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有人風光有人哀

江導這位總導演終於進組了。

當晚,製片人之一的賈小智做東,在《粉紅女郎》劇組下榻賓館宴請劇組所有人,也給江流接風洗塵。

“江導,敬你一杯.”

霹靂乓啷,第一輪共同舉杯結束,各自奮戰環節,劇組副導演拔得頭籌端起酒杯望向江流。

“辛苦你了,我最近忙的厲害,也沒顧得上魔都這邊.”

江流端上紅酒起身對張永新道。

壹心從全國各大藝校攝影、導演系招了不少近兩年的畢業生充當公司幕後。

這些學生目前還無法獨擋一面,勝任不了劇組執行導演一職,迫不得已,壹心也會外聘。

張永新便是外聘導演之一。

張永新97年畢業於中戲導演系本科班。

畢業後被分配在魯省電視劇製作中心,近期恰逢壹心因《地下交通站》與魯省電視臺扯到一起,無意間促成了此次合作。

“應該的.”

張永新客氣道。

他這幾年從劇組最底層的場記做起,一直在給人打下手,有身為副手的覺悟。

江流點點頭,吃了兩口菜繼續和賈小智、胡兵、張世、劉若英、陳郝等人碰杯。

期間,他對胡兵說:“我以為你會放棄這部戲.”

“這劇組的規矩太新鮮了,想體驗體驗,看是不是真的.”

江流啞然失笑。

胡兵貴為2000年四大小生之一,進劇組不是因為被角色、故事吸引,而是因意氣之爭,執著戳破導演、劇組謊言豈不可笑。

念及是壹心的戲,江流搖頭提醒道:“對上記者,千萬別這麼說.”

胡兵一愣,氣勢立馬痿了:“知道,多謝江導.”

敬酒到劉若英,江流沒有用語言去壓制。

劉若英年紀不小了,又經換角風波,應該明白江流就是《粉紅女郎》劇組中那位說一不二的人。

紅酒瓶眼看見底,江流徑直破壞起酒桌規矩,吆喝著一喝三:“陳郝、閆暱、還有秦瀾一起碰一下吧.”

三人聽聞,表情各不相同。

閆暱臉上毫無波瀾,甚至歪斜著身子一臉慵懶的端起酒杯。

她和江老闆太熟了,拍《武林外傳》一起在民居吃住幾個月,蹲茅坑都能碰上。

陳郝心情複雜。

那一夜之後她倆誰也沒聯絡過誰,她既害怕突然而來的資訊,沒有電話、資訊卻又讓她懷疑起個人魅力。

秦瀾乖巧起身,她對初次見面的江流只有畏懼。

談笑間夜深了,宴會散場之際,已然醉酒的賈小智提議去k歌,去找酒吧,江流拒絕了。

他以前為了拉投資、當導演,常常陪人吃飯、唱歌、桑拿一條龍,自然會唱歌。

但唱的一般,委實沒什麼興趣。

何況夜深了就該老實睡覺。

賈小智嘲笑江流想活500歲。

江流沒興致去反駁,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人沒了,錢還剩那麼多,那得多痛苦。

吵吵鬧鬧分成了兩撥人馬,愛鬧騰的年輕演員,劇組中高層去k歌。

江流不給製片人面子,主動上樓回房的行徑,帶走了另外一批人。

平靜的過了一天一夜,《粉紅女郎》在白露別墅舉行了開機儀式。

至此,江流與他的劇組正式進入工作狀態。

與此同時。

遠在吉省電視臺的李葒卻在備受煎熬著。

五一三天假期結束上班第一天,她便得到了正式的調崗通告。

她的單位還在省臺,但從主持《早間新聞》節目變成了主持《生活電視週刊》。

看著捧在手中的一紙調令,李葒當時已經欲哭無淚,只有哀嘆時也命也。

她上次破天荒的關注、觀看臺裡的《生活電視週刊》,還是因為《武林外傳》上這檔節目做宣傳。

而如今她便成了這檔爹不疼、娘不愛節目的主持人了。

臺裡公用的主持人化妝間,李葒僅僅瞥了一眼化妝鏡裡的人兒,便匆匆扭開了視線,鏡子裡的人比她以往任何時候都憔悴。

甚至不如她原來給人打工、刷盤子的那會。

那會她雖身處底層,但還有精氣神,有信心、鬥志去尋找更好的生活。

現今的她看上去卻暮氣沉沉。

所以她不敢長時間盯著鏡面,因為她心知自身變化的根本原因。

她再會給自己打氣,心裡喊的再兇,準備做的再足,再發誓一定不依靠任何人東山再起。

但事實就是,她確實無法忍受從高處跌入低谷的職業生涯,她委屈、沮喪,她真的累了!

“呼”

撥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李葒抽出紙巾吸乾了眼眶下的溼潤,拿起個人粉底盒,強行將視線移到了鏡面上。

撲粉,塗上口紅,整理服裝,拿上臺本登臺。

“能不能快點,磨磨蹭蹭的,就這麼點事趕緊錄完收工.”

《電視週刊》製作導演應剛看見李葒慢騰騰從通道出來,極為不滿道。

臺裡發生的事大家心裡敞亮著呢。

但那又如何,指望他同情不成?

既然沒鬥過黃美月,不再是臺柱子就老老實實伏低做小,別在後臺擺臭架子拖到最後一秒上臺惹人厭惡。

“對不起導演,各位.”

李葒一邊埋頭道歉,一邊快速站上演播廳,並再次速記臺詞本上的一件件娛樂新聞。

稍傾,錄製開始,李葒以專業的主持人態度、語氣給吉省人民播報了她作為娛樂節目主持人的第一件娛樂新聞。

“2000年6月,謝霆風、王妃在《花樣年華》慶功宴後牽手離場,並公開戀情.”

望著熒幕上不是太清楚的圖片,念著新聞的李葒一個勁感覺到繞口。

她無從得知這條娛樂新聞的真假,但時間真的沒錯?

確定是去年6月而不是其它月份?

她在播報一年前的娛樂新聞?

最終,李葒忍不住開口問道:“應導,是不是弄錯了,這是2000年6月的娛樂新聞.”

“嘶伱.”

應剛特想罵人,把李葒換成任何一位沒有輝煌過的主持人,他剛剛必定要罵出口。

強忍住怒意,他也沒好氣道:“唸的好好的,你哪那麼多廢話?我不知道是去年的娛樂新聞?我倒是想要今年的一手新聞呢,你去給我找?”

“你沒那個本事就別那麼多廢話,老老實實念你的臺本得了.”

李葒緊抿的雙唇鬆開了:“好,對不起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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