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抵了抵腮幫,偏頭漠然地看向她,沉默著。

被他的眼神盯著,溫旎心虛又有點發怵,她冷靜下來為自己辯解,

“我這是自衛!我雖然道歉了,但並不代表你沒錯。既然你鐵了心不想和紀氏合作,我也說服不了你,那就當我沒來過。”

她匆匆說完,低著頭就要離開。

她推開他往外走,剛走到門口,男人的聲音懶懶地響起,

“你就這麼走了,回去怎麼交代?”

溫旎停下腳步,憋著氣道,“無需你操心。”

男人嗤笑一聲,“剛才一番大道理輸出我還以為你多想幫紀氏,現在看來不過是走個過場。”

溫旎知道他還有後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傅西聆慢條斯理地提醒她,“傅氏拒絕的公司,以後在南城也不會太好過……”

溫旎猛然轉身,冷聲質問,“傅西聆,你到底想怎樣?”

“你自己想想,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質問,溫旎的心倏地往下墜落。

她對不起他的事,只有一件。

就是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騙了他。

他這麼問,是知道了?

溫旎心臟猛跳,對上傅西聆冷靜漆黑的眼,她有些慌,忍不住一頓搶白,“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你自己不還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傅西聆挑眉,“哦?我做了什麼?”

溫旎語塞。

她不想提當年莎莉的事,於是沒過腦子,直接撿了個最近的。

“你剛才和趙婷在這裡……她都和我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縱使沒有睡成,但恐怕該摸的摸,該親的都親了。

至少如果剛才不是她突然闖入,那女人大概都已經摸上了。

傅西聆勾唇冷笑,“你和我什麼關係?我和她睡了就是對不起你?”

溫旎愣了一下,臉驀地發燙,才意識過來自己心底深處還是把傅西聆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她心虛想逃,傅西聆快一步攔住她,將她抵在門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溫旎抿著唇,心裡糾結。

傅西聆手指撫摸著她的頸側,酥麻感讓溫旎頸側的面板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引誘,

“只要你告訴我實話,我就給紀秦川一次機會,否則,我為什麼要幫前女友的丈夫呢,是不是?”

溫旎閉著眼睛,屏住呼吸,沉默了一會兒。

好像是幾秒,又好像是過了幾分鐘。

她再次睜開眼時,眼神篤定,正想要開口,包廂的門被大力敲響,

外面傳來紀秦川的聲音,

“溫旎,你出來。”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溫旎所有的勇氣,她下的決心瞬間消散,像是突然清醒般,一把推開傅西聆,轉身開了門。

紀秦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身後的傅西聆,

他上前拽著她的手,冷聲道,

“不用求他了,沒有傅氏,還有李氏,王氏,我就不信,憑我紀氏在海外的聲譽會沒人願意和我們合作。”

溫旎眉心微蹙,還想說什麼,卻被紀秦川一個眼神制止。

溫旎不說話了,站在他身邊像小媳婦一樣。

傅西聆眼神眯起,淡淡提醒,

“這番話我剛才和溫小姐也說了。有了傅氏的拒絕,紀氏想要找到甲方合作甚是艱難,如果你不死心的話可以試試。”

紀秦川也是天之驕子,已經低了一次頭,不會再低一次,尤其對方明顯是故意為難。

他冷笑,“沒關係,大不了不要南城這塊蛋糕。”

說著,他拽著溫旎就離開了現場。

傅西聆冷著臉,靜靜地看著。

林潯在旁邊提醒了一句,“傅總,外面那些供應商還在等著。”

“知道了。”

傅西聆收起眼底的冷意,抬腿走了出去。

坐上車,溫旎半天沒說話。

紀秦川臉色也很難看,但還是忍著氣把溫旎送回了公寓。

下車前,溫旎猶豫半晌還是說了出來,

“我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紀秦川還在想著公司的事,聽她這麼一說回過神來,“你指什麼?”

剛才和傅西聆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幾乎來不及思考他所說的話。

可在車裡冷靜了快一個小時,她突然回味過來,他話裡有話。

每一句都像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如果不是他知道了什麼,他不會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

前面明明就已經接受了她結婚的事實,行為上幾多剋制。可今天突然又吻了她,還說了那些模稜兩可的話,這讓溫旎不得不懷疑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他這兩天很奇怪。先是和聽也的堂姐一起出現,尤其還特意在我的面前出現,今天又故意使壞。也許是我多想了。”

溫旎不確定的話卻讓紀秦川多了分心思,

“聽也的堂姐?”

“嗯。聽也說她們不是很熟,兩家也早就不往來了。”

紀秦川皺了下眉,拿起手機要打電話。

溫旎問,“你要幹什麼?”

“我讓人查查她堂姐一家。”

溫旎點點頭,預設了。

也許查一查能證實自己只是多想了。

然而接下來兩天,不僅紀氏在南城合作受阻,連帶著姜聽也堂姐那邊也傳來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她堂姐根本沒有來南城,她還在周山朝九晚五的上著班呢。

溫旎在紀秦川辦公室得到訊息的時候,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不是她的話,那天晚上出現的女人是誰呢?

為什麼要故意裝作認識她的樣子?

溫旎只是想了一瞬,便想明白了。

傅西聆在利用她的反應,證實她是不是姜聽也。

而她當時的反應,正中了他的下懷。

如果她是真的姜聽也,肯定會認出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堂姐。

可她不是。

所以當那個女人自稱是堂姐時,她因為心虛認了。

此刻想來,自己真是蠢啊。

傅西聆這麼可能會和聽也的堂姐認識呢?

她當時就應該裝作沒看到一樣離開。

溫旎靠在沙發裡暗自後悔,紀秦川忍不住打斷她,“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溫旎抬眼,“你覺得我現在能怎麼辦?”

“要不,你主動去道個歉?”

“道歉有用的話我還會瞞到現在?如果是三年前的傅西聆,道歉可能還有用,你看他這幾天做的事,明擺著就是報復來的。”

紀秦川“好心”提醒,“有時候女人向男人道歉,有很多種方式。”

溫旎白了他一眼,“前幾天,誰還有骨氣地說再也不求他的話來著。”

“既然有可能解決的辦法,總要試一試,看得出來,他對你好像不死心。”

紀秦川的話不無道理。

再這麼下去,紀氏可能真的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生意場上,想要成功需要的從來不是所謂的骨氣,而是識時務,能屈能伸。

傅西聆既然是衝著她來的,她遲早要面對。

但是,說清楚之後也可能會有另外一種結果。

溫旎提醒紀秦川,“如果我坦白後,他更生氣了怎麼辦?”

紀秦川手一攤,“能怎麼辦?自認倒黴唄。再說當年那件事也是因聽也而起,如果最後傅西聆報復我們,我也認了。”

他既然這麼說了,溫旎也不好再說什麼。

雖然心裡已經認定了傅西聆知道了她不是姜聽也這件事,但她內心始終還有一絲僥倖,人就是這樣,不到最後一秒不會死心。

然而她打了近十通電話,傅西聆都沒有接。

到最後沒辦法,她用了最爛但最有效的一招,等在他家門口。

晚上十點,傅西聆在家門發現了蹲在門口打盹的溫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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