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濯接著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知道孤在,所以隨意想了個理由,因為她知道永夜帝會配合。”

他頓了頓,“不管是哪個可能,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永夜帝絕對知情。”

“沒錯。”

“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段北堯哼了一聲:“那裴戚沒有回來,豈不是沒如他意?”

“他可以等。”

楚濯淡聲道:“永夜帝能忍神殿,自然也能忍裴戚。”

溫子言接話:“養著蕎蕎也不過是後宮多了一口飯而已,對他來說沒什麼損失。只要裴戚能因為蕎蕎給他帶來一絲好處,他都是贏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

段北堯氣道:“年齡不算老,心眼子倒是比老皇帝還要多!”

楚濯緩緩搖頭,“先不說這個了,我們應該討論如何將蕎蕎安全帶出來。”

段北堯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說要不明天晚上我偷偷溜進宮將妹妹帶出來算了,反正今天也沒人發現我!”

溫子言直接搖頭否決:“風險太大,不行。”

楚濯也說:“太冒險了,不妥。”

段北堯撇撇嘴,“那我們還能怎麼辦?除了這個法子以外,難道我們還能有正大光明把妹妹帶出來的方法不成?”

溫子言擰眉想了想,“這樣如何?我們想個辦法在宮中引起騷亂,然後再趁機將蕎蕎從混亂中帶出來?”

楚濯:“這需要細細謀劃。”

他客觀道:“能引起皇宮騷動的大事,如果不是巧合,非一朝一夕能完成。”

“也是。”

溫子言又道:“或者將人引到蕎蕎的住處,當面拆穿?”

楚濯看了他一眼,“比上個法子可行。”

“我們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溫子言與他討論起如何具體施行此法,段北堯則是看看他又看看他,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

夜半時分。

蝶翠宮。

微風吹過,窗外的樹枝發出撲簌簌的沙沙聲音。

房間內,躺在床上的小小一團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沉睡中的南蕎突然感覺到熟悉的氣息。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果然看到床前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六哥?”

段北堯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前,模模糊糊看不清他的臉。

他向南蕎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隨後彎身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了起來。

南蕎猜到他肯定是要帶自己走,於是乖乖抱著他的脖子點頭。

段北堯摸摸她的腦袋。

妹妹真乖。

他靜悄悄跳上屋頂,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往宮外跑去。

南蕎被嚴嚴實實裹著,緊緊閉著眼埋在自家哥哥胸前。

她不能發出聲音,不然哥哥就會暴露了。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整座皇宮只有掛著燈籠的迴廊還在發出零星的光亮。

段北堯夜視極好,行走時目的明確。

許是他輕功不錯,一大一小一路逃到了宮門口時四周都沒有半分動靜。

後方也安安靜靜的。

似乎蝶翠宮並沒有發現南蕎的消失。

出人意料的順利,卻讓段北堯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直關注著的花捲也深有同感。

不過它為了不擾亂南蕎,忍著什麼也沒說。

段北堯抿著唇,也壓下心中的憂慮告訴自己只是多想。

就在此時,前方的宮門口突然冒起一陣陣火光。

段北堯瞳孔一縮,頓時停下腳步。

正準備往旁奔逃,就發現周圍陸陸續續亮起明明滅滅的光暈。

糟了!

他心中懊悔,手上將南蕎牢牢按在懷裡。

段北堯警惕觀察著四周,不敢輕舉妄動。

空氣呈現出一種壓抑的寂靜感。

“啪!啪!啪!”

正當氣氛凝固時,後方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鼓掌聲。

暗處隨之走出一道高大魁梧的人影。

“小兄弟不請自來,朕怎麼能不接待接待?”

來人正是永夜帝。

他穿著暗色的龍袍,身後是一片暗沉的夜色,襯得他那張面容也彷彿要與其融為一體。

段北堯繃著臉,眼神落在他身後那反射出冰冷光暈的箭矢上。

事到如今,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是中了甕中捉鱉的計謀。

“陛下。”

永夜帝一副平和好說話的模樣,疑惑道:“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帶著朕的玉昭公主是要去何處?

要知道這綁架公主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他後面一句話說的格外意味深長。

段北堯聞言卻冷笑,“玉昭公主?”

他語氣沒有任何畏懼:“陛下怕是搞錯了,我懷裡抱著的是大殷名正言順的明珠公主,而不是那位早已死去的玉昭公主。”

此話一出,永夜帝表情頓時僵了僵。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沉聲道:“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

朕的玉昭明明正被你抱在懷中,哪來死亡一說?”

“我可沒亂說。”

段北堯不想與他辯駁玉昭公主的死活,只是說起自己:“大殷返程途中,王爺發現明珠公主被歹徒擄走帶去了明襄,但礙於回京一事緊急,只能委派我和兄長二人留在永夜查探公主的蹤跡。

陛下應該在壽宴上見過我和兄長。”

“哦?是嗎?”

永夜帝一臉驚訝,“朕怎麼沒聽說明珠公主失蹤一事?”

他表情沉痛地嘆了一聲:“這還真是個壞訊息。”

段北堯瞅著他裝模作樣,不鹹不淡地回答:“這是大殷的私事,自然沒有大肆宣傳的必要。不然若是逼急了歹徒傷害到公主的性命,豈不是得不償失?”

永夜帝:“只是這明珠公主失蹤一事與朕的皇宮有何關係?小兄弟可知潛入皇宮該當何罪?”

“不知道。”

段北堯硬邦邦地說:“我是大殷子民,不熟悉永夜的律法。”

永夜帝被噎了個正著。

他忍住怒意,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兄弟,這裡是明襄,永夜的都城,自然要按照永夜的律法來。”

“那永夜的律法是什麼?”

“夜潛皇宮,自然是誅九族的死罪。”

永夜帝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呈現出一種壓迫感。

“哦。”

不過段北堯完全不吃他這套,只是慢吞吞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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