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皇上。”裴戚行禮行的頗為散漫。

南蕎學著自家哥哥的樣子也行了個生疏的禮,小奶音清脆:“南蕎參見皇上。”

稚童的嗓音獨特,幾乎是這金鑾殿從未出現過的音色。

“戚兒快起。”聖元帝看到裴戚後笑得極為開心,臉上的溝壑疊在一起多了幾分和藹,隨後看向他身邊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緩著語氣說道:“小朋友,你也快起來。”

他隨後笑眯眯地開口:“戚兒,昨日你稍人告訴朕有個驚喜要送給朕,怎麼,這會兒是給朕送驚喜來了?”

花捲見此驚歎:【龜龜,看樣子裴戚將老皇帝籠絡的還真是不錯呢,瞧這和藹可親的。】

南蕎則是在心中撇嘴,【哼,他肯定也不是個好東西,不然哥哥後來也不會殺他。】

花捲被她的腦回路折服:【額......也有道理。】

裴戚勾唇笑笑,拍了拍旁邊小傢伙的頭頂道:“皇上,這就是微臣給你的驚喜。”

聖元帝的視線再次轉到南蕎的身上,“哦?此話怎講。”

裴戚說:“微臣昨日在街上看到她覺得是個特別有福氣的,就帶回了家。昨日相處過後更是喜歡,就想著認這小傢伙做乾妹妹,順便求個公主的封號,也給皇室沖沖喜。”

他倒是絲毫不遮掩,把自己的目的就這麼大剌剌說了出來。

花捲驚了。

【老天,裴戚要給你求個公主的封號?還這麼直接就說了出來?他不怕被老皇帝一杆子打回去?】

很離譜啊。

你隨隨便便求個公主的封號就算了,還是給昨天剛撿回來的便宜妹妹求?

南蕎也懵了:【哥哥為什麼要給我求封公主?】

花捲也不明白:【難道是想要給你更好的庇護?】

話剛說完就被它自己否定:【裴戚才不像是會單純幹這種事的人。】

它沒忘了裴戚惡劣的性格。

他根本就沒把蕎蕎當作真正的妹妹,又怎麼會為了她好去給她求公主的封號?

狗都不信。

這幾個不知情的人中,最鎮定的反而是聖元帝。

他目光淡淡掃過同樣震驚的南蕎,就知道這小姑娘是個不知情的。

“戚兒,此話當真?”

裴戚不閃不避地回答:“當然。微臣昨日看到蕎蕎年幼便孤無定所的樣子,就想起了微臣幼時。微臣幼時尚且有皇上庇護,可她卻連一個可靠的親人都沒有了。”

他說著躬身:“微臣想給她一個可靠的庇護,求皇上恩准。”

花捲驚歎:【哇靠,打親情牌啊。】

不過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它一個都不信。

聖元帝也聯想到裴戚小的時候,嘆了口氣道:“戚兒,別怪你母親。安陽她……也是逼不得已。”

他神色似乎有些沉痛,不知道是不是在悲哀那幾近瘋癲的侄女。

裴戚垂頭遮住了眼底的譏諷之色,沒有問聖元帝為何會說裴姿逼不得已,而是順著他恭敬地應聲:“微臣不怪。”

聖元帝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說簡直是在強人所難,語氣頗有些無奈:“你要知道,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母親。”

裴戚:“微臣知曉。”

花捲聽著忍不住嘀咕:【我怎麼感覺他們話裡有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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