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的開始演戲,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若不是雲禾肚子還在緊繃的痛著,她都要給這對母子的演技鼓鼓掌了!

虎子和他媽演戲演的起勁,李赫柱不由埋怨起雲禾來,她就不能忍忍嗎?又沒多大事,為什麼要伸手打人?

那可是整整二十個雞蛋!他去哪裡尋來這麼多雞蛋?

虎子早就不哭了,仰著頭乾嚎,期間時不時偷偷往雲禾的方向看一眼,挑釁中帶著得意。

“嗚哇哇哇哇!雞蛋!雞蛋!我的頭好痛我要吃雞蛋!”

李赫柱再也無暇顧及雲禾,開始向虎子媽賠好話,“嬸子,這件事都是雲禾的錯,她打了虎子,我們一定會賠,你放心……”

肚子痛的更加明顯,雲禾臉上一片慘白之色,唇瓣都沒了血色,她內心不由冷笑一聲。

老婆懷孕五月被推倒在地,這個男人倒好,處處為外人找藉口,她不過甩了那熊孩子一巴掌他就要往外出雞蛋!

這時候的雞蛋多金貴啊?一般做月子的女人才有得吃,其他的全部偷偷拿去換成糧食或者錢票。

他倒好,一個巴掌二十個雞蛋,絲毫不顧及老婆肚子裡的孩子。

“李赫柱,我肚子疼!”雲禾咬了咬牙從牙關擠出一句話來。

身下溼熱的觸覺時刻都在提醒著她若是再不保胎,這個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作為年代文路人甲,她的出現只能算是一個警醒,一個人情冷暖的漠視。

巴掌沒有落到自己身上,所有人都不痛。

身懷六甲的原主被熊孩子推倒,所有人在為熊孩子辯解,說他只是個孩子玩心重,沒有那麼壞心思,都是一個村裡長大的孩子,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雖然調皮搗蛋了些但也不至於是壞孩子。

熊孩子見所有人都護著他,便愈加有恃無恐,今天偷雞,明天摸狗,成了村裡的二流子,最後被男主制服,成為了男主的小弟。

跟著男主,熊孩子變的越來越好,為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添了不少磚加了不少瓦,最後賺了大錢,娶了城裡的老婆買了大房子,村裡人都以他為榮。

紛紛誇讚他從小看著就是成大事的人。

所有人都集體遺忘了王虎曾經是熊孩子,原主的孩子因為他沒了,還傷了身,往後都再難有孕,婆家拿著她不能生育的把柄各種磋磨她。

最後原主死亡,王虎像是忽然有悔,找到年近四十的李赫柱,給他找了一個不錯的媳婦兒,之後兩人結婚生子。

皆大歡喜。

而原主像是從來沒有來到過這世界上,所有人都遺忘了她,也遺忘了對她的傷害。

罪魁禍首,就是面前這個只有幾歲大的孩子。

最可笑的是,王虎想起他曾經做的這些事後悔不已,但他悔的只是害李赫柱大半生沒孩子,覺得對不住李赫柱,並不曾悔過他將一個女人逼進深淵。

男女主替原主原諒了他,說原主在天有靈,也會看他這麼努力彌補的份上原諒王虎的。

——

原劇情中李赫柱在這一天非但沒有站在原主這一邊幫她說上一句話,甚至覺得她在無理取鬧,讓李家丟了臉。

誰家女人懷孕了這麼矯情?別的女人不都大著肚子下地幹活嗎?從她懷孕他就已經不讓她下地幹活了,就是為了在村裡博一個好名聲,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壞了事?

李赫柱用一張敦厚的臉將所有人勸了回去,也讓所有人都信了雲禾真的沒事,沒過幾天原主的孩子就沒了。

但虎子媽根本就不承認原主的孩子沒了跟虎子有關,畢竟是李赫柱親口說的雲禾沒事都是裝的。他們家虎子才五歲半,就算推人力氣能有多大?

並揚言說指不定是她在外面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孩子掉了算在了她家虎子身上。

——

李赫柱聽到雲禾的聲線氣若游絲,濃黑的眉毛不由深深皺了起來,“雲禾,你沒事就不要故意裝這些了,小虎子還只是個孩子,就算推你一下又能有多大的力氣?你不也沒事嗎?何況你也打了他,你是大人,他還是個孩子,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呢?”

