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明浮揮了兩下手, 抱著衝浪板慢慢走上岸邊。

池丞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碰了碰景夜的胳膊。

“隊長,這真的是咱妹妹?”

景夜沒說話, 只聽到其他的嘉賓也在相互議論。

譚璐:“還真是景夜的妹妹?”

高文項:“看不出來啊, 景夜的妹妹居然有這麼酷的愛好, 技術也好。”

趙巖:“景夜他妹妹是專門訓練過的嗎, 文項不是說,能達到專業級別的技術水平了嗎?”

高文項搖搖頭, 技術他認為是很厲害,但有沒有找專人專門訓練過, 這他說不好。

本來想問旁邊的景夜, 但他臉上的驚訝與錯愕,看起來似乎也是第一次見的樣子。

“驚喜嗎?”明浮拿手擦著下頜線的海水,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著景夜。

明浮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我知道你,你的嗓音好, 唱歌很好聽, 聽說你的音域很廣, 有三個八度。”

池丞見到明浮比他還高興,動作比誰都殷勤麻利兒,還把自己的活兒搶了。

景夜:“幹嘛要拉人進來,我就帶徐威行一個人不行啊?”

池丞無辜的訴說著自己的冤屈:“你們今天到底想幹嘛,怎麼都針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景夜睨了她一眼,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卻發現自己今天身上的衣服沒口袋。

當然這話沒有人回他。

景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突然之間這麼給面子了。

說完他自覺把自己的臉湊近, 左右臉給明浮仔細的瞧,生怕明浮錯過一個關鍵點, 沒認出自己來。

一邊走的同時, 還殷勤主動的自我介紹。

這是明浮在百科上看到的, 她還是象徵性的去了解了一下她哥的偶像工作, 熟悉了一下他們隊友之間的資訊。

景夜:“你走了之後,我跟徐威行就是一家人。”

徐威行也淡聲說:“幫忙當說客嗎,我也可以。”

徐威行:“當然行。”

他謊稱家裡很遠,時間太緊來不及回去,成功的打發了池丞。

能忍受他那麼久,真的不容易。

上一秒他還在害羞,下一秒又馬上厚臉皮的自誇說:“其實我假音有三個半八度。”

“妹妹認識我不, 我叫池丞,你哥的同事,也算是他的隊友。”

“妹妹, 我來幫你拿。”他二話不說搶過了明浮手上的衝浪板。

他冷嗤一聲說:“湊合什麼啊,別為難自己了,想單飛就去找錢哥,他要是不同意,我去幫你當說客,保證不耽誤你。”

還在不停的問:“對我有沒有印象?”

“說的沒錯。”徐威行垂眸一笑。

明浮感嘆道:“感謝你們不嫌棄我哥,能和他共事那麼久。”

明浮想問,她哥能唱幾個八度,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人家有特長的都些在了百科上。

所以景夜的心情很難高興的起來。

他正煩躁的想嘖聲,旁邊突然伸出來一隻胳膊,手上還拿著一張溼紙巾。

景夜能寫出“全能”這種寬泛的形容詞,那就說明他在專業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能。

他們不會是真有這個想法了吧,先換掉自己?

池丞開始急了:“我說著玩兒的,你們怎麼回事,打算要排擠我嗎?排擠我了之後你們想拉誰進來。”

“你連這個都知道啊?怪不好意思的。”池丞也跟著傻笑,害羞地抓了抓自己的脖子。

景夜忽視礙眼的池丞,直接向著明浮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錯在你殷勤搶風頭了。

這就是句玩笑話,但是景夜不高興池丞在明浮面前獻殷勤。

他昨晚到了本地也沒回家,不止是因為想給家裡人一個驚喜,實際上是防著池丞跟他一起回家,池丞這個人很能磨人,但凡是他認準的事,一定要設法達到目的為之。

池丞仰天嘆息:“湊合過嘛,還能解散了咋的。”

