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紈絝少爺
張賀臣鬆了一口氣。
他沒有想到裴彥這個孩子雖然看著桀驁不羈但是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真要是把那狗弄死了，他心裡也有點於心不忍。
但是他有點想不明白，雲陽郡主居然能給裴彥養狗？雲陽郡主那是什麼脾氣的人？早年間他在郡主府當差, 對雲陽郡主的脾氣，那是相當清楚的, 郡主雖然做事狂放不羈, 冷酷無情, 但她對人一向沒有什麼感情, 對她沒有利的事情也向來不做。
張賀臣不由得問了一句：“郡主真的答應給你養狗？”
怎麼聽著像做夢一樣呢？
裴彥哼了一聲, 就當回答了。
郡主當然是不願意了, 架不住裴彥會求人呀？他就這麼軟磨硬泡，雲陽郡主嫌棄的表情才收斂了一些，讓小廝們把狗弄下去，保證喂不死就行。
話是這麼說了，可是到底是把狗和鷹留下了。
那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張賀臣相信這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勉強雲陽郡主做事了, 她就是那樣一個脾氣, 這是真的寵愛小主子到了極點才會答應幫忙的。
安慧茹被狗咬的事在裴家鬧了一陣子, 很快就風平浪靜了，裴海不替她出氣，把這事兒壓下去, 安慧茹就是再厲害，也沒有辦法。
裴彥雖然不在，但是張賀臣都聽見了。
也不是為了心疼裴彥，她是害怕裴家的面子受到損傷。
當什麼陪讀？進宮選拔就一定被選上嗎？據他所知好像是二皇子也不喜歡讀書，因為不喜歡讀書，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招伴讀。
安慧茹：“是母親。”
皇帝的命令是讓五品以上官員把自己適齡的兒子帶進宮進行選拔，肯定是嫡子優先，然而裴彥被拋棄了，裴海壓根就沒跟他提這事。
裴海帶著裴易先到老夫人的房裡轉了一圈，老夫人劉氏對裴易非常喜愛。
她誇獎裴易就算了，還拉踩裴彥。
裴彥壓根就不稀罕。
這麼低劣的做法，劉氏心知肚明，但是她就是沒有出手阻止，不為了別的，只是怕麻煩，害怕影響她享受。
她這一次是被狗咬傷了，臉上都被狗爪子抓傷，能不能毀容都不敢說，她本來以為婆婆能給她出一口氣，哪裡想到，她一張口說的話跟裴海是一樣的，都在怪她招惹裴彥，她哪裡招惹裴彥了？她是冤枉的！
想到這裡安慧茹又哭起來，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裴易現在成了裴家的焦點，他努力上進，雖然資質不算上乘，但是勝在後天努力，安慧茹對待親兒子，那是十分的嚴苛，稍有不上進，便打手心兒，所以裴易的功課十分喜人，不光成績好，待人也和善，絲毫沒有張狂驕矜的樣子，完全跟裴彥不是一個路子的人。
老夫人在病中也知道了這件事，氣得胸口疼了半天，恨不能把裴彥給打死,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天宮裡傳來訊息，二皇子招伴讀，讓各家適齡的小公子踴躍報名。
原先下人們不覺得這件事兒有什麼，只覺得安慧茹這個姨娘當得好，現在再來看一下，哪個是親孃一目瞭然。
京城裡五品以上的官員家裡適齡的小公子並不是很多，而且還要條件都能夠得上才行。
親孃才會這麼嚴格，這麼疼惜，想起以往安慧茹對裴彥是百般的寵愛，裴彥說什麼她都說對的，裴彥犯錯，安慧茹第一個護著，從來不去責備，從來不勸說，不但不告訴他對錯，還要火上澆油。
“你也別鬧了！你沒事兒招惹裴彥那個霸王做什麼？他現在已經當不成世子了, 也不能繼承爵位,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非得鬧出來讓大家臉面不好過？
安慧茹也跟著追出來，流著眼淚揮手相送。
看得出來，人家是親孃。
裴家就兩個管家一個是張賀臣另一個就是劉忠，其實劉忠也被張賀臣拉攏過去了，只是裴家沒人知道。
現在郭佳玉的嫁妝被弄走了，劉氏每天都很煎熬，這才有精力看看府裡的這些事。
裴易給劉氏磕了頭，又給她背了一會兒書，哄得劉氏喜笑顏開。
裴彥把夫子打了，安慧茹就把夫子辭退，說夫子教得不好，不能怪裴彥。
安慧茹；“……”
老夫人劉氏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她也瞧不上安慧茹小家子，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都沒有，更不要說以前對裴彥做的那些事兒，哪裡逃得過她的眼睛？安慧茹就差明晃晃地告訴世人，她想把裴彥給養廢了，然後讓她兒子繼承國公府的家業。
