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富說:“所以我不理解,我有錢啊,為什麼她還是不喜歡我?”

靳衛東:“如果她知道你爸爸有錢還不著急對你投懷送抱,我倒是覺得她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你的品味不錯。”

這會兒,大部分女人對富二代還沒有後面那麼瘋狂。

因為大家都窮,大部分人還是追求精神的富足。

有錢的人也很低調不會炫富。

李林富看了靳衛東一眼不說話。

靳衛東又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覺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的,所以瞧不上你。”

李林富瞪著靳衛東,然後一臉恍然大悟。

靳衛東說:“是的,是的,等你做成一兩件大事。她自然就注意到你了。”

李林富重重點頭:“好,我一定要努力。”

靳衛東心說:很好,雞血打夠了。

不然你老這麼蔫啦吧唧的,怎麼使喚你?!

站臺上公安終於看不下去,過來那對廝打著的夫妻拉走了。

車子開動,田野和樹林在車窗外飛快的掠過。

車廂廣播裡開始播放《列車員之歌》。

“朋友啊朋友,列車就要開動,我將和你一路同行……”

接著是播音員用字正腔圓又甜美的聲音播報:“各位旅客,你們好,本次列車是……”

剛才那對情侶忽然進了這個車廂。

他們四個人看到對方都愣了一下,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打招呼,各自坐下。

外面有列車員推著雜貨小車路過,嘴裡叫著:“啤酒汽水撲克牌,香菸瓜子熱開水,讓一下了啊,讓一下。”

“誒,同志,來一袋瓜子。”李林富一下站了起來,然後掏錢的時候愣在了那裡,尷尬地回頭看了一眼靳衛東,問,“你有錢嗎?”

靳衛東冷笑:呵呵,你個蠢貨,我就知道你把錢藏在那裡。這會兒知道不方便拿了?也不知道留幾塊錢零錢在外面!!

他拿出一塊錢,一臉嫌棄遞給他。

李林富:“就一塊錢啊。”

靳衛東:“呵呵,不要拉倒。我本來一分錢都不想給你,多大的人了還吃零食。”

李林富劈手搶了過去:“一塊就一塊。”

李林富買了一包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報紙。

軟臥的最大好處就是,夜裡睡覺可以把門反鎖。

四個人在裡面就安全了。

最大的壞處也是這個。

萬一這四個人裡面有個賊,也可以鎖上門慢慢搜。

靳衛東讓李林富睡上床。

這小子警覺性太差,又睡得死,睡下床的話,被脫光衣服都不會醒。

這個年代的農村鄉鎮,尤其是城市到了晚上就漆黑一片,幾乎沒有光。

鐵路上也沒有路燈,所以車廂裡只要把燈一關便陷入了墨汁一般的黑暗裡。

李林富倒下後沒有三分鐘就發出了鼾聲。

門上響了一聲,有人從外面撥開了鎖。

門被輕輕推開,隨著走廊的微光一起進來的是一團黑影。

靳衛東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坐了起來。

這麼黑的好處就是,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

不過,我能從呼吸聲知道你在哪裡。

那人不來摸靳衛東,卻伸手去摸上床的李林富。

靳衛東用右手撐住自己身體,飛身對著那人的肚子就是一腳。

那人被踹飛出去重重砸在窗戶上,發出悶響“砰”。

李林富的鼾聲停了停,又接著響。

靳衛東站穩之後,利索地輕輕又合上門,反鎖,往後躺了回去。

所有動作如行雲流水,在十秒內完成。

門外傳來那賊隱忍的痛呼和“西西索索”艱難起身離開的聲音。

車廂裡重新恢復了寧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靳衛東在黑暗裡盯著對面床上。

其實他剛才覺得對面的人也動了,不過現在也沒法確認了。

不知道這些賊是不是被靳衛東嚇到了,反正下半夜再沒人來。

早上洗漱解決了早飯,那位美女問李林富:“我叫付小雅,他叫趙軍,你們打不打撲克。”

“打打,還有幾十個小時呢,看報紙雜誌也看膩了,太無聊了。”李林富忙回答,還對靳衛東說,“三缺一,來吧。”

靳衛東自然是跟李林富打對家,本以為肯定輸到姥姥家去了,反正也不打錢,所以也無所謂。

結果打著打著,他發現那個付小雅的總在偷偷打量他。

其實靳衛東也一直在觀察他們,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僵硬感覺。

簡而言之就是,他們不是真的情侶。

好好的要假裝情侶,不是賊就是騙子……

不過他們跟昨天那人肯定不是一夥兒的,不然對方就不用撬門了。

而且就算是隻有兩個人的小團隊,也會有一個領頭。

靳衛東本以為趙軍的是頭,可是觀察了一會兒卻發現付小雅才是首領。

所以剛才在站臺上的一幕就講得通了。

像趙軍這樣體格的男人不可能看著自己女朋友被欺負而不出聲。

他一直沒動,是因為沒有得到指示。

直到大媽想動粗,付小雅不想站著捱打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手,才示意趙軍幫忙。

李林富的眼睛忽然望著走廊裡不動了。

臥鋪車廂裡沒放床的那一側車廂,每個窗戶下都有一張可以收起的小桌和兩張小椅子。

本來是方便上鋪的人下來坐坐。

結果有些人買的是硬座站票,實在站不了四十個小時那麼久,所以上了車以後就會給臥鋪車廂列車員塞點錢,混進來坐一坐。

等到晚上,列車員才會把他們“請”出去。

本來也無所謂,反正臥鋪的乘客可以坐在床上,出門在外大家相互行個方便。

可是有些混進來的人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

昨晚上那個就很有可能是白天混進來躲到廁所裡,在大家睡著了以後出來作案的。

這會兒靠窗的小椅子上坐著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

她也穿著喇叭褲和襯衣,跟李林富像是穿了情侶裝一般。

李林富已經心猿意馬,胡亂出牌。

靳衛東打完這一局,索性說自己累了想休息,讓李林富有機會去跟那女孩搭話。

李林富立刻出去,坐在那女孩對面。

女孩子的聲音溫柔甜美,笑容純淨而天真。

兩個人從《教父》聊到《星球大戰》。

女孩說:“教父和星球大戰其實是一樣的。都是痛失愛人,從此墮落於深淵。只是所處的世界構造不同。”

靳衛東都有些驚訝,這個女孩對漂亮國文化的理解,竟然比好多女大學生還要深刻。

然後兩個人交換了聯絡方式,相約回到B市以後一起去看電影。

廣播裡播音員說:“列車即將透過黃河大橋了,請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開窗,不要把手伸出去。”

女孩起身說:“啊,我要去車廂連線處看黃河。這裡看不過癮。車門上有大玻璃窗,往外看可壯觀了。”

李林富一聽立刻說:“一起去吧。我也沒有在火車上看過黃河呢。”

靳衛東暗暗嘆氣:嘖嘖嘖,李憨憨真是光長肉不長一點腦子,果然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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