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貫來溫和的嗓音,此刻都似乎淬了寒冰。

花美人鮮少動怒,但現在看著姜遲的眸眼卻染了慍色。

姜遲似笑非笑地勾著薄唇,妖嬈地道:“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就是了禪所給他的答案?

那還真是敬謝不敏!

“了禪帶你過來的?”花拾的嗓音依舊很沉。

“不然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兜風麼?”姜遲眉梢一挑,聲音帶著微微的嘲。

花拾看著姜遲,“你是和阿沉一起來寒山寺的?”

花拾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不過容色卻是更加凜冽了,就連眉心那點妖紅顏色都愈加顯眼,紅地似乎要滴出來一般。

他抿了抿薄唇,“阿沉呢?”

“在寺廟閒逛。”姜遲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說完之後,姜遲也是看向了花拾,輕嘖了一聲,“花老闆這陣仗,莫非是要表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姜遲眉眼微微眯縫了一下。

花拾如果表白的話,對方勢必是言沉。

花拾神色恢復如常,眸色淡淡地看著姜遲,“表白?對姜四小姐麼?”

“或許另有旁人也未可知。”姜遲意有所指。

“無論是否另有旁人,都與姜四小姐無關。”花拾看了一眼已經暗了下來的天色,“天色不早了,姜四小姐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完花拾拿著手中的花茶燈盞,直接轉身。

站在一棵掛著螢火蟲的竹子邊上,掏出了手機給言沉打電話。

手機打通了,但是沒有人接通。

直到自動掛了。

花拾蹙著眉,又打了過去。

這一次仍是如此。

花拾眉頭蹙地更緊了。

阿沉如果是在外面,手機鮮少會有離身的狀態,按理說打電話不應該會沒人接通。

他沒說話,連這些東西都來不及收拾而是打了個電話讓其他人來收拾殘局,自己只取走了燈盞上那一支玉簪便離開了。

**

言沉追著那道穿著旗袍的身影去了後山,但是那人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將言沉引到了這裡藉著茂密樹林的掩映,很快那人的身影就不見了。

言沉清冽的眉梢微蹙,在原地四處張望了一會兒。

看著不遠處盛放的那一片紅梅,言沉沒有再繼續往前走。

之前那位小和尚說過,這兩天一直下大雪,後山地勢陡峭,並不安全。

她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剛才那個人的背影……很像母親!

甚至連衣著打扮都非常像。

母親喜愛穿旗袍,在她的印象中是一個非常優雅的女人,即使他們那個時候家裡條件並不好,母親依舊活地優雅,那種氣質似乎就是從骨子裡浸透出來的。

而剛才那人,如果不是知道母親已經過世了,她都要覺得那人就是母親!

她沒說話,準備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路,幾位看著像那種混社會的中年男子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言沉抬眸,眼中倒是沒有多少意外之色。

其實剛才她或多或少有了猜測。

有人故意將她引來這裡。

她眸色淡淡地看著那些人,“何意?”

“沒什麼意思,就是言公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哥們幾個請你去後山山崖喝杯茶壓壓驚。”其中一位身材魁梧,臉上還有著一道刀疤的中年男人道。

“我不缺你們這杯茶。”言沉嗓音清冽地回答。

那位刀疤男人冷哼地笑了一聲,“這可不是言公子說不喝就不喝的。”

言沉抬眸看著他們,微涼的丹鳳眼半眯著,“僱傭你們過來的人給了多少錢,我給雙倍,怎麼對付我怎麼對付他。”

“言公子,這可不符合道義。”停頓了一下,刀疤男繼續道:“再說了,這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那我們以後還怎麼混?!”

“這麼說,是要動手了?”言沉垂下眼眸,聲音清冷地問。

“也不,若是言公子願意跟我們走一趟……”那位刀疤男的話還沒有說話,言沉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

言沉緩緩抬眸,不急不緩地道:“你們大概不太瞭解我的性子,對我來說,能動手解決的事情最好還是動手解決!!”

刀疤男身後的人扶住了他,他目光中帶著怒火地看著言沉,“動手解決?言公子可不要後悔!”

