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頓悟劍勢，這小子不是人
混沌空間之內。
顧風流的劍舞不斷，劍勢愈發凌厲兇猛，而這一切，竟是不斷放慢，令得蕭晨微微一驚。
“這是魔心空間？”
“魔心空間，竟能讓我踏入頓悟之境？”
蕭晨當然無比吃驚，頓悟之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踏入的，而曾經，蕭晨也只踏入過一次頓悟之境，讓蕭晨萬萬意想不到的是，僅是第一次看劍聖出手，魔心竟是將他拉入了頓悟這般玄奧的境地之中。
須知道，頓悟之境，不知道多少人一輩子都不曾進入過一次，哪怕是一些真正的妖孽，也極少有機會能夠進入頓悟的。
“難不成魔心竟能讓我輕易進入頓悟？”
蕭晨再次暗暗呢喃。
若真是如此的話，魔心給蕭晨帶來的能力，不僅比起勝過聖龍劍心，而且是遠遠超越。
蕭晨自不敢大意，跟隨著那不斷放慢的劍舞畫面，蕭晨也不斷出劍。
此時，顧風流和蕭玄月幾乎是一樣的神色。
震驚。
難以形容的震驚。
蕭晨的一招一式雖然看起來不如顧風流的行雲流水，但卻隱隱之中，有種磅礴大氣的壓迫散發出來。
宛若一座大山隱隱壓在人的心頭之上。
這便是劍勢。
“奇才！”即便是顧風流也不得不發出如此感慨，要知道，以顧風流的眼光，極少有人值得他發出如此驚歎，而蕭晨無疑是那極少數人之一的一位。
“玄月，看來你這侄兒，的確是劍道奇才，值得雕琢。”
當年顧風流雖然收蕭玄月為徒，但蕭玄月的資質強大之處，並非在與劍道，雖然說蕭玄月的劍道造詣不算弱，但顧風流何等眼光，自是知曉自身衣缽，不可能傾囊相授於蕭玄月。
而且他收蕭玄月為徒，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但蕭晨的天資，卻讓顧風流萌生出想要將一身造詣傾囊相授的強烈想法。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
蕭晨自那頓悟之境當中清醒過來。
“這等資質，的確有資格做我顧風流的弟子。”
“第一次看我舞劍，便能進入頓悟之境，反倒是讓我懷疑，我的劍道莫非變得這麼簡單了不成？”
聽到顧風流的誇讚，蕭晨謙遜道：“師父劍勢剛猛，劍一出手，宛若劍仙下凡，到底還是師父教的好，弟子不過是運氣太好，恰巧進入了頓悟狀態而已。”
蕭晨當然不可能暴露自己魔心的能力，便有頓悟。
這個秘密，就算是帶到棺材裡都不能和人說的。
就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天下無數的強者為之發狂，蕭晨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想做我的徒弟，可沒有那麼簡單。”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接下來，日出三千劍，劍勢不成，不可停止出劍。”
蕭晨沒有任何猶豫：“謹遵師命！”
接下來數日。
即便是蕭玄月都不忍直視。
蕭晨沒日沒夜的出劍，愣是一刻都沒有停下。
而顧風流坐在太師椅上，親自指導。
不過，蕭玄月心疼歸心疼，但卻沒有叫停蕭晨。
修行一道，自古以來，便是殘酷的。
若想靠著摸魚成為強者，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哪一個強者沒有經歷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與挫折？
若是生活在溫室之中，永遠不可能真正成長起來。
蕭晨汗如雨下，臉色蒼白，沒日沒夜的不停揮劍之下，即便是鐵人也承受不住。
蕭晨體內的玄氣不足半天便會揮霍一空，但顧風流立馬就會射來一枚恢復玄氣的丹藥，如此源源不斷的恢復之下，饒是蕭晨也不知道自己揮出了多少劍。
但他清楚的是，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仰仗，唯一的仰仗可能便是小姑，但即便是小姑也不可能護他一世，更何況他是一個男人，也絕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小姑背後。
大周皇若是得知自己未死，必然不可能放過自己。
斬草尚要除根，大周皇怎可能留下後患。
因此，他必須在大周皇發現之前，儘可能的強大起來。
“啊……啊……”
蕭晨雙眸遍佈血絲，即便渾身無比痠痛，彷彿每一塊肌肉都要裂開一般，但蕭晨仍舊憑藉著強大的毅力，死死支撐。
而這一幕幕，也被顧風流看在眼裡。
“毅力倒是一流。”
“說起來也有五天的時間了，若能在十天之內，真正領悟完整的劍勢，那麼……”
顧風流的話音尚未落下，只見得，一股強大的劍氣頓然捲起猛烈的狂風。
“嗯？”顧風流的雙眸猛地一閃。
卻見，一股磅礴大勢自那劍氣之中爆發出來。
蕭晨一劍斬下，面前的鐵樁被瞬間一分為二。
“師父，劍勢……成了！”
蕭晨看著斷裂的鐵樁，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顧風流的神色，一時變得無比精彩。
短短五天時間，蕭晨便是練成了完整的劍勢。
這著實是讓顧風流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弱了？
想他堂堂東荒劍聖，何時劍勢變得如此輕易領悟了？
不過，蕭晨儼然沒有了任何的氣力，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奇了怪了，難道我真的變弱了？”
“還是說這小子不是人？”
顧風流嘀咕一聲，最終將蕭晨丟入了藥桶之中。
……
噼裡啪啦。
蕭晨從藥浴之中醒來。
肌膚之上，流轉著宛若金鐵般的光澤。
“醒了。”
顧風流瞥了一眼蕭晨，便是丟了一件衣服過去。
蕭晨將衣服穿上：“多謝師父。”
“短短五天，修成劍勢，的確是讓為師有些驚訝。”
“與師父相比，弟子花費了足足五天時間才斬出完整的劍勢，實在是相形慚愧。”
顧風流：“……”
顧風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好在忍住了出手揍這小子一頓。
什麼叫足足五天時間？
即便是當年的顧風流，都是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堪堪領悟劍勢。
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這小子，拍馬屁倒是一溜一溜的。”顧風流苦笑道。
“對了，師父，弟子有一個請求。”蕭晨心中也是打起了算盤，“弟子雖然領悟了劍勢，但弟子沒有一把趁手的佩劍，不知道師父……”
這個算盤打的就算是顧風流這個瞎子都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