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炮灰父子
這一天一夜裴遠穎就像去鬼門關轉了一遭又回來了一樣。
“寶兒, 爹抱抱你。”
抱在懷裡，他的心才踏實了：“爹一會兒去找他們算賬。”
裴遠穎緊緊地抱著裴彥，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都怪他, 非要跟周秀才那些人攪合在一塊兒，每次出去吟詩作對他都是真金白銀的花, 沒想到結交的是這種人。
裴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讓裴遠穎記住這個教訓, 以後絕對不能再犯。
裴遠穎哭夠了之後, 才鬆開裴彥。
“寶兒你受苦了, 餓不餓？冷不冷？”
裴彥現在蓋著鬆軟的棉被, 燒著地龍，吃著糕點，一點都不難受，他自己身上的傷，也被自己調節成皮外傷, 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確認裴彥沒什麼大毛病, 裴遠穎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張姨娘拿著帕子哭唧唧的進來。
即便是這兩個人沒有招供，催大老爺也有辦法讓他們認罪。
裴遠穎對他越發疼愛，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馬上就能買回家。
街上都沒有人，沒人怎麼做生意？另外他們家的糧米鋪子倒是買賣興旺，周遭的鋪子都在漲錢，裴遠穎也沒漲價，這幾天，買糧食的把他家開的門檻都要踩破了。
果然催大老爺沒有繼續深挖這事兒。
裴遠穎據理力爭，催大老爺也不予理睬。
這事兒過去之後裴遠穎再沒跟外面的那些酒肉朋友有什麼來往，裴家的生活日漸平靜。
裴彥在床上躺不住了，趕緊到外面看看。
裴彥覺得他可以每天都過這樣的生活。
裴遠穎也沒有辦法，當時光顧著擔心寶兒的身體，就沒有審問清楚。
女人家哭唧唧的特別煩人，裴遠穎早就不耐煩了，揮揮手把趙姨娘打發下去，馬上到衙門裡查兇手，萬一這幫歹人再對寶兒下手呢？裴遠穎想想都嚇得渾身發寒，真要是寶兒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活不成。
裴彥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其實他身體早就好了，就是不想下床。
“抓到了, 爹爹放心。”
他說完就把裴遠穎給送出來了。
能在身邊轉悠，還能跟他有仇的，這範圍應該不大，而且根據他從周秀才口中的資訊來看，周秀才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具體來說，沒有看到那人的相貌，即便讓他招供了也沒有用。
吃飯吃到盡興，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實在是太香了。
趙姨娘眼睛通紅，卻沒有掉下多少淚來, 雖然看著哭的地真切，但是一點都不難過。
是這麼回事兒。
所以這事兒不能太著急。
裴彥覺得對方既然能精準的害到他，還能懂得利用周秀才和胡秀才就說明這人就在他們身邊。
裴遠穎：“寶兒說，有人指使他們幹得，罪魁禍首另有他人。”
租戶們叫苦連天，本來想著今年能有個不錯的收成，誰能想到莊稼都被曬死了，哪裡還能想別的？
“爹您別生氣，以後咱們小心點也就是了，我總感覺這個人對咱們家知根知底呢？要不然他怎麼知道您帶我出去玩兒呢？”
趙姨娘身子微微一頓，“有這事？那得好好地審一審。”
可不是嗎？大白天路上都沒有什麼人，天空經常會出現褐色的火燒雲，周圍的風都是燥熱的所過之處到處灰撲撲的。
這樣乾熱的氣候下不要說種地的租戶有什麼收成了，就連人能不能活下來都難。
裴遠穎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一臉的不甘，當初他就是他心急，所以才匆匆把那兩個人送進縣衙，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問清楚。
催大老爺瞭解了裴遠穎的來意，一臉的為難，他每天就升一堂，今天已經審完了，要審也得明天了，況且審案的時候周秀才和胡秀才兩個人均已招供，他都已經定案了，再扯出什麼幕後黑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老爺, 那些賊人抓到了？抓到了？”
