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邊角落的帳篷一路出來,看見生活在營地裡的人,不長的一段時間,大家已經變得面黃肌瘦,毫無血色,眼神中充滿了麻木不仁,一個個坐在帳篷門口,機械的看著從面前走過的謝十三2人。

營地雖然有一些食物和飲水,但是外星人又不是你的媽,不會給你保障那麼好,今天是幾大箱薯片,明天是幾大包生米,後天可能就是一大堆餅乾,從那包裝上看來,完全就是從城市的超市倉庫裡面那的,連紙箱上的封口膠都還印著超市的名稱,只是想來那些超市或許已經不存在了吧。

而這樣的環境下,人類的本性就會暴露出來。如果只是差5%的糧食,結果並不是每個人減少5%的口糧,而是會餓死5%的人,這個缺糧的問題才會解決,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的利益受損。而現在營地的環境更加的嚴峻,食物和飲水都得不到基本的保障,每隔4天還要去參加極其繁重的挖礦任務,完成了就能得到一點基本的飲食、飲水,完不成任務,就只能忍飢挨餓。在營地裡,金錢的作用已經被忽視了,誰掌握了飲食和飲水,誰才是老大。

而謝十三、陳長欣就要去面對東邊的老大徐鑫。徐鑫在來營地之前是個什麼人,謝十三無從得知,但是在勢力劃分的那天晚上,徐鑫一個人,一把刀,從南天門一直砍到蓬萊東路,來回砍了三天三夜,血流成河啊!眼睛都沒眨一下!啊,不對,是從洞穴這頭砍到洞穴那頭,無一合之敵。謝十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對方的刀法,並沒有常見的民間江湖門派的套路和用法,更多的是招招致命,頗有點類似於無限制格鬥,刀刀往要害招呼。而在這個過程中,徐鑫也吸納了一批人成為自己的手下,瓜分了接近四分之一的人口,出了洞穴之後,就霸佔了營地東面的位置。

謝十三在洞穴裡的時候,並沒有想去招惹這樣一個狠人,畢竟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對方看見自己已經擺平十幾個想挑事的小嘍嘍,也知道自己不好惹,在這樣一個環境裡面,擴張很重要,但是儲存實力同樣重要,沒有自己的實力為基礎,再龐大的勢力也會在頃刻間崩塌。

但是現在,時代變了,謝十三很有些膨脹,自己可是經過改造的人,已經和這些普通的人完全不一樣了,以前自己可以打十個,現在的自己,起碼可以打二十個,不然就對不起自己這兩天受的苦。

謝十三一邊往營地的東邊走,一邊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明顯發現自己的感官變得更加的敏銳,周邊的輕聲細語都逃不出自己的耳朵,只是右邊帳篷裡面的3個大男人注意一下

影響好不好,現在還是大白天,你們在裡面男上加男,左右為男,知男而上,還顯得那麼享受,讓自己都開始有些想要參與......呸!我謝十三會參與這個,簡直是笑話。而身體上的變化更加的明顯,謝十三還在慢慢適應自己身體的力量和速度變化,總是在地上深深淺淺的走著,有時候還得用手扶一下自己的腿,免得步子走得太大,扯到了蛋。而這樣一些表現出從旁看來,就像是大病初癒的人,身體顯得十分虛弱,甚至於不能完整的走路,。

一路上,謝十三不斷適應著自己的身體,心裡罵著娘“NND,這變化也太大了吧”臉色顯得有些沉重。陳長欣看著以為是謝十三大病初癒,身體虛弱,對自己並沒有多少信心。“十三,要不我們隔段時間再去吧,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TMD,變化太大了。”謝十三脫口而出。

“什麼?”

“哦,沒什麼,我在考慮待會的事情。”謝十三有些窘迫。“對了,猩猩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不要叫我猩猩!你才大病初癒,身體狀態不好,況且還受了刀傷,雖然不知道怎麼痊癒了。”陳長欣有些不解“我們可以過段時間再去報仇,機會多的是,不慌在這一時半會。”

“好的,猩猩。”謝十三拍了拍陳長欣的肩膀說到“猩猩,你是知道我的,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況且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們受了欺辱,要是不報復回來,別人就會蹬鼻子上臉,越發的欺辱到你的臉上。所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擔心,我自有主張。”

陳長欣是知道謝十三的實力,在平時身體健康的情況下,打十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多年的軍旅生涯也不全是過家家,全軍比武冠軍也不是吹牛吹出來的,只是現在的他的身體情況或許並不能支撐他去報仇。“可是......”陳長欣還想說點什麼。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聽我的,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況且我們也不是去殺徐鑫全家,只是去找他要一個手下而已,這件事情簡單得很。”謝十三口頭上寬慰著陳長欣,但其實他也知道,當著自己手下的面,讓他把人交出來,對於徐鑫這樣的狠人來說,簡直就是當面強姦別人的老婆,還要別人跪下來加油助威,無異於殺人誅心。這件事情的難度並不比殺他全家來得小。

