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越逐步陷入深淵,但貝爾摩德還是這麼做了。

因為她沒得選擇。

當然,雖然無法選擇道路,但至少可以減緩陷入的速度。

所以在合作的事項上她保持著強硬的態度,想要佔據著主動權,保證自己擁有足夠的主動權。

而唐澤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和對方達成初步的合作,至於合作的主動權什麼的,初步的讓給對方也無所謂。

畢竟雙方才剛剛達成協議,他不能逼迫的太過分。

時間是站在他這一邊,伴隨著時間的優勢,主動權會一步步的轉移到他的手中。

因為合作一旦開啟,貝爾摩德就無法再置身事外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背叛的證據。

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身不由已了。

到時候為了保證自己不暴露,說不定還會主動將某些懷疑她的成員的資訊主動洩露,好借他們的手將其除掉,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貝爾摩德徹底轉變立場的時候了。

因為她為了自保,只能除掉威脅到他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能夠讓對方轉變立場的方法,而這條路比上一個方法更加堂皇正大。

那就是不斷的削弱敵人的實力,讓貝爾摩德感到自己再待在原來的那艘船上除了會和船一同陪葬外,沒有任何好處。

等到那個時候,為了趨利避害對方恐怕會心甘情願的選擇跳反。

第一個方法是水磨工夫,但不保證貝爾摩德心向著他們,第二個則是算是“大勢壓人”,如果能成應該可以讓貝爾摩德誠心歸投。

不過這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倒是可以雙管齊下相輔相成,唐澤相信遲早可以讓貝爾摩德為他所用。

兩人初步達成了合作之後,貝爾摩德爭取自主權的時候,原本是做好了強硬對峙的,但沒想到對方居然那麼爽快的便答應了下來。

看到對方完全沒有強硬逼迫的意思,也沒有藉此討價還價讓她立刻就開始行動,貝爾摩德的態度也逐漸鬆弛不再那麼劍拔弩張。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反而緩和了下來。

“叮叮”

就在貝爾摩德打算開口詢問列車上冒牌貨的整個行程,以方便自己更好的假裝在車上的時候,對面男人身上的簡訊聲再度響起。

向貝爾摩德打了個稍等的手勢,唐澤點開檢視簡訊後,發現是赤井秀一發來的圍捕琴酒那邊的情報。

“呵呵,琴酒那邊吃了大虧了。”

看著貝爾摩德投注而來的目光,唐澤將手機收起笑了笑:“他帶去的人全部留下了,自己和伏特加也遭到了FBI的埋伏。

不過他運氣不錯,趕在包圍網之前逃了出來,沒被抓到。”

“你們佈置的?”

聽到唐澤所說的訊息,貝爾摩德神色一震:“你們居然算計到了這一步!?”

“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吧?”唐澤笑著道:“既然佈置了誘餌,自然要考慮獵物被誘餌吸引來的一切可能。

我們只是結合琴酒的性格,考慮到了最糟糕的情況,然後在整個路線都佈置了人手。”

“真是大手筆。”貝爾摩德聞言神色明暗不定,最終長出了口氣神色輕鬆道:“不過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了,畢竟我可是在列車上殺死了叛徒的功臣呢。”

她當然不相信對方的鬼話,甚至懷疑組織內部有內奸出賣了這次的情報。

可她再猜測又有什麼用呢,不管是否身不由已,自己也被對方拉到了同一陣地。

就算知道了叛徒的身份,現在她也不可能再想辦法揪出對方,反而想要想辦法幫對方掩蓋身份。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相互掩護才能活的更好。

“沒錯,就是功臣呢”唐澤聽到貝爾摩德的話,也笑了起來。

他知道,貝爾摩德已經開始轉變身份了。

“那麼繼續我們的談話吧。”

貝爾摩德掏出一根菸扔給唐澤:“我也需要知道,我這個功臣在列車上都做了哪些事,免得在之後某天不經意間就露了餡。

畢竟,我的那些同伴一個個可不是省心的。”

“沒問題。”

