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炮灰父子
這個小廝對裴遠穎還是真夠了解的, 沒費力氣就找到了他們。
原來今天周秀才和胡秀才約著裴遠穎喝酒，喝到最後不過癮，拉著他到清河鎮最大的妓館醉紅樓來了。
裴遠穎他們人剛進去, 裴彥就到了。
裴彥眼看著他們進去的，前後腳就這麼錯過去了。
小廝：“少爺您剛才怎麼不把老爺喊住！”
要是裴彥剛剛喊一聲, 裴遠穎肯定能聽見。
就這麼把人放進去了。
裴彥故意把他們放進去的, 指標就要治本, 每一次都把人攔住了, 那有什麼意思？越是不讓裴遠穎幹, 他心裡越是癮大, 還不如讓他盡興了。
裴彥：“咱們今天也好好逛一逛。”
小廝嚇得腿腳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了。
這麼小的小孩兒也過來找樂子？毛長齊了嗎？這是天賦異稟還是天生的壞種子？
老鴇子很快就不糾結這些。
龜公：……
裴彥一進門就聞到了那股子脂粉味兒，燻得他頭疼，尤其是老鴇身上那股味兒，更讓裴彥胃裡犯惡心。
老鴇子對裴彥十分的盡心。
龜公：……
裴彥壓根就不知道羞臊，從小兜兜裡拿出一兩銀子丟給他：“前面帶路，要是讓小爺高興了，賞銀有的是。”
他承認裴彥這小孩兒長得挺好看, 那小鼻子，大眼睛水靈靈的很討人喜歡，但是這地方並不是孩子們玩耍的地方。
“這咋回事兒？”
“您看行不行啊？留著喝茶吧。”
“奴才不敢。”
裴彥：“你愣著幹什麼？你們這裡只說不接女客，也沒有說不接待小孩兒。”
裴彥：“你放心，是我自己要來的，跟你沒有關係, 你不用這麼緊張。”
儘管這樣, 小廝仍然是不放心。
“你這個小孩兒幹嘛的？要玩兒到外面玩兒，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龜公如遭雷劈一樣。
遇到這樣的，只能那銀子說事兒，一般的這種小孩兒兜裡也就幾文錢，他要是拿不出錢來直接攆走得了，沒功夫跟他廢話。
人家都給銀子了，她還管人家對大年歲？
老鴇子一輩子閱人無數，第一次見裴彥這樣的，年歲不大，說話辦事兒很老成，好像是經常逛窯子一樣，嘖嘖嘖……
老鴇的眼睛都亮了，拿過銀子咬了咬，果然是真的。
老鴇子不好得罪財神爺，趕緊答應著。
他說著丟給了老鴇。
老鴇子：“行行，您有多少銀子？”
裴彥穿著小錦袍, 脖子上帶著金項圈,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這麼認真的盯著他, 把龜公看得有點傻眼。
剛到裡面就被勞保發現了。
這孩子長得不高，胖嘟嘟的，挺著圓滾滾的小肚子，看起來並不大呀？有七八歲？
七八歲的小孩兒還真要逛青樓……
裴彥：“我進來逛逛不行嗎？”
龜公守門，上一眼下一眼的大量他們, 尤其是看到裴彥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龜公的五官都擰到一塊兒，滿臉震驚和鄙夷。
也許人家天賦異稟，天生的壞種子呢？
裴彥堅持讓他帶路, 他也沒有辦法，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住了：“你們幹什麼的？”
他真害怕了，要是讓裴遠穎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的眼睛不由得又上下打量他一翻。
青樓來了小孩兒，這還是八輩子沒有見過的事兒。
“行行，客官裡面請。”
裴彥：“當然是要長得好看的，不要脂粉氣太濃的。”
龜公忽然覺得自己見了鬼，眼睛緊緊盯著這個粉嫩的小娃娃。
收了人家的錢，當然要讓大爺高興了。
“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裴彥從兜裡摸出十兩銀子。
裴彥：“我也是過來找樂子的，怎麼你們有銀子不賺？”
是沒說，不接待小孩兒，但是誰家小孩兒這麼小，來這種地方？
龜公只好硬著頭皮帶著他們往裡走。
他聲音待著稚氣但是不容置喙。
“小翠兒，趕緊把咱們醉紅樓裡最漂亮的姑娘全都找出來。”
說是最漂亮的，也分三六九等。
裴彥是個小孩兒，老寶兒就想著糊弄糊弄就完事了，一個小孩兒能知道什麼是最漂亮的？
不一會兒來了一批姑娘，大約十幾個的樣子。
裴彥搖搖頭。
“不好看。”
老鴇子：……
“趕緊再找幾個過來。”
裴彥靠在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旁邊那個小廝眼睛瞧著那些姑娘，饞的之流口水。
那些姑娘就已經很漂亮了，他都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沒想到小少爺居然十分嫌棄？
