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四月晚上,四川閬中。

袁天綱在書房裡看著《許負相法》,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12點多,袁天綱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夜裡袁天綱迷迷糊糊地從沙發站起來,發現房間窗前有一道豎向白光懸浮在空中,袁天綱定睛一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白光不斷緩緩擴大,顯現出一個皮球大小的蟲洞,蟲洞裡顯現出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是一幅古代長安的景象。袁天綱非常好奇,於是就有一個大膽地想法:“世界真大,我想去看看。”

於是在等到蟲洞擴大到直徑一米左右,袁天綱就鑽進去,發現自己穿越到1400年前的長安,那一年是唐朝武德七年(公元624年)陽春三月。

一日,袁天綱在長安西市,穿著一身道袍,身旁支了一個卦攤,上寫著:“占卜看相”。地上放有一個卦籤桶。

幾位官人正好在西市閒逛,看到有一看相攤,就湊到攤前,其中一人看著卦攤喃喃道:“占卜看相。乾道,能否給我們三位也看看相?”

袁天綱抬頭一看,眼前是三位官人,其中說話之人身穿寬袖圓領深緋袍,腰間掛著一枚銀魚帶,另外兩人身穿寬袖圓領淺緋袍,腰間也均掛著一枚銀魚帶。

“貧道今日有幸遇到三位官人,就為大家看看相,看得準,收取卦金;看不準,分文不取。”袁天綱起身迎道。

“甚好。那就給我們都看看相吧。不過你若看不準,休怪本官一文不給!”這位緋袍官人大聲呵斥道。

袁天綱仔細觀察說話之人面相剛傲,知道此人是一位狠角色。於是就徐徐道來:“您面相如虎,交朋友極為真誠,一定會得到朋友的提攜,開始為官時會任武官。”

深緋袍官人聽罷,立即嚴肅的面容稍微舒展。

身旁站著一位淺緋袍官人介紹道:“這位乾道好眼力!這位是東宮率韋挺韋宮率,當朝四品大員。本官是天策府兵曹參軍杜淹杜參軍,那位是太子中允王珪王中允。”

袁天綱一聽大驚,思忖道:“真是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的官小!一千多年後的北京城長安大街上隨便碰到一個人就是廳處級;唐代長安街上隨便碰到一個人就是四五品官。今天出來看相運氣真好,一下子遇到三位未來唐太宗時期的股肱之臣!”

袁天綱於是腦子裡快速搜尋著《新唐書》裡韋挺、王珪、杜淹傳,然後故作玄虛地搖著頭,繼續說道:“三年內,韋宮率將位居御史大夫,身居三品高位。

韋挺聽罷,面容才喜笑顏開。

袁天綱轉頭對著杜淹說道:“杜參軍,您蘭臺之位(鼻子左側)已然飽滿,學堂之處(耳門的前處)寬闊,會因為才華而受到賞識。三年內會位居三品要職。但壽數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杜淹聽聞自己將來能位居宰相,喜得直撫胸大笑,可聽到袁天綱說到他的壽命時卻模稜兩可,眉頭不由地緊皺。但轉念一想:“大丈夫生在當世,只要能做到宰相之位,可以大展宏圖,即使不長壽又何妨?”須臾之間,杜淹的臉色舒展開來。

王珪也急忙問道:“乾道,請問我的面相前程如何?”

袁天綱對王珪說:“您面部三庭,非常勻稱,上庭額與下庭地渾然相鄰,目前身居五品要職,三年內必將升任侍中,大唐帝國一代名相!”

王珪聽聞大喜!

袁天綱眼瞅著近前的韋挺說道:“韋宮率,看您的面相,跟王中允一樣,都很長壽,但是晚年仕途都不如意,尤其是韋宮率。”

王珪和韋挺聽罷,心裡跟過山車一樣,一喜昇天,一憂墜地。

袁天綱繼續說道:“不過!”

這三人一聽就心裡一揪,暗自驚道:“不過什麼?”

“不過,三位官人今年會遇一劫,都會被流放到嶲州!但二年後都赦免,又一起召回長安而被重用。”

“啊!嶲州?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都是當今俊才,怎麼可能會被一起流放到二千里之外的嶲州?”三人齊聲嚷嚷著。

袁天綱是未來人,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三位雖然都是當今俊才,但再過不久,這三人將因受楊文幹謀反的牽連,被流放到嶲州(現在四川西昌),只有等玄武門之變後,秦王李世民當皇帝后才能回到長安被重新重用。袁天綱雖然熟讀歷史,但現身處唐初,絕不能把玄武門之變的史實告知這三位官人,這樣會洩露天機而引來殺身之禍,只好藉著相學故作玄虛地道:

“貧道所言已洩露些許天機,不可再言了。”說完,袁天綱微閉雙眼不言語了。

“三位官人,你們怎麼能聽信這年輕牛鼻子道士胡謅呢?”突然旁邊一陣銀鈴般笑聲響起。

大家往笑聲處一看,只見一位十五歲左右的英俊少年,頭戴幞頭,身著圓領衫,腳登烏皮六合靴。

王珪、韋挺、杜淹三人一看到這位少年,立刻大驚失色,均上前行叉手禮,齊聲說道:

“聞喜郡主,這廂有禮。”

“在這長安市井坊間,不必拘那些俗禮。”少年擺手說道。

“韋宮率、王中允,你們二人都是阿耶的寵臣,杜參軍也是秦王殿下的寵臣,怎麼可能同一日流放二千里外的嶲州?”

袁天綱一聽此言,馬上意識到此少年是女著男裝,她說韋挺與王珪是阿耶的寵臣,阿耶是唐代稱呼父親的,他們又稱呼她為聞喜郡主,那麼這少年應是當今太子李建成的女兒。早聞唐代婦女有著男裝的風尚,今日所見果然不虛。

“這位乾道,你若看相有誤,卦金免談。”聞喜郡主調侃道。

袁天綱聽她一說,就故作玄虛地說:“世事無常,來日方長。日後便知貧道所言非虛。”

聞喜郡主興致起來了,說:“那好,我們就賭一把,看你所說是否應驗?”

袁天綱看到聞喜郡主雖是豆蔻年華,卻長得風容秀美、器宇嫻淑,心想:“她真像我初中時候的校花,長得清純又秀麗。”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你敢賭嗎?”聞喜郡主像連珠炮地問。

袁天綱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也興致勃勃地回答:“貧道敢賭,賭注就是誰輸了,輸方就要答應贏方三個條件,至於是哪三個條件,待贏方想到時再提出來。如何?”

聞喜郡主答道:“甚好!那就一言為定!”說罷就轉身而去。

袁天綱正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杜淹不屑哼一聲:“乾道,人都走遠了還再望。望也白望,聞喜郡主可是當今太子殿下之女李婉順,金枝玉葉!”

“可惜了!可惜了!”袁天綱喃喃道。他熟讀歷史,心裡清楚玄武門之變後,聞喜郡主將會變成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可惜什麼?”三位官人都好奇地看著袁天綱。

“世事無常終有定,人生有定卻無常。”袁天綱打了個啞謎。

三位官人均面面相覷,不好再細問,放下三兩銀子,都若有所思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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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ja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