唐澤笑了笑:“我的同伴之前告訴我計劃完成的時候,也順帶的將列車上她做的事情發給了我,現在我把事情詳細告訴你。”

接下來的時間,唐澤便把計劃中需要工藤有希子要做的事情,結合她在列車上的經歷詳細告訴了貝爾摩德。

這樣能夠保證她之後毫無破綻的與眾人匯合,後續談話時候也能夠從容應對。

也只有這樣,那列車上的冒牌貨才能變成真正的貝爾摩德,而宮野志保的假死,也會變成真正的死亡。

死於她所佈置的爆炸之中。

“之後警方也會在列車各處找到炸彈。”

唐澤開口道:“你就說你佈置的就可以了,這樣你在最後一節車廂安裝炸彈的行為也就變得合理起來了。”

“不是預判了敵人的逃跑路線,而是敵人恰好跑到了那一處炸彈安裝點麼。”

聽到黃猿的話,貝爾摩德彈了彈菸灰:“你們可真是思慮周全。”

“既然是合作伙伴,自然要幫同伴掃清我們帶來的麻煩。”

唐澤笑了笑道:“另外琴酒那邊吃癟肯定會懷疑情報洩露,恐怕你們內部之後又要進行一輪“找叛徒”的遊戲了。”

“呵呵,這次的真相不是你們在整個列車佈置了大量的人手,從而發現了琴酒的蹤跡麼。”貝爾摩德笑吟吟的說道。

“哦吼”唐澤聽到貝爾摩德的話立刻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不會引火上身吧?”

“如果不是真的,那就要試試了。”貝爾摩德淡笑道。

“說不定藉助了高科技呢”唐澤聞言笑了笑:“畢竟車站都有攝像頭的吧,厲害的駭客說不定早就侵入進後臺了。”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瞭然的點了點頭,同一時刻身上的也傳來了簡訊鈴聲。

她開啟簡訊看了看,發現是琴酒發來的簡訊,上面說他們遇到了伏擊此刻已經撤離,讓他們不要前往名古屋車站,直接返回據點。

“我該走了,琴酒那邊要召集我們回去了。”貝爾摩德將手機收起發動摩托朝著唐澤擺了擺手,旋即便帶著轟鳴聲徑直離開了。

看著對方的消失的背影,唐澤收回了目光。

從剛剛對方主動提起他們針對琴酒的佈局真相,唐澤就知道貝爾摩德還是懷疑起了組織內有叛徒的事情。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琴酒那邊明顯就是中了埋伏,懷疑有叛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被敵人算計到死。

而貝爾摩德也同樣懷疑了,所以她開口進行了試探,問他是不是在整個列車佈置了大量的人手,以此發現了琴酒的蹤跡。

如果唐澤當時回答說是,那麼貝爾摩德就會在琴酒提出有叛徒這個觀點的時候,提出這樣的觀點。

這樣一來,琴酒自然就不會調查內部是否有叛徒了,這對於她來說也是有利的走向。

但如果唐澤否認,那就證實了這是假的情報,實際上組織內真的有叛徒出賣了情報。

這也是唐澤問她會不會引火上身的時候,貝爾摩德回答如果不是真的,那就只能承擔風險了。

畢竟要遮掩叛徒的痕跡,就只能將調查往錯誤的方向引導。

那麼調查出這個結果的她,自然就要承擔風險了。

也正因為唐澤察覺到了這隱晦的試探與合作,所以他告訴貝爾摩德,問題是出在車站的攝像之上,是他們有強大的駭客入侵了車站的安保系統,透過攝像頭鎖定了他們的所在。

這樣一來,既給了貝爾摩德一個調查的真相,避免節外生枝的同時又遮擋了對方的試探。

至於他沒有做也沒有留下痕跡怎麼辦?

