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等訊息
而此時的應如是，已經進入了教學階段。
她所學的拳法，與其說是拳法不如說是體術，一種集百家所長融合了個派經典武學招式的體術。
總共48式，對體質要求不高，是個人都能學。
但能學到什麼程度，則看個人天賦。
有人能把整套動作學完，有人學到12式後續動作無論如何也完成不了。
饒是如此，能學到12式的戰鬥力也不可小覷。
如果說學完的戰鬥力可以達到宗師級別，那學到12式的戰鬥力則相當於一個受過兩年訓練的戰士。
她在前面慢動作一招一式的教，帶解說詞，秦偉他們排著隊在後面學。
頭頂無人機和放在不同方位的攝像頭同步拍攝，等拍完會將影片傳給上面，應如是的任務就算完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總共48式教完的她渾身都是汗，身上的衣服溼得能擰出水。
“好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練。”
“有些招式第一次練不出來不要慌，也不要放棄，多試幾次就能練出來了。”
頓了下，她再次補充了一句，“另外，我不要求你們整套全部學會，但請各位牢記一句，無論如何也要把前12式學會。”
“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
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應如是就滿意了，拿了毛巾擦擦額頭上的汗朝坐在電腦前的技術人員道，“投放大螢幕迴圈播放。”
技術人員應了聲是，手指在鍵盤上滑動，又無人機和攝像機同步傳輸到電腦的拍攝畫面投映到了大螢幕上。
沒能將全套動作全部記下的應如歸他們立刻一臉驚喜，汗如雨下地跟著大螢幕學，哪怕這個學習的過程對他們來說很痛苦，哪怕劇烈的疼痛讓他們面目猙獰，也沒人捨得放棄。
所有人知道，未來等著他們的是極為艱難的局面，他們必須要有自保能力。
沒離開現場而是站在一旁拿了瓶水喝的應如是，眼神探照燈似的掃視著全場。
一個穿著警服的短髮女子身影闖入視野中，看著她揮動拳腳中周身瀰漫的能量波動，應如是摸了摸下巴，道，“王大爺，那個穿警服的短髮女子是誰？”
擔心王大爺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她還伸手指了指。
王大爺是個老警員，因為抓捕罪犯的時候受傷救治不及時，左小腿沒能保下來截肢。
幾十年前大夏的醫療技術不行，沒那個條件讓他安裝假肢。
殘疾的他不可能繼續留在前線，局裡本來想給他轉崗，當時有好幾個職位讓他挑，這位楞是選了看大門這個工作。
這一看就是幾十年，對局裡離職的、調走的、在職等等人員是一清二楚。
因此，一聽應如是的詢問，又順著她的手指看了眼後，老爺子給出準確的答案。
“那是小葉，全名葉蓁蓁，是我們局裡的法醫。”
應如是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葉法醫天賦很好，這套體術她能全部學下來。”
又是一個李明緯，上百人的隊伍中目前為止只有李明緯和葉蓁蓁開啟了量孔，和瀰漫在空氣中的能量因子產生了共振。
給他們倆足夠的時間，就算沒有外力的介入和巨大的情感衝擊，他們也有90%的機率自然覺醒。
“這是好事呀。”
王大爺高興道，“就她一個能全部學下來？”
“李明緯也能。”
指了指李明緯，她笑道，“至於剩下的人，還得繼續看看。”
現在才剛開始，還有希望。
不著急。
王大爺嗯了聲，邊看邊和她閒聊。
就在這時——
“那個，”
細弱的聲音從旁邊突然傳來，應如是回頭，就看見原本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草龜伸著脖子道，“我感應到了屠蛇的能量波動。”
嗯？
應如是神情驟然凝重起來，屠蛇在詭異戰鬥排名中可以排前百。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玩意和玃詭一樣，屬於群居詭異。
無毒，但它們嗜血嗜人肉。
有屠蛇出沒的地方，必然是生靈寂滅。
“能不能感應到屠蛇的具體位置？”
她一把抓起小龜，焦急詢問。
“對不起。”
小龜歉意搖搖頭，應如是咬牙，正準備讓它想想辦法，小龜又來了一句，“太弱了，剛醒來的屠蛇過於微弱，等它們強大了我就能感應到它們的位置了。”
聽見這話，應如是的面色愈發難看，她不希望屠蛇強大，因為屠蛇的強大是靠血肉堆積起來的。
深深吸了口氣，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聯絡上了房副。
對面幾乎是秒接，“房副，屠蛇出現了，我現在需要您出面聯絡技術中心呼叫軍用衛星確定屠蛇的詳細地點。”
房長青被她整不會了，軍用衛星是能隨便調動的？
“你……”
他頓了下，“小應啊，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應如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壓力確實有，但還沒大到這個程度。
“房副，我沒跟你開玩笑，屠蛇的位置必須確定，不然會死傷無數。”
她詳細介紹了一下屠蛇的能力，以及特點，得知這玩意是靠血肉壯大自身實力，房長青蹭地一下站起身。
“你確定屠蛇出現了？”
“小龜感應到了。”
“長什麼樣？”
“您等下，我馬上畫個圖給您發過去。”
“好。”
三分鐘後，一張抽象卻極具神韻的圖被她傳送出去，知道她是靈魂畫手的房長青在看見屠蛇的長相時是一臉無語。
畫得如此抽象這讓技術人員如何確定？
算了，還是他親自跑一趟吧。
當務之急是先把屠蛇出現的位置找出來。
念及此處，他沉聲道，“我現在去技術中心，你等我訊息。”
“好。”
卻不想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房長青的電話終於來了。
她迫不及待接通，“確定沒有？”
“確定了。”
房長青壓抑著憤怒的情緒，聲音顫抖道，“屠蛇在阿雲山山腳下的一個村落，那個村落，那個村落……”
回想起透過衛星看到的畫面，他閉上眼任由熱淚順著眼角滾落。
應如是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那個村落應該沒人了。”
全是殘破不堪的屍體，以及遍地的鮮紅。
應如是呼吸一滯，“全、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