一味地寵溺縱容，一味地包庇袒護，到最後就能把孩子壞壞了。
她說完拍了拍安慧茹的手。
你也不想想現在要是把裴彥處置了，外面的人怎麼議論？你讓大郎怎麼做人？”
要不是安慧茹自作聰明，也落不到今天這地步。
嫡長子養廢了，庶子卻是知書達理文采斐然，國公府不免又成了京城裡熱議的物件。
這樣一對比，裴易的優勢便凸顯出來了，
雖然說是二皇子招伴讀，但是大家都知道皇長子身體虛弱，可能被立為儲的機會比較小，二皇子才是皇后所處的嫡子，按照嫡庶尊卑來說，也是沒法比的，所以二皇子是儲君的最佳人選，雖然皇帝沒有明說，但是基本上已經沒有懸念。
老夫人：“不爭不搶不鬧，體恤國公的艱難，才是你應該做的。”
所以說整個裴府上的事兒，張賀臣基本上都是瞭如指掌，但是張賀臣對裴彥忠心耿耿，為他豁出命去眼睛都不眨，就因為當年郭佳玉對他有恩。
“嘖嘖……同樣是孩子，裴易就生得這樣好。”
現在裴彥沒有了襲爵的資格，人們自然地就把目光落到裴易的身上。
她說的那些話全都發自肺腑。
能給儲君當伴讀，那就是搭了一架登天的梯子，哪個不想豁出命去試一試？
所以沒過兩天，裴海就找人開始給裴易做新衣服，並且讓夫子給他惡補功課，然而裴海對裴彥隻字不提。
裴家兩個兒子，一個是裴彥，另外一個就是安慧茹的兒子裴易。
安慧茹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也只能點頭答應著。
裴海是家裡的老大，老夫人總是喚他大郎。
慣子如殺子。
裴府開始流傳安慧茹被狗咬是活該的，她捧殺原配的孩子，讓自己的孩子襲爵。
這世界上的事兒總有一個理字，公道也自在人心。
安慧茹的名聲漸漸地也臭了。
裴海信心滿滿的帶著裴易進了宮。
二皇子招伴讀那可是頭等的大事，五品以上的官員基本上都把自己家裡的適齡的嫡子給送進來。
誰不想爭取一個做天子近臣的機會？若是二皇子將來當了皇上，那他們就是皇帝身邊的近臣，那可是比許多外放的封疆大吏還要吃香。
“鎮國公好！”
官員們互相寒暄著，他們的眸光不由得看向裴海帶進來的孩子。
熟識裴海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裴海帶來的孩子不是嫡子。
裴彥的名聲很響亮，不少官員早有耳聞，他們只看一眼就是倒不是裴彥。
眾人都客氣地點頭一笑，然後交換了一個眼神。
先前聽說裴海寵妾滅妻，他們也不太敢信，後來聽說裴海不讓嫡子襲爵，沒想到今天裴海居然帶著庶子進宮來了，可見之前的傳言不假。
裴海跟同來的官員互相寒暄，他也不傻，覺出了這些人眸光不善。
連他這樣武將都能感覺到了微妙的變化，更不要說那些精明如狐狸的文官了。
裴海覺得臉面一陣的燙熱，好一會兒，他才調整好了心態。
不管怎麼說裴易才是最適合的人，是最有出息的兒子，裴海胡思亂想。
給二皇子甄選伴讀，規則十分嚴苛，面試過後要考試，考試過後帝后還要看過才行。
就第一關面試就要刷掉一大半。
果然面試第一關三分之二的孩子都被刷掉了。
被刷掉孩子都面色沮喪地走出考場。
官員們多會看眼色？半點不悅的情緒都不能有，即便是被刷掉了也要謝主隆恩。
第一關裴易被留下了。
裴海的大黑臉頓時染上了光彩，眼睛裡滿是喜悅，聲音也比平時洪亮很多。
“為父就知道你行！”
裴易也是一臉的驕傲。
裴彥搖著扇子帶著幾個小廝招搖過市，哪裡有熱鬧往哪裡去。
沒走多遠就碰上了李嵩和趙遠。
這兩個人居然都沒有參加招考陪讀。
按理來說他們也都應該參加招考，但是他們兩個優哉遊哉地在街上買糖葫蘆吃，一邊吃一邊還不停地說著什麼。
“裴彥？裴彥你也沒去呀？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能去，有你那個優秀的庶弟在，永遠沒有你的份，我跟你說呀，你那個庶弟就是一個假面人，偽君子。”
李嵩一邊吃糖葫蘆一邊信誓旦旦地說。
他說的這些話裴彥早就知道了。
“你說他假斯文，可是有人喜歡呀？裴海不就是拿他當寶貝嗎？”
李嵩他們聽著裴彥一口一個裴海地叫，半點都不意外，裴彥就是那麼個人，不尊自己的親爹有什麼稀奇？那本來就是他的特色。
“你說說，裴易那個假斯文能不能選上？”
這兩個小孩兒開始討論這個問題。
裴彥道：“那有什麼的？這年頭喜歡偽君子的人多了，他們就喜歡這種婊裡婊氣的。”
“你們的狗呢？”
裴彥瞧著他們今天出來手裡都是空的，狗子都沒有牽出來。
