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葩的人,但是人家這麼做好像也挑不出什麼大錯,可就讓他們繼續這麼吃下去,好像也不舒服。

雲禾安撫了一下班長,同意了江銘的提議。

江銘臉上掛著自以為很迷人的微笑,想著什麼時候加個聯絡方式,順便提議一起喝一杯。雲禾笑了笑,叫來服務員拿出賬單跟他對賬。江銘為了衝大方,眼睛都不眨的付了五千多塊。

就在他以為能留在升學宴繼續跟雲禾有更深一步交流的時候,服務員魚貫而入,撤了江銘和孔瑤竹吃飯的餐桌,並將兩人請至單人備用房,而他們兩人剛才佔桌的位置,則重新替換上備用桌,上了一模一樣的菜品。

就算江銘臉皮再厚,被這麼操作後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雲禾的升學宴攪局,只能心疼不已的吃著桌上五千塊一桌的酒席,恨不能將所有飯菜全部吃進自己肚子裡。

同時暗戳戳盯著外面辦升學宴的人,想揹著孔瑤竹尋找機會跟雲禾交換聯絡方式。

雲禾這邊的升學宴辦的很順利,大家都喝的微醺慶祝雲禾考上心儀的大學。

只是在臨近尾聲的時候,雲家人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雲禾在酒店辦升學宴,而且成績非常好。

以雲父為首的一群人闖入雲禾訂的酒店,雲母見她的第一眼眼眶就紅了,卻也只敢站在雲父身後遠遠的瞧著不敢上前。

雲父卻不管這麼多,大笑著走過去跟雲禾的老師握手道謝,“謝謝各位老師對我家小禾苗的栽培,小禾苗能有今天的成績,都是各位老師教的好。”說著他又略顯責備的望向雲禾,“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也敢自己辦,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吃了不少苦吧?”

說著他又重新招呼眾人坐下,以雲禾父親的身份表明兩天後會重新為雲禾辦一場升學宴,地點就在雲氏酒店,希望在座各位能夠前去參加雲氏千金的升學謝師宴。

一直留意雲禾那邊升學宴動靜的江銘停下了進食動作,心中泛起陣陣驚喜。

剛剛他一直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機會出去,所以便想等那邊升學宴結束後再重新找機會去跟雲禾要聯絡方式,並特意留心記住了她考上的學校名。

沒想隨便出來蹭個飯還能遇見這樣的好事?

她竟然是雲氏唯一的千金?

那可是雲氏啊!

他原以為雲氏沒有親生女兒,只有一個孔瑤竹養在雲家。吃穿不差,而且疑似有病,所以他動了些心思。

為了搭上孔瑤竹他蹲守了很長時間才跟她有所聯絡。

沒想到雲家還有一個為人低調的真千金?

這麼一對比,有神經病的孔瑤竹跟雲禾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若他能跟雲氏千金扯上關係……

正在心裡做美夢的時候,江銘便聽到了外面的哄吵聲。

雲禾循聲抬頭,雲父那張臉映入眼簾,她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眼神滿是陌生,“雲先生今天過來有何貴幹?這是我的升學宴,就不勞雲先生費心了,請你們現在離開。”

雲父根本不在意雲禾說了什麼,他既然會找過來,就是打定主意要將雲禾接回去,她考了那麼高的成績,於雲家而言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名聲。

伸手準備拍拍雲禾的肩膀,不想被雲禾肩頭一側躲開了,雲父也不覺得尷尬,笑著為自己圓了場,“小禾苗這孩子就是倔,三年前出了點小事故失憶了,到現在都不認我們做爸媽的,現在爸爸媽媽親自過來找你,怎麼還要拒人千里之外嗎?”

在場的人大多都不知道雲禾是雲氏千金,只有當初去過雲禾生日宴的幾個女生知道當時的情況,她們心裡氣憤。

有這麼當爸爸媽媽的嗎?把女兒的生日宴隨便讓給別人,女兒失憶後不但沒有感覺到溫暖的氛圍,體驗到的全是冷漠,這樣的家庭誰願意待下去?

這還不算,高中三年對女兒不聞不問,現在考出點成績來了,他們倒是一找一個準,直接將人堵在了辦升學宴的酒店裡。

他們這麼大能耐,之前怎麼不找雲禾?