他都有點不認識自己家的小少爺了 ，他敢確定自己家的小少爺以前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可是怎麼比那些熟客還要門清？
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龍生龍鳳生鳳，天賦異稟？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又上來一批姑娘約摸著十七八歲的樣子。
這些孩兒長得很漂亮，跟剛剛那一批不是一個檔次。
裴彥還不滿意。
“讓你們這裡的頭牌過來，這些都不好看。”
老鴇子：……
說實在的，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她都能把裴彥給扔出去，她幹這行那麼多年，第一次見過這麼難伺候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小□□？
毛都沒長齊，還嫌好道歹？
裴彥又扔出來十兩銀子。
老鴇一看銀子頓時沒有了脾氣，趕緊把醉紅樓的三個頭牌姑娘全都叫過來陪著。
裴彥叫了一桌子菜，水果糕點更是應有盡有，讓這幾個花魁一邊給他打扇，一邊伺候他吃點心。
這幾個花魁見到裴彥的時候，一個個沒有忍住差點笑出聲來，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客人，現場的氣氛不由得歡樂起來，左不過就是一個玩嘛。
等她們給裴彥伺候吃食的時候，心裡暗罵這小東西真會享受。
裴彥現在還是小孩子，就算不是小孩子，他也不會對這些女人做什麼，但是該有範兒一樣不能缺。
他這裡吃喝享受著。
裴遠穎那邊的包房裡鬧出事了。
周秀才想著好容易把裴遠穎找了出來，自然是好好的伺候一回，找一些胭脂俗粉過來哪能留住裴遠穎的心？最好今天就把他徹底拿下，那不就很好了。
男人一旦陷進溫柔鄉，那是拔不出來的，到時候裴遠穎肯定天天沉迷女色，於他們來說是件百利的好事兒。
“老鴇子，你趕緊把你們這裡頭牌姑娘都給我叫過來，這人容易來一趟嗎？你們還不趕緊伺候著。”
老鴇子一臉的為難。
“恩客們，你們不知道，咱們醉紅樓裡今天來了位貴客，就你們剛來那一會兒，他已經把醉紅樓的頭牌花魁都包圓了。”
周秀才：……
胡秀才：……
還有這等事？
這麼不湊巧嗎？
今天裴遠穎出來了，漂亮姑娘被別人搶走了，這叫啥事兒？
倒是裴遠穎，不太行在乎這些。
他不討厭醉紅樓這種地方，經常來喝酒也不假，但是從不留宿這裡，他這人就是不太好色，不在乎這些東西。
“行了，行了，咱們喝點酒就好了，別弄這些。”
胡秀才：“這哪行？不行！是誰這麼大的臉？把頭牌都包圓了，我們裴大爺在這裡你們看不到嗎？這麼不懂事兒，清河鎮還有誰不認識咱們裴大爺一樣。”
周秀才：“不行，咱們過去看看，就當長見識了。”
他們都一哄而起，裴遠穎也起了好奇的心思。
在醉紅樓一個噫譁晚上得花不少錢呢，誰還有這麼大的實力把花魁全都包場子？這真是奇聞。
同行的這些人全都跟著出來看熱鬧。
老鴇子在後面擦了擦汗，這種事情她也管不了，神仙打架，最好別傷及她這小鬼兒。
龜公在前面引路，周秀才帶著裴遠穎直奔樓下雅間，等雅間開啟的一瞬間，現場的畫面瞬間讓人安靜下來，就像是被定在那裡。
雅間裡裴彥坐在最中央，旁邊有一個花魁給他打扇，還有兩個花魁一個給裴彥喂糕點一個給他剝葡萄。
裴彥坐在那裡只需張著嘴，好吃食就已經到了他的嘴裡。
這已經不能用享受來形容了。
他們這幫常年逛窯子的人都沒有享受過這待遇。。
周秀才：“我……”
他剛想質問對方，忽然之間看清了那人是誰，剎那間啞然了，不光是他，後面的人全都驚掉了眼珠子，哪裡還能說出話？
他們這幫人，誰不認識裴遠穎家的眼珠子裴彥？裴彥一點小病消災的，裴遠穎都能嚇死，裴遠穎拿這個孩子像寶貝疙瘩一樣，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歪了，喜歡的簡直跟什麼一樣，今天這孩子居然逛青樓了，不但逛青樓，還一口氣找了好幾個花魁一塊兒伺候他。
眾人：……
裴遠穎：……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語言能形容裴遠穎此時的心情了，他站在原地遭雷劈，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天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寶兒你咋在這兒？誰領你來的？”
