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本鄉三丁目站,下了車,直奔東京大學而去。

“喂,邵逼聯絡你沒?”我瞧著人來人往的街區

“他電郵說直接去漢學部找他。”坂口道

我去。

東京大學門口早已是圍得水池不通,因為紅樓會的緣故,好像開放各界人物進入校內,一來增加曝光度,雖然已經很強,二來顯示其不止理工科類強,人文學科也強。

我們隨大流進園,進校處雖是破舊的鐵門,但它內裡的建築林立,頗為壯觀。我們

經詢問,很快就找到了漢學部。

漢學部大樓與其他理工科部大樓不同,乃是一座唐風建築,共兩層,飛簷、斗拱、歇山頂,皆是漢家風采,上掛匾額:漢學部。想必邵逼應該在樓內忙得不可開交吧.

坂口此時倒顯得很平靜,不過這是暴雨來前的寧靜。他深呼口氣,閉上眼,像是在祈禱,隨後,衝進大殿內,用英文喊:“邵先生,邵先生,我是南山大學的坂口泉,邵先生…”

他在殿內各個房間都喊了一通,別人以為來了個瘋子叫了安保來,這回,他又換了日語:“我是邵煒國教授邀來的,我是來自名古屋市南山大學的坂口泉,邵老師呢?”

大殿內坐著諸多學者,他一面走去一面扒拉人瞧瞧是否是邵逼,他那瘋狂的舉動,把安保也嚇得夠嗆

忽地,一聲滄老而有勁的“坂口君”傳入我耳中.這是句中文,我忙上前去拉住坂口,讓他安靜下來。

“是坂口君麼?”這一聲似從宇宙洪荒中傳來,在殿內迴盪許久

又一剎,“是坂口君的話,請上二樓吧,晝過飯辰光還早。”

我聽出來了,晝過話是寧波話,鄉音未改啊,我用日語翻譯了一遍,向安保道了歉, 又拉著坂口向坐在案牘前的研究生挨個道歉,這才上了二樓。

上得樓梯,我們便放輕腳步,二樓是若干個小房,房與房之間由木板隔斷,正當我們想挨個找過去時,那穩如洪鐘的聲音又出現了。

“我在最裡間。”

待得走到離邵逼那間房幾步,我見他的房門半掩著.心想這老頭聲音這麼大,居然能傳到一樓,這是一個病人能發出的聲音嗎?還是說,他的病已經治好了?又轉念一想他會不會認得我,萬一認不得我就尷尬死了。想到這裡,我便猶豫不前,停在原地,看著坂口站在門口鞠躬後,敲敲門後,說了聲“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教授”。

我站在原地感到無聊,便去各個房間轉悠,二樓一共五個房間,對應著溫良恭儉讓,與一樓不同,二樓除了邵逼的房間,其餘皆為藏書間,各藏書間門口兩旁用魏碑體刻著對子,“溫”房藏書間為“溫順溫和問蒼生,謙遜謙潤濟天下”,上掛木牌“漢問”,我推開門,溜進去看,都是諸子百家的書,一本書共有兩份,一份中文原本,另一本是日文翻譯的,內裡案牘還放著一本《荀子》.我對這些不願興趣便退了出來,關上門。走向“良”房,“良”房為“良夜寒月,心靜如水”。上掛木牌“漢俗”,推開門後,但見一女子伏在案牘上寫字,她正驚愕萬分,兩雙妙目流轉著疑惑,我立刻向她擺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便退了出去。

剛剛那推門舉動,真是好些尷尬、好沒素質,我暗自懊悔,剩下的“恭”房與“儉”房便無膽再進去,只好看起恭房與儉房外的對子,恭房外的字更加柔,雖是魏碑,卻能看出這出自女兒家之手,上寫“ 恭敬待人如春風,和諧相處似水流。”,木牌上刻著“漢語”。又轉到儉房,這位房外的對子倒是奇特,刻著“清儉儉行處處行,行處處行儉儉清”,想必是迴文聯了,與“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是異曲同工之妙.

再回到讓房,也就是邵逼所在的房前,讓房卻沒刻對子,我偷瞄他二人在屋內幹什麼,料想這倆人溝通肯定不方便,甭管邵逼認不認得我,尷不尷尬,給他們當翻譯總是行的

心念如此,敲敲木門,而後推開門去,未等我開口,屋裡的邵逼率先發話:“先生,有什麼事嗎?”

哦,他會英文,他好像不記得我了,好尷尬啊。我站在那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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