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被拋棄的知青
蘇瑤到底也沒捨得把手裡的紅棗給拿出來, 這東西她在家裡不稀罕，但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救命的稀罕物。
得了教訓之後, 她再不敢亂說話。
姐妹兩個回到家裡，兩個孩子還睡著, 蔣萍簡單把家裡的東西歸置歸置, 本來家裡就被裴彥擦得乾乾淨淨的, 蔣萍費不了多少工夫。
裴彥的體貼讓蘇瑤心裡酸溜溜的, 不知道啥滋味。
她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 蔣萍遞給她一個紅薯
“吃吧。”
蘇瑤不想吃了, 她剛來的時候吃著紅薯新鮮，以前沒怎麼吃過所以覺得好吃，現在吃了兩頓了有些吃膩了。
能有吃的就不錯了，還嫌好道歹，蔣萍也沒有那麼好的耐性, 只想趕緊把她送走。
伙食那麼差, 住宿條件差, 就連外面吹的風都比城市裡的硬，蘇瑤有點受不了了，想不清楚自己為啥來這裡了？
也沒有人搭理她, 蘇瑤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
裴彥：“回家吧！”
晚上裴彥回來跟以往一樣忙著燒火做飯，蔣萍在屋裡哄孩子，這兩天天氣不好，孩子粘著蔣萍不鬆手。
蘇瑤心虛地愣是沒嚐出飯菜是啥味兒的。
上學的時候他倆是同學，那會兒他的學習成績比裴彥差著十萬八千里，他從心裡對裴彥打怵。
裴彥也不屑跟他解釋。
“裴老師你來得正好，有人找！”村長見到裴彥像是見了救星一樣，趕緊把人丟給他，轉身就跑了。
“蘇瑤在你這兒？”周凱咬牙切齒，恨不能把裴彥咬死。
這裡離著公社很遠，真要是有病就麻煩了。
大約世界上再沒有比公開處刑更讓人感到羞辱的吧？蘇瑤覺得現在她就是公開處刑，還是她千里迢迢地跑過來送人頭的。
裴彥見到他這副模樣一點沒意外，給他寫信就是讓他儘快過來，但是沒有想到他來得這麼快，他這是收到信之後馬上就跑過來了吧？速度可夠驚人的！
他猜對了，周凱收到信，沒坐火車，直接開著機關裡吉普車過來的，這一路上七八個小時，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胸臆中憋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蘇瑤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燒起來了。
真要是讓蔣萍知道了那……
蔣萍和蘇瑤聽到村長在大喇叭裡喊裴彥家裡來人了，她們還以為喊錯了呢，她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有人來，正想著回屋，就看見裴彥帶著一個男人回來了。
她來的時候信心滿滿覺得裴彥重感情，肯定跟她想得一樣，誰知道……
裴彥：“不知道。”
村長在大喇叭裡吆喝：“裴老師你家城裡來人了，裴老師你家有人找。”
裴彥吃完飯還要忙著批改作業，哪有時間管別的。
蔣萍不解：“蘇瑤怎麼了？”
還是裴彥把碗拿過來，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飯。
蔣萍看出蘇瑤不對勁兒，飯吃到一半，臉色煞白冒冷汗，就像是得病了一樣。
“吃飯吧。”
此時的周凱臉色煞綠，眼眸帶血，大背頭炸裂恨不能一根一根都豎起來，他能玩別人家的女人，他不能容忍自己家的媳婦跟別的男人跑了，好歹他也是機關裡的幹部！
“我有點頭疼，先回屋休息一會兒。”
周凱的車扔到村長家，自己走路過來的，這時候跟在裴彥後面怒氣衝衝的，像一隻雜毛流浪大狼狗。
怎麼能這樣呢？
