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景夜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徐威行, 從他走過來便一直盯著,死死地盯著他的臉,視線的存在感非常強。

存在感強到明浮都感受到了, 看了一眼景夜, 再仰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徐威行。

他倒是對景夜的視線恍若無感, 完全不在意被景夜盯著的樣子。

明浮:“我哥幹什麼一直看著你?”

徐威行這才屈尊降貴, 抬起眼回視了景夜一眼。

然後他沉吟了片刻,說道:“大概是嫌我動作慢了吧。”

只是稍稍一眼, 他又收回了視線。

“等下估計要叫我了。”

果然他話音一落,景夜就開始催促他了。

就剩下不到50米的距離, 徐威行轉頭對明浮說:“那我先過去了。”

徐威行馬上安慰景夜說:“哥,沒關係,你也還會長了的。”

徐威行笑眯眯的道:“池哥,你該對我們隊長有點最基本的尊重。”

他本來想直接下水,但是被景夜抓住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長得比我高的?”景夜抄著手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徐威行。

徐威行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為, 他好像也沒幹什麼吧。

“隊長……”

景夜:“……”

景夜陷入了回憶,似乎在回想去年拍的廣告,當時他只顧著欣賞圖中帥氣的自己,徐威行的個子他還真沒注意過。

池丞難以置信地指指自己:“我不尊重他?你們先尊重尊重我吧,我想休息,讓我休息。”

景夜嚴肅的告訴他:“你這身高差不多夠了,可以不用再長了。”

後來成團出道,他也一直是隊裡最高的。

景夜繼續看著他,等待著徐威行的回答。

徐威行笑了下,無奈道:“那我儘量吧。”

徐威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說:“辛苦是有,你哥樂趣也不少。”

徐威行無法回答,這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嗎?

徐威行:“池哥,我看你一直在偷懶磨洋工,也沒有多累吧,怎麼總想著要休息?”

池丞現在看弟弟一點都不可愛了。

不得不說,徐威行的話很和景夜的心意,一下子戳中了景夜的心窩裡,使他整顆心都熨帖了。

一副算你識貨的眼神,欣慰的看著徐威行。

徐威行:“人的魅力和氣場不全體現在外在,你是我們的主心骨領頭羊,是靈魂人物,永遠是我們當中最高大的人。”

“真是辛苦你了。”

景夜又是那種緊盯著不放的視線。

池丞:“有點難吧,景夜今年都25了,從科學上來講,身體已經停止發育,開始走下坡路了。”

景夜瞬間變臉,罵道:“你懂個屁。”

景夜回過頭看他。

池丞:“哇,弟弟你突然變得好諂媚,我鄙視你。”

池丞趴在池邊,伸出一顆腦袋樂道:“弟弟早就比你高了,你才發現嗎?去年拍的廣告圖,那時候弟弟就冒你一個頭了。”

徐威行隨口回道:“行,馬上來。”

徐威行告了別後,先走兩步, 很快回到了他們那條池道。

徐威行:“哥別把他的話放心上,你在我心裡一直高大英偉,還處在人生的上披路。”

景夜:“你沒有發言權, 閉嘴。”

明浮想到景夜霸道的行為, 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不過現在徐威行就高他半指頭了,要是之後再長下去,繼續超過他,那他在隊裡還有隊長的氣勢和威嚴嗎?

“徐威行你還行不行了, 動作能不能麻利點, 磨磨蹭蹭的你還想不想教你丞丞哥哥?”

兩年前剛進公司, 他是那一批新人裡個頭最高的, 被封為新人裡男模, 那時候的徐威行就是個青瓜蛋子, 跟他比起來根本就不夠看。

這一點明浮也是贊同的, 她哥這人確實有不少樂子。

池丞突然插話:“弟弟年紀小,今年才20歲,還有的長呢。”

不是池丞提醒他都還沒發現,原來只到自己額頭的徐威行,突然躥起來比他高了。

這個人不說話能死啊?

“讓你練上板,你又偷懶。”景夜又把池丞給弄下了水。

池丞從池裡探出個頭:“不用急,慢慢來。”

“你少誣賴我,我學得可認真了,有觀眾朋友為我見證,我絕對是最認真的。”

景夜:“認真了怎麼沒看到你有一點進步?”

徐威行嘆氣道:“大概是我教的不好吧,跟隊長的經驗比起來,我還是有所欠缺。”

景夜老道地點點頭,認可他說的話。

徐威行:“哥,要不然你親自上手指點一下,看看能不能點悟他,要是你親自教池哥都學不會,那可能池哥的悟性也就這樣了。”

池丞:“你啥意思徐威行?你諂媚你的,為什麼要說這麼笨?”