是的,這件事情放在改造以前的謝十三身上,還是極有難度的,就像是無傷通關雷神秘境,不僅要有技術,還要有傷害,而放在現在來說,簡直就是像對付一個丘丘人一樣簡單。

不知不覺,謝十三兩人慢慢靠近了營地的東面中心地帶,在這邊,明顯感覺環境收拾得更加的整齊,沒有隨地亂扔的垃圾,看得出來被細心的收拾過,一看就是強迫症晚期患者所為。

越靠近營地東部中心地帶,就明顯感覺到營地裡面投來的目光審視意味越加的濃厚。兩人來到營地中間的一個小廣場上,廣場中心有一堆燒黑的痕跡,一看就是燃燒過篝火,兩個衣著襤褸的女人正在廣場中心認真的堆放著木材,看樣子應該是為晚上的篝火做準備,只是這些木材粗細不一、長短不同,讓篝火顯得有些倉促的味道。

準備繼續往前走的2人,被一隊人攔了下來。

“謝十三,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認得我?”

“你不管我認不認得你,這裡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趕緊滾。”

“哦?原來這就是徐老大的待客之道?”

“你TM找打是不是。”

“徐老大,你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二話不說就要趕人走?”謝十三仰著頭,大聲對著人群后方的大型隧道帳喊道。

不多時,攔住2人的隊伍從後面分開成兩隊,各站一邊,從中間走出來一箇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甚至略帶些老農氣質的人,操著一口川普說到:“謝十三兄弟,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曉得今天來,要幹啥子?”

謝十三看著眼前一臉老實巴交的徐鑫,很難把他和那個持刀殺人不眨眼的形象對應起來,要是找個合適的形容的話,那就是別把老實人逼急了。

“我們兩個以前確實沒得恩怨,但是今天有了。”謝十三慢慢說道“張一認識不?”

“張一?兄弟你說的是我們東營地的張一?”

“對,就是你們營地的張一!”

“不曉得,他哪裡得罪你了?”

“我在礦洞暈倒的事情,想必徐老大你是知道的。”謝十三並沒有直接說原因,而是繞了個圈子。

徐鑫慢慢的點了點頭,“你可是要來給你旁邊的這個兄弟出頭?”他指了指謝十三身邊的陳長欣。

“我暈倒,是我的事情,畢竟人走茶涼,我要是醒不過來,你們也不可能一直照顧我這個兄弟,按照普通人對待我也沒有二話,畢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謝十三顯得頗為理解。

“那是?”徐鑫倒是有些不懂了。

“如果有人趁人之危,要害我和兄弟2人,徐老大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具體情況我不是嘿清楚,不方便說。”

見徐鑫並不上套,謝十三繼續說道“昨天晚上,你們營地的張一。”他從身上拿出匕首扔在地上“拿著刀,要來殺我,和我的兄弟,不知道徐老大,要不要給我一個說法。”

“格老子的,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等我弄撐頭,我一定會給謝兄弟一個說法。”徐鑫一邊說,一邊示意旁邊的人把刀先撿起來。

“哎,徐老大不要著急嘛。”謝十三上前一步將匕首踩在腳下“你把張一喊過來我們對峙,這樣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我兄弟可是和他親密接觸了一下,連肩膀都留下了痕跡呢。”說罷就指了指陳長欣肩膀上的傷口。

眼見大家都看向自己,陳長欣並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一路上來,謝十三都是顫顫巍巍的,時不時還扶一下自己的腿,萬一打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於是一臉尬笑一邊捂著傷口道:“沒事,沒事,都是小傷,小傷。”

眼看陳長欣有些退縮的意味,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心,便直接了當的說:“徐老大,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把張一喊過來,我和他打一架,無論輸贏,這事情就算解決了,你意下如何?”

眼見身邊的眾人都看向自己,徐鑫並不想在這麼多手下面前將自己的得力干將出賣,沉吟之間,狗腿子張庭就從旁邊斜插進來,對著謝十三就是一陣輸出:“謝十三,怎麼?得病沒把你病死,現在跑到我們營地來找死來了?小心你進得來出不去!”張庭扶了扶眼鏡“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在哪裡撿來的一把破刀,就敢來我們這裡胡亂栽贓,現在好好的賠禮道歉,然後滾,我們徐老大,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你們,要是不聽,問問我們手上的傢伙!”

圍過來的人已經將謝十三2人圍攏在中間,紛紛舉起手上的木棍、營地刀響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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