蘇瑤用眼角睨著裴彥忙碌做飯的身影，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裴彥把他們兩個的事情跟蔣萍說了吧？真要是那樣那她……
“蘇瑤！”
看到裴彥把飯做熟了，蘇瑤搶著拿碗，手腳不穩差點把碗砸了，她感覺自己腦子裡裝了漿糊，啥都想不清。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了家。
第三天，裴彥家來人了！
但是有一條是裴彥給他寫的信，裴彥真要是幹了齷齪的事兒怎麼可能給他寫信？周凱來得路上，腦子冷靜下來，已經沒有那麼衝動了。
蔣萍不認識周凱，她以為是公社的人找裴彥，但是蘇瑤哪能不認識自己的男人？她一眼認出了周凱，嚇得魂兒都飛了，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轉身就往屋裡躲。
裴彥還在學校上課，沒法搭理他，等自己上完課從學校出來，正好碰見村長領著一個男人來找他。
只見那個男人渾身的戾氣，眼睛都是赤紅，身上隱隱約約有種殺人的戾氣，旁邊引路的村長表情一言難盡，他又不能不帶著城裡的同志過來，但是這個城裡的同志不太對勁，像是老婆被人拐跑了，看著就那麼嚇人。
她臉色煞白，魂不守舍，像是做了賊的小偷一樣，再不像來的時候那樣信心滿滿。
幸好她自己有個小屋，不然的話逃都沒有地方逃。
“你咋了？病了？”
裴彥是重感情，但不是任人踐踏，他的生活不能由著別人做主，不能由著蘇瑤想分就分想和就和，自己原本好好地生活，她想踩一腳，就踩一腳。
她逃難一樣地離開裴彥家，回到了自己的小窩，這一路上心臟怦怦狂跳。
她又不傻, 看出人家不待見她, 自己想找地縫鑽進去。
人家都有自己的事兒要幹, 蘇瑤沒有, 她也插不上手。
周凱隔著老遠嗷的一嗓子，把蘇瑤喊住。
蘇瑤就像是被貓抓住的耗子，身體僵硬，手腳顫唞，好半天才緩過來。
“你咋來了？”
周凱怒氣燒到頭頂，就差原地爆炸：“你咋到這兒來了？你不得給我說清楚？”
臉都丟乾淨了，周凱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活王八。
蘇瑤還想裝下去：“我咋不能來？我好幾年沒見妹妹了，過來看看她不行嗎？”
她裝得挺像姐妹情深的，周凱撇著嘴都替她臊得慌，人家裴彥都把信郵寄給他了，人家都知道她咋回事兒了，她還裝？
周凱覺得他娶這樣的媳婦，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找誰也不能找她。
“哼！”
他嘲諷的眼神兒看著蘇瑤，蘇瑤的臉瞬間火燒火燎的，這事兒怪她嗎？還不是周凱在外面不乾淨？許他找人，還不許自己找嗎？
兩個人馬上就要拉扯起來。
裴彥不想讓他們丟人丟到自己家，他們要丟人回自己家去丟。
“進屋吧！”
周圍已經聚攏了不少老百姓都在哪兒看熱鬧，周凱和蘇瑤也是要臉的人，只能跟著裴彥一起進了屋。
進屋之後裴彥就不管了，這兩口子愛吵就吵，愛打就打。
兩口子誰都不搭理誰，周凱那張臉早就丟乾淨了，現在就是一直頂著綠毛的大王八，他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見到蘇瑤之後一句話不想說。
蘇瑤也是一樣，她也怕丟人，鬧起來她就沒有臉面見人，其實她現在也沒有臉面見人了。
兩個人鬧得像仇人一樣，恨不能同歸於盡。
裴彥想著把他倆趕緊送走，他們愛去哪兒死去哪兒死。
周凱趕了七八個小時的路，說什麼也不肯走，他來的一路上人煙稀少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他要是開車往回趕，他就得死在路上。
裴彥：“給他們弄點吃的，別讓他們餓死。”
蔣萍：“那吃啥？”
家裡的白米白麵都是有數的，都是按人口來的。
裴彥：“把我上次弄回來的紅薯煮熟了給他們吃。”