他們只是保證不讓這位言沉死掉,會不會缺胳膊少腿可不在他們的考慮範疇內。

說完看向了身後的那些人,“給我上!”

那些看上去便是身強力壯的男人瞬間就衝了上去。

言沉的打法很有技巧,下手狠厲,非常靈活,而且或許是有過太多打架的經驗,她能很快在打架過程中看出別人的弱點,在出手的時候淨挑著別人的弱點來。

言沉打架的時候下手真的是又狠又兇,看著的時候特別令人心慌,因為總給人她手下打人心裡沒數的感覺,看著特別兇狠。

但其實如果有專業的醫生在這裡,就會發現,其實言沉都儘量避開了那些容易造成致命傷害的地方。

不過這些混社會的混混和言沉之前兩次遇到的那些少年混混都不一樣,那些少年或多或少都會有顧忌,但是這些人不一樣。

這些人大部分是真的為了錢財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命或許都可以不要的那種,言沉一個人對付這裡五六個人,確實也是有些吃力的。

“言公子,你知道為什麼你們一出現在寒山寺姜四小姐就被人請了過去麼?”其中一人也有些聰明,知道自己這些人不是言沉的對手,便故意說話讓她分心。

聞言,言沉神色微沉,不過還是清冽著聲音道:“姜遲認識那位僧人。”

姜遲分明是認識那人的,而且上次姜遲還來過寒山寺,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會隨他離開。

那人冷笑一聲,“言公子是不是忘記了一句話,有人能使鬼推磨,”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應該知道,姜家在帝京勢力太大,看不慣姜家的太有人在,而好不容易等到了姜四小姐有落單的機會,你覺得會放過這個機會麼?”

“姜四小姐是言公子的女朋友吧,那應該知道,姜四小姐容貌可是一等一的好,帝京喜歡她的人不在少數。”那人故意道。

言沉心一沉,嗓音裡面似乎帶了薄冰一般,“姜遲是姜家四小姐,敢對她下手你就不怕姜家的報復!!”

“這裡可不是帝京,再說了,現在是在玉嶂山,這裡山勢陡峭,又是下著大雪,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難說是意外不是?!”那人抓住了言沉情緒中那一分不算明顯的變化,故意惡意地笑著說。

言沉抿了一下唇,不可否認,這人說的並非是沒有道理。

如果出了事,完全可以偽造成意外,到時候沒有證據誰的責任也追究不了。

姜遲……

他的身手是不錯,可是到底身體底子弱,又畏寒,而現在的玉嶂山基本上都是霜雪覆蓋,若是真動起手來,能支撐多久都難說。

如果這人是故意這樣說的……

言沉眸色頓了頓。

無論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敢用姜遲的安危來冒險。

這樣一想,言沉手底下動作更狠更快了,當然,較之剛才的從容應對遊刃有餘,現在明顯就急切了許多,似乎想要儘快擺脫這些人前去找到姜遲。

但是往往動作一急,就容易讓對方抓到自己的弱點。

言沉被說話的那人給掄了一棍子,直接砸在了背上,她悶哼了一聲,眉梢緊皺著未曾鬆開。

該死!

言沉低咒一聲。

眯縫了一下眼睛,這下下手是真的更狠了,逮著機會就往死裡揍的那種,這次是真的不管不顧。

不僅是在打別人的時候手下動作不管不顧,對別人打自己也因為心急沒能全部避開。

雖然那些人都被打地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但是言沉自己也捱了不少的揍,就連精緻白皙的面容都有好幾處青青紫紫的淤傷,唇角處還帶了血跡。

言沉沒管這些人,直接朝著寒山寺的方向跑去,在伸手想摸手機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言沉皺了一下眉,應該是之前追那個女人的時候沒注意到從上衣口袋裡掉了出來。

她剛跑出去不久,再一次被人攔住了去路。

“言公子,好久不見啊,上次在警局一別,我可一直甚是想念。”周井沒有穿警服,只穿了一身黑色西裝,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言沉,笑地相當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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