不覺得太功利了些嗎?

雲禾沒慣著他們,理所當然道:“三年時間我都沒有想起你們,也從來沒有用過雲氏一分一毫,現在自然有權利拒絕你們。而且三年前我走的時候對雲夫人說過了,等到你們六十歲起,我會按月支付該付的養老費用。在此之前,希望你們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可以嗎?”

雲父在商場多年摸爬滾打,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小禾苗於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當初他認為雲禾偏執不堪,給她足夠多的嫁妝就是他一個做父親能做最多的。

而現在,雲禾既然已經擺脫了當初,自然應該重新回來為雲家助力。

何況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選擇一個合適的聯姻物件,再合適不過。難道她還真的要跟雲家決裂,最後隨便找一個男人嫁了嗎?

想到這裡,雲父不由板起臉訓斥雲禾,“說什麼胡話呢?就算你再不想承認,你也是雲家的女兒,你還能一輩子不回家嗎?胡鬧!”

雲禾怎麼會看不出雲父的意圖?他一個重利重名的商人,又如何能放棄她這顆剛從蚌殼裡發現的珍珠?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不想亂入進來一個男人,進來站在雲父的角度勸解雲禾,“雲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出事故失憶也不能跟家人斷絕關係呀!別人會怎麼看你,怎麼看伯父?聽我一句勸,既然伯父親自來接你,就趕緊回去吧。”

說話的不是江銘是誰?

雲禾嗤笑,“你是誰?”

江銘自以為溫文爾雅,侃侃而談,“你忘了嗎?剛剛那桌酒席錢是我付的。”

絕口不提偷吃一事。

“原來是你。”

江銘以為雲禾記得他,喜滋滋的點頭,“沒錯是……”我。

“假裝孃家人偷吃的那一桌是吧?”

江銘臉上的笑容僵了,連忙回頭看雲父的表情,見他神色沉穩,注意力全在雲禾身上,才暗自鬆了口氣。

無論是孔瑤竹也好,雲禾也罷,他現在的本意是想巴上雲家,她們只不過是跳板罷了。

江銘臉上的笑容重新揚起,和善道:“雲小姐,剛剛發生事我已經解釋清楚了,而且已經將那一桌的酒席錢全部結清,再用偷吃這種說辭,有些過分吧?”

一眾師生看著江銘不要臉的樣子紛紛無語,若他們不是謝師宴的話,他不就是偷吃白嫖嗎?現在橫插在人家父女中間,算什麼東西?

雲禾跟她家人有矛盾,是人家自個兒的事,用得著你一個陌生人出來說三道四的說讓人家回家嗎?

要真一兩句話就能說清,雲禾為什麼整整三年都沒有回過雲家一次?

未經他人苦,莫權他人善。

雲氏這樣的家族雲禾都能視而不見,各種恩怨,外人自是不好評判。

雲禾輕哼一聲,眼神冷冷掃過江銘,最終定格在人群最後面的孔瑤竹身上,“不問自取視為偷,你既做出這種行徑,就是預設了偷的事實,否則你為什麼要出酒席錢?”

說著她衝孔瑤竹揚了揚下巴,“帶走你男朋友好嗎?真的有被噁心到。”

雲父雲母順著雲禾眼神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孔瑤竹大波浪,衣服露著腰,哪裡還有之前的一丁點乖巧樣子?

尤其是雲母,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態度面對孔瑤竹,之前她因為孔瑤竹是她妹妹唯一的女兒,覺得她可憐沒有親人,所以疼她寵她,可自雲禾離家出走那一天起,她對孔瑤竹就多了一種埋怨。

埋怨她為什麼不能好好跟雲禾相處,非要搶雲禾的東西,雲氏家大業大,真的差她那點小玩意兒嗎?

要不是她處處耍小心機,小禾苗怎麼會不要他們了?

就連雲禾失憶忘記他們都是孔瑤竹一手造成的。

聽到差點毀了雲禾謝師宴的男人是孔瑤竹的男朋友,雲母心中對她的厭惡又多了一分,“你怎麼在這?”

