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花覓找到秦臻,秦臻倒是先來找了花覓。

她想向花覓買一批武器。

她知道花覓的手裡有武器,大量。

望著車子裡坐著的秦臻,花覓搖頭,

“武器不能氾濫,不過如果你想,我可以帶一隊人,跟著你一起去。”

不管什麼時候,武器都不能氾濫,就算那些窮兇極惡的殺手,先來找湘城的麻煩。

即便這種時候,花覓也覺得,她手裡的武器,不應該氾濫到普通倖存者的手裡。

一旦開了這個先河,還不等變異怪和喪屍,把倖存者給搞死。

倖存者就自己把自己給搞死了。

秦臻猶豫的看著花覓的孕肚,她有她自己的訊息渠道,所以知道馬永淳是去赴馬志選的約了。

這時候,花覓已經自顧自的拉開了秦臻的車門,坐了進去。

她拍拍秦臻的肩,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會冒險衝到你的前面?我也知道害怕的。”

“去找馬志選,我只是好奇而已,想看看他這麼個東西,究竟結交了一批什麼樣的牛鬼蛇神。”

“我這麼膽小如鼠的女人,就只躲在你們的身後偷偷的看著就行。”

又見秦臻猶豫,花覓拍了拍司機的椅背,

“走,我找了個力大無窮的高手帶隊,你們不帶我去,這仗你們幹不贏。”

最後,在花覓的軟磨硬泡加各種威脅下,秦臻只能帶上花覓,去找馬志選。

劉聖元已經撕了【湘城.瞭望塔】的傳送票回來,正在城門口整裝。

知道這次是去幹一場硬仗,曹風讓劉聖元挑幾十個人帶上,但劉聖元的手指點來點去,就只點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花覓和秦臻。

車子一路往前開,秦臻看著車窗外的大雪。

她雖然不說話,表面平靜的很,但手指緊緊的攢緊了衣襬,透露了她的緊張。

靜謐的車廂裡,花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大概這個時候,秦臻也並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車子一路往前開,看樣子,是往C城去的。

而那些綁架了秦堅強的殺手,以及馬志選,窩藏的地點是湘C高速邊上的一棟廢棄高樓。

積雪一直往上壘,湘C高速上人流湧動,而這棟廢棄高樓的雪,一直埋到了頂層。

馬永淳坐著雪地車,到達了目的地,放眼面前的一片雪原,馬志選站在前方頂樓,正衝他高興的揮手。

“哥,沒帶別人來吧?”

馬志選踩著雪上前,看馬永淳從雪地車上下來。

聞言,馬永淳攤開了雙手,臉沉如水,一言不發的讓馬志選上前檢查。

馬志選往哥哥的背後望望,果真沒有看到別人,就只有馬永淳一個人來。

他一臉不好意思的解釋,

“哥,不是我不信任你,那些人一個個的警惕的很,好不容易甩脫了那些駐防,現在一點風險都不想冒。”

馬永淳上前,似乎根本不想聽馬志選的這些解釋,他面上露著急切,

“我兒子呢?”

“跟我來,孩子好的很,就是......”

說著時,馬志選已經帶著馬永淳,從大樓的頂層下去,進入了冰冷的,黑咕隆咚的大樓裡。

整棟大樓被埋,成為了天然的掩體,如果不是給了確切的位置,駐防根本就無法輕易的搜尋到他們。

馬永淳跟著馬志選,才下一層樓,就聽到了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以及一群男人的叱罵。

他板著臉,催著馬志選快點兒走,急急走了幾層樓,就看見一群男人圍著一簇火。

而才一個多月的秦堅強,孤零零的被放在遠處冰冷的地上。

在一眾殺手那輕蔑的目光中,馬永淳奔過去,心疼的抱起地上哇哇哭的兒子。

他將憤怒的目光,轉向馬志選。

馬志選毫無所覺,甚至根本沒覺得,把才一個多月的早產兒,就這麼丟在冰冷的地上,任由這孩子哭泣,究竟有什麼大問題。

“他會死的,你這麼折騰他,他會被你折騰死。”

馬永淳氣的都要說不出話來,手裡捧著只比兔子大一點點的兒子,看著他兒子聲嘶力竭的哭。

他的心裡,也難受的一塌糊塗。

可能連馬永淳自己也沒有料到,他和兒子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的一種情形下。

不等馬志選回答,馬永淳察覺到孩子的體溫不對,他趕緊的將自己的大衣敞開,把秦堅強裹在自己的衣服裡,

“這孩子發燒了,得給他送回去。”

然而,馬永淳的話還沒落音,火堆邊的殺手,臉上的笑意一下垮了。

幾個殺手站了起來。

瓦西利坐在幾個殺手的身後,一臉冰冷的殺意,

“我死了多少兄弟,才把這個孩子給弄出來,你一句話說送回去,當我那些兄弟的命,是白死的嗎?”

裹著孩子的馬永淳,嘴唇動了動,聰明的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堅持,

“那至少得給我兒子弄點藥,畢竟你們要的是物資庫,如果我兒子死了,秦臻絕對不可能再把物資庫讓出來。”

瓦西利充滿了危險的眯起眼睛,他一揚手,一盒成人過期布洛芬,落在了馬永淳的腳下,

“餵給他,讓他別哭了。”

不是瓦西利可憐孩子,如果這個孩子不是秦臻的兒子,早就被瓦西利一腳踩成肉泥。

他們這樣沒有人性的人,哪裡會在乎一條小嬰兒的生命?

而馬永淳垂目,看著腳下的成人過期布洛芬,他皺起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瓦西利譏諷的說,

“不給他吃?我們每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你的兒子就不同些?”

站在一片黑暗冰冷中的馬永淳很想說,是的,他的兒子跟他們這些殺手,本來就不同。

更甚至,馬永淳也和這些殺手不同。

“我們從記事的時候起,就在組織裡接受訓練,這麼個柔弱的小東西,還傾盡資源的去救,簡直是資源的極大浪費。”

瓦西利說著,緩緩的朝著馬永淳走過來。

宛若一頭巨大的人形野獸一般,嘴角都是嗜血的譏笑,

“馬永淳,說起來你這個C城駐防指揮長,當的不行吶。”

“你打個電話,把秦臻單獨叫過來,怎麼樣?”

“這也是你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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