紅薯也是好東西，災荒年也吃不上，他們愛吃不吃，不吃餓死。
蔣萍把家裡不吃的紅薯，還有牆角跟的白菜幫子拿出來切成條，放點鹽吧給他們端上去。
愛吃不吃吧！
紅薯端上桌，周凱狼吞虎嚥地吃起來，跟餓狼一樣，連白菜幫子都吃了個精光。
餓死他了！
什麼高學歷，好工作，甚至金錢到這裡都不好用，有錢也沒有地方買去，到這裡食物就是王。
本來周凱還覺得自己的身份比裴彥高上那麼幾頭，現在是他在別人家吃飯，要看人家的臉色，說不給他吃就不給他吃。
肚子裡有了東西周凱稍微輕鬆了一點，但是臉面是丟光了，他試了半天，啥也說不出來。
裴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要上課去了，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什麼都沒有上課重要，裴彥是個時間觀念很重的人，他平時對別人很嚴格，對自己要求更嚴格。
等裴彥走了之後，周凱放鬆下來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蘇瑤。
蘇瑤心虛地抬起頭：“你看我幹啥？我就是過來看看蔣萍，我爸媽都惦記她。”
周凱哼了一聲沒說話，當著蔣萍的面兒，他沒把那封信摔在蘇瑤的臉上，真要是那樣，他覺得都沒臉出裴彥家的門。
太砢磣了！砢磣的周凱想哭。
儘管這樣他也不敢現在就走，因為回城需要七八個小時，車裡的油夠不夠還在兩說，真要是現在走，那就得在路上過夜，周凱沒有那個勇氣。
可是留下，周凱的自尊心被捏得粉碎。
在自尊心和露宿荒野兩者權衡利弊下，周凱選擇住一晚。
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這麼丟人，他一看到裴彥就能想起那封信，下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裴彥晚上回來發現周凱還沒走。
這人臉皮也不值錢啊！
“還沒走啊？”
周凱：“……”
他們還想蹭一頓飯。
裴彥：“吃飯可以，留下伙食費。”
周凱：“……”
他是真沒想到裴彥這麼不講情面。
裴彥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他又不欠他們兩口子的，憑什麼給他們吃喝？他們自己幹啥來的心裡沒數嗎？要是朋友大老遠過來做客，那兩說，像他們這種必須自己拿生活費。
周凱從兜裡掏出四張十塊的。
他把票子地給裴彥，他以為裴彥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票子。
裴彥從裡面拿了一張，剩餘的沒要。
他的錢不多，但不是啥錢都要。
“做飯吧！”
十塊錢。
吃什麼那要按照裴彥的心情。
裴彥給他們煮了紅薯，自己跟蔣萍和孩子們吃白米飯，至於周凱和蘇瑤愛吃不吃，不吃走人，他們自己探討劇情去吧？
蘇瑤還想質問，為什麼給他們吃兩樣飯？之前都是吃一樣的。
周凱：“你別給我丟人了，要吃就吃，不吃就滾！”
人家裴彥給她留臉了，要不然她還有臉見人嗎？
裴彥不理他們，徑直到灶臺旁刷鍋做飯。
周凱：……
在周凱的印象裡裴彥那是燕京四少，不論是才華長相那都是一流的，當年多少小姑娘看他一眼就能淪陷了，就這樣的人也能鑽進伙房燒火做飯？
“裴彥你哪能幹這活？”
周凱下意識地提醒道。
因為在周凱看來這些活兒壓根就不是裴彥乾的。
裴彥看都不看他一眼，等做完了飯，把飯端上桌之後。
“吃吧！”
周凱：……
孩子小吃飯的時候需要人哄著，裴彥主動承擔把孩子抱過來。
“萍萍你先吃。”
蔣萍有心讓裴彥先吃，裴彥不同意。
周凱：“……”
他都看傻眼了，看裴彥那麼輕車熟路的動作，平時幹慣了的。
簡直不敢相信。