池丞認出明浮之後,非常熱情地迎了過去。

比如池丞的音域廣,能唱不少高難度的高音;徐威行擅長原創作曲,還會不少樂器。

看來是徐威行也看不慣池丞了。

此時正跟明浮相談甚歡,氣氛融洽。

景夜讚許的看向徐威行,他今天比較上道啊,捧哏十分合自己的心意。

要是隻是景夜一個人戲弄池丞那也就罷了,反正景夜說話一直沒有個正形,怎麼徐威行也開始捉弄他了。

哪想到日防夜防,防住了多事的池丞,但沒想到明浮會突然出現在《漫假》的節目上。

景夜從善如流地接下,撕開包裝遞給了明浮。

嘴裡沒好氣的說:“是挺驚喜的,現在你厲害了,不僅會潛水,還會衝浪,你還會什麼是我沒見識過的?”

明浮胡亂擦了兩下,繼續問道:“酷吧,我剛剛表演的技術動作帥不帥?”

景夜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到底是怎麼了,病好之前明明是個嬌氣小丫頭,還經常發脾氣哭鼻子。

病痊癒之後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什麼刺激玩什麼,這才幾天的功夫,驚險刺激的運動給她玩了一個遍。

可景夜始終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擔心她,即使看得出明浮玩的很好,很熟練。

景夜現在都忘不了,剛才自己提心吊膽的心情,生怕她一不小心有個失誤什麼的。

“帥得我時刻擔心你會從板子上掉下來,一頭扎進海里。”

高文項說:“這我要說一句,景夜你就多慮了,你妹妹下盤穩的很,在板上的平衡性也好,是一場非常精彩的表演。”

他看向明浮,眼中都是羨慕,很遺憾的表示:“我就一直想像你一樣,能自在的在海浪上飛翔,可是我太給我的私人教練丟人了,現在站都站不穩,人家都不準備我出去說衝浪是他教的。”

明浮認識高文項,他是上一屆奧運會射箭專案的奧運冠軍。

射箭專案在國內不是強項,很少有人能拿到射箭專案的冠軍,所以高文項奪冠的時候全國都沸騰。

當時還在病房裡的明浮也努力撐著病軀,跟著看了全程比賽,對高文項那是不能再眼熟了。

所以明浮看到他的時候還有一些驚喜,說:“術業有專攻,你可能不擅長衝浪,但是你絕對是衝浪愛好者裡,射箭最準,射箭冠軍裡面最會衝浪的。”

高文項笑了:“你可真會安慰人。不過呢,我確實是衝浪愛好者裡射箭最準的,因為我們隊裡的人都不愛衝浪,也可以說是都不愛戶外運動,退役後一個個都發福了,我在他們當中,那絕對是最會衝浪的。”

他自嘲道:“我這是不是癩子跟禿子比,自己也強不了多少。”

趙嚴說跟著笑道:“我既不會射箭,也不會衝浪,我才是禿子。”

“要說禿子的話,我也是了,我們這裡應該還有人也是對沖浪一竅不通的吧。”譚璐先舉起了手,“你們還有誰不會?”

“我!我碰都沒碰過。”池丞忙不迭舉起了手。

在池丞之後,就沒了動靜。

“就我們三個不會啊?”池丞疑惑的問。

景夜是海邊長大的,跟妹妹一樣會衝浪很正常,為什麼徐威行也會啊,池丞有點搞不懂。

“行行,你也會?”池丞問。

徐威行頓了頓,說:“一點皮毛。”

池丞感覺自己受到了劇烈打擊,為什麼隊裡三人,就他一個不會衝浪。

隊裡三個人,有兩個都想要他自己單飛。

池丞心裡備受打擊。

“你們什麼時候揹著我學的,你們果然跟我有異心了,早就想把我踢出去了對不對?”

景夜:“……”

徐威行:“……”

他到底是在演,還是當真了?

池丞這人一向是戲多,然後腦回路又異於常人。

正當他們還在猜測的時候,池丞猛地一把抓住了明浮:“妹妹,我想學衝浪!”

