臉閒淡。

雖然葛氏身世確實可憐,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將自己經歷的事情讓原主也經歷一遍。

說句不好聽的,她雖然被葛老頭關了起來,吃喝用度卻跟葛惠丹是一樣的,也沒人虐待她。

她的經歷不是原主造成的,原主的命卻是她弄沒的。

顧南煙本還想將她關上幾日,讓她也試試針紮在身上的感覺。

可見她臉色青白一臉扭曲,身下也蔭出一灘水漬,趕忙嫌棄的後退幾步。

顧南煙衝顧曜擺了擺手:“趕緊將她帶走,還將軍府夫人呢,隨地大小便一點素質都沒有。”

顧曜:“……”

“對了。”顧南煙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子的十萬兩銀子呢?”

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顧南煙拍了拍腦袋。

“南姐兒放心,為父回去便將銀子給你送來。”顧慎趕忙道。

顧南煙才不管誰送銀子,總之最後送到她手裡就好,於是滿意的點點頭。

“這藥效持續三天,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就趕緊問,等藥效過了……”

顧南煙邪氣的咧了咧嘴:“她怕是沒機會見到第四日的太陽。”

顧曜一怔,隨後點了點頭,便帶著一眾人回了將軍府。

顧慎並沒跟他們一起走,站在院子裡磨磨蹭蹭了半天,看著顧南煙的眼神帶著愧疚。

“南姐兒,你可想知道你孃的事?”顧慎突然問道。

顧南煙一怔,果斷的搖了搖頭:“不想!”

顧慎疑惑道:“為何不想?”

小孩子不是都對孃親很依賴的嗎,雖然藍兒不在了,他也可以跟女兒說說她娘對她有多重視。

顧南煙卻嗤笑一聲:“從沒見過的人,老子幹嘛要知道她的事?”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帶著白芷跟白芍回了屋。

只留顧慎呆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

白芷給顧南煙重新換了件裡衣,白芍站在門口,悄悄往外看了眼。

“小姐,二老爺還沒走呢。”

顧南煙“嗯”了聲,卻沒接她的話。

葛氏雖可惡,顧慎也不無辜。

若不是寧氏去世後,他整日渾渾噩噩,根本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又怎會讓葛氏鑽了空子,虐待了原主整整四五年都沒人發現!

他現在的痛苦與愧疚,跟當年原主受的那些比起來,又算什麼?

在她的記憶中,原主不是沒有試圖向父親求助,可每次還沒等說出來,顧慎便跟見到鬼一般匆匆的走了。

留下原主獨自一人承受葛氏的怒火。

他作為父親監護不力,顧南煙覺得,自己沒給他也下點藥已經很是仁慈了。

白芍雖然不明白小姐的想法,可既然小姐不想理會,她也就當杵在院子裡的是跟木頭,伺候著顧南煙又歇下了。

雖然天色已然大亮,可顧南煙從來都是個沒事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主,大家也都習慣了。

只是她才睡下沒一會,門房便火急火燎的跑來報信。

顧南煙頂著兩個黑眼圈,臭著張臉看著面前捧著聖旨的趙公公,直將他看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咳咳,公主這是剛起呢?”趙公公幹笑道。

顧南煙回他一個白眼:“有事說事!”

沒事趕緊滾!

“是是。”趙公公抹了把冷汗。

“這不是禮部將您的朝服做好了,皇上讓奴才趕緊給您送來,順便將改好的聖旨交給您。”

“就這事?”顧南煙臉色奇差無比。

“直接交給門房或是白芷她們不就好了?”

非把老子叫起來幹啥!

趙公公呵呵道:“公主有所不知,這個冊立公主的聖旨,按規矩是要當眾宣讀昭告天下才可以……”

顧南煙閒閒的瞥他一眼。

“怎麼著,還想讓老子給你磕一個以謝皇恩?”

趙公公:“……”

按理說是應該磕一個,可他要敢讓這祖宗磕,明年這時候墳頭草都得比他高!

“公主說笑了,奴才隨便念念,您老就坐那隨便聽聽。”

冊封公主的陣仗不小,顧府門外圍了一圈人看熱鬧。待知道這家出了個皇帝義妹,嘉南國護國公主之後,都很震驚。

有知情的人不免疑惑。

“這護國公主不是顧老將軍的嫡孫女兒嗎,怎的聖旨傳到這來了?”

這條街住的都是些達官貴人,知道些內幕的也不少。

“這你就不知道了,顧老將軍的孫女兒回京後便一直沒回將軍府住,一直住在這裡呢。”

先前問話的人很驚訝:“這是為何?”

“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

這人朝顧府門內看了看,用自以為很低的聲音,神秘兮兮的道:“我今早正打掃院子,聽到外邊一陣腳步聲,便開門看了看,你猜怎麼著?”

“我見著顧老將軍和顧二老爺,押著兩個人從顧府出來了!”

問話的人不以為意道:“那有怎樣,說不定是府裡進了賊,人家顧將軍怕孫女吃虧,特意帶人過來抓了唄。”

回話的人卻笑的一臉高深:“那倆人可不是小賊!”

眾人見他像是知道內情,紛紛湊了過來。

“不是小賊是什麼?”

見大傢伙的好奇心都被挑了起來,回話的人才輕咳一聲,再次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我不認識,女的我卻熟的很,正是將軍府二老爺的妻子葛氏!”

他見眾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有些著急的解釋道:“我們夫人經常跟葛氏喝茶,我見葛氏比見我孃的次數還多,絕不會認錯的!”

“如此說來,難不成顧家丫頭不回將軍府跟葛氏有關?”

“可葛氏不是她親孃嗎?母女倆哪有隔夜仇……”

“這可說不準,現在好多人家都有傳言,說這葛氏不是顧姑娘的親孃呢!”

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殊不知這番話落在了各家主子派來聽訊息的小廝們耳中。

於是葛氏不是顧南煙親孃的訊息不脛而走,不過半日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正在“接旨”的顧南煙卻不知道這些,她此時正一臉嫌棄的看著趙公公捧著的公主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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