隨後他歉意的看向虎子媽,“嬸子對不住,我媳婦兒她就是有些較真,你也別介意。”

“我也知道你媳婦較真,虎子是咱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還不知道他是啥孩子?虎子就是有些調皮搗蛋,不小心撞了你媳婦一下,那也不能打人吧?看把我們虎子給打的,出了這麼多血,我可是聽人說過,一滴血要兩個雞蛋才能補回來。”

虎子媽眼珠滴溜溜直轉,就想從李赫柱家要出來這二十個雞蛋,索性又給虎子使了個眼色,虎子調皮搗蛋一提到雞蛋雙眼都放光,又開始躺在地上乾嚎。

雲禾知道她怎麼都不會叫醒裝睡的李赫柱,索性任由虎子乾嚎,沒多久李家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虎子媽剛想把篡改過後的故事講出來,不料雲禾看著屋外,開始大聲求救,“大娘救我!我被王虎故意推倒了,現在肚子很痛,已經見紅了,他們誰都不管我!求你們送我去醫院!我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

李赫柱被這淒厲的叫聲嚇了一跳,麵皮有些掛不住,連忙擺擺手跟一旁看熱鬧的人解釋,“沒什麼大事,沒什麼大事,就是虎子不小心推了小禾一下,她有點害怕。虎子年紀還小,雲禾你就別胡鬧了,你現在沒事……”

肚子緊梆梆的,雲禾掙扎的起身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薄被。

大夏天屋裡悶熱,衣服穿的都比較單薄,雲禾身下殷出的血漬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雲禾可是懷胎五個月的孕婦!這都出血了,李赫柱怎麼還說她沒事呢?

“哎呀!柱子,你說的啥話!你看你媳婦都出血了,還不趕緊送你媳婦去醫院還說啥胡鬧?有你這麼當男人的嗎?這可要出人命的嘞!”

虎子媽隨著看了過去,嚇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可不是嗎!剛剛雲禾身上蓋了一層單布看不出什麼,所有人都以為雲禾是在胡鬧,畢竟都是農村人,不少人懷孕的時候都摔過跤,但是也都沒什麼事,誰知道她竟然真的出了血?

那豈不是孩子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虎子媽立刻心虛起來,畢竟是虎子推的雲禾,她一直在叫肚子疼,李赫柱說沒事,她以為真的沒什麼事。

虎子可不管這麼多,嚷嚷著大喊大叫,“賠我雞蛋!賠我雞蛋!賤女人你打掉我一顆牙,要用二十個雞蛋換!”

說著他作勢又要去錘雲禾隆起的肚子,但這會兒哪還有人在乎他?村裡人都沾親帶故,關係不錯,一個女人懷孕是大事。

若真的沒什麼事就罷了,可這現在明擺著把人家推出問題來了,要是她們兒媳婦遭了這樣的罪,或者把她們兒媳婦肚子裡的孫子給推出什麼好歹來,可不是要跟虎子媽拼命嗎?

打他一巴掌?那都是輕的!

為首的大娘一把將衝上來的虎子推到一旁,虎子到底年齡小,就算他有一股子力氣也根本比不上一個成年人,他徑直被推到地上。

大娘見李赫柱跟傻子一樣站在原地,用力甩在他胳膊上一個巴掌,“還杵在這幹啥?看不見你媳婦肚子裡的娃快不行了?還不去找赤腳醫生杵著幹啥哩?”

說罷她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他,“你呀你,你讓我怎麼說你!你媳婦喊了多少次肚子疼?我跟你說李赫柱,今天你媳婦肚子裡的娃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逃不開關係!”

怎,怎麼會這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他,他以為雲禾摔的那一跤不嚴重呢,他不是故意的。

李赫柱早就被此時的變故打懵了,他眼睛死死盯著雲禾身下的那一小片血漬。

咋,咋會這樣呢?他的娃娃要沒了?