其他幾個不會衝浪的嘉賓當即眼前一亮,也躍躍欲試地看著明浮,不過沒敢表現出來。

明浮:“?”

景夜不悅地皺眉:“你說話就說話,把手鬆開。”

池丞不理他,抓著明浮的手腕,可憐兮兮的懇求說:“妹妹,我想學衝浪,你教教我唄,不然我以後在團裡都抬不起頭。”

還沒等明浮說話,徐威行突然上前來,把池丞拉了回來。

他的手腕強勁有力,後頸被拎著池丞不受自己控制地往後退了兩步。

池丞歪著頭往回看:“徐威行你幹什麼啊你?!”

徐威行說:“我教你,行了吧?不要去給別人添麻煩。”

池丞:“我不要,你跟景夜是一家的,你們倆一條心,我跟你們已經離心離德了,才不需要你的幫助。”

“再說了你的技術趕得上妹妹嗎?肯定差的遠了,妹妹超級酷,我要找妹妹去,放開!”

池丞的思想表達了一大堆。

徐威行還是不鬆手,不僅沒松,手上的勁兒反而還更大了,任憑池丞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

池丞回頭瞪徐威行。

徐威行面上含著淺淺的笑意,說:“還是我教你吧,哥。”

主持人麥冬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大家對沖浪都挺感興趣的。

其他的嘉賓看到明浮衝浪時的颯爽英姿之後,都難免心生嚮往,一個個心癢難耐,摩拳擦掌想自己去試試。

只是不像池丞那樣直接,自己沒好意思說出來。

這正合了節目組的心意和安排。

隨即麥冬開口說道:“大家不要著急,今天給大家安排了一節衝浪課,每個人都有機會學。”

高文項:“今天還有衝浪課?”

麥冬點頭:“文項你也是,說不定今天能掌握住訣竅,一雪前恥呢。”

池丞賊心不死:“我能申請讓妹妹當我的教練嗎?”

“走,我教你哥。”徐威行一直沒放開他的手,物理手段打碎了池丞的計劃。

“你還挺上道的,”景夜對徐威行的行為讚許道,看今天的徐威行也異常順眼了,“幹得不錯。”

因為之後要學衝浪,嘉賓們各自去換衣服了,每個人都要穿上水母服。

明浮是不需要換衣服,不過她身上都是海水,要去衝個涼。

她與譚璐都要去女更衣室,所以是一道走的。

兩人都不熟,但譚璐是主持人出身,健談是她的長處,很快就跟明浮熟悉起來了。

“以你的技術,待會兒不用再學了吧。”譚璐問。

明浮:“看情況吧,應該不用。”

譚璐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那……能不能教教……”

說話間他們推開了更衣室的門,譚璐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因為更衣室裡有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發脾氣。

這個人正是杜依白。

她被周瀟罵了之後就跑來了更衣室,想要再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出去,因為她不能隨便放過任何一次上電視的機會。

如果有機會的話,再把自己沒跳完的舞蹈完成。

結果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渾身邋遢髒亂,頭髮出油打綹,臉上斑駁顯髒。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看。

