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弘福寺
沒大一會,紅櫻吩咐完事情回來了。
看到白悠悠在那兒發呆就沒有說話,拿起一旁的帕子繡著。
白悠悠看向窗外,金桂花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紅纓,再有幾天就是夏荷的忌日了吧?我們去弘福寺去為夏荷點一盞長明燈吧?”
她能夠看到夏荷的靈魂始終無法投胎,因為生前她死的太慘了。
紅纓的眼淚掉了出來,“全憑郡主做主。”
自從陸爭鳴和孫如意被白悠悠整治了一頓後,整個侯府消停了一段時間。
今天是夏荷的忌日,白悠悠打算去弘福寺祈福。
一大早換上一身樸素的衣裳就打算出門。
白悠悠本就因為是夏荷的忌日心情不佳,偏偏有人送上門找抽。
孫如意的額頭好了不少,看來是沒少在傷口上花費心思。
“夫人這是去哪兒?我是來告訴夫人一聲,今天侯府的馬車都出去了,夫人想要出去只能步行了。”
孫如意扭動著腰肢,一臉的得意。
眼中全是對白悠悠的怨恨。
自己的臉差點被毀容這件事情,她一定百倍討回來。
白悠悠懶得看她,轉身就要走,就被一個丫鬟攔住了去路。
“夫人,如今是我家小姐管家,你要是想有馬車坐,就該跪下給我家小姐磕頭認錯。”
荷葉一臉洋洋得意。
自從小姐掌家,她身上穿的頭上戴的無一不是好東西。
只要是小姐看不慣的人,她幫著出頭就好。
啪!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郡主不敬?”紅纓一巴掌甩在荷葉的臉上。
看著荷葉,眼裡全是恨意。
就因為夏荷跟她的名字一樣裡面都有一個荷字,她就聯合陳皮害死了夏荷。
還真以為她不敢抽她嗎?
“你敢打我?”荷葉的臉被打的腫脹了起來。
啪!
接著又是一巴掌。
“怎麼?本郡主的人不能打你嗎?”白悠悠這一巴掌打的更狠。
荷葉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轉了兩個圈摔在了地上。
耳朵流血,鼻子眼角也跟著冒血。
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躺在地上竟一時站不起來。
孫如意憤恨的攪著帕子,梨花帶雨的哭訴,“郡主,我們主僕二人又哪裡得罪了你?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們?”
她們起爭執的地方正好是侯府大門口。
孫如意的動靜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
全都對著白悠悠指指點點。
“這是侯府的世子夫人?怎麼這麼仗勢欺人?”
“就是,我聽說世子夫人是個很醜的女人,這個女人這麼美卻蛇蠍心腸,到底是不是世子夫人啊?”
“肯定是世子夫人啊,雖然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但是以我見過,以前世子夫人不是這樣的啊?”
“世子夫人就這麼仗勢欺人嗎?”
眾人的議論聲鑽入耳中,孫如意得意的笑了。
自從白悠悠被打板子醒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以前那個軟包子,如今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她懷疑白悠悠是被什麼附身了。
她就是要百姓看清她是怎麼仗勢欺人的。
讓她無論走到哪兒都受人唾棄。
她要讓所有人認定她就是個怪物。
白悠悠才不在乎這些百姓的看法呢!
轉頭睥著孫如意,“你是不是覺得用老百姓的輿論就可以讓我身敗名裂?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
說著白悠悠更是收起剛才的高傲,哭的比孫如意還要惹人憐愛。
“眾位鄉親啊,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夫君跟我成親後一走就是五年,我在候府盡心盡力伺候公婆,世子剛回來就帶著這個女人登堂入室,逼迫我答應讓她做平妻。”
“試問,有哪一個做嫡妻的忍受的了這種侮辱?如今侯府的管家權我已經被逼著交給了這個女人,她還想怎麼樣?”
“今天是我丫鬟的忌日,本想去弘福寺為我那個死去的丫鬟點一盞長明燈,這個女人卻把家裡的馬車扣下不讓我乘坐,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們給我評評理,天底下還有我這樣憋屈的嫡妻嗎?”
既然孫如意想要鬧大,她不介意幫一把。
哎喲!希望候府這些人別太早氣死了。
“哎喲!原來是這樣啊!這明擺著就是欺負嫡妻嗎?”
“就是!就是!這要是我打的更狠!”
“小妾都算不上的東西居然還管理侯府?這侯府裡是沒人了嗎?真是丟人!”
“世子夫人多好的人,硬是被逼成了這樣,真是可憐!”
“這不就是寵妾滅妻嗎?”
孫如意臉色慘白,她沒想到白悠悠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家裡的事情說出來。
侯府的所有主子都是最好面子的,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是她故意引匯出來的,一定會吃苦頭。
“不是的!我是世子的表妹,世子沒有寵妾滅妻~”
孫如意著急辯解。
老百姓可不聽她解釋,就是認定了侯府世子寵妾滅妻的事實。
眼看著孫如意自食惡果,白悠悠心情大好。
老百姓的戰鬥力可不是蓋的,圍住孫如意就是一頓打罵。
白悠悠沒有坐侯府的馬車,而是去金滿樓坐了她那輛獨屬於郡主規制的馬車。
“這不是安國郡主的馬車嗎?”
站在金滿樓三樓的紫衣男子,看著遠走的馬車陷入沉思。
白悠悠被封為郡主後,一直在侯府裡,低調的都讓人誤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如今獨屬於郡主規制的馬車出現在長安街上,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畢竟在北國,只有這麼一位郡主封號又位同公主的女人。
五年前,各大家族的男子,哪一個不想娶安國郡主?
馬車行駛到了弘福寺。
聽說郡主要來,弘福寺住持早就已經等候多時。
“阿彌陀佛,多年未見郡主,如今可還記得老衲?”明空雙手合十,笑的眼睛都沒了。
“自然記得!明空大師別來無恙。”
弘福寺的住持是她父親的好友。
小時候的白悠悠經常跟著自己的父親來弘福寺,找老住持下棋喝茶。
如今五年過去,早已經物是人非。
“哈哈哈!老衲無恙,郡主請進。”
住持帶著白悠悠到了禪房,親自烹茶奉上。
“住持大師您的身體依舊康健啊。”白悠悠笑著道。
明空哈哈一笑,“郡主還跟小時候一樣調皮,只不過如今的郡主多了許多放不下的羈絆,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