“還不快去!”大娘見他杵在原地,氣的喊了一嗓子。

大家都剛上完工,都累的不行,偏還出了這樣的事,李赫柱跟個傻子似的不幫老婆淨幫外人了!

“我,我這就去。”

李赫柱這才如夢初醒,腦門溢了一頭汗出來,急匆匆往外走去,走的急腳下還被門檻絆了一跤,險些摔個狗吃屎。

“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這個賤女人打了我要賠給我雞蛋!還有你!”虎子在地上滾了兩圈發現沒人理他後自己站了起來,急衝衝的擠進去指了指床上的雲禾和大娘。

“你推了我!你也要賠我二十個雞蛋!不賠我就哭!你們都要賠我雞蛋!賠我雞蛋!”

雲禾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細密,大娘伸手在她肚皮上輕輕按了按,肚皮硬的不行,她暗道不好。

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偏偏虎子媽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讓她那搗蛋兒子消停一點,不由氣的不行,“劉翠花!能不能管管你家虎子?人命關天的事還任由他鬧鬧鬧!小禾肚子裡的娃真的沒了,看你拿什麼賠!”

劉翠花是虎子媽的名字,自從她生了王虎,溺愛的不行,村裡人都喊她虎子媽,這會兒被連名帶姓的喊出來,可見大娘已經動了怒。

劉翠花本來就心虛,晃的不行,被這麼一吼也回過神來,若是雲禾肚子裡的娃娃真的沒了,那她家豈不是要出二十個……更多雞蛋?!

她家哪有這麼多雞蛋呦?再說她肚子裡懷的是個啥還不知道呢,怎麼就能怪到她家虎子身上去呢?要是個丫頭片子,那她家虎子還幫了她大忙呢!

不想賠雞蛋,更不想讓別人指指點點戳虎子的脊樑骨,劉翠花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張口就來,“誰說是我家虎子推的她?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家虎子不過是扶了她一把就被訛上了。”

說著她呼騰一下坐在地上又是拍腿又是嚎哭,期間不忘抹黑雲禾:“哎呦我這個命怎麼這麼苦呦~!我家虎子的命也苦呦!扶了人反被訛,她肚子裡的娃娃怎麼來的誰知道呦?指不定根本就不是柱子的種,她就想方設法想把孩子打掉呢!今天碰巧遇見我們虎子,就故意摔在地上訛人呦!”

劉翠花哭虎子也開始跟著哭,“賤女人,壞女人!我都見你跟漢子鑽苞米地了!你就是個壞女人!不要臉的壞女人!”

母子二人一唱一和讓屋內眾人生出了別的心思。

若說雲禾肚子裡這孩子,也有不少人懷疑,畢竟懷的確實有些快,就算別人結婚一兩個月懷上了也不算什麼,可她這算出來可不是那麼回事,就是結婚那幾天的事。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結婚頭一天就懷上了?

村裡的老人都說第一次不會懷孕,咋雲禾就懷上了?

何況虎子就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而已,就算他平時調皮了些,鬧騰了些,可他會說假話嗎?

屋子逼仄溼熱,屋裡的人紛紛禁了聲,就連剛剛著急的大娘都沒了聲音。

紛紛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床上躺著的雲禾。

雲禾心中冷笑一聲,什麼叫做天生壞種?王虎這種就是天生壞種。

這麼小的孩子可以隨便往一個成人身上潑髒水,而且這種髒水,不好洗,不好澄清。

誰會覺得一個孩子能說出鑽苞米地這種話呢?若非他親眼所見,肯定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年代沒有DNA親子鑑定,就算有,確定了孩子就是李赫柱的,那誰又能確定她沒有跟漢子進苞米地呢?

肚皮一陣陣發緊,雲禾深呼吸了好幾口才讓自己慢慢平息下來,見剛剛幫她的大娘也沒了動作,她索性自己撐著胳膊坐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盯著撒潑打滾的王虎。

雲禾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王虎很少在女人眼裡看到這種眼神,乾嚎的聲音下意識小了些,起身往劉翠花身後躲,但他的嘴並沒有閒下來。

“你就是個不要臉的jian貨!跟漢子搖P股的時候苞米地都倒了一大片!我全看見了!就是你跟野漢子踩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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