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見顧南煙流血,嚇得小臉煞白。

顧南煙一手握刀,另一隻手迅速掐上寧王的脖子。

寧王被掐的透不過氣,抓著李旭的手鬆開,一雙眼睛恨恨的瞪著顧南煙。

顧南煙眯著眼,兩手同時用力,將寧王摜在地上,同時金屬斷裂的聲音傳來,手中的刀斷成兩截。

她將斷刀扔掉,迅速敲斷寧王拼命掙扎的四肢,隨後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語氣森寒。

“老子給你臉了!”

寧王只覺手腳一陣劇痛,接著便癱在地上無法動彈,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嚎叫。

“賤人,本王要殺了你!”

顧南煙聞言嗤笑一聲,掃向他以詭異角度彎曲的四肢。

“老子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不動讓你殺,你倒是先起來啊,躺地上是指望把老子絆倒摔死呢?”

眾人:“……”

要不你先把腳挪開再說這話?

寧王目眥欲裂,掙扎著想起身,卻動都動不了。

李密見狀眼角跳了跳,張了張嘴:“南丫頭,要不先把他放開嗚嗚……”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李逸一把捂住了嘴。

李逸也很無奈,他這個皇兄總是改不了心軟的毛病,人家剛才差點殺了他兒子,他這會還想替他求情!

白氏跟李密多年夫妻,當然知道他剛剛要說什麼。

她低垂下頭沒做聲,只是抱著李旭離李密遠了些。

崔姨娘嘆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順帶給了李密一個白眼。

狗男人,要你啥用!

顧南煙彷彿沒聽到李密的話,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笑。

然後腳尖微動,只聽數聲骨裂的聲音傳來,寧王的胸口瞬間凹了進去。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寧王嘴裡不斷湧出的鮮血和恨不得吃人的眼神,語氣淡淡。

“老子知道你在想什麼,看清楚老子的臉,做了鬼可別找錯人。”

反派臨死前都會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顧南煙表示這個套路她懂。

她的手上還在滴血,白氏見狀趕忙拿出懷裡的帕子給她包裹住。

雖然沒說多餘的話,可她眼底都是滿滿的感激。

顧南煙任由她將傷口包好,歪著頭看向此刻安靜如雞的李密。

“你剛才說啥,老子沒聽清。”

李密:“……”

見顧南煙執著的看著他,李密抖著臉皮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朕想讓你將寧王放開,先休息一下再踩,別累壞了腳……”

眾人:“……”

寧王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正當他們正在心底鄙夷的時候,殿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接著便是太監的傳唱。

“太后娘娘駕到!”

顧南煙抬眼望去,就見一個布衣荊釵,年約六十的老婦人,手握佛珠,由一個衣著同樣樸素的嬤嬤攙扶著邁進大殿。

她走到李密面前,一臉慈愛的打量他一圈,欣慰道:“皇帝安好,哀家便安心了。”

李密見到沈太后,眼神有些複雜。

當年沈家家主沈丞相,也就是太后的父親,聯合宦官毒害先帝事發。

太后知道沈丞相做了什麼,驚怒交加在寢宮暈了過去。

太醫將她救醒後,沈家謀反罪名已經被落實,沈右丞被判斬立決,沈家嫡系一脈全數壓入大牢等候問斬。

太后在先帝寢宮外跪了三天三夜,不為沈家求情,只為請罪,想讓皇帝廢了她的後位。

先帝念她操持後宮多年,又與此事無關,便沒追究。

先帝先是御駕親征受了傷,後被沈家的毒藥傷了根基,已是病入膏肓。

沈太后自責不已,因父親的死傷心難過,隨後也病倒了。

直至先皇駕崩,李密登上皇位,沈太后便在寢宮內建了座小佛堂,從此不問世事。

而今日,還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踏出宮門。

李密簌了簌衣衫,朝沈太后拱手道:“讓母后擔心了。”

沈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轉頭又看向李逸。

“多年未見,逸兒倒是長高了不少,哀家記得上次見你,你還是個稚氣小兒,如今卻比你皇兄還要高大了。”

李逸聞言,面上沒什麼表情,只垂眸見禮,沒有出聲。

沈太后卻不介意,依舊是那副慈愛的模樣。

她望向躺在地上已然沒了氣息的寧王,紅著眼眶嘆息一聲,緩緩走過去。

“安兒隨了他祖父,野心勃勃,如今也落得同樣的下場,是他咎由自取。”

她取下身上的披風,親自蓋在寧王身上,捻著佛珠唸了幾句佛語。

那模樣彷彿救苦救難的菩薩,下凡普度眾生一般。

一點看不出躺在那裡的,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顧南煙斜著眼旁觀,不由感嘆。

真是好氣度!

兒子都死了還能這麼淡定。

她正打量沈太后,沒想到對方冷不丁朝她看來。

“便是你殺了哀家的安兒?”

顧南煙朝她眨眨眼。

這反射弧是有多長,進殿這麼長時間了才想起她這個兇手?

一旁的嬤嬤見她不吭聲,皺著眉低喝:“大膽惡婦,竟然敢殺害王爺,還不跪下!”

顧南煙冷冷的看她一眼,剛要抓住指著自己的手指,一旁的李逸便擋在了她面前。

“寧王十惡不赦違背綱常,有此下場是他罪有應得,莫不是太后還要為一個逆賊報仇不成?”

他的語氣有些冷,看向嬤嬤的眼神帶著寒意。

沈太后卻揮手讓嬤嬤退下,一臉無奈道:“逸兒誤會了,哀家只是想謝謝這姑娘救了旭兒,至於安兒的事……”

她看向地上的寧王:“小姑娘也是為了救人,不必太過自責。”

顧南煙聞言,從李逸身後伸出腦袋,一臉誠懇的道:“你放心,老子沒有自責。”

沈太后:“……”

一旁的嬤嬤臉皮抖了抖,想要再次呵斥顧南煙,卻礙於晟王沒敢出聲。

沈太后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李密見氣氛有些尷尬,忙過來打圓場。

“母后莫要見怪,顧丫頭心直口快就愛說實話,其實並沒有惡意,母后不用擔心,她肯定不會自責。”

沈太后:“……”

見眾人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李密有些莫名其妙。

他沒說錯啊,照顧南煙那尿性,想讓她自責怕是比登天還難。

顧南煙倒是難得讚賞的看他一眼。

沒想到這廝看起來不怎麼聰明,卻是個補刀小能手!

白氏見氣氛越發尷尬,趕忙道:“母后今日難得出宮,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這話就是明知故問了,沈太后明顯是聽到訊息趕過來的。

只是是為了誰過來,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見有人圓場,沈太后幽幽嘆息。

“哀家聽聞安兒將皇上帶了回來,便知這孽障要生事,當年的事是我沈家對不住先皇,如今不能再害了皇上。”

“如今安兒已死,哀家別無所求,只求能留他一個全屍。”

沈太后頓了頓,又道:“哀家知道他今日所為,斷不能葬入皇陵,故想請皇上開恩,讓哀家帶走他的屍首,尋個僻靜的地方葬了他。”

李密欣然同意,人都死了,一切過往如雲煙,他也不是那種連人家的屍首都不放過的人。

沈太后很是欣慰,說了一番感激的話後,望向伸出個腦袋的顧南煙。

“想必這位便是顧將軍的孫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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