旱災要開始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最怕的就是身邊有這種壞人。
“幸虧咱們家少爺福大命大，要不然……這幫挨千殺的！”
趙姨娘這才擦了擦眼睛：“那就好, 讓他們不得好死。”
一連幾個月都滴雨未下，田地裡的翠色也慢慢的被烤乾。
“行了，你愛子心切，本官能理解，但是也要依法辦事，這事本大老爺已經知道了，你回去等訊息吧？”
裴遠穎簡單的說了一遍。
裴遠穎家的鋪子也關門了。
這段時間，裴遠穎也不待見她，就把她養在家裡, 也就如此了。
人們開始擔心今年的莊稼能不能活下去。
可是今年春天的風格外的乾燥，幾乎天天都在吹那種乾熱風，吹到人身上乾巴巴地難受，荒野裡的翠色沒有因為天氣轉熱而越發的茂盛，反而逐漸的稀少凋敝，出現大片大片的焦黃狀態。
幕後黑手一天不挖出來裴遠穎心裡頭不踏實。
裴遠穎也點點頭。
裴遠穎眼看著糧食都賣的那麼多，裴遠穎不敢買了，萬一都賣了，他們自己家也沒有糧食吃該怎麼辦？
“寶兒你怎麼出來了？”
裴遠穎看見兒子出來，他以為裴彥哪兒不舒服了呢？
裴彥：“爹，我看今年天氣不好。”
裴遠穎；“要鬧旱災了。”
今年一開頭春天氣就不正常，看來今年是無疑了。
父子兩個趕緊躲進屋裡，外面太熱，人在外面一會兒都能熱壞了。
裴彥早就有這個準備，他就知道今明兩年肯定會有大旱災，周圍的災民揭竿而起，原劇情裡裴家的鋪子和糧食都被搶劫一空，這些人臨走還放了一把火。
那時候鋪子在周吉明手裡，放火了也就算了，現在可不行，現在鋪子還在他們自己手裡可不能讓別人搶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裴遠穎的名聲，比之前好太多了，人們已經沒有那麼恨他了，相反還有不少人對裴遠穎感恩戴德，所以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人們一般都不會揪著不放。
這是一般情況，也不排除有人煽風點火，故意想拉裴家下水。
所以這種事情不得不防。
裴彥：“爹，咱們趕緊把糧食找地方藏起來。”
裴遠穎覺得有道理。
看這樣子很快就鬧饑荒了，糧食的珍貴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既然他們不打算買，那就藏起來也是好的。
所以當天晚上裴遠穎就帶著人拉著馬車把糧食都拉出來，拉到了山上的山洞中掩藏起來。
裴家這些年賺的錢不少，裴彥也把這些錢藏進了裴家後院的枯井裡，那口枯井是酒瓶形狀，口小，肚大，裡面裝多少錢東西也能裝得開。
收拾完了之後裴彥覺得踏實了不少。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偷偷做得，就裴彥父子還有少有的幾個心腹小廝知道。
天氣不好，人們的日子越發的難熬，不但莊稼全都熱死了，不少地方開始出現零星的火災。
這可不是好兆頭。
果然各地開始爆發饑荒。
老百姓們沒有糧食，開始陸陸續續的死人。
各個村鎮都籠罩在恐慌中。
裴彥不動聲色的注意著各處的動靜。
他知道這場旱災雖然很嚴重，但是持續不了很長時間，所以說只要這段時間他們家不出事 就算是萬事大吉。
天災人禍這種事情哪朝那戴都避免不了，不是人力可為的，但是每當天災人禍的時候，就會有人出來搞亂。
最近咋個村鎮開始掀起反抗朝廷和鄉紳的運動。
人們開始對鎮上的鄉紳下手。
那些名聲不是很好的，平時招人恨的鄉紳，或者是卸甲歸田的官員都會遭到打劫。
一般這種事情都是夜裡發生，那些人搶完之後都會放一把火。
裴彥家在清河鎮上也算是數得著的有錢人了，所以說他們家也是目標之一。
所以這一次不等這些人打劫，裴彥早早地在家門口擺起了粥攤。
主動舍粥。
不僅僅是怕遭遇打劫，他也想讓更多人熬過這一段時間，能多活一個算一個。
棚子搭起來，裴彥就開始煮粥給老百姓。
裴家門口從早到晚都排著長長的隊伍，裴彥帶著小夥計門從早施粥一直到晚上。
一天兩三百斤糧食都沒有了。
裴遠穎：……
裴遠穎家裡良田幾百畝，加上鋪子那邊剩下的糧食能支撐一段時間。
只要是裴彥要做的事情，裴遠穎都是二話都不說就跟著幹，哪怕是藏起來的糧食，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父子兩個忙的不亦樂乎。
趙姨娘在後面冷冷的看著這父子倆。
“這就是一對兒傻子，好好地糧食拿出去為了那幫餓鬼！”
她身邊的丫鬟也狠狠道：“姨娘，您說老爺這是抽的什麼風？白瞎了家裡好好地糧食。”
趙姨娘：“誰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瘋了。”
