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if線:當黑蘇進入單線世界1

蘇格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間屋子裡。

寬闊的空間, 嶄新的傢俱,很新的房子,卻充滿了生活的痕跡。

她的照片被擺放在客廳的長桌上, 是在戶外照的,一身精緻的騎馬裝, 美麗的臉龐被陽光照耀著。

毫無疑問,這裡是她生活著的地方。

蘇格蘭的手指忍不住隔著相框的玻璃, 細細地臨摹著她的輪廓。然後他發現了照片的右下角,有一隻勾住了她手指的手,寬大修長, 骨節分明,那是屬於男人的手指。

蘇格蘭眉目間的溫和與喜悅瞬間消散得乾乾淨淨。

他在房子裡到處探索查詢, 想要找到她是一個人在生活的證明, 但可惜看得越多,就越能清楚地發現屬於另外一個人的痕跡。

和她待在一起的痕跡。

兩個人的洗漱用品,兩個人的衣物,兩個人的情侶拖鞋,屬於男性的飾物, 還有兩個人的合照

臥室、客廳、書房、廚房餐廳和洗漱間,每處地方的櫃子抽屜裡都塞滿了各種款式的○○套, 彷彿這個屋子裡, 到處都有她和那個男人做/愛的痕跡。

後來蘇格蘭在他們的合照上看清了那個男人的樣子。

居然還是個警察,那種所謂的正義人士。他曾經也是,而現在,他早就丟棄掉“警察”這個身份了。

卻是古賀梨梨花回家了,正在那裡換拖鞋。她扎著清爽又漂亮的馬尾,換好鞋就隨手將外套脫下,貼身的連衣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

熟悉的檸檬香纏繞在他的鼻間,蘇格蘭回憶起來和她每一次的擁抱。

他恍了一下神, 朝客廳的大門口看過去。

“hiro。”

空氣裡像是被帶起了一陣風,跑過來的古賀梨梨花微微踮腳,下一秒熱情的擁抱就環住了蘇格蘭,萌軟的聲音掠過他的耳側,她問:“你提前回來怎麼沒有告訴我?”

小梨小梨小梨

他在心裡深情而又熾熱地喊她的名字,硬生生地壓抑下了在胸膛裡瘋狂湧動的對另外一個男人的妒意,抬手回應了她的擁抱。

蘇格蘭卻在她轉身去廚房的時候沉下目光,冷冽而又危險。

有一位老人突然朝著這個方向說話,蘇格蘭側過頭,老人笑起來說:“真的是你啊,你把鬍子剃了剛才我還不敢認人。上一次謝謝你及時送我的兒媳婦去醫院,她才能順利地生下孩子,太感謝您了。”

“嗯,我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古賀梨梨花多少覺得有點遺憾,摸不到hiro的鬍子了,略微扎人的觸感在她的面板上游移,很多時候是令她興奮的催化劑。

如果回來的是那個男人, 他還真想架起他的狙擊槍給對方一槍。

可他並不怎麼喜歡這幾樣食材。

蘇格蘭剋制的親吻落在他的耳廓,他還不清楚那個男人和她的相處模式。即便再想,他也沒辦法不管不顧地俯身吻住她,他只是用力地收緊了這個懷抱,問道:“小梨,你想我了嗎?”

在注意到他站在屋子裡以後,她先是一愣,然後眼眸中就流露出了不加掩飾的驚喜和愉悅,緊接著她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朝他這個方向小跑著過來。

古賀梨梨花的手摩挲在他的下頜,“咦?你把鬍子剃掉了?”

從她的話裡蘇格蘭知道了,那個男人和他不一樣,很擅長做飯。

蘇格蘭發狠地拽著相框,手指因為過分使勁而在微微顫動,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從客廳傳來的、鑰匙大門的鎖眼裡轉動的聲音, 有人在外面開門。

蘇格蘭回神的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收斂了,“嗯,你不喜歡嗎?”

