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兩刀,三刀。

王詩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自打從王興德那裡得知她媽媽是因為生她難產而亡,父親竟然從始至終都在怪她的時候,她的整片天空都塌了。

再無人為她遮風擋雨,也無人稱呼她為掌上明珠,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為蘇培!

若是沒有蘇培,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王氏千金,若是沒有蘇培的出現,她怎麼可能像現在這般孑然一身如過街老鼠?!

之前誰敢指著她的鼻子說她是肥豬?!誰敢當著她面說這些個難聽話,都怪蘇培!全是因為蘇培!他就該死!!

紅光映滿了王詩的臉,她笑的癲狂,笑著笑著,她眼中的眼淚就落了下來,身姿踉蹌著往後退。

“死了,死了,終於死了。哈哈哈哈哈……蘇培終於死了,他該死!他就該死!哈哈哈哈哈……”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間閃電亮起的光驚閃出王詩臉上的紅色痕跡,雨水落下紅色痕跡變淡,迷了她的雙眼。

再睜眼,數輛警車停在出租屋外亮著大燈,強烈的光束刺的王詩睜不開眼,她還在笑,笑的眼淚直掉,幾乎站立不住。

“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

王詩被警方帶走,剩下的警察進入蘇培的出租屋裡,蘇培雙眼瞪得大大的沒有分毫的,雙手呈防禦姿勢倒在地面上,猩紅的血液蜿蜒到了門框,跟從屋外打進來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氤出一條淡紅色小河。

第二天,蘇培的死亡資訊被曝了出來。

原來自從有人拍到蘇培去便利店買菸的照片後就有人在他的出租屋門口蹲守,為了蹲守一條大新聞,畢竟蘇培是齊晟的哥哥,更是造夢工作室創始人的前男友。

那晚有雷雨天氣,原本蹲守的人都要走了,意外發現了持刀前來的王詩,狗仔本能,他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拍到了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王詩入獄前都依舊在大笑,笑的全身肥肉跟著亂顫,嘴巴里全是胡言亂語。

“媽媽……我沒害你,我沒害你……”

“是爸爸,是王興德害的你!沒錯,是王興德!就是王興德!”

“蘇培他不是好人,不是好人!”

王詩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警方根本無法正常審訊,最終還是王氏的人前來做的處理。

王詩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裡,王興德一夜之間似乎老了十幾歲,香菸抽了一支又一支,菸灰落下,老臉上赫然有一道洇下的水痕。

齊晟初聽此事時稍顯詫異,之後又恢復了正常,反觀雲禾,她更在意齊晟第一次正式拍攝的情況怎麼樣?

狀態好不好?拍的怎麼樣?NG次數多不多?

其他的,她根本不care。

王氏為了此事賠給蘇母一大筆錢,她知道兒子不在世的時候整個人愣了愣,忙碌到手腳都不知道放在何處。

忙的跟陀螺一樣轉了好幾天,蘇母終於落下了第一滴眼淚,“這樣也好,這樣也好,省的我每天提心吊膽他跟他那個爸一樣。”

造夢工作室越來越大,簽約的藝人也越來越多,短短三年時間齊晟一舉奪下影帝,雲禾的身價更是高到他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又一個夏天,雲禾坐在海邊手持冰鎮果汁,一旁的翠花也捧著一杯冰冰涼白霧果汁。

【這日子過的太愜意了。】

一眼望去,翠花身邊擺放著一排吃食,都是白霧製作,它已經囤了很多食物,多到可以支撐很長時間。

【太安逸也沒什麼意思,繼續下一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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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禾,他只是個孩子而已,你也沒受什麼傷,你就原諒他吧,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總不好去找一個孩子的麻煩吧?不然就算了吧。”

睜開雙眼,入目的是土坯蓋的房屋,屋頂上橫著三根大梁,牆皮掉了不少,陰暗潮溼,她躺在靠裡位置的土炕上,床上方還有一層高出來的,放置著暗紅色舊箱子。

屋內除了這一處擺設,就只剩靠西牆的一個掉皮的桌子,和破舊木櫃。

雲禾肚皮發緊發痛,一陣陣假性宮縮帶來的痛意使她額上冒起不少冷汗。

面前的男人面板黑紅,長相老實敦厚,身上穿著白色汗衫被汗水打溼大半,面色倒是溫和,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寒心。