罵完了之後，趙姨娘笑意盈盈的從裡面出來：“老爺，我來幫忙了。”
裴遠穎把勺子遞給她：“來吧？給你！”
本來趙姨娘就想著出來露個臉，說句好話，反正裴遠穎也不待見她，肯定會嫌棄她，沒有想到裴遠穎直接把勺子給她。
“你來！”
趙姨娘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她就是過來客氣客氣，對方還當真了，這可跟她想的不一樣。
裴遠穎轉過臉對裴彥說：“寶兒你回去休息吧，爹在這裡給你盯著，你姨娘在這裡幫忙 ，你就放心吧，千萬別累著。”
裴彥答應了一聲。
他怕熱，早就已經快受不了了，這樣確實挺好。
裴彥早早地就到房間裡休息去了。
趙姨娘那是叫苦不迭，但是有脫不了身 ，所以她從早一直幹到晚上都沒有停手，整個人差點暈過去。
鎮上的鄉紳只有裴家一家開粥廠舍粥的，鎮上的老百姓對裴家感恩戴德，自然不會再去搶掠他家，即便別的鎮上被搶的鄉紳達到了十幾家，裴彥家也毫髮無損。
裴彥想與其讓這幫土匪把家裡搶光了，還不如他把家裡的糧食都舍了粥。
同樣都是一無所有，至少裴家的錢都捨出去之後能救人。
裴彥在屋裡休息夠了，就到外面轉轉。
就見趙姨娘滿頭大汗拿著勺子給災民舀粥。
這個女人面色不善，眼睛裡全是嫌惡。
這些都不是裴彥關注的重點，裴彥關注的重點是他想驗證自己的猜測。
他每天都在觀察趙姨娘的一舉一動，他們裴家一連舍粥半個多月。
清河鎮周圍的餓死人數都明顯降低了很多。
因為餓死的人數少，解決起來比較方便，清河鎮四周都沒有出現瘟疫。
大災過後，必然會有大瘟疫，但是這一次居然沒有疫病發生，這也是天大的好事。
這結果裴彥非常滿意，但是就在他看著趙姨娘施粥的時候，忽然在人群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在趙姨娘眼前一晃，伸出兩隻手，讓趙姨娘把粥放在他的手上，然後捧著粥，鑽進了人群。
裴彥的眸子瞬間眯起來。
周吉明。
周吉明居然跑回來了。
按理來說他已經離開本地再不回來才對，沒想到又回來了。
其實裴彥早就已經想到了，只不過沒有得到證實而已，現在他被綁架那事兒就不言而喻了。
有什麼人能夠那麼瞭解裴家，還能輕而易舉的摸準裴彥和裴遠穎的動向，還不是因最為這個人熟悉裴家的一切嗎？
很明顯這是趙姨娘跟周吉明接頭交換資訊。
要不然趙姨娘那個嬌貴的樣子能去施捨粥？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沒過一會兒，趙姨娘就說自己這裡疼，那裡疼，回後宅休息去了。
不用問，周吉明肯定相對裴家做點什麼？
裴彥暗中緊盯趙姨娘，他一是怕趙姨娘在粥裡面投毒，要真是那樣，裴家有苦說不出，另外就是會不會是她勾結匪徒過來搶掠。
沒過幾天趙姨娘半夜裡偷偷流出裴家，約莫一個多時辰才回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裴彥自己身體單薄，不方便跟著，他找了兩個心腹的小廝從後檢視趙姨娘的一舉一動。
很快趙姨娘就跟一夥人約定好了。
第三天夜裡，趙姨娘身穿斗篷悄悄從家裡面出來，把後院的角門開啟，把外面的人放了進來。
“去，搶吧，這裡的東西你們隨便拿。”
趙姨娘一邊說著，手指依舊比比劃劃，看樣子告訴這些人從哪裡入手。
幹這種事情最怕家賊，沒有家賊引不了外賊來。
沒有知根知底的人，怎麼能放人進來。
然而這幫賊人剛到了裴家，角落裡就有人開始敲鑼，嘡啷啷鏜啷啷，嘡啷啷鏜啷啷，藉著夜風，鑼聲響徹整個清河鎮。
有人一邊敲鑼一邊喊。
“賊人來了，賊人來了，賊人來了。“
不止一個人這樣喊，角落裡十幾個人一起敲鑼聲勢浩大。
你說嚇人不？尤其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敲著鑼，而且響聲那麼急，人們哪能聽不見？
尤其是不少人家還養狗，一家的狗開始吠，鎮子上的狗全都跟著吠，那陣仗非同一般。
闖進裴家的那些人本來就是隔壁村鎮上的流民，他們藉著這一次饑荒飢在各大村鎮瘋狂掠奪，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有這一招。
這一次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說清水鎮有個大戶人家，家裡金銀滿箱，糧食滿倉，他們就動了心，跟男人再三確認之後，所以晚上帶人過來了。
這不剛剛進來，就被發現了，鑼聲真真一陣比一陣急，他們也害怕了，作賊膽虛，畢竟這不是好事兒，所以顧不上搶掠，趕緊逃跑。