蘇瑤在旁邊瞪他一眼，讓他看看，看看人家裴彥是怎麼對待媳婦和孩子的？看看他？他在外面乾的啥？
周凱的火氣瞬間升騰起來，覺得自己頭上的草坪隱隱發綠光，他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覺得這些事兒都應該是女人做的，裴彥給男人丟人了。
“這事兒你還搶著幹？你還是爺們兒嗎？在學校的時候你可不這樣！”他說話帶著嗤笑。
裴彥懶得理他了：“在學校的時候我沒媳婦，沒孩子，現在有孩子了，我自己當然要多幹一點。”
裴彥想這種人死性不改，當王八是遲早的事。
周凱：……
周凱雖然生氣，但是他在蘇瑤的眼中看見了對裴彥的讚賞和愛慕。
女人都喜歡這樣的男人？周凱覺得自己見了鬼一樣，他回去一定要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周凱跟蘇瑤兩個吃的是紅薯，人家裴彥一家人吃的是米飯。
已經吃膩了紅薯的周凱想吃米飯：“我多給你十塊錢，你把米飯給我吃。”
有錢想吃什麼不行？周凱覺得他在裴彥面前最得意的就是他有錢。
裴彥：“不賣！家裡的米只夠我們自己家吃的，你們想吃到公社買去吧。”
周凱；……
有錢也買不到，沒人賣 。
這鳥不拉屎的跪地方！
周凱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挫敗。
這頓飯裴彥是最後吃的，吃完了馬上幫著蔣萍刷碗，收拾屋子。
周凱：“……”
難以想象裴彥會是這樣的人。
但是轉念又一想，蘇瑤為什麼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裡來在，會不會就看上裴彥的這一點了？想到這裡周凱心裡酸的發緊。
他就是沒有做到這一點，所以才當王八的？世界上的女人多了去了，有的是女人喜歡他這樣的，他真是多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待。
多待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恥辱。
當天晚上週凱跟蘇瑤在那間破屋裡待著，要不是嫌丟人，他都能掐死她。
蘇瑤嚇得跟鵪鶉一樣一聲不敢吭，兩個人誰都不說話，第二天天一亮周凱就把蘇瑤扔進車裡先到公社裡把油加滿，一路狂奔回城去了。
終於把這兩個瘟神送走了。
蔣萍：“周凱怎麼來的？他怎麼知道蘇瑤在這兒？”
周凱來的時候，明顯不知道他們住的具體地方。
回到家蔣萍發現蘇瑤寫的那些信都不見了。
信哪兒去了？
裴彥：“我都寄給周凱了。”
蔣萍：……
那周凱不是什麼都知道了？難怪他來的時候那麼生氣像是要殺人一樣，蔣萍現在想想都覺得周凱有涵養了，換了一般的男人不把蘇瑤弄死都算她命大了。
其實不是周凱有涵養，是他更看重自己的臉面，要是鬧出去，世人都知道他當王八了。
再者說了，是蘇瑤千里迢迢自己跑過來的，裴彥有沒有做什麼，還給他寫信，讓他自己過來接人，你就是把天說下來，裴彥也佔理。
裴彥為人坦蕩，他什麼都不怕，周凱算個啥？他敢翻臉嗎？
蔣萍都能想到周凱看到那些信，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了。
事情已經出了周凱和蘇瑤兩個人半斤八兩，他們愛咋樣咋樣吧。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他們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裴彥：“你不生氣了？之前不是說離婚？”
蔣萍：“不離婚，就不離！”
第二天家樂尿炕了。
蔣萍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被子都晾曬好了，給孩子們穿好衣服，然後忙著做飯。