“雲禾,你看你也沒什麼事,要不讓嬸子帶小虎子回去吧?這孩子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不了。”

順著男人的目光雲禾看了過去,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頭上包著頭巾,手上拉著一個大約五六歲的男孩,長得倒是虎頭虎腦,圓滾滾的,但一雙眼中透著與他年齡不大相符的惡毒。

此刻正在用挑釁得意的目光看向雲禾,那神色似乎在說:看吧?我推了你又能怎麼樣?我還不是沒事?略略略~你活該!

雲禾的眸光深了深,眼神一抬,看向了女人,女人臉上滿是皺紋,臉色土黃,緊緊牽著男孩的手,見雲禾看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小禾,你沒事吧?這件事都是虎子的錯,我替你打過他了,也罵過了,你看現在你也沒事,要不我們……”

聞言,雲禾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色的呻吟起來,“肚子痛,我肚子好痛……”

身旁的男人嚇了一跳,急忙起身檢視,“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沒事呢?怎麼開始肚子痛了?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虎子跑過來都不知道躲一下,他就是個孩子而已,哪懂那麼多?”

叫虎子的男孩倏然甩開了女人的手,指著床上的雲禾大喊大叫,“你裝什麼裝?我又沒把你怎麼樣,推別人都沒事怎麼就你這麼矯情?柱子哥都說了你沒事,你還裝?略略略,我就推,我就推!”

說著快速衝雲禾跑了過來雙手直衝衝的往雲禾隆起的肚子上拍了過去。

柱子哥原名李赫柱,是原主的男人,兩人成婚半年有餘,剛結婚一月便懷上了,這日柱子在地裡幹活,雲禾去給柱子送吃食回來時被虎子衝出來推了一把摔了一跤,幸虧原主護住了肚子,否則以當時的兇險程度孩子可能當時就沒了。

虎子的速度很快,李赫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虎子的娘在一旁嚇的驚叫起來,後背出了一身冷汗,“虎子你給我回來!”

虎子是王家老來得子,在虎子媽三十八歲的時候懷孕生下的兒子,他上面七個姐姐,就這一個男丁,家裡寵的厲害,在村裡為非作歹,偷雞摸狗什麼都做,中間也推了幾個懷身子的女人,但都不像今天推的這麼狠。

這忽然的一幕讓李赫柱怔在原地,等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雲禾已經捏住了虎子的手腕,根本沒有碰到她的肚子。

李赫柱長長鬆了口氣,有些為難的對上虎子,“虎子,你咋能這麼做?雲禾是你嫂子,她肚子裡懷的是你侄子,你……”

虎子覺得手腕快要斷了,掙了好幾次想從雲禾手中掙脫都掙不開,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又猛然間聽見李赫柱說雲禾肚子裡懷的是他的侄子。

虎子整個人都破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蹬腿撒潑,“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小侄子!我才是家裡最小的!你們都要寵著我,我是最小的!我是最小的!打死她,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死!”

一句句惡毒的話從虎子口中喊出來,虎子媽一身冷汗早就拋到了腦後,心疼的跑到虎子面前,“虎子,別哭別哭,我們打死她,打死她,你不哭不哭,都怪她懷了孩子,都是她的錯,我們虎子沒有錯。”

虎子的手還在雲禾手裡,她確實肚子痛的厲害,但是對付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還是手到擒來的事,何況她手上用著一股子巧勁,讓人會覺得手快要斷了卻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來。

虎子手腕疼,被虎子媽安撫後也沒有止住眼淚,放聲哇哇大哭,“讓這個jian人鬆開手!她捏的我好疼!柱子哥,她是個壞女人,你快打她,快打她!她不是好女人,你們結婚一個月就懷上了,她指不定是跟誰鬼混懷上的孩子!那根本不是我侄子!那是野種!是野種!打死野種!打死野種!”