“你們別走呀？來都來了，這家那麼有錢，你們拿到銀子不比啥都強。”
一箇中年男人沙啞的嗓音說道，看樣子他很急，比他更急的，還有給他們開門的那個女人。
這兩個人存心讓這幫賊匪搶劫裴家。
土匪頭子名叫賀六。
賀劉皺了一下眉。
現在他們都已經被發現了，要是還想弄銀子，那就得開殺戒了。
但是想在這裡拿到銀子，還能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些人一伸手把刀拽出來了。
幾個兇殘的匪徒拽出明晃晃的砍刀，對著裴家這些護院就過來了，哪裡有鑼聲他們往那裡追，恨不能一刀就把敲鑼的打死。
裴家的護院都是手無寸鐵的人，真要是被砍到了，那是九死一生，更不用說對方一出手就是下死手。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從哪裡弄出來的炮仗對著那些人扔了過來。
這可是火藥十足的炮仗，裡面的用量非常充足，那威力跟火銃也差不了多少。
剎那之間，夜裡亮如入白晝一樣，裴彥拿著炮仗就往那些人對裡扔。
“啊啊啊啊。”
在這個打仗靠刀劍的世界裡，他們哪能想到還會有人用這種東西傷人。
再膽大的人也害怕火藥。
“啊啊啊！”
這些人一陣哀嚎，就地翻滾。
因為有人的衣裳被燒著了，開始起火。
“啊啊啊，趕緊撤。”
一個照面都沒有打，這幫人就要撤退。
這人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就往外衝，這時候清河鎮的鄉民們就已經感到了，一起來的還有清河鎮的聯防隊。
因為各地發生□□請核對自發地成立了聯防大隊在，專門在鎮上巡邏，今天可不是就遇上了嗎？
“頭匪徒。”
這些人順著鑼聲過來正好跟賀老六來了一個面對面。
“給我抓起來！”
聯防隊的隊長加上週圍憤怒的村民，瞬間將眼前七八個匪徒圍了個結結實，兩方面大了交手仗。
賀老六他們這幫匪徒早就已經嚇破了膽，剛剛被那些煙花炸的冒了煙，這會兒都暈了，再碰上群情激昂的聯防隊，和周遭憤怒的村民，那他們能有勝算嗎？
那些人品了幾個回合就被憤怒的鄉親們打倒在地，在他們身上拳打腳踢甚至拿起他們的刀子給他們放血。
“啊啊！”
哀嚎聲慘叫聲不斷。
憤怒的鄉親們，拿著火把嚷道：“看看他們都是誰。”
也不怪乎鄉親們生氣，現在天怒人怨，遇到百年不遇的大漢，本來人們的心情就遭，恨不得找個地方出氣，偏偏她們就裝逼，能繞得了他們？再者說了，這樣惡劣的天氣下，人們都顆粒無收，城外都開始餓死人了，人家裴家頂著自己絕糧的風險給他們舍粥，靠著裴家的粥，他們才能勉強的活命，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搶到人家裴家來了，這不是找死嗎？
聯防隊長拿著看到在那幾個人的屁股和大腿上連著炸了幾道，給他們放血，讓他們長長記性。
“誰家不好搶，你們非得搶裴家。”
眾匪徒：……
這話不對呀，好像是說，他們不是不能搶劫，但是不能搶裴家？
這是裴家？
這些匪徒被五花大綁，但是還不忘互相看了一眼。
是裴家？
他們來的時候，有人告訴他們這一家金銀滿箱，糧食充足，他們當時只想著把東西搞到手招兵買買，沒想到這是裴家呀？
這事兒鬧的？
要是他們知道這是裴家。
這些匪徒也都是因為家裡飢餓活不下去，朝廷還要徵收他們賦稅，他們才造反的，真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搶劫的是裴家，他們也不能這麼幹？
誰不知道裴家最近幹了不少好事兒，不但給佃戶銀子而且還舍粥，清河鎮一半以上快要餓死的人就靠著裴家活了下來在，挨說了裴家都拿著糧食舍粥了，他家哪裡有那麼多糧食。
頭子：“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來裴家，各位好漢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馬有那麼容易的事兒？”
周圍這些人一哄而上，又把他們揍了一頓。
裴彥也在看熱鬧的人中間，不過他可不是想這個怎麼收拾這一幫人。
這土匪中那個男的已經被抓住了，五花大綁的捆在地上，至於那個給裴彥開門的女人，見事情敗露之後，還想著混在人群裡矇混過關。
只要沒有人發現她，她就能偷偷溜回後院。
這時候裴彥從屋裡跳了出來，。
裴遠穎意見兒子出去了，趕緊在後面跟出來：“寶兒你出來幹啥？”
他想把他護住，就像老母雞護崽一樣。
裴彥：“爹，你不想看咱家的內鬼是誰嗎？”
裴遠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