“那你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嗎?教了你一個小時都不會上板,算了,還是由我來親自來教導你吧。”

景夜說著就自己下水了,準備親自上手教池丞。

徐威行見狀就沒有再下水了。

池丞現在心裡苦啊,景夜跟徐威行兩個人使用車輪戰術,可以輪流休息,就沒有想過他一個人,連喘熄的機會都沒有?

他現在就巴不得景夜去跟徐威行槓起來,這樣他就可以又偷一會兒懶了。

於是池丞有意的從中挑撥。

“隊長我告訴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諂媚的弟弟指定沒有好心眼兒。”

“我看你最沒有好心眼兒,上板子去。”

“你不信我的算了,我告訴你,他肯定在憋大招呢。”

“我現在就在憋大招,你猜猜是什麼?”

“……”

“上板,必須堅持三十秒。”

池丞的挑撥計劃失敗,這是當初他自己要求學的,如今只能含淚聽從吩咐上了板子。

一站上去波濤洶湧的水浪就來了,衝得他人站不穩,眼睜不開,板上的腿兩股戰戰。

再看看隔壁的池道,悲慘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隔壁的是杜依白,比池丞好不到那裡去,一張臉被嚇白了。

杜依白剛剛才磨磨蹭蹭的回來,然後站在遠處也不敢靠近明浮。

明浮看她不動就往前走一步。

杜依白馬上就往後退一步,始終和明浮保持了至少有五米的距離。

明浮見到她下意識的動作,有趣的淺笑一下,也不知道就杜依白這膽量和能力,是怎麼剛剛是怎麼想的,居然敢對她出手。

“有那麼怕?放心我不會逼你的,不過如果你膽子這麼小,是學不會衝浪的。”

杜依白很想說她不學了,但是驕傲的自尊心讓她說不出這種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狀況下,騎虎難下了。

杜依白硬著頭皮說:“我不怕。”

明浮:“既然不怕就下水吧。”

杜依白猶豫著靠近了池邊,動作緩慢地下了水。

當她下水後發現明浮就緊跟著她,也下水了。

頓時杜依白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就提防著她又來坑自己。

但她的想法真的是多慮了,明浮根本就沒想過要靠近她,自己抱了張板子,在給她做示範。

明浮先趴在板子上,然後快速地跳站上板子,輕鬆地乘著板子破開水浪,整套動作不過四五秒的時間。

她輕盈地站在板子上,隨著水流擺動,比杜依白高出了一大截。

再低頭看杜依白,那眼神,才真的叫睥睨。

明浮淡聲問:“剛才的動作看會了嗎?會了就照著做。”

杜依白想說沒學會,但是她沒學會又怎麼樣,難道明浮還會示範第二次?

明浮肯定是鄙夷的看著她,然後嘲諷說,你不是說自己悟性高,學習能力強嗎,都親自示範給你看了你都學不會啊,那平時就該謙虛一點,不要說大話。

受明浮冷嘲熱諷一番,最後不過是又看她示範一次。

可看再多次又有什麼用,眼睛學會了,身體不一定會的學。

參悟到了這一點,杜依白便什麼都不說了。

她在心裡罵著明浮虛偽,一邊學著明浮的動作趴上板子去,毫不意外的,她又被沖走了。

那種被水包裹著,無法自由呼吸和行動的感覺,又讓她想起了被明浮按在水裡,無法呼吸,掙脫不動的那一刻。

杜依白心頭無比恐懼,努力掙扎著探出頭來,一冒頭就看到了明浮。

她也隨著水浪,被衝到了池尾。

只不過明浮在衝浪板上,而杜依白在水浪下。

明浮冷眼俯視杜依白,沒有任何感情的命令:“上去,再繼續。”

杜依白動作跑得很快,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明浮就打著幫助的旗號,下水來“幫助”她。

那種孤立無援又窒息恐懼的感覺,杜依白再也不想嘗試一次了。

杜依白即使重新來一次,也依舊是重複前面的操作,趴板子上,然後被水沖走。

以前她好歹有喘熄的機會,可以按照自己的節奏慢慢的來。

但現在連歇氣都沒辦法歇了,明浮的眼睛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只要她稍稍慢了一步,明浮緊追著她,催促她快一點。

還貼心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杜依白聽到“幫助”這個詞就渾身激靈,再也不敢磨蹭了。