好在現在家裡不缺吃喝，能給孩子們吃飽飯，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裴彥給孩子們上課早上六點就走了，等他從學校回來之後看見門前曬的被子。
“咱們家樂又尿炕了？”
他說著一把將小家樂拎起來，其實他這裡有尿不溼，但是不能拿出來，要不然晚上偷偷試試……
小傢伙生活條件好了之後重量也上去了，面板也比之前白嫩了許多，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見人就笑，別提多好看了。
裴彥像是提溜小貓一樣把他提起來，一邊親臉蛋兒一邊逗弄得他咯咯笑。
看來奶粉和雞蛋都沒有白吃。
蔣萍：“你抱他幹嘛？你看看他把被子都尿成什麼樣了？”
冬天被子被尿溼，那是什麼心情？多味兒呀！
可是裴彥一點都不在乎。
“這有什麼的？小孩子哪有不尿炕的？”他還有專治尿炕的神器呢，晚上偷偷拿出來。
蔣萍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咋沒看見別人家的孩子這麼大尿炕的？裴彥那麼愛乾淨的一人居然一點都不嫌棄？
兩個人和好之後，心情格外不一樣，蔣萍的臉上時時刻刻地掛著微笑，哪怕現在揹著兩個小東西弄得焦頭爛額，她也不生氣。
裴彥一點都沒嫌棄，對尿炕的行為包容得很。
一想到原劇情裡這兩個孩子長大以後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裴彥心裡不由得發緊。
孩子就是一張白紙，他們的行為大多數都是跟父母學，裴彥儘量給他們創造好的環境，他不相信兩個孩子能歪到哪裡去？
蔣萍慶幸自己沒有跟裴彥分開，要是不然她上哪兒去找這麼貼心的男人去？
“別鬧了，吃飯吧。”
人是鐵飯是鋼，即便是尿了炕那也要吃飯。
“媽媽餓了。”
妞妞奶聲奶氣地說道。
蔣萍恨不能將她抱在懷裡，揉一揉她的小臉，又愛又恨。
裴彥拿著小勺給家樂餵雞蛋羹，多吃點長得快，再大一點就不尿炕了。
雞蛋羹一般人家吃不起的，裴彥專門弄些有營養的東西給他們吃。
他是老師，教育孩子對他來說沒有什麼難度，哪怕是再調皮的孩子只要他能耐心教導也能學好。
所以裴彥並不著急。
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只是認真地教育孩子，一切都不是難事兒。
很快蔣萍的父親就來信了，信裡問蘇瑤來她這裡幹什麼，蘇瑤和周凱為什麼離婚？
蔣萍一頭霧水。
難道蘇瑤跟周凱回去，鬧離婚了？
本來就在鬧離婚，現在不但沒有好，反倒變本加厲。
裴彥：“家裡來信了？”
蔣萍把信遞給他了。
家裡的事兒蔣萍從來不瞞著他。
裴彥看著蔣大年字裡行間是在關心蘇瑤和周凱離婚的事，詢問他們兩口子為啥離婚？
說白了蔣大年就是不捨得周凱這個女婿。
周凱畢竟是機關幹部，離婚之後多的是女人願意嫁給他，但是蘇瑤不行，蘇瑤離婚之後在要找一個比周凱好的就不好辦了。
蔣萍：……
蔣家對門第很看重。
蔣大年還在信上說給蔣萍找門路，想辦法讓蔣萍回城。
裴彥：……
原劇情裡蔣大年對蔣萍一點都不好，蔣萍逃回城之後，蔣大年還要大義滅親舉報她，現在居然那麼關心她？裴彥不相信。
蔣大年什麼心思，裴彥不但是對方肯定是看不上他這個女婿的。
蔣萍：“我馬上寫信給他們，我不想回去！”
她才不要回去呢？這裡有兩個孩子，還有裴彥，這裡才是她的家，不管這裡條件多麼艱苦，她都不走。
裴彥：“你想好了？萬一真有機會回去呢？”
蔣萍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有機會回去，就把我們娘三個扔下嗎？你要是能扔，我就能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