這應該是她對另外一個男人展現出來的模樣吧?但他卻愛極了這個原本不屬於他的樣子。

蘇格蘭的視線往購物車裡打量了一眼,隨口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也許會很包容那個長得和他一樣的男人。

古賀梨梨花理所當然地說。

嘛,沒關係,下次再蓄上就好了。

古賀梨梨花放輕力道在他的臉頰上捏了一把,舉起手的時候,瑩白手指上戴著的鑽戒深深地刺到了蘇格蘭的眼睛。

回到家裡之後古賀梨梨花就鑽進在廚房裡面去了,蘇格蘭坐在客廳裡,只覺得周圍到處都充斥著那個男人的氣息。

挽住她腰的一雙手,在她看不到的背後,緊握成拳。

沒一會兒,古賀梨梨花從廚房裡探出半個身子,“冰箱裡沒有食材了,我們去一趟超市?”

-

她還會做飯?

蘇格蘭推著一輛購物車,看著在肉禽區那裡挑選牛排的古賀梨梨花,她剛才說晚餐由她來做,還說自己現在至少也得有他五分之一的技術水平了。

老人走後,古賀梨梨花一手拿著一樣食材,全都放進了購物車裡,“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買的?沒有的話我們回家了。”

他早該想到的,那個看起來和她相當親密的男人,和她是接近夫妻或者就是夫妻的關係。

警官?

她當然想了,抱著他的腰點頭。

“做你喜歡吃的啊。”

蘇格蘭的嘴唇邊帶著和善的微笑,眼底卻沒有任何溫度。

她訂婚了?又或者是她結婚了?

“諸伏警官?”

除了特意蓄著的那一圈胡茬, 那個男人簡直和他長得一摸一樣。

“你怎麼樣我都喜歡。”雖然遺憾,但是古賀梨梨花依然誠摯地這麼說道。

她的嘴裡輕哼著不知名的歡快曲調,是蘇格蘭沒有見過的模樣,俏皮又充滿了活力。

男人的存在感強烈得很,擺放在桌臺上的相框內,和她親密合照的男人看著鏡頭被定格下的畫面裡,蘇格蘭覺得自己彷彿被男人的目光盯上了。

蘇格蘭總還覺得合照上的男人在向他炫耀懷裡的小梨,在向他強調——

他無法介入他們之間。

廚房裡,古賀梨梨花還在給“他”做飯,為“他”忙碌著。

蘇格蘭猛地伸手,用力地蓋下桌臺上的那幾個相框。他走到步履急切地走向廚房,從背後緊密地擁住她。

就算他只是個突然闖入別人生命裡的小偷。

小梨也是屬於他的。

古賀梨梨花居然回應了他無理的撒嬌,在他的唇邊輕吻了一下。柔軟的觸感貼在他的嘴角,淺顯而又深情的親吻令他氣憤地閉上了眼睛。

“.”

很甜、會讓人心跳加速。可這都是小梨會對那個人做的事!

蘇格蘭覺得自己要氣瘋了。

“hirohiro?”

蘇格蘭遲疑地應了一聲,“嗯?”

hiro是她對男人的稱呼,是男人名字裡的一部分,很多時候蘇格蘭都不能及時反應過來小梨在叫他。

不是波本或者zero,也不是他。

原來這個被叫做“景”的人,才是古賀梨梨花心裡面最在意的。

男人出差了,他又恰好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像一個無理蠻橫的掠奪者,感受著原本只是屬於那個男人的熱情和愛意,被她看成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心不在焉的,出差很累嗎?”

古賀梨梨花搖晃著倒了威斯忌酒的玻璃杯。

“是有點。”

蘇格蘭假裝揉著太陽穴,儘量地在跟上她的話題。他也舉起杯子,將自己的臉藏在淺棕色的液體後面。

嘴角微微勾勒出了不能讓她看見的得意微笑,蘇格蘭突然又覺得現在真是太爽了。

他甚至可以在男人沒有回來之前,把那個男人從古賀梨梨花的思想和心靈上,完全地抹殺掉。

他會代替那個人待在她身邊,擁抱她的身體。

他們的房子裡有一個露天的大陽臺,吃完晚餐後,古賀梨梨花從某個房間的牆壁上取下來一把貝斯,靈巧的手指按在了琴絃上。

“我可沒有偷懶,你出差之前教我彈的那幾首曲子,我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哦。”她給了他一個調皮可愛的nk。

