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會在日本勢力也很大,警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還得利用這些人去治理地下秩序, 但還得公事公辦裝裝樣子,等到我們錄完口供後已經接近六點鐘了,汪總給我發了十幾條資訊,電話也打了好幾個,我趕忙給他發了個定位,讓他來接我。

那姜樞見我走出錄話廳,說道:“對不住了,兄弟,連累了你。”

我苦笑道:“一碗雙皮奶引發的血案。”

姜樞打個哈哈,一拍我肩頭,“是我不好,我這人有個壞脾氣,一見到他人的美食,就忍不住要來吃,倘若自己也有同樣的美食,那也還是別人碗裡的好吃。”

我心想這什麼奇怪的癖好。

坐在椅上的白衣青年與矮子餘喬也走過來,白衣青年詢問我的情況,表達了歉意。餘喬對我說:“兄弟,我姜哥人是這樣的,但性格卻是極好,俠義心腸,經常會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在我們湖州當地,人稱“壯姜”。”

果然是江南老鄉。我心想。

“不知小兄弟你一人來日本是為何?”那白衣青年臉帶疑惑,託著腮,“ 剛剛在茶樓裡面那壽頭汪近衛為什麼說你也是日本人?”

“我看著不像。”餘喬插嘴道,接著是一個哈哈

“我來日本好多年了,來工作,生活久了也會說日語了。”我向他三人解釋道,生怕他們把我當日本人又痛打一頓.

“原來如此,今日算是患難與共,不知小兄弟的大名,家住何處?”白衣青年問道.

我心一緊,可算是與老鄉相認了.

“我叫林予俊,我寧波的。”在海外報姓名籍貫點到為止,再詳細的可就不好說了,更何況我對姜樞那怪僻心有芥蒂.

“既然是浙江老鄉,也算是有緣份了.我叫葉瑾,湖州人。” 白衣青年向我握手.

“我是餘喬,湖州南潯的。”餘喬向我說道,“早聽聞南潯人傑地靈,人才輩出,今天見到你,我才相信,竟知曉這麼多的紅樓逸聞。”我說道。

大一那年,曾逃課去過南潯,此地風景如畫,空氣新鮮,是不錯的地方。

“哎,兄弟,早說你是浙江人呀,大家都是兄弟,這雙皮奶再等我回國後一定請你。”姜樞拉住我手激動不已,“我叫姜樞,也是湖州的,哈哈,我們哥仨是湖州出了名的人,因為經常打架是派出所的常客,啊哈哈哈.”我心一凜,之前就在茶樓裡便見識們身懷絕技,各個都很厲害,也沒想到打架鬥毆上去,還道他們是練家子。

“是鋤奸懲惡。”葉瑾接道,生怕我誤會,“湖州當地有家拳館,有個拳手吃夜宵賴帳,打傷了攤主,姜樞得知後,私闖舉館以同樣方式打傷那個拳手。”

“那些個壽頭兒子,尋死的畜牲,狗東西抓進派出所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又出來了,老子…”姜樞義憤填膺。

“沒辦法,有關係不一樣的。”餘喬道,他嘆了幾氣,“這樣的事不少發生,全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然後去了派出所,但那些湖州人,怕歸怕,私下裡加叫我們‘湖州三俠’。 又有個順口溜叫‘壯姜雅魚沒口葉’,壯姜是指姜哥體壯,雅魚是因為我總是說出些文雅的閒話來,沒口葉是指葉哥總是沉默不發,跟沒嘴巴一樣。”那白衣青年點點頭

聽完這些,我心中不僅對他們十分敬佩,卻又有些忌憚.

那些個日本人見我們還賴在這,便趕我們走,我們走出警察局後,霓虹閃爍,街上燈火通明,走出幾步後,從小路旁鑽出一個黃毛,是汪近衛身邊的那個隨從,他身後跟了兩三個人,姜樞見狀,掄起拳頭就要砸。

“我代近衛人人向各位道歉,不好意思。”那黃毛沒看見姜樞似的,向我們鞠躬。“近衛大人說,未盡地主之誼,誤會了各位,以為您四位是婆留人,對不起。”黃毛又一鞠躬,他那嘴抽一抽的,帶動左頰的刀疤,樣子是分好笑.

平身後,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金色的小盒子,扭動扣起,從裡面掏出一張名片來.

“九月一月,杭州西湖湖心亭,近衛大人要請客,以彌補茶樓之過。” 這黃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說起話倒是一套一套的,說罷轉身離開

“記得來哦。”末了還補了一句話。

名片上寫汪畏,三合株式分會社,下面幾行是他的電話,有日本的,也有香港的。

“回國之後,報警吧。”我擔憂地說道,不想摻和進這件事,散心的度假日可不要這麼毀了。

“有些事,得獨自面對。”葉瑾道。

這句話似乎在哪聽過

“天底下的人都是自私的,兩方幹架,大都是勸和,從不問明緣由,弱小的一方永遠都是受傷的。”姜樞嘆了口氣,渾然不見剛才那股戾氣,“自己的事,得自己解決靠他人是沒法子的。”餘喬走過來拍拍我,“兄弟,你是個好人,是個大善人,“這件事只與我們三人有關,希望我們永遠不會再見。”

“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就此別過,有緣再見。”葉瑾一揮手,仨人往反方向而去。

我心仍百感交集,見那三人慢慢湮沒於遠處的霓虹燈中,最後再看見的是.燈紅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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