更關鍵的是,學校裡的同學們也看了她的節目,看到了她出醜、素顏的樣子。

他們看了還不算,還在群裡瘋狂的議論。

無非就是杜依白的美好形象破滅了,以及關於她真實素顏的問題。

群裡還有人分享了自己截到的杜依白表情包。

他們圍繞著杜依白議論了大半天,硬是沒一個人想起來,杜依白也在群裡。

不光是有同學們間議論的訊息,還有不少她父母發來的資訊。

一開始杜家夫妻倆都在期待杜依白的出場,跟杜依白一樣興奮。

一口一個“乖乖”“寶貝兒”的叫著,還安慰她,讓她不要緊張,好好表現。

兩個人不僅通知了親朋好友,還邀請了街坊領居一起來家裡看,更不忘給自己的單位的同事領導打了招呼,說自己女兒今天要上電視。

他們炫耀的很直接,從不掩飾。

兩口子宣傳的很到位。

同時,杜依白的表現及摔倒的一幕,也讓更多的人一同見證到了。

街坊鄰居剛還在誇他們家杜依白跳得好,兩口子也忙不迭地在家族群裡曬截圖,聽親朋好友們讚不絕口。

兩口子心裡正美著呢,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鏡頭推近,緊接著杜依白狼狽摔倒。

那個時候,現場和家族群裡都安靜了。

未免尷尬,街坊鄰居們紛紛藉口離開了杜家。

吵吵鬧鬧的客廳瞬間只剩下了兩口子。

此時的他們羞憤難當。

給杜依白打電話沒人接,就開始用簡訊轟炸責問她。

杜母:我花錢送你去學了十年舞蹈,你就跳成這個樣子?

杜母:你讓爸媽丟了多大的臉你知不知道?剛剛家裡坐了一圈的人,都是從小看著你打仗的人,大家聚在一起就為了看你跳舞的,結果你居然摔倒了?你怎麼可以摔倒?

杜母:你跳舞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我再三提醒過你,要好好表現好好表現,跳舞的時候要專心,你每次都說你知道了,還不耐煩,嫌我們囉嗦,現在好了吧,丟臉丟到電視上去了。

杜母:你算沒算過,為了這次讓你上電視,家裡花了多少錢,你對得起我跟你爸辛苦掙錢嗎?

杜依白看著這一條接一條的質疑責罵聲,心頭的火氣也上來了、把自己帶來的包扔到了地上,衣服首飾化妝品掉了一地。

她也想好好表現,但問題在她身上嗎?都是浪花的錯,如果沒有浪花她怎麼會摔倒。

可是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摔了,看不到她身後的浪花。

她真想讓那些嘲笑她摔倒的人來試試,看他們自己在浪裡面站不站得穩。

杜依白獨自發著脾氣,連妝都沒有想到去卸,明浮和譚璐就進來了。

杜依白看到明浮,心裡的火氣開始冒起了一股酸意。

她想看明浮會不會被浪打下來,或者是失足掉水,反正是想看明浮倒黴,當時並沒有馬上走,而是找了個小旮旯偷偷的觀看。

結果她看到明浮在衝浪板上乘海破浪,越衝越勇,技術嫻熟,既精彩又刺激。

連她一個討厭明浮的人都被她的技術動作帥到了。

明浮的衝浪表演沒有任何坎坷,順利的完成了,包括下板的動作都那麼瀟灑利落,沒有在海里踉蹌。

明浮圓滿完成了自己的表演不說,還有她哥哥熱情暖心的隊友,主動幫她拿衝浪板。

而杜依白自己呢,摔倒了都沒人上來扶她一下。

她越想自己越可憐,也越嫉妒明浮,嫉妒她有一個好哥哥。

杜依白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沒想到明浮跟譚璐就進來了。

明浮進來後只掃了杜依白一眼,視線沒在她身上停留,更沒有主動跟她說話,也不管她現在心情怎麼樣,都跟明浮沒關係,她只管去忙自己的事。

而譚璐就更不可能跟杜依白說話了,她今天第一次見杜依白,而且杜依白在發脾氣,東西都扔了一地,這時候還是少去觸黴頭比較好。

因為氣氛原因,譚璐剛剛想問的話也被打斷了,便改話題催促明浮去沖涼。

明浮去洗手間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自己,再出來的時候譚璐已經換上了水母衣,杜依白也收拾好了自己扔在地上的東西。

更衣室還是安安靜靜,沒有人出聲,靜謐的讓人不適。

這也是譚璐有史以來最尷尬的一次相處,她從小能說會道,小時候憑藉著一張嘴討大人的零食,現在也是靠這張嘴吃飯。

以前她再難採訪的人都能聊,今天遇到的杜依白著實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好心提醒杜依白,該換上水母衣了,等會兒要去學衝浪。

杜依白跟沒有聽到一樣,不回答也不行動。

譚璐自討沒趣,便不再說話了。

誰知她換著衣服,杜依白窸窸窣窣開始收拾她的包了,並換上了另外一套預備的水母衣。

行為甚是讓人想不明白。

不過杜依白是自己突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她來這裡要幹什麼,為的什麼,想要得到什麼?