蘇格蘭可不會什麼樂器,他出入的時候整天會帶著一隻貝斯琴包,那也只是因為他用來殺人的傢伙裝在裡面而已。

所以蘇格蘭聽不出來古賀梨梨花看起來很專注的演奏是好是壞,究竟處在怎樣的水平線上。但他能聽出來她所彈奏的曲目,他聽過的,整首歌曲表達的意思就是傾情訴說著愛意。

那個人教她彈奏這首曲子,在向她傾訴自己對她的愛。

於是蘇格蘭忍不住地問:“小梨,你知道這首曲子表達的意思嗎?”

“我知道啊。”

古賀梨梨花抱著貝斯,指尖一下下地輕輕敲擊在琴絃上,“所以我最先給你彈這首聽啊,我愛你。”

她直白大膽的目光下又含著那麼點羞澀。

不一樣的小梨。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小梨.

嫉妒彷彿凝聚成了一股火,正在激烈地炙烤著他的大腦。

蘇格蘭仰頭,將杯裡酒精含量極高的液體全都往喉嚨裡灌,酒烈得他連連咳嗽了幾聲。

什麼亂七八糟的演奏,剩下的那幾首他一首都不想聽了!

他又往空掉的高腳杯裡面倒了酒,把她扣進懷裡。

被猝不及防一拉的古賀梨梨花沒有防備,因為過於使勁的力氣,導致她沒拿穩,手裡的貝斯掉在了腳邊的地板上。

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她剛想俯身撿起來,下頜又被捏住。

蘇格蘭輕咬上她的唇瓣,用舌尖強硬地頂開上下唇之間的縫隙,味道濃郁的酒香瞬間侵溼了她的整個口腔。

“唔——”

他居然在用自己的唇舌給她喂酒,古賀梨梨花的舌尖除了感受到滾燙的溫度以外,還能感受到味道濃烈的威士忌酒在灼燒刺激著她的味蕾。

這是蘇格蘭威士忌,是蘇格蘭剛剛從酒窖裡拿出來的一瓶酒。

他拿酒的時候特意在那個藏酒室裡觀察過,她收藏最多的一款酒就是蘇格蘭威士忌。那些蘇格蘭威士忌整整佔據了她的兩個大大的玻璃酒櫃。

蘇格蘭角度刁鑽地對她說:“小梨,你喜歡蘇格蘭威士忌,你喜歡我。”

他被當成了她的hiro,古賀梨梨花在他面前毫無防備,酒精輕易地將她灌醉。

這種沒有戒心的姿態蘇格蘭也見過,在她還在那個組織裡、以組織代號“梅洛”這個身份生存著的時候。一開始蘇格蘭不理解為什麼她只對他展露出無限的坦誠,他甚至自作多情地認為她喜歡他。

但他現在稍微有些瞭解了,歸根結底是因為她對這個叫“hiro”的男人沒有防備罷了。他不過是沾了光而已,就因為他有這一張極為相似的臉。

在古賀梨梨花沒回家之前,蘇格蘭就大致地瞭解過這棟房子的格局,他知道他們的臥室在二樓。

因為被烈酒侵蝕,她軟得像一灘水,但她似乎又沒有完全地失去自己的意識。

被抱進臥室裡面之後,蘇格蘭剛把古賀梨梨花放上床,又見她從床上跳了下來,反客為主地伸手推搡了他一把。

蘇格蘭因為突然的力道往後坐倒,有力的雙臂支撐在身後的床單上。

早在之前,在hiro出差回來的這一天,古賀梨梨花就有過計劃的。這麼多天沒能見到面,她很想他,他一定也會很想她。

她會做他最喜歡吃的料理,給他彈貝斯聽,還會在之後長久相處的時間裡讓他感覺到愉悅。

就算喝了一點酒,腦袋有點暈眩,古賀梨梨花也還沒有忘了她安排好的計劃。

“h——i——r——o。”