李嵩道；“你可別提了！我爺爺下朝之後把我叫到書房關起來，帶人把我的狗抓走了，他告訴我不好好唸書，狗子就不給我了。”
他說著憂愁起來，糖葫蘆都不香了。
旁邊的趙遠比他好一點，他爹媽回去之後，聽說裴家有個小妾被狗咬傷了，馬上就警覺起來，堅決要把他的狗打死，他在家裡鬧了整整一天，才把狗命保下來，現在狗子被小廝養起來了，只能下了學才能看。
真是慘不忍睹呀？
“裴彥你的狗子呢？”
裴彥也沒有好多少，但是狗子還是好的。
裴彥讓人拿了錢買了幾支糖葫蘆。
幾個人憂傷過後，又說了點別的，很快就把這事拋腦後去了。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這幫紈絝之間也有紈絝們的話題，他們有共同的審美，比如誰弄了條好狗，誰弄了一隻好蛐蛐。
裴彥是穿越過來的，他雖然沒有那些愛好，但是他願意聽這些話題，關係十分融洽。
正在他們逛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嵩忽然間就發現人群之中有一個異類，那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兒，跟他們差不多的年歲，但是穿的衣服跟他們有點不一樣，長得也比他們好看。
這就不行了，怎麼能比他們好看呢？
“裴彥你看看那個小孩兒，他長得比你好看。”
裴彥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因為他看過這個世界的劇情，因為這世界裡最好看的就是原身這個炮灰，不可能有人比他好看，他順著孩子們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見一個身量纖細，頭戴束髮玉冠的小孩兒，小孩兒穿的衣服雖然顏色並不鮮亮但是那種雅緻和奢華感讓人無法忽視，再加上滾邊上繡著的銀色花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他們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見過的好東西不少，但正因為如此，他們也不覺得這樣的東西稀奇，到時這個小孩兒長的模樣讓他們感興趣。
凡是好看的東西，他們都喜歡逗弄逗弄，今天也不例外。
“走走，咱們過去跟他玩兒玩兒？”
裴彥可不跟他們一樣幼稚，他結合著眼前的情況一分析，馬上得出結論。
然而他嘴裡的名字還沒有呼之欲出，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就已經湊上去了，還動手動腳地扯人家的頭髮。
裴彥：……
這兩個混賬東西這不是找死嗎？
李嵩和趙遠兩個人無法無天慣了，他們就覺得這天底下沒有比他們權勢更大的人了，驕橫慣了的人，哪裡會顧忌。
“小孩兒交個朋友嗎？你哪家的？你爹是誰？報個名上來吧？說不定我讓我爹關照他一下。”
李嵩說著，一隻手搭在了那個小公子的肩頭上。
裴彥：……
這就是不作不死啊！可是裴彥也沒法責怪他們，這時候不能透露身份要不然就是自己|找死。
見小公子不回答他，還狠狠地瞪著他。
李嵩笑嘻嘻地，把手拿下來。
“幹嗎？小爺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不要不識抬舉，你這衣裳什麼材料的？怪好看的……”
好嗎！句句話都帶著找死，一句都不帶錯的。
趙遠更是過分。
“叫大哥吧！快叫大哥！這地方我們是總瓢把子，你要是想在這裡混，就得管我們叫大哥。”
他們欺負這個小孩兒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小孩兒好看，這理由也夠奇葩的。
對面這個小孩兒眸光掃了他們一眼：“放肆！爾等退下。”
李嵩和趙遠兩個人鬨笑起來。
“真有意思，你讓誰退下？看你小子長得不咋地，官威不小？你爹是幾品？你報個名出來？我讓我爺爺提拔他。”
賣官？
李松不知道這一句話就給他爺爺定了一個買官賣官的罪名，那是要罷官抄家的。
只可惜李松不知道。
那個小孩兒聽了這句話臉上馬上綻放笑容；“真的？”
那個傻子為了彰顯他爺|爺的本事馬上點頭；“沒問題，我跟我爺爺說……”
不等他說完，裴彥趕緊把這個傻子弄到一邊去，別啥事兒都得沒有呢，就把自己弄得滅了門。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爺爺是賣燒餅的，給不了你爹官，你趕緊走吧。”
再說下去就糟了，裴彥想趕緊把他弄走。
要不說這孩子虎呢？