小小年紀不學好,不上學就算了,竟然學著她那個媽談戀愛!

江銘不知道孔瑤竹跟雲家還有云禾的具體恩怨,覺得自己表現機會來了,紳士無比的牽起孔瑤竹的手,臉上掛著淡笑,“阿姨,我是瑤瑤的男朋友,她一直太憂鬱了,我就想帶她尋找體驗人世間各種不同的快樂。”

雲母緩緩抬頭,瞥了江銘一眼,紅唇微動,吐出幾個字:

“帶她體驗做賊的快樂?”

果然她就是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性子,耍心機,與賊為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雲母的反應讓江銘詫異,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卻被他很好的控制住,以極快速度狡辯,“伯母,這只是體驗生活的一種,雲家跟尋常百姓不同,參加的每一場宴會都極具權威,普通人望塵莫及。但是普通人的宴會,對你們來說也是一種不可及的快樂。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白白吃這一餐,若我想要白吃白喝,只要掏一部分份子錢就可以,活著死皮賴臉乾脆不掏,為什麼要把整張席面全部都買下來呢?”

他在極力證明自己,豪門大家不是那麼好進的,何況雲家四個兒子,但只要他搭上這條線,就能讓他一躍龍門。

改變一生。

雲母不屑與他多說,心心念唸的想多看女兒兩眼,便想直接略過他多少跟雲禾說上兩句話,而在一旁的孔瑤竹卻站不住了,一雙眼睛紅的像只兔子,站在雲父雲母面前質問他們,“江銘是我男朋友,你們憑什麼詆譭他?我抑鬱這麼多年,你們管過我嗎?你們只會天天讓我進醫院吃藥!什麼時候想過怎麼真的讓我開心?你們別想汙衊他!這麼做都是因為我開心!他願意陪我瘋,陪我鬧,陪我走出抑鬱走出沒有光的陰霾!你們憑什麼看不起他?”

雲母心冷的厲害,驀然想起她的妹妹,那個如嬌花般的女孩子,從小更受家裡人喜歡,也更會撒嬌,當然,也非常黏雲母。

可以說雲母家裡人沒有一個是不喜歡她妹妹的。

可是後來,她跟著了魔一樣喜歡上一個男人,為了那個男人說盡了好說,雲母家人依舊不同意,後來……她就跟那個男人私奔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再次得到她的訊息,就是孔瑤竹帶回來的,說她已經死了。

而現在,孔瑤竹的所作所為,好像跟她母親的軌跡重合了,這個男人油嘴滑舌,眼睛往她女兒身上瞟了無數次,一看就知道靠不住,風流成性又沒什麼真本領,還想在她兩個女兒之間橫跳!

雲母閉了閉眼,雖然現在她已經沒有那麼疼愛孔瑤竹,可孔瑤竹畢竟是她唯一的外甥女,就這麼讓她進狼窩步她母親後塵,雲母也做不到。

忍不住開口提醒,“瑤瑤,這個男人靠不住,你……”

“他靠不住你們就能靠得住嗎?我千辛萬苦逃出來找到你們,你們又是怎麼對我的?!你們不就是看我有病嫌我是個累贅嗎?不讓我上學,不願意陪我。你女兒跟你離心,你不僅不說她脾氣大,還把一切錯都歸到我身上!是我逼著你把我接回來的嗎?是我逼著你女兒失憶的嗎?你女兒失憶記不起來你們怪我嗎?你說,你這麼對我,對得起我姥姥,對得起我媽媽嗎?!”

孔瑤竹用盡了全身力氣衝雲母吼出這些話,吼出她的不甘和委屈。

隨後她眼裡噙著淚珠,說了句“我們走”拉起江銘徑直走出了酒店,

雲母被吼的發愣,想上前跟雲禾說話的她眼裡帶著一絲閃躲,之前她將所有責任全部推到孔瑤竹身上,覺得可以將自己冷落雲禾五年的事摘出來,可內心深處卻清楚的知道。

雲禾恨她,根本不見她。

雲父還想說什麼,被雲禾抬手打斷,“我的生日宴被你們毀了這麼多次,但是生日每年一次,我不在乎。我這輩子只有一次升學宴,你確定也要將它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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