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這封信其實是當年張子琪與劉春江分別的時候,寫給自己“丈夫”的一封離別信。

不過,後來由於劉春江與薛柯枚結婚,這封書信也就被放著了這裡。

再往後,由於薛柯枚在省城工作,畢竟不在這裡居住,而劉春江工作又忙,所以,床底下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收拾,當然也就被“塵封”在這裡了。

作為劉易,別說他現在的年齡還小,即使不小,恐怕也難以弄清楚這其中的內幕。

此時,當劉易看到眼前書信裡寫的這些內容,他有些不可思議,百思不得其解。看了半天,也搞不清楚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雖然劉易暫時還弄不清楚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卻多少還是能夠看出來一些意思來:媽媽確實是真心愛著父親劉春江的,只是父親卻不愛媽媽。否則,為何要分手?

當然,不愛媽媽也不是不可以,劉易儘管小,但他也能理解這個道理。他所氣憤的是,既然不愛媽媽,那為何還要與媽媽“結婚”呢?

這不是耍笑人嗎?

而且還生下了自己?

劉易越想越氣,他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啪嗒啪嗒地掉落下來。

他感到心中一陣扎心般的難受。

最後,劉易把這封信裝在自己的口袋裡,準備讓姨姨也看一下,也許她能夠告訴自己這其中的緣故。

之後,他又開始一張一張地翻看起那些舊照片。

讓劉易感到驚訝的是,這裡的照片,幾乎全都是媽媽的個人生活照。

“奇怪,媽媽這麼好的照片,怎麼都被塞在了床底下?”劉易的心裡頓時難受起來。

他怎麼能不難受呢?

畢竟,在美國的媽媽家裡,爸爸的照片不僅擺在牆上,而且還用精美的相框裝起來;而在爸爸這裡,牆上不是薛媽媽的照片,就是娟娟姐姐的照片。

而自己媽媽的照片,卻像是無用的垃圾一樣,被塞在床底下,被厚厚的灰塵籠罩著。

想到這裡,劉易的心又是一陣扎心般的疼痛。

他不想再想這些難過的事情了。

他翻看著這些媽媽的照片,很快就被照片裡面的媽媽吸引住了。

因為現在看起來,那時候的媽媽顯然很年輕。不僅年輕漂亮,而且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終於看到一張照片不只是媽媽個人的了,因為裡面不僅有媽媽,同時還有爸爸劉春江。

只見照片裡的媽媽,用一隻手臂搭在了爸爸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挽住了爸爸的胳膊,而且,頭還往爸爸那邊靠。兩人的身子,緊緊地挨著。

媽媽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怒放的春花,燦爛而自豪;而爸爸呢,他卻僵硬地站在那裡,兩個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就那麼直直地站著,臉上的神情顯得很不自然。

劉易不由得又想起了前兩天在省城時,由秀兒阿姨帶去的那張爸爸和媽媽的結婚照。

雖然這兩張照片不一樣,但是,在劉易看來,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樣的:即媽媽很開心,爸爸則總是苦著個臉,表情僵硬,反正不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其實,劉易當然不知道,這些照片之所以被塞在床下,那是因為當時他媽媽張子琪送給劉春江一些自己的照片,目的就是為了做個紀念。

可是,由於當時娟娟也在這裡生活,而且她那時候心裡本來就對張子琪抱有很深的成見,所以,劉春江怎麼敢把張子琪的照片擺放在外面呢?別說不敢擺放在外面,就是相簿裡面也不敢放。畢竟,即使薛柯枚嘴上不說,劉春江自己也不能不考慮妻子的感受。

所以,正是由於這些原因,張子琪的這些照片,才被放在這裡。

翻騰完床底下的這些舊物,劉易來到了其它房間,又開始搜尋櫃子裡面的東西。

由於家裡的這些櫃子都沒有鎖,所以,劉易都翻看了一遍。

當他把幾乎所有能夠搜尋到的地方都搜尋了一遍,也沒有見到他媽媽留下的那封書信。

“難道......難道那封書信確實已經被秀兒阿姨給弄丟了?或者是本來就不在這裡?”劉易這樣想著。

“難道是在某個地方藏著?按說不可能啊?”

