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貴妃注意到南蕎的視線,彎唇笑了笑:“看來昭兒是真餓了。”

南蕎抿了抿嘴巴,直言:“你為什麼要抓我?”

丹貴妃一臉無奈地嗔怪:“你這孩子在胡說些什麼?什麼抓不抓的?怎麼還扯到這上面了?”

南蕎:“你知道的,我不是玉昭公主。”

丹貴妃一臉溫柔地看著她,說出口的話卻毋庸置疑:“你是本宮的昭兒。”

花捲瞅著她裝這麼像,心裡頓時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你在撒謊。”

南蕎抿著嘴巴,很認真地說:“玉昭公主是你的親生女兒嗎?如果是,你為什麼會捨得讓人頂替她的位置?”

沒有哪個母親願意讓別人代替自己的小孩。

哪怕其它的孩子要更優秀更漂亮。

她很清楚。

因為她曾經問過自己孃親這個問題。

孃親說,每一個小孩子都是母親很辛苦很辛苦才養育出來的寶貝,兩者之間有著無法取代的聯絡和紐帶。

這不是輕輕鬆鬆能被替代的。

就像他和孃親一樣。

哪怕自己是沒用到連龍身都變不出來的小龍崽,孃親依然愛她。

所以她並不理解丹貴妃的所作所為。

另一個人替代自己,原本的玉昭公主也會傷心呀。

丹貴妃聞言,笑意頓時僵在嘴邊。

南蕎問出心底的疑惑:“真正的玉昭公主呢?她在哪裡?你把我當作她,她難道不會傷心嗎?”

幼童天真的言語化作尖刺,一根一根往著丹貴妃身上戳。

“真是燒糊塗了。”

她垂眼遮住了眸底的神色,藉著藉著手上給南蕎拉被子的動作轉移話題:“昭兒乖,別說胡話了。”

說完站起身背對著她,嗓音很平靜:“母妃還有事,晚些來看你。”

南蕎看著她就連普普通通的走路都顯得儀態萬千的背影,奇怪地說:【卷卷,她是在逃避嗎?】

花捲:【好像是的。所以我們是不是說到點上了?】

它猜測:【真正的玉昭公主莫非被她關起來了?所以說到玉昭公主的時候她心裡才不舒服?】

【有可能誒。】

南蕎真的搞不懂丹貴妃這樣做的原因:【她到底為什麼要讓我來當玉昭公主呀?】

【我也想不通,不過總歸不是出於什麼好目的。】

花捲分析道:【雖然目前來看暫時沒有人身危險,但我們現在就相當於被軟禁的狀態,肯定連宮殿都出不去,所以只能等哥哥們來救了。】

南蕎想到什麼,眨眨眼:【可是三哥正在回去的路上呀。】

花捲:【溫子言和段北堯還在這裡啊。】

南蕎茫然:【四哥和六哥可以進皇宮嗎?】

花捲一噎,【好像還真不行哈。不過他們可以找楚濯幫忙嘛,楚濯總可以進宮吧。】

【哥哥們會不會有危險?】

說起進宮南蕎有點擔憂。

【不會。】花捲斬釘截鐵地說:【殿下們聰明著呢。】

說了沒幾句,秋實就端著粥回來了。

她將托盤放在桌上,站在床邊低眉順眼地開口:“公主,可要奴婢服侍您穿衣洗漱?”

南蕎搖頭:“我自己可以。”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後坐到桌前,瞅著那碗雞絲粥,故意說:“我想吃飯,不想喝粥。”

秋實:“公主殿下剛醒,應該吃些好克化的食物。”

南蕎於是轉頭看向她:“那我睡了多久?”

秋實:“自公主落水以來,大概有四五天了。”

花捲震驚:【四五天?暈倒四五天會像你這樣活蹦亂跳??別太睜眼瞎呀。】

南蕎則是問:“玉昭公主落水了嗎?”

秋實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對此事並沒有什麼隱瞞的忌諱:“公主定是忘了,您前些天在湖邊玩耍不小心落了水,後來便一直昏迷不醒。”

“哦。”

南蕎點點頭。

所以真實的玉昭公主應該是落了水?

花捲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很離譜的理由:【那個真的玉昭公主不會落水溺死了吧?所以才用你替代?】

南蕎覺得這個理由有點扯。

【應該不會吧,蕎蕎難道和玉昭公主長得很像嗎?】

【不知道呀,我們都沒見過玉昭公主的模樣,說不定是真的想像呢。】

花捲越說越覺得可怕:【那這麼說的話,丹貴妃豈不是因為接受不了現實才會讓你替代那個玉昭公主?

天,那她不會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吧?】

它想起剛才丹貴妃的表現,頓覺一陣後怕:【蕎蕎,我們還是不要迕逆她了,我怕她精神不正常發瘋傷人怎麼辦?】

南蕎則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蕎蕎想起來了!哥哥們之前說過的,丹說貴妃在找什麼東西!】

花捲一驚:【!所以丹貴妃在找的是和玉昭公主相像的小孩子?真是瘋了!】

媽呀,細思極恐。

【但是她看起來很正常啊,一點都不像瘋了的樣子。】

這觸及到了小崽子的知識盲區。

【瘋了應該是什麼樣子呢?】

花捲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只能很肯定地說:【反正不是像她這樣!她可能是個清醒的瘋子,清醒的瘋子才最可怕!一不小心就會傷人。】

它再次叮囑:【蕎蕎,我們可千萬不要惹到她!知道嗎?】

【知道了。】

南蕎轉眼看到一旁恭恭敬敬的秋實,【那蕎蕎可以問她嗎?】

【秋實?是得問問她!雖然肯定不會說實話,但我們也可以觀察反應。】

【好。】

南蕎於是直接問秋實:“秋實,昨天是你將我帶過來的嗎?”

秋實語氣很恭順:“公主說笑了,奴婢昨晚就睡在外間,哪裡都沒去。”

“我沒說是晚上呀。”

南蕎直勾勾盯著她,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中彷彿能倒映出謊言。

秋實重新低下頭,不慌不忙道:“白日奴婢一直在公主身前,自然而然也就以為公主問的是晚上了。”

“哦。”

南蕎對此不置可否,又問:“你是貴妃娘娘的人嗎?”

秋實不輕不重地回答:“奴婢是蝶翠宮的宮女,當然算是貴妃娘娘的人。”

南蕎:“你之前為什麼會去大殷?”

秋實神色不變:“奴婢從未去過大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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