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馬路邊的凳子上,麻木地灌著啤酒。冰鎮的酒液流進我的腸胃,冷卻著我躁動的細胞,苦澀的口感刺激著我的味蕾,讓我時而清醒時而恍惚。

對於高中的造謠我至始至終都是持懷疑的態度,即便我親眼看著陳奕秋和一個開著賓士的男人摟摟抱抱上了車。陳奕秋上車的畫面不斷和陳奕秋赤裸的樣子重合將我的腦海佔據,我憤怒地想將其抹去卻無能為力。我拼命地喝酒想將其模糊,可嚥下的酒液在我胃裡翻騰,強烈的飽腹感讓我想嘔吐。我趴在馬路的護欄上催吐著夾雜著胃酸的酒液,暴起青筋在我的太陽穴上蠕動,我感覺我的臉憋得就像快炸了般。

我抬起頭用手背抹去殘留在嘴角的啤酒,卻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從我面前走過,下一秒便扎進了巷子深處,不久便停在了那忽閃的黃燈之下。

留著胡茬的中年老闆叼著抽了一半的香菸,拿著一串夾了蔥花的豆腐乾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背,“小夥子,吃點燒烤墊墊吧,我請你。”

我接過豆腐乾,咬了一口沉聲對老闆問道:“我沒錢。”

“啊?”老闆露出詫異的表情,說著連忙將我手中的豆腐乾搶了回去,將剩下的一口吞下,“沒錢還他媽來吃燒烤?”

我沒有理會老闆,而是灌了一口酒卻又被罵罵咧咧地老闆打掉,“他媽的!還喝,快把啤酒錢給我!”

我推開老闆,走向他放在燒烤攤上的水果刀,我拿起水果刀看向老闆,“大叔你烤的豆腐乾真她媽難吃!”

見狀中年老闆停止了叫罵,叼在嘴上煙也掉在了地上,明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戰戰兢兢地說道:“你想幹嘛?小夥……”說著中年老闆瞟向我的眼睛,連忙改口哀求道:“不不不,是兄弟!兄弟你先別衝動,你要是覺得不好吃,我再給你重新烤過,烤到你滿意為止行不行?哎呀,大哥你聽我說,我就一小本生意……”

我看著就差給我跪下的老闆,開口說道:“等我出來就還你。”說著我轉身走進黑暗的巷子,巷口燒烤攤的燈光越發黯淡,就像走進了一條不歸路。

我停在男人消失的門口前,聽見了從屋子傳來男人的叫罵聲,沙啞的哭喊聲讓我無比確認那就是陳奕秋髮出的。

我暴怒地舉起手中的水果刀劈砍在木門上,卻也只是在木門上留下道道駭人的刀痕,我瘋踹著看似搖搖欲墜的木門,可木門卻始終橫在我的面前無動於衷。

隨著嘈雜的敲門聲一同消失的還有屋子裡的吵罵聲,我拿著水果刀踩上花圃,翻過圍牆進到院子裡。

我一腳踹開被木棍彆著的客廳房門,衝進臥室裡,只見陳奕秋一臉享受的模樣,赤裸著躺在床上,而壓在她上面的那個同樣赤裸的男子正是在醫院裡偷走我飯盒的男人。

男人停下了藏在毛毯裡的動作,恐懼地看著我,陳奕秋紅著臉,羞憤地看向我,不滿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舉起水果刀顫抖著指向那壓在陳奕秋身上的男子,“你他媽給老子滾!”

男子畏畏縮縮地從毛毯裡鑽了出來,手忙腳亂地將床邊的褲子套在腿上,“兄弟,你別急,我這就走,馬上走!”

說著男人點頭哈腰地繞開我,準備伸手拿起放在地上用黑布包裹著的罈子離開,我一腳踹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踉蹌著摔出臥室,男人一臉幽怨地看向我,我舉起水果刀指向他,威脅道:“滾!”

見狀,男人收回了幽怨地眼神,消失在了客廳裡。

陳奕秋裹在毛毯裡,惡狠狠地盯著我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揉了揉眼睛不讓眼淚流下,“陳奕秋你真她媽髒!”

陳奕秋不怒反笑,“是你自已不要我的,怎麼?還不允許我和別人上床了……”

我憤怒地將其打斷,“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就他媽就跟他上床!你他媽就這麼飢渴嗎?這麼慌不擇食。”

“至少他能滿足我,你能嗎?”

“……”

叫我不說話,陳依舊繼續道:“華宇,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就……”

我扔掉手裡水果刀看著陳奕秋,咬牙切齒道:“我他媽嫌你噁心。”

陳奕秋笑著將含在眼裡已久的淚擠出,“你這麼嫌棄我,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從這裡出去後,你和我再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說著我向著臥室在走去,而我的身後響起陳奕秋聲嘶力竭的吶喊:“你滾!你滾!再也別回來了!”

“別滾了,剛才不還挺囂張嗎?”說著之前那離開的男人提著一把菜刀將我逼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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