李嵩；“你瞎說什麼我爺爺是……”
他話音未落，裴彥順手拿了一串糖葫蘆塞進他嘴裡，少讓他說話，最好不要說，不然回去真是麻煩大了。
趙遠看出門道，裴彥這是不讓他們說話，再加上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孩子的衣服明顯地跟旁人不一樣，雖然看著沒有那麼花哨但是絕對不是普通人能穿的。
這樣一個孩子，還有那麼大的官威，來頭肯定不小。
趙遠嫌棄地看著李嵩：“你就吃你的糖葫蘆吧？少說話。”
這邊安頓完了之後，裴彥就對上了那個小孩兒。
難怪剛剛李嵩和趙遠說這個小公子長得漂亮，果然是不錯的，雖然他五官沒有自己好，但是身上那股子華貴端方的氣勢，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裴彥再看看自己，他就是一張臉好看，身上一股子泥腿子味兒，就帶著那麼一股子市井紈絝的勁頭，這樣的氣質跟前面的華貴俊美的小公子確實不能比。
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裴彥的人設就是這樣，他要是端方雅正了他就不是裴彥了。
人啊就是這樣，不能比。
裴彥記得他在原來那個世界裡，大學畢業到公司應聘，評委們給他出的第一個題目就是這個。
“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在一秒鐘之內記住你。”
後來那個人確實在一秒鐘之內記住了他。
因為裴彥抬手就給了他一拳。
記住是記住了，但是面試也黃了。
沒有辦法，他這個人一輩子沒什麼好運氣，之後就是穿越各個世界做任務，還都是被炮灰的命。
“行了行了，今天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不能在這裡逗留了，不然真能惹出事來。
等等，原劇情裡原身就是在外面閒逛的時候，把微服出訪的二皇子打成重傷，皇子昏迷了兩天沒醒過來，不會是這一次吧？
這兩天日子過得太逍遙，他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裴彥可不管他是不是皇子，不想招惹他，趕緊讓他走。
但是這個小公子也不打算放過裴彥。
“我迷路了。”
裴彥：……
他是二皇子，他迷路了？
裴彥：“那我給你送衙門口，你找衙門的人給你送回去。”
到了衙門之後，俺些人要是知道這小孩兒是二皇子還不得給他們嚇死，一個個搶著領功勞。
但是二皇子不領情：“本…我餓了！”
這孩子腦子還挺聰明，想說本皇子，生生給咽回去了。
裴彥心想這孩子怕是賴上他們了吧？
看看這孩子身邊也沒有人，二皇子一個人孤零零地很是可憐。
裴彥乾脆給他帶到酒樓吃頓飯，然後給他送到衙門去，這樣就夠意思了。
原劇情裡把他打成重傷昏迷，這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
這二皇子看著話不多，但是一點都不傻，從眼眸就能看得出，他精明得很。
他不敢向大人求助，但是看著見他們這幾個二百五，沒有什麼城府，就想著跟他們討飯吃。
吃點飯也不算什麼。
李嵩和趙遠他們也都餓了。
她們額幾個向來豪爽，也不在乎多一張嘴吃飯。
三個人到了望海樓，照樣要了幾個硬菜。
李嵩和趙遠看著裴彥對這個小公子這麼有耐心，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們這幾個孩子就這一點好，不管外面多混蛋，對裴彥還是很恭敬的。
這都是平時打架打出來的，誰讓裴彥拳腳比他們厲害，腦子比他們好用，就連平時的玩樂都比他們花樣多，他們還在淨房比過尿尿……
“行了，聽裴彥的話。”
趙遠也猜出這小公子來歷肯定不是小，但是嚇死他也不敢猜這人是二皇子。
“吃吧，吃吧！你吃了我們的飯，就是我們的人了，以後管裴彥叫大哥。”
小公子看著滿桌的飯菜頓時不動筷子了。
裴彥在旁邊道：“你們胡說八道啥？吃個飯而已，叫什麼大哥？吃吧，吃完趕緊走。”
他不知道二皇子為什麼流落到這兒，反正能不得罪儘量不得罪，讓這個大爺吃飽喝足趕緊走。
是非之事不能招惹。
裴彥覺得他現在混得就挺好，不想找麻煩。
小公子拿著筷子沉吟片刻，見沒人搭理他，他也跟著吃起來。
看著他吃飯的動作，這幾個人全都愣住了。
他們幾個人狼吞虎嚥，吃飯一點吃相都沒有，再看看人家這位小公子，姿勢端正，夾菜的動作從容優雅行雲流水，吃東西基本上不發出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