雖然這樣想著,劉易卻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剛才沒有注意到的那些地方。

於是,劉易又漫無目的地在其它地方胡亂搜尋起來。

忽然,劉易無意中發現,在櫃子的後面,塞著一幅看起來很不錯的相框。

劉易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難道......難道這是爸爸和媽媽當年的結婚照?”雖然劉易還沒有看見相框裡面的畫面,但是,他腦子裡已經隱隱約約閃出這樣的畫面來了。畢竟,爸爸和薛媽媽的結婚照片,就在臥室的牆上鄭重其事地掛著,所以,這個相框,除了自己媽媽的結婚照片,還能是誰的?

劉易小心翼翼地從櫃子後面,一點一點地取出。

劉易猜測的沒有錯,這張照片,果然就是媽媽和爸爸結婚時候的照片。

而且照片的樣子,和秀兒從夢幻影樓裡拿回來的那張一模一樣。

劉易呆呆地望著照片上面的媽媽,心中說不上來的難受。

正在這時,門忽然響了起來。

還沒等劉易把手中的這幅相框放下,薛柯枚就已經進來了。

當她一眼看見,劉易正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拿著照片發呆,而且,在茶几上,放著張子琪的那些舊照片。

不用問,薛柯枚一看就立刻全明白了。

“劉易......聽我給你解釋......”

劉易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見。

而且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木然的神態,與他這個年齡完全不相稱。

薛柯枚知道,雖然孩子的臉上似乎沒有顯現出特別痛苦的模樣,但是,她寧願孩子痛哭出來,或者痛罵幾句,甚至打幾下也行。因為他這個樣子似乎已經心死了。

薛柯枚不知道該怎樣給孩子解釋,她走過去,想撫摸他一下,但是,劉易依然那樣,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睛裡面也沒有一點光彩。

“劉易,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做飯吃吧?”薛柯枚又討好地問道。

劉易臉上毫無表情。既沒有說吃,也沒有說不吃,更沒有說想吃什麼。

薛柯枚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於是,她不再詢問,便開始忙著做飯。

而劉易則自己回到了他的那間屋子裡,與前兩天一樣,他把房門死死地關上。

不一會兒,劉春江也回來了。

要知道,以往薛柯枚在省城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劉春江根本不在家裡吃飯,都是在食堂隨便吃點就行了。今天,他特意回來,其實也是為了能夠和孩子多待一會兒,多溝通溝通。

“劉易......”

還沒等換完鞋,劉春江就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當然不會有回應。

他剛要再喊,這時候,只見薛柯枚從廚房裡出來,並且衝著他擺了擺手。

劉春江一怔:“這孩子又怎麼了?”

“唉......”

薛柯枚嘆了一口氣,她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她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春江一看劉易的那間房門緊閉,心裡也就猜測到了。

秀兒也回來了。

薛柯枚暗暗地責怪自己實在是太粗心,沒有想到劉易會把張子琪過去的這些舊照片搜尋出來,更沒有想到,孩子會把填在櫃子後面的他父母的結婚照片拿出來。這難怪孩子會傷心。

本來還想著能夠利用劉易來家裡的機會,和孩子好好溝通一下,看來,這下估計又夠嗆了。薛柯枚這樣想著。

除了吃飯去廁所,整整一下午,劉易還是那樣,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再也沒有出來過。

晚上睡覺的時候,薛柯枚躺在床上,她望著劉春江充滿焦慮的目光,憂心忡忡地說道:

“明天我又要帶劉易回省城呀,而且法院很快就又要重新宣判,我真的很擔心,孩子的監護權會被張欣楠奪去......”

劉春江只是抽著煙,想了半天,這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看來只能順其自然吧。我相信,就算是讓張欣楠負責監護劉易,那也沒有什麼,不管怎麼說,她畢竟還是孩子的姨姨,所以你也不必過於擔心。”

“我當然相信張欣楠不會對劉易不好。我只是擔心,擔心......”薛柯枚說話似乎有些吞吞吐吐,“唉,反正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估計你是擔心張欣楠和王雪飛結婚以後,她會受丈夫的影響吧?”劉春江吸了一口煙,磕了一下菸灰,他其實早就知道,薛柯枚無非就是對劉易繼承的那些財產不放心。於是,他安慰道:“你放心,劉易的東西就是劉易的東西,不管讓誰監護,他繼承的那些遺產,所有權永遠是劉易的。除非......除非......”說到這裡,劉春江停頓了一下,他眯著眼睛想了想,“除非張欣楠把那些錢做生意,這個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說了半天,我就是擔心這個呢。你以為我擔心啥?特別是對那個王雪飛,我真的有些不放心。”終於,薛柯枚把內心深處的顧慮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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