裴遠穎震驚過後，被憤怒燒壞了腦子，他的寶兒居然被人攛掇著來這種地方？
裴遠穎又氣又恨失去了理智，別看他自己來這種地方，但是他家寶兒來這裡他就受不了了。
裴彥正在享受著來自花魁遞過來的葡萄。
“爹，你咋說這話，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你不是經常到這種地方來嗎？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裡的姐姐們好漂亮。”
挺好？
裴遠穎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告訴他這裡面為啥不能來。
“不行！以後不許來這種地方。”
裴遠穎胸中的怒氣升騰起來，壓制下去，來來回回地折騰，已經快要受不了，這要不是因為太寵愛裴彥，早就暴揍這傢伙一頓。
他現在那裡還有閒情逸致喝花酒一把揪起裴彥的衣領。
“走，跟爹回家。”
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拎著他就走。
裴彥：“我不走，！這地方怎麼了不是挺好嗎？我不走！”
裴遠穎怒火沖天，眼珠子都燒紅了，他狠狠地瞪了裴彥和旁邊的小廝一眼，那小廝嚇得差一點跪了。
“小的該死，小的沒有教唆少爺來這種地方。”
裴彥：“回家。”
他們剛想走，老鴇子跟上怒氣衝衝道：“裴大官人什麼話，張口閉口這種地方，我們這地方怎麼了？您這是含血噴人吧？瞧不起誰呢？貴公子來咱麼這地方也是為了找樂子的，你怎麼就一口一個瞧不起咱們呢。”
她還想說著據理力爭，裴彥猛然間推了她一把。
“以後你再給我家寶兒找姑娘，我就給你把這醉紅樓拆了。”
老鴇子可惹不起地頭蛇。
“這叫什麼事兒呀，他自己連兒子都管不了，這麼小的年歲就敢胡來，反倒是咱們的不是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今天算我們倒黴。”
裴遠穎拎著裴彥回到家。
“寶兒你說咋回事兒，你為啥去醉紅樓？”
裴彥：“那地方不是挺好嗎？我看你去了挺高興，我也想去。”
小孩兒說話的時候格外的天真，卻把裴遠穎給氣死。
這叫啥，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去逛青樓把孩子給教壞了。
裴遠穎自責不已，今天看裴彥的樣子，肯定認為他是常客。
才八歲的樣子就已經這麼數落了，長大之後那還了得？
想想這都是誰的錯？還不是他自己的錯嗎？他幹嘛沒事兒跟朋友去那種地方？
裴遠穎忽然覺得脊背發涼。
他以前從沒有覺得去那種地方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兒，男人嘛，那不是很正常，但是他家寶兒去了那種地放，裴遠穎能氣瘋了。
偏偏裴彥還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讓他說說去那種地方為啥不好。
裴遠穎：“以後不準再到那種地方去，再去，看我不揍你。”
他說著高高地舉起巴掌，但是輕輕地放下，他可捨不得打。
這世界上就他跟寶兒相依為命，他就這一個親人，他不捨得打孩子。
“行了，從這種以後，爹不去那種地方，你也不能去。”
裴彥這才點頭。
父子兩個說好了之後，裴遠穎下定決心再不能去那種地方把孩子教壞了。
他今天帶出去的五十里銀子就花了一兩銀子，其餘的四十多兩全都帶回來了，裴遠穎嘆息一聲，倒是省了錢了。
其實沒有省錢，裴彥這次出去花了四十多兩，不但要了糕點水果還讓美人伺候他，那都是錢呀！
當然了裴遠穎是不會在乎這些錢的，裴彥花多少他都不心疼，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沒過幾天。
周秀才又叫他出去玩兒，這次他說啥都不去了。
周秀才氣得不知所措：“裴兄你還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就一個小孩子就把你治住了？不就是出去玩了一下嗎？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裴遠穎：“你們去玩兒吧？我就不去了。”
周秀才：……
裴遠穎不去了，誰給他們付賬？
他們真的稀罕裴遠穎去嗎。
裴遠穎就真不去了，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周秀才和胡秀才回去之後氣的頭疼。
怎麼一個大男人就能被一個小孩兒給治住了呢？
“裴遠穎就是沒有出息，不行，過兩天我們再去找他，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男人嘛，他要是能忍住就怪了。”