她哪敢尋求幫助啊,那兩個字在她聽來就跟催命符一樣。

在別人眼裡,明浮是絕對的認真負責,體貼熱心。

即便是衝浪體驗接受後,杜依白累得跟狗一樣,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顫顫巍巍地勉強站立。

可依舊阻礙不了別的嘉賓羨慕她。

首先最羨慕杜依白的就是譚璐,他們幾個嘉賓是跟著一個教練學,只能一個輪一個,哪像杜依白是一對一的教學,還是跟衝浪技術高超的明浮學。

而且明浮又全程關心,一刻都沒有放鬆。

譚璐豔羨的對杜依白說:“你今天學了不少東西吧,真棒,還是你們好朋友之間有默契,教得快,學得也快。”

其實譚璐也不清楚杜依白到底學得怎麼樣,學到什麼程度了,只不過看到明浮教的認真,便先入為主的認為杜依白不至於學的太差,畢竟她自己也說了,自己的領悟力好。

要說羨慕,高文項也羨慕,他本來還想嚮明浮請教一下技巧,交流一下衝浪的經驗。

但誰知道讓杜依白搶先了,他一個年長的大人,自然不好意思再提出口了。

高文項這會兒也很好奇杜依白的學到什麼程度了,問道:“你學得怎麼樣了,能上板堅持多啊?”

“我都能堅持半分鐘了,”池丞說起自己的成績就非常自豪,又看了看杜依白,說道,“你至少也得三分鐘吧,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我們厲害的妹妹,辛辛苦苦陪你練了一個小時?”

池丞他對杜依白都不是羨慕了,那是明晃晃的嫉妒。

如果他也能有機會讓妹妹教他,而不是兩個看著就上火,今天還老是集中火力針對他的隊友,他絕對能學得更好,板上堅持三分鐘絕對不在話下。

大家看著杜依白,其實大家也開了小灶的杜依白的學習進度。

然而只有杜依白知道,她哪裡有什麼進度,她自始至終就沒有成功的站上過板子,每一次趴著還能掌握住平衡,一準備跳上板,板子就翻了。

大家看她忙忙碌碌,似乎一直都沒有歇息,實際上她也不過是在重複落水、趴上板這個兩個動作。

而在大家眼裡,認真負責的明浮,也不過是在監督她,不讓她有機會休息,根本就沒教過什麼有用的知識要領。

可笑的是,這會兒明浮也很其他人一樣,好整以暇地抄著手看她,同樣等待她彙報自己的學習成果。

一點都不擔心自己丟她這個老師的臉。

既然明浮不怕自己都她的臉,那她也不怕。

“不知道是明浮教得不好,還是我學得不對,我已經很努力的去學了,但是我很挫敗,我現在還沒成功站上衝浪板。”杜依白聳聳肩,苦澀的笑了笑。

她先是故意強調了明浮教的不好,又配上自嘲苦澀的笑,就是想要人共情她,知道她學得很努力,然後去懷疑到底是不是明浮沒有好好教她。

結果池丞想都沒想,立馬反駁說:“當然是你學得不好了,怎麼可能是妹妹教不好。”

景夜覺得好笑:“你怎麼跟學校裡的學渣一樣,自己學不好就怪在老師身上,說老師沒教好,都是同一個班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就你成績差?”

徐威行:“我沒記錯的話,你讓明浮教你的吧,因為知道她衝浪玩得好,怎麼現在自己學不會就怪她了。”

杜依白沒指望景夜他們隊的人會幫自己說話,他們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怎麼可能會站在自己這邊。

就憑剛剛徐威行對明浮的行為熟視無睹,助紂為孽不說,還睜著眼說瞎話,他一直就在包庇明浮。

所以杜依白爭辯的物件主要是其他的嘉賓。

她看向其他的人,著急辯解說:“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自己不該這麼笨,為什麼就是學不會。”

譚璐嘆了口氣,非常失望的說:“小妹妹,如果你覺得明浮教的不好,你為什麼不早一點提出來,她沒歇一口氣,更沒喝一口水,盡職盡責的陪你練了一個小時,其中的辛苦並不比你少,到最後還要被你暗示,說人家沒有好好教,你這樣多寒人家的心啊。”

高文項也說:“這樣的機會,你如果不稀罕,讓給我們多好。”

麥冬和趙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錶情也和其他人差不多的想法。

杜依白沒想到,居然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

她氣得臉色發白,手腳發軟,眼前發黑,似乎快要暈過去了。

只可惜她身體素質太好,暈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的感受眾人鄙夷的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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