她來節目上是要展現自己,為了讓更多人看到自己,給她的光明星途鋪路。

只不過是在亮相的鏡頭失誤了而已,不能因小失大,放棄後面露面的機會。

有人罵她又怎樣,被罵是爆紅的必經之路,如果這一點難聽的話都聽不下去,以後她還怎麼勝任頂流女星。

家裡總提錢錢錢的,有什麼了不起,以後她出了名又不是還不了,總有一天她會用錢塞住爸媽的嘴,讓他們乖乖閉嘴的,把自己當成菩薩供著。

到時候就是她來算賬了。

有了目標計劃的杜依白自然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她得主動爭取機會。

連之前被她萬般嫌棄的水母衣,這會兒也乖乖地穿上了身。

譚璐看到明浮,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終於有人跟她講話了。

她說著閒話,又把話題扯到了待會兒要上的衝浪課上面。

“待會兒你能不能教教我?”

明浮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也是閒著。

她正要回答,杜依白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明浮,你不是答應了要教我的嗎?”說著話,杜依白走到了明浮身邊,又請親暱地挽上了明浮的胳膊。

明浮冷漠地推開她的手:“我什麼時候說過?”

杜依白又抓住了她,哀求說:“咱們都是同學,還是一個班的,你總不能因為一點小矛盾就不理我吧,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你就別生我的氣,也別不理我了。”

她的演技是真的好,彷彿兩人真是那鬧彆扭的好朋友。

戲嘛,當然是演給譚璐看的,因為只有她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

杜依白要的就是譚璐能知情識趣,主動放棄機會。

反正她得傍著明浮,蹭點她身上的鏡頭,給自己也漲漲名聲。

譚璐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一聽他們談話的內容就腦補了一段,兩個小姑娘因小摩攃鬧彆扭,誰也不理誰。

正好解釋了剛剛進來時,為什麼雙方都不看對方。

而杜依白心情正不好的時候,看到自己跟明浮有說有笑的進來,那個心裡就更不是滋味。

怪不得她說話,杜依白也不理自己,敢情是被遷怒了。

譚璐可不敢阻礙了兩個小姑娘的友誼復燃,連忙表示自己退出。

“原來是這樣啊,都怪我先前不知道,既然你們早就答應好的,我就不來湊熱鬧了,你們兩個小姑娘好好玩,不要再鬧彆扭了。”

譚璐說完也去了洗手間。

更衣室又只剩下了明浮跟杜依白。

明浮嘴角牽起一抹疏離冷然的笑,好整以暇地看了杜依白一會兒,然後再垂眸,看向她拉著自己的那隻手。

她的視線犀利,盯得人心裡發毛。

杜依白瑟縮著,自覺收回了自己的手。

明浮曲起腿背靠在櫃門上,雙手抱胸,歪著頭斜斜地打量杜依白。

“真的想要我教你啊?”她語調懶懶的問。

杜依白不確定明浮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表面功夫她還是要裝的。

她用崇拜的語氣回道:“對啊,我看到你衝浪了,特別想跟你一樣。”

“想跟我一樣?”

“我練練應該也差不多。”杜依白想的是,明浮才出院一個多月,她這種身體都能練好,自己練了十年的舞蹈,身體素質和肢體協調性不比她強得多。

明浮突然笑了一下,爽快的應道:“行啊。”

“不過,”說著明浮站直了身體,往前走了兩步,經過杜依白的時候,抬手拍在了杜依白的肩上,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很嚴厲的,希望你不會後悔。”

聽著這話,杜依白心裡控制不住的咯噔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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