蘇格蘭略微僵硬著身板,承接著古賀梨梨花完全貼靠在他胸膛前的體溫。她拉長了輕快的語調,被浸潤過的一雙眼睛既溫柔又魅惑,眼尾都泛出了動人的緋紅,“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哦。”

蘇格蘭抿抿唇瓣,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

但是他怎麼可能捨得亂跑。

古賀梨梨花跌跌撞撞著步伐,走到了更衣櫃旁邊的另一個櫃子前面,開啟了櫃門。她扯開拉鍊,後背光滑白皙的面板暴露在蘇格蘭的眼底。他的視線開始變得熾熱,眼眸裡像是灼燒著一團熱燙的火焰。

她在衣櫃裡翻找出一身制服,曼妙的身形包裹在制服布料裡,蘇格蘭就只想到了誘人、性感和誘惑這類意思相近的詞語。他的心臟砰砰地狂跳,想不到小梨她居然穿情/趣制服!

古賀梨梨花抱住他的脖頸,發熱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她像摯愛的戀人一般,擁抱著他在溫情地低語:“我想起來,那個時候我忘記跟你說一句話了。”

她抬起腦袋,用鼻尖去蹭他的下頜,微笑地說:“hiro,歡迎回來,回到我們的家。”

這不是對他說的話。

這一天下來,蘇格蘭知道自己被動地承接了所有古賀梨梨花對那個男人的愛意。這麼積極的小梨令他驚喜,但越是喜悅,也越憤怒。

她有那麼喜歡那個男人嗎?還因為他穿起了制服。

等等——

蘇格蘭突然想到了什麼,拉開她,猛地從床沿站起來。

繃著臉氣勢洶洶地開啟古賀梨梨花剛才在翻找衣服的櫃子,發現裡面掛起來的都是和她身上穿的那件同意義的服裝。制服有男款也有女款,男款就是那些警服、紳士服、執事服和職業技術服之類的,而女裝就是那些和性感、情/欲能掛上鉤的那幾種款式。琳琅滿目的,掛滿了一整個空間不算小的衣櫃。

蘇格蘭又拉開了衣櫃下面附帶的兩個抽屜,除了想象中的薄套,還有一些不同型別的玩具槍支、款式繁多的手銬和幾根小皮鞭子。

蘇格蘭:“.”

毫無疑問,她放開的一面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完全展露了。

像是有人在他耳邊拼命地強調——

看他們的感情多合拍啊,他的喜愛顯得自作多情又有些可笑。

只有他自己在因為她的靠近加速了心跳。

蘇格蘭本來已經被嫉妒的情緒左右了一天,此刻的心情更是憤恨交加。他用力地合上了櫃門,又從抽屜裡隨便拎出來一副做工精細的銀質手銬。

手銬銬住了古賀梨梨花的右手,另一邊在櫃門的門柄留空處落了鎖。被拷住的那隻手高高地舉起,她被迫仰靠在衣櫃前。

面前的人眼神危險,彷彿在幽靜的燈光裡激發出了扭曲的黑暗。他的吻隨即落下,比在陽臺上那個帶著蘇格蘭威士忌酒味的親吻更加濃烈。古賀梨梨花纖細修長的腿被抬高,蘇格蘭的吻攜裹著他所有的憤怒和嫉妒,在她的唇齒後侵佔。

古賀梨梨花突然用另一隻手推搡了一次他的胸膛,醉意朦朧的表情裡帶著一些不確定的疑惑:“hiro?”

“怎麼了?他平時不是這樣吻你的嗎?”

他的聲音冒著一股子明顯的火氣。

古賀梨梨花只是茫然地搖搖頭。

用吻來分辨一個人,只能證明他們親吻了很多次。

蘇格蘭的手掌在她的肩膀和後背撫摸,低聲問道:“那你就告訴我.他是怎麼吻你的。”

他一定會模仿得很像,像到讓古賀梨梨花認為,他就是她的hiro。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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