這幾個人就盯上裴家。
不盯也不行，他們就指著跟裴遠穎蹭飯吃呢，裴遠穎不給他們花錢，他們能過得那麼享受？
但是出人預料的是裴遠穎就真不出來了，除了在自己商鋪轉一轉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家裡待著，再不出來吃花酒。
周秀才和胡秀才：“我說怎麼樣？你看看他這人還真是！”
“都怪那個小雜種，要不然咱們找人給他綁了，省得他興風作浪。”
旁邊的幾個人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就像是被人掐死了一樣。
綁人那可是犯法的，真要是事情敗露了，那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他們也只是隨口一說，似乎也沒有人把這事兒放心上。
總之因為裴彥的事兒，周秀才和胡秀才氣得好幾天沒有吃下飯，沒有了裴遠穎這個冤大頭替他們拿銀子。
裴遠穎也很難熬。
有些習慣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改的，但是他一想到自己要是不改，他兒子就跟他有樣學樣，他就忍住了。
他們這一輩兒就寶兒一個孩子，那是千頃地一根苗兒，說什麼也不能讓孩子長歪了。
裴彥：“爹，你怎麼不出去玩兒了？要不你帶我去醉紅樓？”
裴遠穎：噗！
你看看這不是學壞了嗎？這孩子不能要了，去了一次就上癮了。
“以後再不能去那種地方，你要是再說，爹真揍你！”裴遠穎真急眼了。
裴彥一看差不多了，這才點點頭。
他本來就是為了治裴遠穎，現在這不是藥到病除了嗎？
裴遠穎天天到鋪子裡轉轉，轉完之後，就回家陪著裴彥，這父子兩個互相看著格外順眼。
裴家的鋪子基本上都在虧損，因為裴遠穎不懂生意，明明是賺錢的行當，他幹起來也虧錢，再有就是鋪子裡先生欺負裴遠穎是個棒槌，也都不那麼盡心盡力，有的還偷偷地給自己摟錢，幸虧吳澤做了管賬先生之後剎住了這一股子風氣，把以前的賬目都算清楚了，殺一儆百，把錢追回來。
裴彥把五家鋪子的賬目攏到一起，然後把吳先生和吳澤都請過來。
裴彥裝著勤學好問的樣子跟這父子兩個求教。
吳先生耳朵聾，管不了這方面的事兒。
吳澤倒是實誠人：“少爺您這些鋪子都不咋樣，基本上都在虧錢。”
不用他說裴彥也看出來了，要不因為裴遠穎收租子養著早就黃了。
做生意嗎，要懂生意，審時度勢，跟裴遠穎一樣啥都不知道，能掙錢才怪。
吳澤只是個管賬的先生，他也不會做生意，也不能給意見。
裴彥道：“要不然把其中最好的兩家鋪子留下來，把剩餘的鋪面都租出去？”
他們家的鋪面都在清河鎮最好的位置，不掙錢，純屬人不行，位置都是好的，租一個鋪面出去，一年有收入不少錢。
裴彥在某個世界最羨慕包租婆的生活，現在終於過上了那樣的日子，他跟裴遠穎已說這事兒，裴遠穎馬上就答應了。
反正都是虧錢租給別人，還能像收租子，何樂而不為？
寶兒你咋想出這個主意了？
裴遠穎詫異的看著裴彥，不明白那麼大一個小孩兒怎麼知道這麼多。
裴彥又一點心慌，但是馬上鎮定下來：“我跟吳先生看賬本了？都是賠錢貨，還不如跟收租子一樣呢。”
父子兩個想到一塊兒去了。
還留下兩個鋪面讓裴遠穎搭理。
事情馬上談妥了，四個鋪子很快就租出去了。
一家鋪子一年能收入一百五十兩，四家鋪面一年多少銀子？再加上如果不是租出去，他們家還有每年虧損幾十兩，裡外裡一算，那又是一筆錢。
裴家的生活瞬間就寬鬆不少，剩下的那兩家鋪子，好好經營，能賺錢。
裴彥和吳澤還有吳先生都撲倒這兩個鋪面上。
裴遠穎也跟著倍加用心，他也感覺到了裴彥的擔心，他不想讓兒子對他失望。
“寶兒你是不是怕爹不好好掙錢，餓著你呀？你放心，爹以後好好管理這倆鋪子，爭取給我寶兒好好掙錢娶媳婦。”
裴彥：……
也行吧，只要裴遠穎好好幹活不惹事兒，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話說裴彥當了包租婆之後日子真是順風順水，起碼不用擔心賠錢了，每天一睜眼就有銀子進賬，這日子是他在某個世界裡做夢都想要的。
吳先生整天往賬房一坐，沏上一壺茶，一喝就是一天。
鋪面都沒有了，家裡面就那麼一點賬目，就算吳先生閉著眼睛都能算的過來，更何況裴彥已經許諾過他，無論如何都會給他養老，有裴家一口飯吃就有他一口，吳先生心裡格外美，他都沒有想到裴彥才八歲的一個小娃娃就能辦這麼大的事兒，看來老裴家氣數不盡呀！
裴遠穎也不傻，他自己算了一下，把鋪面租出去一年賺多少，一個月賺多少，見銀子笑眯眯的，見人就誇他家寶兒聰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