唐澤打算回去之後,把自己說的這個坑給填補上,這樣一來一切就都天衣無縫了。

以他的駭客技術配合“偵探”這個人工智慧,可以輕鬆的偽造一份侵入痕跡,讓酒廠的人員在調查之後,發現這個線索,證實貝爾摩德的話。

這樣一來,琴酒哪怕內心懷疑,但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現在他們的內部也不算是一帆風順,沒有正當理由就再度懷疑內部有叛徒的話,只會讓本就貌合神離的一群人更加分裂。

這是唐澤在和貝爾摩德交流列車上詳情之後,順帶了解他們內部的情況後得出的結論。

畢竟他之前也多次針對黑色組織,讓他們的行動接連失利,所以他自然想要知道,這些改變都對黑色組織內部造成了哪些影響。

而貝爾摩德面對唐澤詢問也沒有選擇閉口不言,大致說了說內部的情況。

而得知愛爾蘭利用科恩的死拉攏基安蒂和琴酒翻臉。

之後在叛徒帶著有組織成員名單的記憶儲存卡叛逃事件中,琴酒又直接將愛爾蘭當做棄子剷除異己的時候,唐澤還是忍不住驚歎起來。

該說果然不愧是琴酒麼,面對失敗帶來的分裂危機,處理手段居然那麼粗暴,甚至於可以說是最糟糕的處理辦法。

畢竟為了保證話語權就對自己人下死手,將其當作棄子毫不猶豫的利用捨棄,看誰看了他這樣的舉動都會為之心寒的。

可以琴酒完全就是以自己的狠辣去鎮壓所有人,哪怕表面上形成畏懼,但心中自然有所不服。

唐澤知道琴酒肯定是知道這麼做的壞處的,但很難說對方是故意如此,還是懶得在意這些。

這樣做自然是人心離異,但在他們這樣的組織中,人心似乎又沒有那麼重要。

或許對於琴酒來說,只要能夠調動這些人就足夠了,至於是以什麼方式驅使的,又是否會背叛,他不在乎。

而這些資訊對於唐澤來說其實很重要,因為他可以清晰的瞭解到自己的一系列所作所為,對黑色組織的內部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如果說之前他因為蝴蝶效應沒辦法知道敵人內部的情況,那麼貝爾摩德的情報,就為他補上了最後一塊拼圖。

至此,他可以用更加宏觀的方式去看待分析目前的局勢,然後也能夠對於後續的劇情有了更好的掌控。

這也自然,畢竟之前是不知道敵人內部的變化情況,所以一旦發展什麼事他就不清楚會怎麼發展了。

舉個例子,就比方說黑色組織要殺個人,原本是科恩和基安蒂,但科恩死了,那就派了愛爾蘭和基安蒂。

這看似是一個微小的改變,可是到了行動中說不定就會引起巨大的變化。

要是人選換成安室透呢?

說不定他就能夠及時傳出這個訊息,成功將組織要暗殺的目標救下來。

情報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說原本他腦海中那些劇情的作用開始慢慢減弱,那麼知曉了貝爾摩德所說的這些情報,唐澤就可以根據情報結合自己所知曉的劇情,推演事情的走向。

這樣一來,他固然不會像曾經那種預知未來式的方法去對敵,但依舊能夠佔據著先機。

這也讓唐澤愈發的認定,如此費心費力拉攏策反貝爾摩德的這一步棋走對了。

他們才剛剛達成合作,便已經得到了這樣重要的情報,未來貝爾摩德這枚佈下的暗子,或許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收回腦海中雜亂的思緒,唐澤先是給工藤優作還有赤井秀一發了個簡訊,旋即便徑直上了車,開車向著自己安全屋行駛而去。

至於列車上的後續收尾工作,有假扮他的工程優作在,一樣是能夠輕鬆搞定的,所以他也沒有必要急急忙忙的就趕過去。

抵達了安全屋之後,唐澤撕下一種面具,更換了衣物之後便在屋內休憩了起來。

畢竟現在的“唐澤”還在處理“鈴木號”的事情呢,他自然不能夠隨便亂跑或者回家,那樣的話就穿幫了。

所以他需要等到工藤優作給他打電話,之後才能夠離開安全屋。

而藉著這個空檔,唐澤帶著期待之色開啟了系統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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