聽到這裡,雲禾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話是人教的?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就算天生壞種也斷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必然是聽到看到或者有人刻意在他面前這麼說的!

雲禾抬頭刷的一下看向了李赫柱,原主這個男人,面相敦厚,在村子裡跟誰都沒鬧過一次紅臉,遇事就會讓自己的老婆隱忍,驟然聽到虎子這麼罵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安撫雲禾:“雲禾,他就是個孩子,說的話不當真,不當真,小孩子童言無忌。”

虎子媽見李赫柱站在她和虎子那邊,氣勢也足了起來,指著歪在床上的雲禾罵道:“你還不鬆手?虎子都被你捏疼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裝的,肚子還好好的呢,躺在床上也不讓男人去上工,跟我們扯皮這些,不就是想訛錢嗎?咋地,就你的肚子金貴,我可告訴你,我們虎子才是金貴呢!捏壞了我們虎子,你的這條jian命和你肚子裡的這條jian種加一塊兒都賠不起!”

虎子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還不忘朝雲禾吐口水,“呸!賤命和jian種!打死你肚子裡的賤種!”

男人不給力,雲禾忍無可忍用勁全身最大的力氣抬手甩了哭鬧的虎子一個耳光,這一巴掌用的極其用力,虎子的臉頰瞬間被打側過去。

足足過了十來秒的時間,虎子才繃著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伸手將虎子媽推倒在地,他仰面躺著開始在地上來回打滾。

“她打我!她打我!這個賤女人她打我!嗚嗚嗚嗚!她打我!啊啊啊啊!她打我!”五六歲的男孩在地上來回翻滾,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哭著哭著,虎子嘬了嘬嘴角,嚐到了一絲腥甜的味道,他用力在牙關上吸了一把,門牙直接被吸掉了,他的哭聲停頓幾秒,坐起身伸出手接了一把。

黑黢黢的髒手上多出來一口血唾沫和一顆剛掉的乳牙。

這一刻虎子炸了,將牙齒往虎子媽和李赫柱面前湊,“嗚哇哇哇哇!這個賤女人她把我牙打掉了!媽!你幫我打死這個賤女人!快幫我打死!”

事情出的又兇又急,虎子媽和李赫柱都沒反應過來虎子就被甩了巴掌,還打掉了一顆牙齒。

李赫柱本來就沒什麼主意,看到虎子被自己老婆打掉了牙齒直接開始怪罪起雲禾來,“他就是個孩子而已,你怎麼非要跟他較真?你又沒什麼事,怎麼能出手打孩子呢?”

抱怨完雲禾,他又開始擔心虎子,“虎子,告訴哥你哪不舒服?”

虎子的牙齒本來就開始晃了,這兩天就該掉了,剛剛他自己用力嘬了一口將牙齒給吸掉了,虎子的原意就是想用這顆牙齒撒潑打滾,沒想到李赫柱竟然信了。

他下意識抱著臉開始痛哭,眼神惡狠狠的瞪著雲禾,“我哪哪都不舒服!我臉疼手腕疼牙疼!柱子哥你給我打她!用力打她!”

虎子媽這個時候終於從驚懼的中回過神來,嗷一嗓子飛撲到虎子身邊,上下檢查一番沒發現問題後開始尖著嗓子數落雲禾。

“李家媳婦!我們虎子跟你鬧著玩是看得起你!他就是個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咋能打孩子呢?我們虎子的牙都打掉了!我告訴你,今天沒五個……不!沒二十個雞蛋這事沒完!”

說著她衝虎子使了個眼神。

雞蛋兩個字讓虎子雙眼放光,想起雞蛋鮮美的味道,虎子不由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更加放聲大哭起來。

“嗚哇哇哇哇哇!!她打我!她打我!我全身都疼!媽,我是不是快死了?她快打死我了!”

李赫柱瞬間慌了神,他們哪有20個雞蛋?家裡的雞一天最多下三個雞蛋,都被他媽拿走了,哪來的這麼多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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