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姜銘便從玄關邊古香古色的木架處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修身的淺灰色西裝,容貌俊朗,在看向沙發上的季商薇時眸眼染了些許冷漠。

“姜銘,你不是去華笙家裡麼?”姜矜抬頭看著他,問了句。

季商薇微愣了一下,但姜銘的語氣讓她緩過神來之後臉上帶了一絲慍怒:“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姜銘的目光在姜矜身上劃過,旋即移開不欲多說,只微冷漠著眼眸看了季商薇一眼:“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您這些年但凡對小么兒用了一分真心,你們之間也不至於如此。”

更不至於能對小么兒做出那些事情!!

聞言,季商薇心中一驚,微蹙了一下眉,看向姜銘的時候神色帶了幾分暗自打量。

看著對方漠然的表情,又想起來他這段時間的反常,以及那天她在院子裡那通電話,季商薇心中一個‘咯噔’,放在身側的手都不由自主地緊了些許。

所以,姜銘是知道了麼?

這個想法一出,讓季商薇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甚至不敢去看姜銘。

如果姜銘真的知道了這些年的一切,她應該怎麼辦?

姜矜以為姜銘是指季商薇對姜遲掌控欲太強,恨不得讓小么兒按照她所設定的路走下去的這件事情,微皺了一下眉,不過倒也沒有反駁。

只看向了季商薇,緩緩道:“媽,你以前對小么兒處處管制,才會讓他與你關係越來越差,其實他的心腸特別軟,你對他好三分他能念著七分乃至十分。”

停頓了一下,姜矜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他已經長大成人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你看,他現在和言沉在一起不久挺好的麼?”

姜銘沒說話,只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

季商薇看了一眼姜銘,已經能夠猜出姜銘是知曉了這些年她做過的事情,心中又慌又怕,這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事情。

這麼些年,她最在意的,除了已經夭折了的囡囡,就是姜矜三姐弟和姜刑。

她強作鎮定地對著姜矜笑了笑:“嗯,下次媽會注意的。”

然後看向了姜銘,笑地有些不自然也有些勉強:“姜銘,你姐姐剛才給你打電話不是說你不過來了麼?是有什麼是麼?”

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強調了‘姐姐’姜矜,畢竟姜矜如今懷孕了,姜銘再如何也不至於將這件事情當著姜矜的面說出來。

“我來拿戶口本。”姜銘倒也直截了當。

聞言,姜矜靠在沙發上倒是笑地挺歡,心中頗有幾分感慨,他們姜家這根木頭也開竅了啊!

天知道她看見這三個弟弟單身這麼多年是什麼心情。

不開竅時一個都不開竅,這一開竅,接二連三的都有了要共度餘生的物件。

忽然就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趕腳是怎麼一回事?!

季商薇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已經猜到了還是沉著聲問:“你要戶口本做什麼?”

“我喜歡華笙,而且還要對她負責。”姜銘回答。

雖然華笙沒心沒肺說不過酒後亂性不需要負責,但如果不是他早前就放在心上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有那個酒後,更別說後面的事情。

再說了,負責是雙向的,華笙不需要他負責他還需要對方負責呢!

“你要娶她?”季商薇定定地問。

“嗯。”他連未來丈人和丈母孃都搞定了。

季商薇臉色更沉了。

“把戶口本給他。”一道挺威嚴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然後姜老太太便緩慢地走下了樓梯。

見季商薇依舊是沉默著,姜老太太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你結婚還是他結婚,以後是你和他媳婦兒過日子還是他和媳婦兒過日子?”

季商薇抿了抿唇,但是卻無法反駁。

其實,如果拋開華笙和言沉這層關係,她對華笙並沒有什麼意見。

可……就是因為姜遲,所有和他有關的她都會心生不喜。

姜老太太沒再看季商薇,而是看向了姜銘:“姜銘,這戶口本等一下奶奶讓你媽給你,但結婚登記的事情,還是可以暫緩一下。”

見姜銘攏著眉,她解釋道:“結婚畢竟是大事,如果就這樣連雙方家長都不見個面便將人家女兒給定下了倒顯得我們姜家不夠尊重人。明天我和你媽你爸親自去一趟華笙家裡,一來拜訪她的父母,二來商量一下你們結婚的事情。”

姜老太太倒是真的在為姜銘考慮,對於婚姻大事,她一向不會去幹涉孩子們。

“小么兒和言沉結婚這麼久了,也不見你們有誰為他考慮過。”姜銘沒什麼情緒地說了句。

到底,還是從未將小么兒視為自家人!!

姜老太太一噎。

“姜銘!”姜矜蹙著眉喚了一聲。

姜銘對媽和奶奶的語氣太不對勁了。

姜銘看了姜矜一眼,垂下眼眸沒再說話。

季商薇有些疲累地輕嘆一聲:“你跟我上來吧,我把戶口本給你。”

樓上房間。

季商薇找出了戶口本,沉著臉將它遞給了姜銘。

“謝謝媽。”姜銘道,態度客氣而又疏離。

在姜銘即將轉身走出房間的時候,季商薇忽然喊住了他:“姜銘。”

姜銘停下了腳步。

季商薇閉了閉眼眸,一咬牙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媽所指的是什麼?”姜銘問。

“和姜遲相關的。”

姜銘轉頭,看著季商薇的時候,他的目光冷漠而又失望:“我從來沒有想過,待人溫和嫻雅大方的您,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是的,喪心病狂!!

能夠將當初那個眉眼溫和清疏淡然的小少年硬生生地給折磨成那般病孱冷魅的模樣。

季商薇第一次被姜銘用‘喪心病狂’這個詞形容,微微踉蹌了幾步,幸好扶住了櫃子才不至於站不穩,但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她沉默了很久,才沉著眼眸語調微冷且不甘心地開口:“喪心病狂?那當初姜雅所做的一切呢?她是如何對待囡囡的,囡囡她明明還那麼小,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姜雅要那麼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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